沐挽裳留在蘅王府成為一名廚娘,良辰帶著她前往女廚子所在的居所,并且命人為她準備了數套換洗的衣裳。
叮囑她在王府中不要亂走,每日卯時上工,每名廚子都會有自己專屬的灶臺,每餐只準備一道菜即可,若是王爺吃得高興了,還會有賞銀。”
難怪廚子都愛往蘅王府,賺銀子還真是很容易的事情,“有勞姑娘提點了。”
良辰是哥舒蘅的心腹,不像風花雪月那般,只是個侍寢的丫頭。
沐挽裳可是王爺看上的女人,是小七的母親,曾經是大的皇后,身份也是尊貴。
見慣了王爺的那些女人,不過是露水夫妻,一時歡愉,沒見王爺對那個女人如此上心過。
幾場比賽下來,此女卻是與從前的那些廚娘有著云泥之別,既然與大的皇上斷了夫妻關系,以后便是王爺的女人,態度自然是很客氣的。
“夫人不必客氣,良辰也不過是奴婢,都是服侍王爺的,有什么要求盡管說。”
沐挽裳只是頷首,她最想要見孩子,只是搖了搖頭,“沒有了,這里的一切都很好。”
良辰還是提醒道:“有一件事你也要注意些,你在府里不過是一個初級廚子,與那些老油條相比資歷尚淺。你們院子里的那幾個女人,一個個仗著在府里的年頭多,目空一切,夫人完全不用怕,她們只是面點廚娘,可還算不得真正的廚子,若是欺負與你,盡管告知,她們犯錯就會將她們趕出王府的。”
良辰決定有必要講丑話將在前面,將那三名廚娘叫出來。
兩個女人從居所中叫到院中,沐挽裳看著面前的三名女子,容貌各有千秋,反倒是易容過后的沐挽裳,看上去比較平凡無奇。
沐挽裳畢竟是新來的廚子,主動向三個女人打招呼,算是自報家門。
“各位姐妹,以后叫我阿衍就好。”
三人并未說話,良辰道:“你們三個不要仗著在府里的年頭多,就欺負新人,你們不過是只做面點的廚娘,這位可是通過層層考驗,深得王爺夸贊的廚子,你們若是有人敢欺負她,犯了錯即可趕出王府,永不錄用。”
“是!”她們面對良辰,容色明顯恭敬了幾分。
見良辰離開,為首的女子上前打量著沐挽裳,“看你的年紀該是嫁人了。”
“是!阿衍已經嫁人了,是同丈夫一起參選,只剩下我一個人。”
三女相視一笑,如此說來她們身邊可是多一個打雜的了。
“我們三個每個人在王府里超過兩年,你是一個新來的,就要知道這里的規矩。”
沐挽裳看著三女,良辰才剛剛警告過她們,她們便給自己來了個下馬威。
沐挽裳并不懼怕她們,“咱們都只是廚子,只管做好自己分內的事情。不動什么規矩。若是相看生厭,不如不見,各自安好便是。”
沐挽裳只想救出孩子,不想與這三名女子有什么交集,最好是各不相干,去討好她們她做不到。
那三名女子見新來的廚子,容貌不及她們其中的任何一女,脾氣倒是蠻大的,她們可是要給她一個下馬威的。
那名女子上前抓住沐挽裳的脖頸,沐挽裳舞姬出身子柔韌,有著三腳貓的功夫,高不過,對付面前對付三個女人綽綽有余。
十幾招便將三個女人放倒在地,許久未練吐納的口訣,倒是有些微喘,三個女人便是被她修理的有些慘。
居高臨下冷睨著三人,“以后沒有什么事情,不要靠進我的居所。”
沐挽裳將三人丟下,直接進了自己的房間,將房門關上。
“竟然是個潑婦!走著瞧!”三個女人紛紛回到各自的房間涂些跌打藥膏。
良辰并未走遠,只是想看一看沐挽裳如何面對三個女人,沒想到竟然會些武功,足夠防身,也便不擔心了,回書房復命。
哥舒蘅并不在書房,而是在浴房,美景正陪著孩子午睡。
風花雪月正在伺候他沐浴,每天晚上都要同孩子在一起,等孩子睡著了,他也沒了興致。
良辰聽到里面的笑鬧聲,很識趣的離開,哥舒蘅是聽到了門口的腳步聲,是良辰,她去安排沐挽裳的飲食起居。想象如今孩子也該醒了。
取了衣衫瞬間披在肩上,“小七許是醒了。“
風花和雪月拉著他,幾乎是帶著乞求,“王爺,自從孩子來了,王爺就很少與你奴婢們親近了。”
“王爺,孩子不是有人哄著嗎?不過是撿來的孩子,又不是王爺親生的。”
哥舒蘅明顯能夠聽到兩人的怨念,她們兩個的脾氣秉性很了解,有必要出言警告。
“小七他是本王兒子,你們不可輕看與他,若是他出了一絲一毫的差池,你們兩個就別想再留在蘅王府。”
兩個人做夢也不會想到,哥舒蘅會對她們動怒,難道這個孩子真的是王爺的?
哥舒蘅去了書房,見良辰已經等在房間,“安排的如何?”
“王爺放心,那名女子是會功夫防身的,三名女子都受了傷,應該不會受欺負的,已經派了院子里的護衛注意著院子里的情況。”
“會功夫!”這倒是出乎哥舒蘅的預料,看來性子還是蠻潑辣的。
良辰辦事哥舒蘅還是放心的,“明日一早,就帶他去廚房吧!”
“是!”
門外小七哭著走了進來,“父親!”
美景跟在身后,良辰道:“孩子是怎么了?”
美景也是無奈,“孩子醒來不見王爺,以為王爺不要他了。”
哥舒蘅將小七抱在懷中,孩子哭得可憐,“小七,父親在!”
小七死死的抱著他的脖子,生怕他會將他丟棄。
哥舒蘅看向良辰美景,“你們先出去吧!”
孩子還小,還是比較依賴人,鼻子都哭紅了,“小七,父親不是說過,不會丟下小七的。”
“父親,小七什么時候可以見到娘親,小七好想娘親。”
“應該很快了!”
“很快是多久!是明天嗎?”
哥舒蘅有些無奈,他知道小七又要無休止的問話,還是需要盡快將孩子的娘親弄到身邊來。
“這個。”
只能夠轉移話題道:“小七,可記得祖翁為小七起的名字。”
小七點頭,“祖翁說小七單名一個狂字兒。哥舒狂!”
“小七已經三歲了,要學著寫自己的名字,取了筆墨,將孩子罩在懷中,修長指尖覆上小手,在紙頁上細致的寫下一個狂字兒。”
“這就是小七的名字。”
小七突然將筆墨劃了哥舒蘅一臉,“小七又在淘氣!”
不過看著孩子笑得無邪,心里面是很欣喜的,他認為自己會是一個好父親。
孩子還小不喜歡習字也是正常,還是言傳身教最好,他三歲就開始騎馬了,哥舒蘅打算帶孩子去騎馬,讓他感受到肆意狂奔馳騁的感覺。
大邊境,阮勝男親自拿著換洗的衣裳走進營帳,天氣漸涼,命人做了幾身袍服,見軒轅罔極端坐在案幾上看閑書。
取了披風披在他的肩上,“看什么?看得如此入神。”
軒轅罔極冷淡抬眸,看了她一眼,“不過是一些閑書來打發日子。”
兩人的關系原本變得很親密,再有半月便是中秋佳節,軒轅罔極的情緒便越來越冷淡。
阮勝男知道他想要離開蠻胡軍營,軍營內外布置了高手,即便他的內力恢復了,想要逃出去也是很難的。
蠻胡隊伍已經進駐新羅,很快就會傳來消息,只要消息傳來,他的哥哥自然會放了他。
“勝男知道夫君是想要離開軍營,勝男已經多次向家兄提及,只是還未等來消息。”
阮勝男如此說,心里面也是舍不得將軒轅罔極放回去,她害怕軒轅罔極回去之后,就不會像前些日子那般親密,她害怕那些恩愛會像朝露一般短暫。
如今他雖是階下之囚,他的一切卻還在自己的掌控之內,哥哥的所作所為也不是沒有道理,在新羅未有消息傳來之前,他是不會放軒轅罔極離開的。
有軒轅罔極在,蕭逸塵等人就無法對蠻胡發起進攻,兩國如今已經議和,就更加的不能夠動手。
“朕想見蕭逸塵,大還是有很多事情需要朕處理。”
“好,這件事,勝男會同哥哥去說。”
軒轅罔極繼續看閑書,他身上的內力已經解開的差不多了。他離開與不離開都改變不了什么?相信很快也會由新羅傳來消息,只是在表明他的態度。
阮勝男見軒轅罔極再次陷入沉默,知道他喜歡飲茶,去學了烹茶,親手烹煮一杯清茶放在他的書案之上。
然后離開去了哥哥的營帳,阮世藩接到了軒轅明月的家書,說她已經有了四個月的身孕了,在他出征之后才發現的,這對于阮世藩來說是個好消息。
軒轅明月已經為他生下一個兒子,如今再次有喜,心中很是歡喜。
阮勝男走進營帳,見哥哥喜色滿溢,“不知哥哥有何喜事!”
“你皇嫂她有喜了!”
“女人生孩子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如果是妹妹有喜,哥哥可是會如此的欣喜。”
她們姑嫂原本不和,阮世藩原本的好心情,被妹妹充滿火藥味打話給嗆了一聲,若是阮勝男有喜,自然是奉子成婚,未必是喜事。
“勝男,她畢竟是你的嫂子,你別總是針對她,你也是要嫁人的了,懂點事。”
阮勝男也不想見哥哥被軒轅明月牽著鼻子走,那個女人可是很有野心的。
阮勝男反唇相譏道:“那個女人當年可是要嫁給父皇的,后來卻跑到了哥哥的床上,她的那點手段,也就只有哥哥被她的狐媚迷了心竅。”
“勝男,那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情就不要拿出來說。哥哥也是情不自禁,妹妹不是整日的與軒轅罔極在一起。妹妹來找哥哥莫非又事。”
“是他想要見蕭逸塵。“
不放軒轅罔極出去,見蕭逸塵這樣的要求也不算過分,“當然可以。”
阮勝男看向阮世藩,“哥哥,什么時候才夠放他離開。”
“勝男,你當真不知道哥哥的苦心,萬一軒轅罔極過河拆橋,萬一你肚子里懷了他的孩子,等新羅的消息傳來,自然會放她離開。
阮勝男看向阮世藩,“哥哥們覺得妹妹會是那樣蠢笨的人嗎?阿玲和阿珂已經被勝男派出去,尋找那母子的下落。她們才是對付軒轅罔極的根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