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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三章 前往西番

  阿玲派人到在前面探路,三十里外有一處小鎮,可以在小鎮上找到醫館,就可以為沐挽裳止熱。再這樣發熱下去,是一件很危險的事。

  小鎮不是很大,并未找到像樣的客棧,于是找了一處民居,也好隱秘些。她們抓了大的皇后。大的人不可能察覺不到,定會派人前來抓捕。她們必須要萬分小心,才能夠將人送到邊境,她們的公主已經趕往邊境。

  民居雖然簡陋,還算干凈,將房東打發走,阿玲已經去醫館去找尋大夫,大約兩柱香的功夫,終于將一名七旬左右白發須髯,走路都有些顫顫巍巍老者請來。

  阿珂凝眉,這一身青灰衣衫的老頭,精神倒還不錯,就是怕他一口氣喘不上來,將命給搭上。

  很是不喜道:“阿玲,你從哪里找來的人?”

  “這個小鎮就這一名大夫。”誰讓他們抄著小路走,走的也都是荒郊野外,這個小鎮本就不大,人也不多。

  阿珂命那老者為沐挽裳診脈,沐挽裳是小產還未修養足月又經過冷雨淋身,發熱引起肺疾。

  大夫開了些宣肺止熱的藥物,連服半月日,便可痊愈否則會烙下病根。

  阿珂哪里肯在此處耽誤時日,“有沒有快速的辦法,只要止住熱度,不管留不留的下病根。”

  “這,除非弄到鶯粟!”

  “這話說也白說,那種東西在蠻胡也只有貴族之間才可以找到。”

  “好吧!先將藥抓了,先將她身上的熱度退了再說。”

  阿玲跟著大夫去領藥,命人按照醫囑將藥煎了,伺候沐挽裳服下。

  眼看著天色已經晚了,花了銀子命房東準備了吃的,等沐挽裳醒來,明日一早他們還要趕路。

  孩子苦惱了很久,喂東西也不吃,阿玲知道阿珂討厭孩子哭,她也討厭,沒有辦法,這孩子的身份不一般。

  抱著孩子在院子里紅了很久,終于趴在阿玲的肩上睡去,一行人都有些累了,準備休息。

  阿珂見沐挽裳的臉色比原本害了許多,門口命一個人留下來負責把風,其他的人在院子里,天氣并不冷寒。

  兩女留在房間內,看著孩子和沐挽裳,等天一亮她們便離開這里,趕往邊境。

  俞宗垣在就尾隨一行人來到小鎮,他已經在大夫哪里知道沐挽裳的近況。見房間內的燈燭熄滅,寧謐的夜,周遭安靜了下來,隱匿了氣息,從暗處中走了出來。

  馬車就停在院子里,也方便他出手救人。

  俞宗垣臉上蒙著黑色的面巾,一身夜行衣隱匿在暗夜里,不易被發現。

  突然出手將門口的女人打暈,悄悄的進了院子,他是有備而來,手中擲出暗器,將院中數名女子無聲無息的解決。

  阿珂聽到院子里傳來女子的驚呼,驚坐而起,“不好!有動靜。”

  阿珂手中提著長刀走了出去,看著四周暗夜里有些詭異,在院子里的守衛不知道那里去了?”

  阿玲也從房間內奔了出來,“發生了什么事情”

  “咱們的人都去了哪里?”

  “不好!”阿玲發現一道夾帶罡風的白刃朝著兩人劈了過來。兩個人朝著兩邊踉蹌退去。

  看著面前身材高挺,暗夜中一身白發的男子,臉上戴著面巾,根本看不出容貌。

  阿珂不清楚突然出現的男子是何人,“閣下是什么人?為何突襲我們。”

  俞宗垣才沒有時間與她們多做糾纏,長刃已經擲出,一人獨挑兩人,雖然有些吃力,對付她們兩個人還是有勝算的。

  不然也不會現身,數百個回合之后兩個人終于敗下陣來,被俞宗垣成功打暈。俞宗垣知道她們是蠻胡的人,不是大的人,那便是軒轅罔極的敵人。

  軒轅罔極滅了新羅,軒轅罔極的仇人,便是不是敵人,他只想救沐挽裳,并未下毒手。

  走進房間,見沐挽裳躺在榻上依然在昏睡,將沐挽裳抱上馬車,再將睡去的孩子抱到了馬車上,駕著馬車連夜離開了。

  沐挽裳只感覺顛簸的身子都要散架了,是被煌兒的哭聲吵醒的,身子已經,沒有那般熱了,頭也清醒了許多。

  知道所在的地方是一輛馬車,她怎么會在馬車之上,那夜抓走他的女人是什么人?看身形似乎與天音的裝束很像,聲音卻不是天音的聲音。

  聽到孩子哭聲,忙不迭爬起將孩子抱起,“煌兒別怕,有娘親在。”

  孩子在母親的懷中,心里面不再恐懼也安靜了許多,馬車外面應該已經聽到了馬車內的人已經醒了,為何沒有停?

  沐挽裳掀開車門想要看看究竟是何人抓了她,看著背影是一個滿頭銀發的男子,發簡單的束起披散在肩上,看不清容貌,更猜不出年歲。

  馬兒疾馳在山道之上,沐挽裳也不敢叫停,駕車之人若是分心,連人帶馬會掉下溝壑。心中在猜測那名男子究竟是何人?

  越過山頭,來到一處河灘,馬車終于停了下來。

  沐挽裳心中忐忑,不清楚這名男子抓他的意圖是什么?

  還未等那名男子開門,沐挽裳冷道:“你是什么人?抓我們母子做什么?”

  俞宗垣臉上蒙著面巾,他不希望沐挽裳認出他,畢竟他現在是滿頭銀發的怪物,身子時好時壞,若是發起病來,會癲狂的駭人。

  俞宗垣打算將她們母子送到安全的地方,暗中保護她們母子。

  故意壓低了聲音,“夫人怕是誤會了。老夫不過是見夫人被人抓了,江湖救急出手相救,等過了這片山林,便會告辭。

  沐挽裳見那身子挺拔的背影,以為是男輕的男子,不過那滿頭銀霜,加上滄桑的聲音,倒是很像一名老者。

  這里前不著村后不著店,孩子應該是餓了,才會如此哭鬧,河里面應該是有魚的。

  “這位老伯,可否再此停一下,容我弄些吃的來。”

  “好!”俞宗垣爽快答應了下來。

  沐挽裳心中對俞宗垣還是有些懷疑,小心翼翼的打開門,終于看清他的臉,見那名男子臉上蒙著面巾,低垂眼眸根本就沒有看她。

  俞宗垣能夠感受到沐挽裳的眸光在打量著他,“老夫去抓幾條魚來。”

  沐挽裳沒有想到,面前的男子竟是如此客氣,不但去湖邊抓魚,還尋了柴火,麻利的搭建了架子。

  這名男子雖然刻意躬下身子,佯裝成老人的模樣,他的一舉一動,還有他的手,并不蒼老,一切都在證明他根本就不是一個老者。

  當他走進了,沐挽裳一瞬不瞬的看著那人的眼眸,若非熟悉的人不會對她如此照顧有加,想起了曾經。

  俞宗垣發現沐挽裳再看他,無意中對上那雙眼,慌忙又轉到一旁,只是一瞬,沐挽裳覺得那雙眼異常的熟悉。

  除了那身白發這個人很像一個人,在大到新羅的路上一直對她照顧有加,試探性的問道:“余大哥,是你嗎?”

  俞宗垣身子一僵,剛剛點起的篝火差一點燒了衣襟,他沒有想到他變成如今的鬼樣子,沐挽裳還能夠認出他。

  沐挽裳見他不語,那瞬間的怔愣是騙不了人的,“余大哥,是你救了我。”

  “是!”

  “你是被蠻胡的人抓走的。”

  沐挽裳沒想到她費勁心思的想逃出去,竟然被蠻胡的人抓了去。定是那蠻胡公主做的。那禹兒的死是否和蠻胡的人有關呢?”

  俞宗垣見沐挽裳陷入沉思道:“你被蠻胡的人抓了,大的人一定在四處找你,我這就送你回去。”

  即便禹兒不是軒轅罔極殺的,好不容易逃了出來,她也不會回去的,

  “回去!我不要回去。軒轅罔極殺了舸害死妹妹。我是不會原諒他的。”

  原來她是因為新羅滅國與軒轅罔極反目,如此也好,既然兩人決裂,心中竟是有些釋然,他也不過是說說,并不想將沐挽裳送回去。

  “那你今后有何打算?可想過要離開大。”俞宗垣問道。

  沐挽裳知道只要她留在大,早晚會被再次抓回去的,她不想與軒轅罔極摘扯上任何關系。

  “我想去西番找一個人,與那個人斷的干干凈凈。”

  “天下之大四海為家,就送你去西番。”說著俞宗垣揭開了臉上的面紗。

  俞宗垣原本是意氣風發的少年郎,看上去比從前老了十歲,滿頭銀霜,更增添了幾許滄桑。

  “余大哥,你的頭發如何變成這般模樣?”

  “是中了軒轅罔極的毒,軒轅罔極卑鄙無恥的小人。當初對我下毒,要挾我將你送到新羅。后來又過河拆橋,想要趕盡殺絕,幸好命大逃過一劫。”

  “又是軒轅罔極!出爾反爾的事情,他可是做得多了。”沐挽裳怨恨道。

  夜深人靜,天外繁星璀璨,篝火明滅,冒著白煙,河灘旁馬車內沐挽裳睡得正沉。

  被一陣凄厲的嘶吼聲所驚醒,推開門,看著外面,俞宗垣瘋狂的的揮動著手中的長刀,刃浪激蕩在水面,月光下無數的死魚飄在了水面之上。

  沐挽裳不知道俞宗垣為何發狂,吱呀,不小心車門發出響動,俞宗垣血紅的雙眸突然轉身,揮動手中的長刀,凜冽的氣浪直接奔著馬車劈砍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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