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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六章 自毀容貌

  馬車外一路搖晃,沐挽裳懷中抱煌兒,孩子已經睡著了,尚禹坐在她的身側,緋衣與天音坐在對面負責保護三人。

  軒轅罔極下了命令,緋衣不必再照顧小太子,讓沐挽裳親自照看,便可分身乏術,減少對那孩子的眷戀。

  煌兒還小自然需要多費心照看,至于尚禹沐挽裳很慶幸,這孩子總是安安靜靜的,不會給她添麻煩。

  很快就要進入京城,沐挽裳沒有任何欣喜,心里面頓覺荒涼,如那荒涼的不毛之地,沒有一絲生氣。

  曾經那般期盼回到京城,想要見到他,如今卻恨不得離開,離得遠遠的,永遠不要再見面。

  軒轅罔極為她修建的行宮,坐落在東郊,緋衣道:“娘娘,聽說數千人沒日沒夜的修建整整三個月,前幾日方才完成。”

  沐挽裳漠然看了一眼緋衣,再豪華的宮殿又如何?能夠住下的只有一張床而已。

  面對沐挽裳的冷漠,緋衣還是帶著她前往正殿,緋衣沒有來過此地,軒轅罔極只給了她一張地形圖,以及兵力布防圖。

  這座行宮內暗處安排了很多影衛,平時是看不見的。

  穿過碧湖來到回廊的盡頭,是一座座優美的殿閣,緋衣推開門,里面古色古香,十分的清幽雅致。整座行宮如同回到了江南水鄉。

  軒轅罔極知道她不喜歡奢華,只喜歡寧靜優美的景致,推開門便能夠看到碧湖之中的菡萏。

  如今還沒有到菡萏花開的季節,只是清脆的荷葉挺拔的漂浮在碧湖之中,青翠欲滴。

  “娘娘趕路很辛苦了,先休憩一會兒,皇上處理過公務之后,才會出宮來見娘娘。”

  “我不想見他,讓他走!”

  “這個...娘娘,您看還缺什么?盡管開口。”緋衣與天音直接去了隔壁的房間。

  沐挽裳將熟睡的煌兒放到榻上,見尚禹陌生的眸光打量著房間,小小的年紀面對陌生,已經可以從容面對。

  將孩子抱在懷里,“禹兒,咱們暫時會住在這里。你放心姨母就算拼了性命也會保護你的。”

  尚禹聞言竟是大哭起來,“禹兒不要姨母死。”

  沐挽裳沒想到她竟然能夠聽懂,竟然將他弄哭了,“禹兒,姨母不會死的,禹兒答應姨母絕對不可以和陌生人講話,不可以離開姨母身邊,一定要做到。”

  “禹兒知道。”

  不過是兩三歲的孩子,能夠如此的懂事,更是讓沐挽裳心疼。

  “娘娘,阿玖可以進來嗎?”

  沐挽裳沒有想到她剛剛到,宴玖前來,每一次她心情不好的時候,軒轅罔極都會將宴玖請來,也不覺得稀奇了。

  聽說宴玖誕下男嬰,至今都沒有見過面,煌兒剛剛過了周歲,宴玖的孩子也該有七八個月了。

  “進來吧!”

  宴玖沒有帶嬤嬤,一手牽著一個,一手抱著一個,從門外走了進來。

  “阿玖見過娘娘。”

  沐挽裳見宴玖身子豐腴了許多,眉宇間早就沒有了英武之氣,完全淪落為極具風韻的少婦。

  “看來夜錚對你很好,差一點沒有認出來。”

  宴玖看著沐挽裳容貌沒有變,那略顯清瘦的身子,難免憂心。看著沐挽裳懷里的孩子。

  “娘娘,這就是李舸的孩子?”

  沐挽裳慈愛的摸了摸尚禹的頭,“嗯,他叫尚禹。”

  尚禹一直在打量宴玖身旁的凝兒,聽到沐挽裳提到他的名字,“我叫李尚禹!可以同她一起玩嗎?”。

  “這孩子還蠻討人喜歡的。”

  沐挽裳索性將尚禹放下,與凝兒在一旁玩耍。

  沐挽裳曾經與宴玖姐妹一場,不想因為軒轅罔極破壞了原本的感情。

  “宴姐姐,你是來為軒轅罔極做說客的,還是免費力氣了,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她的。”

  “娘娘,阿玖不是來為皇上當說客,公主與蕭逸塵鬧得要死要活,恨不得蕭逸塵死在戰場上。娘娘與皇上又是如此,阿玖心急啊!”

  “宴姐姐,我曾經想過與他一生一世,是他自己放棄了,他要做他的天下霸主,我會成全他。只要她不傷害禹兒,不要打擾我平靜的生活。”

  “娘娘是大的皇后,早晚要回宮的。”

  沐挽裳不再是大的皇后,她與軒轅罔極恩斷義絕了,不會回皇宮那座牢籠,看著宴玖,眸中的一絲暖意漸漸熄滅。

  神情變得冷漠,“如果宴姐姐是來勸說的,請回吧!”

  既然沐挽裳已經下了逐客令,有些話她還是要說的,“娘娘總要為小太子想一想,他是大的儲君。”

  “軒轅罔極后宮佳麗三千人,很多女人會搶著為他生孩子,不缺煌兒一個!”

  宴玖自從大婚之后脾氣一直很好,聽到沐挽裳的話,也有些忍不住。

  “娘娘于私皇上是不對,于公皇上讓大更加繁榮昌盛,也算是明君,娘娘不是該以大局為重嗎?”

  果真是夫妻同心,不愧是夜錚的娘子,“大局!沐挽裳不是圣人,死去的不是你們的親人,是不會心痛的。看看禹兒,這么小的孩子,是被你們自私和貪婪,害的國破家亡,父母慘死,這就是你們的大局!你們就好好的跟隨皇上開辟惶惶盛世,不要來打擾我平靜的生活。抱著你的孩子離開,不要再來了。”

  宴玖很無奈,沐挽裳的脾氣倔強得很,靜璇如此沐挽裳也是如此,真是心急,帶著兩個孩子離開。

  緋衣一直等在外面,見宴玖剛剛進去也沒有多久,就帶著孩子出來了。

  “阿玖,如何?”

  “阿玖嘴拙,惹怒了娘娘,怕是給皇上添麻煩了。”

  “再壞有能壞到哪里去,這里守衛甚嚴,娘娘就是想逃也逃不出去的。”

  沐挽裳靠在榻上,怔怔的發呆,身邊沒有一個人是可以相信的,沐挽裳想要離開,她知道她是逃不出去的。

  尚禹原本與凝兒玩得很好,凝兒突然被人帶走,他并沒有哭,見沐挽裳坐在榻上一言不發。

  安安靜靜的坐在一旁,沐挽裳沉默良久,見尚禹看著門口,指尖扣著掌心,有些不安。

  “禹兒,你是不是餓了?”

  “嗯!”他見沐挽裳不開心,就沒有說。

  沐挽裳摸摸他的頭,“以后餓了一定要說,知道嗎?”

  用過午膳之后,沐挽裳帶著孩子小憩。

  軒轅罔極處理過公務便急匆匆的出宮了,聽緋衣說宴玖來過,不過被沐挽裳趕走了,得知沐挽裳與孩子正在休憩。

  隱匿了氣息輕輕的推開門扉,走了進去,見沐挽裳懷中抱著孩子,睡得很安穩,可是看著那孩子就覺得礙眼。

  殺了這孩子很簡單,想要挽回沐挽裳的心卻是很難。

  軒轅罔極直接封了沐挽裳的穴道,命緋衣將尚禹抱了出去,許久沒有一家三口在一起。

  修長的指尖略過她消瘦的臉頰,眸中憐愛,竟是比上一次又瘦了。

  見著她將煌兒抱在懷里,睡得很安穩,若是兩個人之間再有一個孩子,會不會有所改變!就不會將所有的心思都用在那個孩子身上,或許還會找回兩個人曾經的恩愛。

  看著那熟睡的容顏,他已經給了她足夠的耐心,他們本是夫妻,在一起也是正常的事情。

  昏黃的夜帶著奇幻的優美,沉醉的氣息,彌散在房間內。

  一浪一浪的奇異的感覺喚醒了沉睡的思緒,整個人軟軟的被壓在身下,軒轅罔極正在她的身上辛勤勞作。

  沐挽裳伸手去推他,去撕咬,掙扎反抗反倒增加了他的征服欲望,隨著一聲低呼,滿足的趴在她的胸口。

  “軒轅罔極,你卑鄙無恥!”

  軒轅罔極看著身下如同小豹子一樣張牙五爪的沐挽裳,背脊傳來火辣辣的灼痛,不知填了多少傷痕。

  軒轅罔極想要找回兩人曾經快樂的感覺,溫柔的眼波看她,“咱們是夫妻,在一起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嗎?”

  “我說過已經不是的皇后了,快給我滾下去!”

  “你是朕的女人,永遠都是。”

  他的唇瓣再次棲了上來,沐挽裳雙手被他滿擰這壓在身下,咬破了他強行闖入的長舌,唇齒間血色蔓延,依然無法阻擋他的沖刺,竟是無力反抗。

  天就要亮了,軒轅罔極方才穿上衣衫,沐挽裳將身子蜷縮在衾被中,看著一件一件穿著衣裳的軒轅罔極,滿眼悲憤。

  軒轅罔極溫柔看她,“都是老夫老妻了,就別生氣了。等朕下朝之后再來看你。”

  誰料,沐挽裳從頭上拔下簪子,猛然滑向臉頰,殷紅由傷口溢出,“你若是再敢動我,碰我一次,我就在臉上畫上一道,我說到做到。”

  軒轅罔極沒想到沐挽裳為了抗拒兩人的親密,竟然自毀容貌,撕下衣襟捂住她的臉頰,“你瘋了嗎?這樣作踐自己。”

  “是你逼我的!你明知道我有多恨你。”

  軒轅罔極真的被他激怒了,她竟然如此不愛惜自己,“你若是敢傷害你自己,留下一道疤痕,朕就在那孩子身上捅上一刀,朕說到做到。”雙眼已經血紅。

  “來人,將孩子帶上來.”沖著門外到。

  沐挽裳見軒轅罔極真的怒了,“不要,不要傷害禹兒。”

  軒轅罔極的聲音很冷,恨她不夠憐惜自己。

  “朕說過,只要你乖乖聽話,便會保住那孩子的性命,不要再做無所謂的掙扎,都徒勞的。”

  軒轅罔極拿開覆在臉頰絲絹,沐挽裳的臉上已經紅腫,取了凝香玉露,涂抹在傷口之上。還好隨身帶著,不然留下疤痕便可惜了這張臉。

  沐挽裳狠狠的咬著牙,不甘受辱,看這個軒轅罔極緊張的神色。

  “軒轅罔極,捫心自問,你真的愛我嗎?”

  “朕當然愛,你是這世上朕唯一讓朕動心的女人。”

  “不!軒轅罔極,你從來就沒有愛過我,你愛的只是你自己,你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滿足你自己。我恨你,寧愿從來不曾認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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