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璇將孩子交給了嬤嬤,獨自一人進宮去了,她要去找皇上,她要為死去的父親和哥哥報仇,她要讓沐挽裳與蕭逸塵身敗名裂。
靜璇途徑御花園,見著蕭竹音帶著眾多的妃子在游玩,溫雅道:“那不是靜璇公主嗎?今日怎么有空來皇宮。”
“靜璇公主可是嫁了個好人家,如今的大司馬皇后的義兄可是皇上身邊的紅人,紅得發紫。”
納蘭靜一直跟在蕭竹音身邊,見靜璇公主朝著她們的方向而來,“德妃娘娘,既然見到了咱們還是快去向公主見禮。”
她們雖然是皇上的女人,也算是公主的嫂子,她們只是嬪妃,公主才是真正的皇室成員。
蕭竹音帶著眾妃上前,“德妃見過公主!”
靜璇原本打算去見皇上的,竟然在御花園見到皇上的妃子,如此正好。
“你們都起來吧!”
蕭竹音見靜璇臉色不好,“公主的臉色不好,可是發生了什么事情?”
靜璇與蕭逸塵勢不兩立,她也痛恨沐挽裳不但害死了自己得父皇,連心愛的丈夫心里面愛的都是她。
壓抑許久的恨意與怨念蓋過了理智和純良,瞬間眼淚就落了下來。
“皇后與大司馬兩個人通奸,本宮就是來找皇上理論的。”
一石激起千層浪,御花園的那一次,就知道蕭逸塵對皇后是有意思的,那個女人有皇上的寵愛還不夠,竟然與自己的義兄通奸,虧皇上如此寵愛,當成了寶。被人帶了綠帽子都不知道。
蕭竹音有些詫異道:“公主,皇后娘娘端莊賢惠母儀天下,這沒影的事可不夠亂講的。”
“她端莊賢惠,那父皇是如何死的?就是被她親手用毒藥毒死的。還與駙馬藕斷絲連卿卿我我。大婚前夜她就住在大司馬府,兩個人在一起偷情,本宮以是忍無可忍,才會來宮中。”
當年皇后被文臻陷害的事情,很多人都知道內情,若說皇后與大司馬偷情,不管是真是假,那個蕭逸塵對皇后有情是不爭的事實。
看公主就像是被人奪了丈夫的怨婦,蕭竹音心里面有些幸災樂禍,卻也不得不提醒她,“公主的遭遇讓人同情,可是公主就這樣跑去找皇上理論,以皇上對娘娘的寵愛,公主一定回比趕出皇宮的。”
“即便如此,本宮還是要講,不能夠讓皇上蒙在鼓里?她沐挽裳就是個人盡可夫的女人,一個舞姬,她根本就配不上皇上。”
眾人幸災樂禍的看著憤然離去的靜璇公主,蕭竹音覺得,她的機會到了,皇后不貞不潔,若是被廢她是最有資格取代皇后的位置。
蕭竹音看了一眼納蘭靜,“公主講的事情,你們都聽見了吧!記得千萬千萬不要傳揚出去。”卻是在故意讓手下的人將事情傳揚出去,反正消息的源頭是出自公主之口。
“這賞花也有些累了,眾位妹妹都散了吧!”
“是!”
“靜妃妹妹,麗妃妹妹你們兩個留下,過兩日就是宮中議事,有很多事情與兩位妹妹商議。”
她是不會放納蘭靜離開,去向皇后報信。
納蘭靜本想脫身,見自己被盯上,她是皇后娘娘的眼線,卻也不想被人孤立,在后宮的大染缸里面,不可得罪小人,否則連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以皇上對皇后娘娘的寵愛,娘娘應該會躲過這一劫的。
也便沒有離開,“好。”
軒轅罔極如今在御書房,處理公務,聽說靜璇求見,靜璇很少來皇宮。一定是蕭逸塵出了什么事情。
“宣進來吧!”
靜璇滿帶怨怒的從門外闖入御書房,軒轅罔極能夠明顯感到有戾氣,抬頭看向已經站在面前的靜璇。
“靜璇發生了什么事情讓你如此生氣?”
“皇上,臣妾發現自己的丈夫與皇后通奸!”
軒轅罔極凌厲有眼眸迸射而出,冰冷的瞳眸怒視著靜璇,喝道:“休要胡言亂語!”
“皇上,是蕭逸塵親口所說。皇上大婚前夜,兩個人就在一起。”
大婚前夜,沐挽裳卻是住在蕭逸塵府中,天音一直在在暗中保護,沐挽裳只是去了祠堂上香,什么地方都沒有去。不知道靜璇為何變得如此惡毒。
“靜璇,你莫不是瘋癲了,快快出宮,回家好好的過日子去。”
“皇上忘了父皇的死,靜璇卻記得。蕭逸塵與皇后有私情,皇上被人帶了綠帽子,竟然還在包庇,你究竟是不是個男人,為了一個女人迷得昏頭轉向,你就是個昏君!”
軒轅罔極陰暗眸光刺向眼簾,若非她是父皇僅存不多血脈,還又蕭逸塵的妻子,早就將她拉出去杖斃!”
“還不走!讓朕派人將你拉出去嗎?”
“皇上不廢掉那女人,靜璇是不會走的。”
此時張德順急匆匆的從殿外進入,沖著軒轅罔極的耳邊說了些什么?
軒轅罔極即刻暴怒,看著站在面前,身子淡薄羸弱的靜璇,“靜璇,你竟然在宮中散播謠言!真是瘋了!”
“靜璇雖然不聰明,卻也不是傻瓜,蕭逸塵對皇上忠心耿耿。當年蕭逸塵蠱惑靜璇將名冊交給母妃和哥哥,害得哥哥身死去,母親癡傻。既然那個女人早就和蕭逸塵有私情,皇上應該早就認得蕭逸塵,當年的事可是皇上指使的。你連自己的親兄弟都害,你還是不是人?”
軒轅罔極暴怒,“來人,公主忤逆朕,拉出去杖斃!”
張德順看著靜璇長大,忙不迭跪地,“皇上,三思!這可是公主,皇上的妹妹啊!還有年幼的孩子。”
御書房內倏然變得很安靜,靜璇自覺得自己愚蠢,一直被蒙在鼓里,她已經被仇恨沖昏了理智,忘了年幼的孩子和癡傻的母妃。
“將公主押入天牢,稍后再議。”
靜璇被護衛押入天牢,軒轅罔極不知道蕭逸塵抽的什么瘋,當靜璇說出真相。
“來人,宣大司馬進宮!”
蕭逸塵醉的不省人事,還不知道他醉酒說出了真相,靜璇闖了禍事被押入天牢。
張德順親自前來大司馬府,見蕭逸塵醉酒,皇上召見,總不能夠就這樣將人抬進皇宮去。
命管家拿桶冷水來,為了完成皇上的命令,“大人,對不起了!”
將冷水直接澆到了蕭逸塵的身上,蕭逸塵被驚醒,卻還是有些醉意。
“為什么潑我?”
“皇上命大司馬大人進宮!”
管家看著蕭逸塵好像還沒醒酒,“不如等我家大人醒酒了在進宮。”
“公主在皇宮被皇上關進天牢,所以皇上宣得很急。”
管家命人給蕭逸塵換了一身干凈的衣衫,又命人將寢具重新換上新的。
張德順將蕭逸塵扶上馬車,“進宮!”
已經過了一個多時辰,納蘭靜有些坐立不安,蕭竹音覺得該散播的也應該散播的差不多了,“時辰也不早了,就不留兩位妹妹用晚膳了。”
納蘭靜匆匆忙忙的離開,去皇后的寢宮鳳棲宮,想要求見皇后娘娘。
在鳳棲宮門口,正好遇到匆匆趕來的紀瑾茹,她也是聽到宮中散播的消息,匆匆趕來。
沐挽裳并不知情,在偏殿逗弄孩子,聽說納蘭靜與紀瑾茹一同前來,倒是有些稀奇。
離開偏殿來到大殿,兩女紛紛見禮,“靜妃,瑾茹見過皇后娘娘。”
見兩女神情凝肅,“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
納蘭靜忙不迭上前,“皇上,一個多時辰前,靜璇公主進宮,說娘娘與大司馬大人偷情。”
紀瑾茹也道:“正是,如今后宮里面都傳遍了。”
靜璇的舉動完全出乎沐挽裳的預料,知道靜璇恨她害死父皇,怎么會散播如此不實的謠言。
“公主現在在哪里?”
納蘭靜一直在延禧宮德妃娘娘的寢宮,并不知道外面發生的情況。紀瑾茹卻是比她知道得多,畢竟她的人脈遍布后宮。
“公主如今被抓入天牢。不過有婢女見張公公匆匆忙忙的離開,聽說去宣大司馬大人。”
沐挽裳一定要弄清楚,靜璇與蕭逸塵究竟發生了什么?如今是去天牢靜璇公主,還是去御書房見皇上與蕭逸塵?
此時御書房內,軒轅罔極見著依然有些醉意的蕭逸塵,“蕭逸塵,堂堂的大司馬,竟然將自己灌醉,你知不知道公主她闖了禍。她在宮中到處散播謠言,說皇后與你偷情。”
蕭逸塵聞言,酒意消了一半,“公主,她散播謠言,這怎么可能。”
“應該是你喝多了,說出了當年的真相,靜璇看上去溫婉,執拗偏激,定是對你懷恨在心。”
蕭逸塵扶著額,頭很痛,他卻是喝醉了,他對靜璇沒有感情只有責任,期間說了什么不得而知,他倒希望他真的和沐挽裳偷情。
御書房里面只有君臣兩人,蕭逸塵正有一件事想要問軒轅罔極。
“皇上,明知微臣心心念念想的都是衍兒,皇上還逼著逸塵去娶公主,皇上早就知道衍兒她還活著,為何不告訴逸塵。要奪走衍兒,還讓逸塵做她的哥哥!逸塵如此相信皇上,皇上卻在微臣的心口插了一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