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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章 當堂對峙

  紀瑾茹神色慌張的等在大殿內,玉岫與緋衣扶著沐挽裳來到大殿。

  紀瑾茹見到沐挽裳忙不迭跪地匍匐,“娘娘,求娘娘救救小女的哥哥吧!”

  “紀尚宮快起來,你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讓本宮如何幫你。”

  紀瑾茹努力平復心緒,“娘娘,小女的哥哥在禁衛軍夜將軍手下當差。前些日日,哥哥發現宜蘭苑的蘭妃子與護衛走影,當小女說起過。該不該告知夜將軍,小女出于自保告訴哥哥不要傳揚出去必定關乎皇室聲譽,只是出言警告那位護衛,希望他不要再做出大逆不道的事。誰料昨夜,哥哥帶著人巡邏到宜蘭苑附近,見到黑影一閃而過,哥哥便追了過去,被引到內院。

  蘭妃娘娘此時從房間內奔出來,抓住我哥哥,說哥哥偷看他洗澡,要死要活的。而那些護衛一口咬定哥哥不是抓捕黑影才進入的宜蘭苑的。哥哥現在被關進了天牢,今日就要受刑,按照宮規不被處死也會受刑。”

  沐挽裳顰眉,受了宮刑便是太監,很顯然是蘭妃和她的奸夫,害怕她的哥哥將事情說出去,想栽贓嫁禍三人滅口。

  蘭妃還真是愚蠢,直接殺人滅口是最有效的,這種事情既然他哥哥已經是警告,就不會講出去,如此豈不是逼著事情敗漏,這便是做賊心虛。

  既然知道就不能夠人允許有人給皇上戴綠帽子,沐挽裳看著紀瑾茹,“紀尚宮,這件事情,本宮可以幫你查個水落石出,但是你可敢保證你說的是實情。”

  “小女愿以全家人的性命擔保哥哥沒有做過。”眸光篤定。

  “好,你哥哥叫什么名字?”

  “紀君豪!”

  “奸夫呢?”沐挽裳問道。

  “禁衛軍常遠!”

  其實這件事還是很容易處理的,只是需要有人為紀瑾茹的哥哥出頭,先命人去天牢,保住紀君豪的性命。

  “緋衣,你拿著本宮的令牌去天牢阻止行刑。”

  沐挽裳命紀瑾茹起身,坐在鳳儀宮中等待,也已經派了玉岫去請人,命人將楚西昭叫來,留下來保護,又命天音拿著她的信箋去找夜錚。

  待一切準備就緒,得到天牢那邊的消息,沐挽裳才能夠帶責任人你前去宜蘭苑。

  緋衣去天牢的時候,犯人正在上刑,人贓并獲,已經定罪了。

  沐挽裳雖然是貴妃,地位卻堪比皇后,命人親自拿了令牌過去,自然是要給面子,容許三日破案時間。”

  緋衣輕功不弱,腳程很快,只消半個時辰便趕了回來,害怕沐挽裳等急了。

  見房殿中楚西昭也在,只是多了一個人,年約四旬的嬤嬤。是玉岫請來的驗身婆。既然蘭妃通奸,軒轅罔極從未宣他侍寢,便非完璧。

  “娘娘,天牢里面已經在審訊,并且已經定罪,判處斬立決。不過看在娘娘的命令,三日時間找出證據,證明清白。”

  這件事不難,知消半日便可還他哥哥的清白,“好!擺駕宜蘭苑。”

  這件事情已經驚動延禧宮,一大清早聽說蘭妃受辱,蕭竹音帶著人前來問詢,也是前來安慰。

  蕭竹音并不知內情,聽著蘭妃哭訴,還在勸慰,“不是沒有看到嗎?人也已經被抓起來了,就不要太計較。”

  薄若雪道:“是蘭妃姐姐長得美艷,才會讓人起了歹念,如此想著心里也便舒服了。”

  溫雅聽得薄若雪的話,手中的錦帕掩口輕笑道:“那賊還真是笨,竟然被人自己人抓了個正著。”

  蕭德妃也覺得有些蹊蹺,竟是被護衛自己人給抓住的,莫不是窩里反?

  “好了,這件事就到此為止,蘭妃也別覺得委屈了,此事傳揚出去對蘭妃并無好處。”

  張藍芯止住抽泣,用錦帕揩拭眼角的淚珠兒,“既然人已經抓到,這件事蘭妃就當做什么都沒有發生過。勞煩德妃娘娘和眾姐妹擔心了。”

  蕭竹音還有事情要忙,見時辰不早了,“既然蘭妃沒事了,眾姐妹也都散了吧!”

  蕭竹音帶著眾人剛剛走出大殿,迎面見著緋衣推著沐挽裳,身后跟著大夫丫鬟嬤嬤好大一家子。

  沒想到小小的宜蘭苑出了事也可以驚動貴妃娘娘,眾人盈盈拜道:見過沐貴妃娘娘。”

  “都起來吧!”

  眾妃紛紛起身,讓出一條通道來,蘭妃也不知道一向在鳳儀宮安胎的貴妃娘娘突然來是要做什么?

  張藍芯唯唯諾諾的看向沐挽裳,“蘭妃見過貴妃娘娘。給娘娘請安。”

  沐挽裳銳利眸光掃過那張略帶嬌媚的臉龐,還是有幾分姿色,只可惜進了宮做了皇上的女人。

  沐挽裳看想張藍芯,“蘭妃,你認得的此人。”

  沐挽裳指向紀瑾茹,“臣妾認得,是尚宮局的紀尚宮。”

  “紀尚宮,你就將來意說一下吧!”

  紀瑾茹上前盈盈一禮道:“蘭妃娘娘可認得護衛常遠?”

  張藍芯神情略顯慌張,匆忙掩飾道:“不認識!可是昨夜被抓的那個護衛?”

  “被抓之人正是小女的親哥哥,哥哥是被冤枉的。是蘭妃娘娘同護衛常遠一手陷害的。”

  張藍芯佯作鎮定,“本宮不知道紀尚宮在說什么?本宮不認得任何一個護衛。”

  “蘭妃與護衛常遠通奸,被哥哥撞破,出言警告,沒想到竟然被你們誣陷。”

  殿中穿來一片唏噓,紛紛看向蘭妃,臉色羞紅一片有些惱怒道:“紀尚宮,因為自己的哥哥來詆毀本宮,求娘娘做主,將紀尚宮革職查辦!”

  沐挽裳并未言語,她是來給紀瑾茹撐腰的,紀瑾茹有沐挽裳撐腰,自然不懼怕張藍芯的挑釁。

  “蘭妃既然沒有與人通奸,可敢讓驗身婆驗身。”紀瑾茹道。

  張藍芯被人抓住了痛腳,若是勘驗她已非清白之身,勘驗就死定了,即刻惱怒道:“你算什么東西,不過是個小小女官,竟然趕在宜蘭苑張狂!”

  是人都不會接受驗身,那是對女子的一種侮辱,因此她才帶了楚西昭來。

  見張藍芯動怒,沐挽裳等的就是這個時機,“紀尚宮是本宮帶來的人。”

  沐挽裳的意思就是打狗還要看主人,凌厲眸光死死的盯著張藍芯。

  “如果蘭妃沒有與人有染,可愿讓楚大夫為你診脈,你有沒有與人交,有沒有,只要診脈就可以查到。本宮是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做出有辱皇上的事情發生。”

  不管是驗身還是診脈,只要張藍芯便是原形畢露,看向德妃帶著幾分求救,“德妃娘娘,臣妾沒有。”蕭竹音沒有言語只是幸災樂禍的看著眼前一切。

  張藍芯眼見著被逼進了死胡同,伸出手指著沐挽裳,大罵道:“沐貴妃當日你與蕭大將軍在御花園被,沒來眼去,所有的姐妹可都看著。”

  “就憑你對本宮的態度,本宮就可以治你得罪。如果你沒有做背叛皇上的事情,為何不敢診脈?如果你坦白,本宮會從輕發落,不會禍及你的家人。”

  “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會有那么好心,有多少的妃子是因而死,宮里面所有的妃子都在恨你,恨你霸著皇上的寵愛,我們這些女人就只能夠獨守空閨,一輩子連侍寢的機會都沒有,枯守紅顏。女人渴望男人的寵愛是天經地義的,都是被這樣蛇蝎的女人給毀了!”

  “閉嘴!”緋衣喝道。

  這便是后宮女子的悲哀,所以當初李舸許她一生一世,她便歡喜信受。

  “你的意思就是說,你承認你做了不齒之事。”

  張藍芯怨毒的眸光瞪向沐挽裳,她是不會接受驗身和診脈,既不承認也不拒絕。

  遠處傳來步履聲,張藍芯透過窗子見著,夜錚親自押著常遠朝大殿走來。

  張藍芯見他們抓了常遠,兩人若是當堂對峙,她非清白之身,今日難逃一劫。

  看著常遠,不后悔兩人的纏綿,若是再讓她選,她還是會選擇和他在一起。

  她沒有承認,她難逃一死,只要他是不認罪,或許可以逃過一劫。

  張藍芯瞬間從頭上拔了金簪子猛然刺入頸間,殷紅由唇角溢出....。

  一切發生的太快,讓人難以想象,誰也沒有想到剛剛還在據理力爭的張藍芯,會選擇自盡,嚇得眾妃一陣慘叫。

  張藍芯就死在沐挽裳的面前,沐挽裳只是想讓她承認,將她送入宗正府受審。

  看到眼前血腥,緋衣忙不迭遮住她的雙眼,“娘娘不要看。”

  楚西昭忙不迭上前探僅存的脈息,已經沒救了。

  著緋衣喝道:“還不驗身。”

  沐挽裳有些于心不忍,“緋衣,死者為大,人死了不要驗了。”

  “娘娘,到了宗正府也是要驗身的,蘭妃娘娘從承認,若非完壁便是與人通奸。若是不驗別人不會說娘娘是秉公處理,而會說娘娘是逼死蘭妃的。”

  此時夜錚已經帶著常遠來到沐挽裳面前,“娘娘,屬下失職管教不嚴,常遠已經招供,特帶來對質。”

  “人已經死了,無從對質。既然奸夫承認也便不用驗身了,交由宗正府來判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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