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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朕要廢后

  李瑋弄了兩只軍犬來,專門用來追蹤敵人。

  讓它們嗅過碧蘿的尸體,分別在皇宮內四處收尋。

  一只搜到了延禧宮,另外一只在暖閣內,依照情形來看,碧蘿與奸夫應該就是在暖閣之后,再回到鳳儀宮下藥。

  將兩只軍犬集合在暖閣,暖閣定有奸夫的氣味。

  兩只軍犬一路僅憑著在暖閣留下的氣味,來到鳳棲宮外,嚇得宮婢們奔逃,也忘了稟告皇上駕到。

  此時皇后正在用午膳,姜嬤嬤聽到外面有宮女的叫喊與犬吠聲,即刻從殿中奔出來大罵道:“哪里來的野狗。”

  剛罵出口,見著皇上出現在鳳棲宮門口,喝道:“大膽奴才,來人將其亂棍打死。”

  向李瑋示意,未等姜嬤嬤求饒,李瑋上前將姜嬤嬤拉了出去。姜嬤嬤是皇后身邊的人,一定知道內情的。

  文臻正在用午膳,聽到外面犬吠,她一直在等皇上,錦兒從外面大喊道:“娘娘不好了,皇上在外面,還帶了兩只狗來。”

  文臻手中的木箸落至地上,竟然忘了軍中是馴養軍犬的,一定是軍犬嗅到了余承志的氣味。

  她要想辦法干擾軍犬的嗅覺,拿了一盤子菜朝著正殿而去。

  見到從外面沖進來的軍犬,文臻手上的盤子直接扣在了地上。

  “皇后!”

  文臻已經跳上鳳榻,站在上面瑟瑟發抖,“走開!皇上怎么會帶兩只畜生來。”

  一只犬在地上嗅過之后,匍匐地上叫喚,證明余承志來過此處。

  “皇后,果真是你設局害的賢妃滑胎。”

  “什么?賢妃妹妹滑胎了,臣妾也懷著身孕,皇上如此就不怕驚臣妾擾傷了胎氣。”

  文臻明明假孕還在此質問,“還在狡辯。”

  “皇上這是說的什么話?那畜生嗅到了地上的肉叫喚兩聲就誣賴臣妾陷害賢妃。”

  另一只犬在另外的殿中,對著一面墻使勁的撓,來回轉圈無奈的哼唧著。

  “皇上有發現。”

  文臻只覺得頭皮發麻,是發現了暗室,如今余承志已經化為一灘血水,即便找到又如何。

  軒轅罔極奔著內殿而去,見著那只犬沖著墻壁叫了兩聲,里面應該是暗室,環顧周遭,看了一下布局,在靠著右手的琉璃燈下,找到了機關。

  墻壁瞬間開啟,里面是一間暗室,此處應該是很早以前就存在,也就是說衛皇后在位時修建的,里面有密室應該還有密道。

  地上有一攤血跡,嗅到化尸水的腥臭氣息,果然是被人殺人滅口了。

  文臻跟在身后,沖了進來,一嗅到腥臭味道便嘔吐不止,錦兒上前扶著她,“只在這里幾個月,竟然不知道此處有個暗室。”先下手為強堵住皇上得嘴。

  軒轅罔極見還在裝模作樣的文臻,若非想徹底除掉文家,早就拆穿她假孕的事情。

  “地上的血跡還是新的,你竟然說不知暗室。”

  文臻是要咬死也不承認,俗話說捉賊捉贓,無憑無據皇上紅口白牙就想污蔑臣妾。”

  “來人,將東西收了。”

  已經有將地上的血水裝進了玉瓶之內。

  軒轅罔極命人將軍犬送回去,坐在殿中等待,等姜嬤嬤的供詞,即便不能廢后,這一步棋也是要走的,絕對不能夠讓文家繼續囂張。

  雙方僵持了大約一炷香的功夫,文臻愈發感覺氣氛不對,姜嬤嬤不知去了哪里?意識到不妙,“皇上將姜嬤嬤怎么樣了。”

  見軒轅罔極根本就不理她,甚至不愿多看一眼,心中恨極,撫著小腹,“錦兒,快去宣御醫來,本宮好像動了胎氣。”

  軒轅罔極全無半分關懷之意,“來人,去將文老將軍請到皇宮來。”

  他沒有說請文博遠而是外祖翁,“你要做什么?”

  “朕要廢后!”

  “皇上無憑無據,為了一個女人竟然要廢后,皇上你可要想清楚。”

  “你如此囂張,就不怕驚到你腹中的孩子嗎?”

  文臻護住小腹,似乎是在保護腹中的孩子,變得安靜許多。

  杜衡聽到皇后召見,早上林御醫剛剛被叫去,鳳儀宮出事了,定是賢妃娘娘滑胎,此時皇后娘娘傳召所為何事?

  杜衡匆匆忙忙的趕到鳳棲宮,見氣氛不對,忙不迭跪在地上,“微臣見過皇上,萬歲萬萬歲!”

  “起來為皇后診脈吧!”

  杜衡忙不迭從地上爬起來,為皇后娘娘診脈,文臻也不敢與杜衡多言,“剛剛有些受驚,杜御醫看看是否動了胎氣。”

  杜衡取了錦帕蓋在文臻的素腕之上,佯裝著診脈,放開手站起身來,退到一旁弓起身子,神色恭敬道:“回皇上,娘娘動了胎氣,先開些安胎藥服用,需要靜養。”

  軒轅罔極的眉目愈發的深沉,好一個杜蘅,竟然當著他的面和皇后演戲,賢妃的事與他也脫不了干系。

  林御醫今晨說起過,他懷疑為賢妃診脈的手札被動過,原本以為是記錯了。賢妃出事,他更能夠斷定,是杜衡偷看了手札,得知賢妃腹中的孩子是男胎,文臻才會動了殺心。

  軒轅罔極厲喝道:“杜衡你可知罪!”

  杜衡不明真相,忙不迭跪在地上,匍匐在地,“微臣不知。”

  文臻也生怕杜衡不禁嚇將假孕的事情說出來,“皇上,賢妃腹中的孩子并非本宮所為,更不干杜御醫的事。杜御醫且起來說話。”

  皇后公然為他撐腰,他也不敢起身,“皇上,微臣與賢妃娘娘滑胎并不關系,皇上明察。”

  “明察!你偷偷看了看了林御醫放在御醫院的手札,得知賢妃腹中懷的是位皇子,然后告知皇后,你們合謀除去賢妃腹中的孩子,那寒藥應該出自你手。來人,將杜衡拉出去杖斃!”

  杜衡被拖了出去,文臻氣恨得從榻上站起,“皇上,杜御醫是臣妾的御醫,你不分青紅皂白,就將人給殺了,究竟是什么意思?”

  “宮里御醫這么多,也不差他一個,還有林御醫。”

  “林御醫連賢妃娘娘的胎都保不住,本宮還信不住他。”

  軒轅罔極看著文臻咄咄逼人的模樣,“來人,給娘娘準備安胎藥。”

  又等了大半個時辰,李瑋終于歸來,拿來了姜嬤嬤的認罪書,上面提到是皇后娘娘設局,害賢妃娘娘滑胎。文臻不知道皇上手中拿的是何物,見他唇角的森涼,心中越發的不安。

  軒轅罔極將認罪書揣入懷中,他已經命人假借杖斃之名,將杜衡囚禁起來,讓她招出皇后假孕的事實,這個認證他還要留著,免得被人殺人滅口了。

  護衛匆匆忙忙的跑過來道:“皇上,杜御醫已經杖斃。”

  “丟進亂葬崗,不準家人祭拜。死有余辜,竟然敢加害朕的孩子,死一萬次都是罪有應得。”

  文臻看著軒轅罔極眸中的憤怒,心中不寒而栗,看來皇上此次是鐵了心要廢后。父親和外祖翁就成了她所有的依仗。

  文弢躲在房間內養病,聽聞皇上召見,意識到不祥。

  文博遠在軍中,如今文臻懷有身孕,若非發生了要緊的事,是絕對不會召見他入宮,難道臻兒有魯莽行事。

  文弢匆匆忙忙的備駕進宮,李瑋已經等在宮門口接他。

  軒轅罔極下令,不準同外祖翁說明宣他的來意,文家的主心骨還是外祖翁,外祖翁的布局籌謀要比舅舅高明得多,沒必要與正面舅舅發生沖突。

  文弢問了一遍,李瑋不肯說,文弢便知在李瑋的口中問不出什么?也便等著到了鳳棲宮,便知曉皇上的用意。

  他籌謀了一輩子,不是輕易可以撼動的。只要他活著,只要皇上不想讓大大傷元氣,就不會動文家。

  剛剛踏入鳳棲宮,便覺得氣氛有些凝重,李瑋道:“文老將軍駕到!”

  文臻急切的朝著殿外看去,“祖翁年紀這么大了,你竟然真的將祖翁叫到宮中來。”

  “記住你的身份。”聲音極其陰冷。

  文弢邁入正殿,朝軒轅罔極見禮道:“老朽見過皇上,皇后娘娘。”

  “祖翁!”

  軒轅罔極并未阻止,如今他們是君臣,是敵人,并非不是祖孫,“文老將軍請坐。朕今日宣文老將軍有話要講。”

  文弢找了位置坐下,見文臻眸中泛紅,“皇上可是與皇后吵架了。如果是皇后做錯事,是文家管教不嚴,文弢一人承擔。”

  軒轅罔極直接將認罪書遞了過去,“文老將軍,皇后她設局謀害朕的子嗣,害賢妃滑胎,是個男胎。有姜嬤嬤的供詞,證據確鑿,無從抵賴,朕不希望皇后是狠毒之人。皇后容不下朕的其他子嗣,朕要廢后!”

  “祖翁,是皇上屈打成招,姜嬤嬤才會認罪的。”

  文弢看著姜嬤嬤的認罪書,皇上若非有確鑿證據不會驚動他,文臻是什么樣的脾氣秉性他又怎么能會不知道,害人子嗣何況男胎皇長子,她的度量豈會容納得下。

  文臻的皇后之位關乎到文家的榮譽和顏面,即便錯了也不能夠認,更何況皇后的腹中也懷有身孕,就是最大的保障。

  “皇上,固然賢妃的滑胎讓人惋惜,已經無可挽回,賢妃還年輕皇上還會再有子嗣。皇后腹中的才是皇家的嫡親血脈。”

  文臻心中自責,讓外祖翁受委屈,外祖翁若是知道她是假孕,會不會恨死她,可是欺君之罪。如今只能夠孩子保住皇后位置,孩子成了她的保命符。

  外祖翁避重就輕,用孩子來壓他,還不知道文臻腹中是假孕。

  江山初定,他為了保存實力不可能與文家決裂,并不代表他就怕了文家。

  他不可能廢掉皇后,除了給文臻一個教訓,也想從文家得到一些不能掌控的勢力,沐挽裳受的苦才有價值。

  “皇后驕縱,目中無人。朕意以決,朕要廢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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