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棲宮內燈火通明,文臻已經化了精致的妝容,換上了輕薄的紗衣,軒轅罔極答應她,今夜會入住鳳棲宮。
等得有些心急,“姜嬤嬤都什么時辰了?皇上怎么還不來?錦兒那丫頭也不回來。”
姜嬤嬤面露難色,“這個老奴也不知。”
錦兒在殿外等了許久,方才匆匆忙忙的趕回來,“娘娘,皇上的鑾駕已經到了鳳棲宮外。”
文臻眉眼歡喜,皇上果真來了。
兩個月未踏足的鳳棲宮,以孩子將皇上引到鳳棲宮,她要使勁渾身解數,真的懷上皇上的子嗣。
“皇上駕到!”
文臻帶著婢女們接駕道:“臣妾見過皇上,萬歲萬萬歲!”
軒轅罔極忙不迭上前將文臻扶起,“皇后腹中可是懷著皇室的長子嫡孫,以后就不必行禮了。”
“謝皇上如此善待臣妾。”
兩人落座,文臻并未顯露出母憑子貴的驕縱,而是取了些清茶遞了過去,“皇上,這是臣妾親自采集的露珠兒泡的茶,嘗一嘗。”
軒轅罔極沒有伸手去接她的茶,“先放著,朕不渴。朕想知道皇后懷孕兩個多月,竟然沒有發覺。”
文臻卻是不慌不忙的,將清茶放在了軒轅罔極的面前,她已經將后宮記錄妃嬪月信的記錄給消除了,即便查也是查不到的。
“臣妾體涼,月信息向來不穩,有時候三個月或者兩個月一次,早就習以為常,皇上又許久沒來,臣妾自然并未放在心上。”
話里面是帶著一絲埋怨,“朕不是來了嗎?會在你這里住上些日子。”
文臻委屈的眼泛淚光,“皇上終于想起臣妾了,也不枉臣妾夜夜獨守空房。”
軒轅罔極見她哭泣,竟是有些虛偽,還不如沐挽裳冷言冷語來的真實。
看著她精致妝容,薄紗輕衫,“天氣會越來越涼,以后要多穿些,還有這臉上的粉黛,能夠少用便少用些。賢妃就做的不錯,不施粉黛。”
“都說女為悅己者容,賢妃妹妹那樣天生麗質,不施粉黛便已是清麗脫俗,不需要粉黛。”
她話里是說沐挽裳心有其他的人,根本連取悅皇上的心思都沒有。
芙蓉白面不過帶肉骷髏,他喜歡她的人又不是那張臉,“朕就偏偏就喜歡她不施粉黛清純的樣子。”
軒轅罔極如此自然的夸贊沐挽裳,文臻嫉恨,“姜嬤嬤,取些清水來。”
文臻當著軒轅罔極的面,將臉上的妝容洗掉,沒了粉黛失了嬌媚,返還原本的清秀。
“皇上,臣妾的素顏如何”
這也是軒轅罔極第一次見到文臻不施粉黛的模樣,“看起來舒服多了素雅潔凈,白日里就是濃妝艷抹,晚上臉上還要帶著妝,對腹中的孩子也不好。”
原本好好的計劃,被皇上幾句話竟然牽著鼻子走。
“皇上,如此時辰不早了,也該就寢了。”
“好!”
眾婢女皆退下,文臻守候著軒轅罔極退掉外衫,文臻主動將身子靠在他的懷中,“皇上,臣妾好想皇上。”
軒轅罔極見文臻主動勾引,簾幔內已經隱隱嗅到催情藥的香氣,被子被人動了手腳。
如果她真的是一個孕婦,豈可擅自動用催情藥粉。
她嬌柔的身子已經攀附在他的身上,軒轅罔極整個人翻身壓在了她的身上,大手握住她的手腕,探她的脈息。
文臻以為他動情,扭動著腰肢,一只手去解開他薄薄的中衣衫,健碩的胸膛裸露在外。
軒轅罔極已經探到她的脈息,他封住的穴道并沒有解開,不是每個后宮女子都可以為他誕下子嗣,那也要他準許。如果一個男人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還算什么男人。
身下文臻已經情難自已,身子染著緋色,口中發出微微的喘息,“皇上!皇上!”
軒轅罔極翻身而起,見著衣衫有些凌亂的文臻,滿眼不解。
皇上已經動情,為何會中途停止。
“皇上,你這是怎么了?”
“你還懷有身孕,一切以孩子為重。朕不該碰你的。”
文臻坐起身來,從身后攬住他的腰肢,企圖挑起他的。卻是被軒轅罔極即將她的手強行掰開。
站起身來,將解開的中衣帶子系上,“朕還是去洗個冷水澡,皇后就先睡下吧!”
軒轅罔極直接走出寢殿,只要用內力便可以壓制住身上的。
此刻最難受的應該是皇后,當初她害沐挽裳差點血液逆流而死,如今也讓她嘗嘗滋味,這也算是她自食其果。
她想要假懷孕變成真懷孕,軒轅罔極不會給她任何機會,逼著文家出手。文博遠機關算盡,不會想到她的女兒會如此的擺了他們一道。
文臻在催情藥的作用下,渾身饑渴難耐,身子滾熱如烈焰焚城,“姜嬤嬤,姜嬤嬤!”
姜嬤嬤從殿外跑了進來,“皇后娘娘,你怎么了?”
“快準備些冷水,本宮要沐浴。”
文臻冷水沐浴后,身子里面的燥熱已經去除大半,身子卻是疲累的很,沒想到皇上會無動于衷。
“皇上在哪里?”
“皇上在偏殿批閱奏折。”
皇上又在批閱奏折,日子還長著呢,男人沒有不好色的,就不信軒轅罔極能夠忍得住。
可是萬一皇上去了其他寢殿,豈不是為了別人做嫁衣。
翌日,軒轅罔極只是小憩了一會兒,便匆匆忙忙的上朝去了。
文臻一夜睡得很沉,一覺醒來,身上的燥熱已經全部散去,唯獨那雙眼還有些浮腫。
“錦兒,錦兒!快去弄些茶葉袋來。”
錦兒忙不迭取了隔夜的冷茶,用錦帕包裹著,為文臻附上眼眶。
文臻沒有想到中了催情藥不解會是這般難受,當初沐挽裳也算命大,皇上在偏殿應該也不好過。
“娘娘,一會兒宮妃們就要來了。”
文臻正在思索,被錦兒的聲音嚇了一跳,“死丫頭,你要嚇死本宮!”
“錦兒該死,錦兒只是擔心娘娘的眼睛。”
“再去弄些茶葉來。”
另外一邊,姜嬤嬤去正殿,眾多妃嬪已經等著給皇后娘娘請安。
如今皇后娘娘懷有身孕,皇上親自入住鳳棲宮,她們一個個都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希望能夠遇到皇上,得到皇上的垂青。
經過茶袋敷了半個時辰,眼睛已經消了很多,文臻見姜嬤嬤回來。
“怎么樣?那些妃嬪們都在議論著什么?”
“當然是恭賀娘娘有喜,不過今日那些妃嬪們一個個濃妝艷抹的,跟要侍寢似的,她們的那點小心思,可瞞不過老奴。”
“哦!當真如此。”
“幫本宮梳妝,要素雅的。”
文臻只施了薄薄的一層粉,若是不仔細看,是看不出來的。
“皇后娘娘駕到!”
眾妃嬪見皇后娘娘駕到,紛紛跪地道:“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文臻與以往不同,沒有端坐在鳳榻上,而是很慵懶的靠在了榻上。
“都平身吧!”
文臻的改變是有目共睹的,皇后娘娘竟是素顏,任黛瀅道:“恭祝娘娘懷有龍嗣。”
“謝謝淑妃妹妹!”
其他的妃子也紛紛道賀,文臻看著一個個精致的妝容,后宮佳麗卻是各有千秋。
“妹妹們看看今日本宮的妝容如何?”
“娘娘素雅,如清水芙蓉。”
“是皇上說,喜歡素雅的女子,賢妃便是素雅妝容,如此對腹中的孩子也好。”
皇后這是什么意思,眾人紛紛猜測,生怕說錯了話。
“改明個,咱們也都換上素雅的妝容。”
很少開口的蕭竹音道,她早聽得出皇后的弦外之音。
天還未亮,鳳儀宮內已經忙碌起來,今日是宴玖出閣的日子,看著宴玖一身喜服,親自為她蓋上西帕,看著她坐上馬車。
能夠嫁給心愛的人是一種福氣,輕撫高高隆起的小腹,沒能夠嫁給心愛的人是一種遺憾。
夜錚是皇上的近身護衛如今又稱為禁軍統領,直接由皇上統率,皇上恩準夜錚在宮門口迎親。
宴玖被迎進好大的一座宅院,又跪又拜了,終于進入洞房。
夜錚與兄弟們一起在前廳喝酒,喝到很晚依然沒有盡興,兄弟們起哄,讓新娘子敬酒,才準他入洞房,不然就鬧洞房。
宴玖與她們都很熟悉,夜錚不想他們破壞了洞房花燭夜,輕輕的推開門,見宴玖端坐在榻上,真是難得她如此文靜。
“阿玖,兄弟們,讓你出去敬酒,不然就鬧洞房,我怕他們真的會鬧。不如就出去敬幾杯。”
宴玖沒有動,夜錚上前將宴玖頭上的喜帕揭開,竟是驚的喜帕落在了地上。
宴玖,長長的辮子垂在腰間,帶著異域風情的花冠,恰到好處的將女子的柔美展現出來。
一雙眼清澈的如那碧藍的湖水,含情而望。
“阿玖!”夜錚難以置信,這是平日里的宴玖。
“相公,阿玖終于嫁給你了。”
望著那含情的眼眸,宴玖背井離鄉,卻是為他付出很多,那一聲相公,讓他的心間瞬間變得軟綿如綢。
“娘...子。”
宴玖起身,櫻唇烙在了他的臉頰,今夜可是他們的洞房花燭夜,那般兄弟太過刁難,也不為難宴玖去伺候他們。
今夜她是阿玖的相公,夜錚直接將她抱起放在了床榻....。”
護衛們見夜錚久久不來,打算直接去鬧洞房,聽到房間內傳來聲,也便知趣的走開。
良辰美景,一夜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