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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宮妃議事

  璟福宮新羅國皇上的寢宮,李舷弒父奪權,剛剛稱帝不足一月,聽到李舸帶著大軍即將殺到金京。

  如幽瞳眸大睜,憤怒的合上了手上的奏章,“李舸,你以為有軒轅罔極的十萬大軍,你就可以奪回政權,沒那么容易。”

  顧緋衣匆忙伺候著,光潔的臂彎攀上他的背脊,嬌媚眼波看他,“皇上切莫動怒,咱們不是將中殿娘娘抓起來了嗎?咱們就將中殿娘娘懸掛在宮門口,看他們如何敢攻城。”

  李舷聽到顧緋衣的話,溫柔中卻是帶著狠厲,能夠成為他心愛的女人,一定要夠狠毒。

  母親總說這個女子靠不住,是被她迷暈了頭,李舷一直相信自己的眼光不會看錯,才會尋了巫醫來為她解除身上的蠱毒。在軒轅昊天丟了性命之后也沒有舍棄她。

  每次見到她,便會情不自禁的蠢蠢,她的身上總能夠散發著撩人入骨的風姿,讓人罷不能。

  寬厚掌心附上她的口肆意的揉捏,緋衣出聲,酥麻入骨。

  “皇上,還有人。”

  “你們還不快走!”

  宮婢們嚇得紛紛拉開殿門退了出去。

  緊緊地盤在他的身上,顧緋衣嬌聲細語附上他的耳畔,柔嫩的香舌舔向他的耳畔與頸間,男人的耳畔也是的。

  顧緋衣使出渾身解數來刺激著李舷所有的感官,完全放開尺度的顧緋衣,刺激得他全身熱血都在沸騰。

  李舷快速脫下身上的紅色錦袍,胸口仿若壓著熊熊烈火,想要找到發泄的出口。

  嬌軀染上醉人的緋紅,任憑他橫沖直撞,唇瓣溢出了舒骨呻吟,聲聲嬌媚入骨的輕吟蕩漾在美妙的夜色中。

  伴隨著滿足的一聲嘶吼,無限的渴望被的填滿,李舷趴在顧緋衣的胸前。

  顧緋衣手覆上她的背脊細細摸索,李舷覺得眼前有些眩暈,見她一副求不滿的模樣,最近縱無度,有些力不從心了。

  顧緋衣見李舷虛軟的趴在她的身上不動,運起內力拍向他的心口一掌將他推開。

  她早就在他的身上動了手腳,他已經沒有能力反抗。

  口中溢出腥咸,李舷眼若銅鈴,不解的看著她,渾身僵冷無力反抗,心中滿是不解。

  剛剛還在身下承歡的女子,竟然如此對他,他竟然無力反抗。

  “為什么?”李舸毒氣攻心,七竅已經在流血,費力從口中嘶吼出聲。

  顧緋衣嫌棄的看著他,在他攀上的時候,便是他毒發攻心之時。

  一腳踹了上去,將他踢開,居高臨下睨的著他,“因為我的主子是大的皇上。”

  李舷能夠感受到生命在迅速的流逝,不敢相信他竟然栽在一個女人的手里。

  顧緋衣迅速的穿上了衣衫,看著榻上不著寸縷死不瞑目的李舷。他將是新羅歷史上在位時間最短,死在女人榻上的皇上。

  拉開窗子,點燃了手中的信號彈,絢爛的煙花在夜空中炸開,她在向夜錚傳遞訊號。很快,大軍便會殺入皇城。

  她在新羅的任務已經完成,她將回到大。

  看著身后華美宮闕,沒有一絲留戀,縱身一躍,隱沒在夜色中。

  今日是沐挽裳參加后宮嬪妃議事的日子,煙紗親自為沐挽裳梳妝,沐挽裳并不在意,她不過是為了皇上的圣旨,為了能夠重新修建西林家的陵墓和祠堂,為了西林家的列祖列宗才會答應參加宮妃議事。

  一身華麗紫色宮裝,織錦繡鳳甚是華美,三千青高高挽起,濃艷的粉黛,竟是將妖艷的煙紗都比下去了。

  她的五官精致,施了粉黛妖媚動人,不施粉黛,如清水出芙蓉,又多了幾分清新脫俗。

  “你今日定能夠將那些妃子們都比下去。”

  沐挽裳根本就沒有那般攀比的心思,她一向不喜濃妝,直接取了錦帕搽了去。

  “煙紗,不用忙了,我即便去了也是敷衍了事。”

  煙紗照看的人豈可落于人后,宮妃議事,說是議事不過是爭奇斗艷的戲碼。

  “你是四妃之首,只在皇后之下,豈可太寒酸。皇上送你那么多的物什留著等著發霉不成。”

  煙紗和她的主子一樣,喜歡強迫別人,人讓人頭疼。

  故意將她支開,“讓玉岫與碧蘿弄就好了。你去看看馬車準備如何,耽誤了許久怕是誤了時辰。”

  鳳棲宮內,文臻看著眾人,除了鳳儀宮,三宮六院的妃子可都聚齊了,一個個宮錦華服,濃妝艷抹。

  當然也有那不食人間煙火的素衣素服的,卻是與眾不同,也不張揚。那名女子容貌清麗,中上之姿,是左相鐘世安的女兒鐘鈺。

  時辰已經到了,不見沐挽裳前來,文臻懷疑她猜錯了,皇上并沒有請動沐挽裳。

  “諸位,時辰已經到了,咱們先說一下宮規和各宮的事宜。過些時日,宮中還要舉行封妃大典,眾位可都要參加。”

  任黛瀅有些不解的問道:“皇后娘娘,可是皇上要封貴妃?如今懸空的位置只有兩位貴妃銜。”

  文臻看著下首淡粉色宮裝,略顯豐腴,圓潤嬌憨又不失風情的任黛瀅,前幾日剛剛被宣侍寢,她的父親是新任的御史任愿。

  “是賢妃,四妃之首,今日賢妃妹妹許是身子抱恙,并未前來。”

  提到這位賢妃,宮中傳聞甚多,任黛瀅蹙起眉頭,“聽說這位賢妃是皇上的原配夫人。”

  “什么原配夫人,聽說那個賢妃與新羅世子有一腿,原本住在承恩殿陪著太上皇,聽說還求著太上皇下了合離書,真是膽大妄為。膽敢休了皇上,也不知道給太上皇灌了什么迷魂湯。”

  說話的是沈嬪沈凌菲,他的父親是個都尉,性子卻是生的潑辣。這些原本都是皇后故意散播出去的。

  “聽說賢妃舞姬出身,沒有任何家族背景竟然冊封為賢妃。”

  “沒錯,咱們后宮的妃嬪可都是重臣之女名門之后,一個舞姬封妃,還要舉行封妃大典,讓咱們姐妹情何以堪。”說話的是蕭竹音,地位僅次于沐挽裳,他的父親是將軍蕭覘。

  “聽說原本好好擺在延慶殿的騰龍壁不見了,有人說被皇上送到了鳳儀宮,那等無價之寶,應該擺在皇后娘娘的寢宮才是。”

  文臻輕喝一聲,“都別說了,這后宮可不是嚼舌根的地方。”

  “賢妃娘娘駕到!”門外穿來宦侍的傳喚聲。

  文臻眼底乍現驚喜,終于還是來了,眾人眸光紛紛看向殿外,均想一睹賢妃是否長了三頭六臂?竟敢休離皇上。

  見著緩緩走進大殿紫衣華服的華顏女子,卻是有著過人的姿色,毫不艷俗,舉手投足都帶著威儀,分明是個大家閨秀。

  身后跟著一身紅衣的妖艷女子,一身的戾氣,一見便知道不是好欺負的主兒。

  沐挽裳盈盈福身,“見過皇后娘娘。”

  文臻眉目柔和盡染,“還以為妹妹不來了,剛剛眾位姐妹還提起妹妹呢!”

  文臻看向眾人,“這位就是賢妃。”

  人群中稀稀拉拉的有人起身,“見過賢妃娘娘。”

  這倒是讓沐挽裳有些不適,不過一場逢場作戲,微微頷首,“諸位妹妹多禮了。”

  “不知皇后娘娘宣妹妹來有何事?”

  “是商議妹妹的封妃大典。”

  “封妃大典?還是取消的好,免得勞民傷財,皇上剛剛親政,還是要簡樸些。”

  絲毫不留情面,文臻一時語塞,“這,這可是皇上的命令,怕怠慢了妹妹。本宮可不敢做主。稍后本宮再同皇上商議。”

  “娘娘,如果沒什么事情,妹妹就告退了。”

  她實在很討厭那些女子嫉恨的眸光,她來不過是敷衍。

  “等等,妹妹既然是賢妃,四妃之首,又有過目不忘的本事,可否來幫助本宮打理后宮。”

  皇后讓她打理后宮,不會是挖了坑,等著她往里跳。她已經答應了皇上。

  “謝皇后娘娘抬愛,妹妹沒有什么本事,也就會看個賬冊,有什么需要處理的送到鳳儀宮便是。妹妹告退!”

  當著眾人的面,絲毫不給皇后娘娘的顏面,“娘娘,您就這樣任由著賢妃爬到您的頭上。”

  文臻故意的嘆了一口氣,“原本她是要成為皇后的,如今只被封了賢妃,心里面自然不痛快!”

  “哼!一個舞姬也想封后!”任黛瀅憤憤道。

  眾多嬪妃紛紛為皇后抱不平,認為皇后溫馴賢德。沐挽裳是一個傲慢驕縱之人。

  沐挽裳既然出來了也便去承恩殿去看看太上皇。

  陪著太上皇用過午膳,回到鳳儀宮以是午后,皇后娘娘命人送來厚厚的一摞賬冊來。

  沐挽裳原本想小憩一會兒的,沖著玉岫道:“皇后娘娘有沒有說,幾日看完。”

  “娘娘不必著急,三日內看完即可。”

  沐挽裳有些乏累,近幾日總是睡得不安穩,“傳令下去,任何人前來,都不見!”

  “是!”

  沐挽裳偷偷喝了些朱砂來安神,躺在榻上小憩了一會兒,不知不覺睡了兩個時辰,以是到了用晚膳的時辰。

  碧蘿提了食盒進來,提起午后卻是有一位妃子前來求見過,聽說她在休憩便離開了。

  沐挽裳并不想與同些妃嬪們有所交集,“知道了。”

  她一點都不餓,索性坐在案幾旁翻看賬冊,讓她想起了從前,去見江南的路上,每日每夜的記著帳冊。

  宴玖陪在身旁,李舸也會偶爾的陪著她,一切都變了,她與宴玖再也回不到從前,至于李舸,如今她已經不是從前的那個她了,已經是不貞不潔的女子。

  心情有些煩郁,繼續翻著徹頁,來打消胡思亂想。

  夜已深,沐挽裳還在翻看賬冊,煙紗在身后注視她許久,“不用等了,皇上這幾日都不會來了。”

  沐挽裳抬眸看她一眼,繼續翻著帳冊,皇上去陪著他的鶯鶯燕燕,后宮的那些妃子,就是朝堂之上的重臣,寵幸背后都關乎著朝堂利益與紛爭,這些都與她沒有絲毫關系,因為不愛,根本不在乎。

  “誰說我在等皇上,皇上不來我倒樂得清靜。”

  “過些時日煙紗就回蠻胡了,你想和煙紗吵都沒得吵了。”

  “你要走!”

  “沒錯,堂堂的煙紗殺人如麻的殺手,竟然被派來伺候你,真是大材小用了,姐姐我殺人可是很厲害的。幾乎要被你給磨瘋了,不過現在看你也不是那般討厭。”

  沐挽裳冷笑一聲,她們是彼此兩看相厭。

  “恭喜你,要解脫了。沒有你存在,我也可以輕松些。”

  “沒那么容易,那個皇后可是笑面虎,皇上不放心你,會有新人來接替我的任務。”

  “新人!”

  “對!我在蠻胡的任務還沒完成,其他的人都有任務,如今閑下來的只有緋衣,她會接替我來保護你。”

  沐挽裳有些震驚,“緋衣!顧緋衣!”

  “你認得她?”

  顧緋衣同李舷去了新羅,她中了蠱毒竟然沒有死,她完成了任務,莫不是舸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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