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臻離開御書房滿腹的怨氣,皇上的心思都在那個女人的身上,姜嬤嬤見皇后偷雞不成蝕把米。
“娘娘,要不要咱們去鳳儀宮見一見賢妃,在這后宮里面您才是后宮之主,所有的妃子都得聽您的。”
文臻微微的緩了緩神,將所有的怨怒生生的咽進了肚子里,這后宮是她的地盤,她可以不必出手,便有多事人爭著搶著為她出氣。
她現在已經不是從前莽莽撞撞的文臻,皇上同她心平氣和,她也要看在皇上的面子上,與她姐妹相稱。萬不得已不可以撕破臉皮。
清媚眼波泛起冰冷的鋒芒,“嬤嬤說得對,咱們是該去探望一下賢妃妹妹。”
沐挽裳在鳳儀宮閑來無事,已經有幾日沒有去承恩殿為太上皇請安,皇上老來喪子,皇上與太上皇嫌隙很深,不是一時半伙能夠解開的。
沐挽裳換了一身淺紫色的宮裝,簡單的挽了發髻,施了粉黛,眼眸中也有了神采。
煙紗在一旁細致打量,如今的沐挽裳看上去才有些嬪妃的模樣,終于是苦盡甘來。
在大的這一個月,可是讓她費勁了心力,是打不得罵不得,她很想回蠻胡,在哪里還有很多事情等著她去做。
皇上已經許了她的請求,等緋衣完成新羅的任務,回到京城,她就解脫了。
“準備好了嗎?”
沐挽裳頷首道:“嗯!”
眾人即將前往承恩殿,“皇后娘娘駕到!”
沐挽裳沒有想到皇后會不請自來,忙不迭前去接駕,微微頷首,算是見禮。
沐挽裳還未承認自己是皇妃的身份,她是不喜歡見到文臻,皇上的那些女人和她沒有半點關系。
她相信皇后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畢竟皇上這幾日都是留宿在鳳儀宮,皇后求而不得的,正是她最厭惡的。
語氣很是平淡,“皇后娘娘今日來不知有何事?”
文臻見沐挽裳一身打扮,“看來姐姐來的不巧,妹妹這是要去哪里?”
“去承恩殿,探望太上皇。”
文臻卻是有些詫異,卻也不奇怪,雖然不知道她用什么手段得到太上皇的和離書,足以證明她與太上皇關系不錯。
“說來也是本宮不孝,大婚以來還未曾見到太上皇的天顏,不如一起去,也算做媳婦的盡些孝心。”
沐挽裳原本想獨自一人去,既然皇上的兒媳要盡孝心,她豈能攔著,“皇后娘娘就一同前往吧!”
不過沐挽裳還是想弄清她的來意,再次問道:“皇后娘娘今日應該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吧!若是為皇上而來,皇上的腿長在自己的腳上,小女無可奈何。”
文臻的臉色有些難看,她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妹妹說笑,皇上要去哪里豈是咱們后宮女子所能左右的,畢竟宮有宮規,皇上總要雨露均沾,才能夠更好的為皇室開枝散葉。”
“如果皇后娘娘擔心的話,盡管賜小女一顆絕孕藥丸,小女求之不得。”
錦兒在一旁恨得咬牙切齒,“你不過是一個妃子,膽敢對皇后娘娘如此無禮。”
沐挽裳對這個頤指氣使的小丫頭片子向來不客氣,“妃子,如果你不說我還忘了自己的身份。”
文臻神色如常,并未動怒,她若是在鳳儀宮動怒,很快就會傳到皇上的耳朵里。
“難怪皇上說妹妹有些瘋癲,妹妹既然到了皇宮,那些前塵往事就該忘了,好好的伺候皇上。”
“皇上既然封你做了賢妃,該守的規矩還是要守的。原本想來通知妹妹,三日后參加宮妃議事,到時候參不參加全評妹妹自己決斷,至于去承恩殿,本宮改日會親自請安,今日也便免了。”
煙紗從旁看著兩個女人唇槍舌戰,看似沐挽裳占了上風,實則是皇后贏了一局。沐挽裳一切的心思都表露在臉上,故意將自己孤立,最好沒有人來鳳儀宮打擾她的清凈。
而皇后懂得隱忍,也探聽到了她想探聽的。
沐挽裳看著皇后離開,最好誰也別來打擾她,讓她耳根清凈,“煙紗,去承恩殿!”
錦兒一直在為皇后抱不平,文臻卻是一點也沒有看出不喜的模樣,回到鳳棲宮,悠哉的品茗喝茶。
“娘娘,那個賢妃太過分。”
“她原本是要做皇后的,被強迫拆散的一對有情人,心中藏著恨也是難免的。否則也不會一哭二鬧三上吊。她如此對本宮正證明她并沒有跟本宮爭寵,皇上費盡心思得到的也不過是個驅殼而已。”
姜嬤嬤卻是難掩擔憂,“俗話說好女怕纏郎,皇上整日去鳳儀宮,難保會日久生情。”
“這倒不得不防。”
“那個女人不是說要絕孕藥丸,不如就賜她一粒。”
“不!如果那樣做,皇上就再也不會來鳳棲宮了,到時候本宮只怕誕下子嗣的機會都沒有了。”
“難道就眼睜睜的看著皇上留宿鳳儀宮,若是誕下子嗣,就危險了。”
“你們怎么突然變得如此笨,一定要本宮出手嗎?本宮可是賢后。”
姜嬤嬤道:“娘娘,那賢妃如此,三日后會不會參加宮妃的議事。”
“皇上是不會讓那個女人的才華被埋沒,她肯不肯來這個很難說,若是她敢來,本宮就不客氣了。”
沐挽裳去了承恩殿,在承恩殿呆了大半日,陪太上皇聊聊天下下棋,喪子之痛加病痛,雖然太上皇的精神好多了,依然難掩老態,讓她看得有些心酸。
記憶里那個偉岸和藹的皇上不復存在,父親不在了,她能夠做的也只有偶爾的探望與陪伴。
又是夜深人靜,軒轅罔極沒有命人通傳,怕沐挽裳已經入睡。
聽煙紗稟告皇后來過,她們今日去了承恩殿,沐挽裳對待太上皇如同女兒對待父親一般,讓煙紗有些動容。軒轅罔極也覺得她這個兒媳比他這個兒子更加的孝順,所以才一直沒有阻攔她。
躡著步履來到臥房,見到沐挽裳并沒有睡,手上捧著典籍,不知道在想什么?
軒轅罔極怕嚇到她故意松了步子,沐挽裳聽到響動,不悅的顰眉,皇后來過,本以為軒轅罔極不會來了,才會如此時辰還沒有睡。
“你怎么來了?”
“聽說今日皇后來了,被你這個潑婦罵跑了。“
“皇上有多久沒有去過承恩殿,有沒有見到太上皇,他是你的父親。”
軒轅罔極原本的好心情被沐挽裳的一句話完全顛覆了,“朕與父皇的嫌隙已久,不是輕易能夠解開的。”
“你知不知道太上皇他時日無多了。”
這件事李舸同軒轅罔極說起過,他對軒轅鴻中藏著怨恨,軒轅洪也下令,不準他踏入承恩殿半步。
“朕累了,想睡了。”
兩個人背對而眠,大熱天的,沐挽裳將衾被裹在身上,閉眸假寐,有軒轅罔極在,她是無法入眠。
軒轅罔極微微轉身,看著她的背脊,原本那個溫婉的女子去了哪里,如同刺猬一般扎人。
知道她是故意激怒他,“你捂這么多不熱嗎?”
沐挽裳佯裝未聞,軒轅罔極見她如此,還有三天,他豈可中斷計劃。
“聽說皇后約了你三日后去參加后宮妃嬪的議會。朕已經命皇后籌備你的封妃大典,你有過目不忘的本事,幫助皇后打理后宮事物,也免得你無所事事的胡思亂想。”
原來皇后已經與皇上達成了某種協議,“我是不會去了。”
軒轅罔極知道沐挽裳的脾氣又臭又硬,自然是想好了對策,圣旨都已經擬好了。
“如果你答應,朕答應為西林家封蔭,重新修建西林家的陵墓和祠堂,將蒼山斷崖下的尸骨移到陵墓入土為安。”
死后封蔭本是這世上最悲慘的事,關乎到西林家的列祖列宗,弟弟的尸骨還在斷崖下,碎石隆起的墳墓,讓她心中哀傷難以自已。
軒轅罔極見她掉眼淚,主動將身子靠過去,“你怎么哭了。”
“你還真是冷血。”沐挽裳想要將他推開,卻是被他緊緊地抱住。
這原本就是軒轅罔極要去做的,不過是碰巧用來威脅她罷了。
“既然不愿意就算了,朕就不勉強你。”
為了西林家的列祖列宗還有弟弟的在天之靈,她愿意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
“我答應你,去參加宮妃議事。”
卻沒有發現此時兩人的姿勢十分的曖昧,兩人四目相接,空氣仿若靜止了一般。
沐挽裳想要反抗,卻是被他抱得越緊,不知從哪里掏出一顆梧桐子大小的藥丸塞到她的口中。
“朕知道每一次你都會很痛,朕保證這一次絕對不會痛。”
沐挽裳只覺得身子軟綿綿的,渾身些發熱,一股暖熱在身體里炸開,肆意的游走,眸光漸漸迷離。
他的唇印在身上如同燃了火一般,四肢軟弱無力,一種羞人的情愫在侵占她的意識,她竟然很渴望他的碰觸與愛撫。
沐挽裳努力克制著最后一絲尊嚴,她不要放縱,不要用身子去取悅軒轅罔極,感情要兩情相悅,而不是強迫,這是對她的羞辱。
“卑鄙無恥!”
已是衣不蔽體,意識慢慢的潰散,伴隨著一浪一浪的,情不自禁的扭動著身子,溢出,完全迷失在美妙的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