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荊寒睨了邢月山那廝一眼:“你也沒說,這是他的地方啊。”
“好吧,我的鍋,現在怎么辦?”
池荊寒揉了揉太陽穴,緩緩的往前走,看樣子是要和袁逸軒好好的商量一下。
袁逸軒得意起來:“池少,之前在國外拆了我兩個場子,那筆賬,咱們還沒算呢,今天你想要人,可能真的不好商量。”
池荊寒繞過了茶幾,忽然一個箭步沖到了他面前。
一只名牌皮鞋踩在他的大腿上,池荊寒借力,湊近他,手里一把不知從何而來的刀刃,鋒利無比,緊貼著他脖子上“嘣嘣”直跳的地方。
與此同時,兩方的保鏢都以飛快的速度互相掏出了武器。
袁家的人木倉頭對準了池荊寒,而邢月山這邊的人,木倉頭對準了那些保鏢,虎視眈眈的對峙著。
氣氛已然提升到了恐怖的極點,邢月山握著拳,大氣都不敢喘。
那四名經理有兩名扛不住這種場面的壓力,被嚇得暈死過去。
“現在好商量了么?”池荊寒冷冷的問道,薄唇勾起的弧度仿佛死神的鐮刀,透著讓人壓抑的死亡氣息。
“池荊寒,你真有種。”袁逸軒故作冷靜,實則額頭上大顆大顆的汗滴滑下來。
“少廢話,她人在哪?”
“你要是敢動我一根汗毛,我保證讓她…”
“那就試試!”池荊寒的刀鋒擦破了他脖子上的一點皮。
“停手,停…”袁逸軒嚇得“嗷嗷”亂叫:“我跟你說實話,人不在我手上。”
看他已經嚇得里子面子都不要了,池荊寒判斷,他沒有說謊。
邢月山嗤笑道:“合著你是打腫臉充胖子啊,你不知道不要緊,人肯定在春港里面,那你們四個說說看吧。”
保鏢上前,將暈過去那兩個踹醒,四個人紛紛跪倒在地。
“老板,兩位少爺,我們真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啊,每天來來往往人這么多,那位小姐穿的很普通,我們根本沒注意到的。”
池荊寒又看了一眼桌上邢月山手機頁面的監控,時間停在7點22分。
也就是說,她剛進入春港大門,就發生危險,然后給池荊寒發了求助消息,隨后又怕被發現,不得已將手機丟進水池中。
這一系列動作如果是在春港門口發生的,大堂經理或者門口的保安不會注意不到,除非是她根本沒有靠近過大門。
池荊寒的下巴朝著那手機奴了奴,問大堂經理:“她走過去的那邊,是什么地方?”
“那里放著一堆垃圾桶,平時都沒人靠近。”
所以,她是過去躲藏的?
池荊寒猜測:有什么人把她約到了春港,她出于擔心,在沒有進入春港的時候他發了求助,但被發現了。
最近她遇到的麻煩事不少,最壞的可能性就是被那些雇傭兵找到了,但如果是這樣,以那些人的手段,肯定不會讓她有機會發出來消息。
除了他們,另外一個可能性就是…
“范錦程,你們應該都認識吧?今天見過他么?”池荊寒忽然調整了思路,對那四人問道。
四個負責人愣了愣,誰都不吱聲。
他們越是這樣,就越是可疑。
池荊寒掃了一眼桌上的四杯水,知道邢月山又擺出了他那招牌招式,就對著旁邊的保鏢招了招手,指了一下那四人。
保鏢們點頭,兩人一組,一個按著人一個負責灌。
“池少饒命啊,池少…”
“池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你…”
把“有毒”的液體都灌了下去,四個人狼狽的趴在地上干嘔,卻什么都沒有吐出來。
池荊寒不耐煩的說:“你們只有一分鐘左右的生存機會,一分鐘后這毒藥就能要你們的命,哪怕是袁老板在這,也救不了你們的命。”
“呵,池少,殺人犯法,你就是權勢再大,也不能只手遮天啊。”袁逸軒這會兒倒想起來法律了。
池荊寒冷漠的看著他:“袁老板放心,他們就是死了,最終的死因也只會被判定為酒精中毒,跟我有什么關系?”
袁逸軒一怔,擠出一個笑來:“池少好手段啊。”
“過獎了。”池荊寒冷冷的回過頭:“過去三十秒了,你們還不說?”
隨著他話音一落,那四人的肚子開始絞痛,疼的紛紛作嘔,難以忍受,有兩個受不了的,都在地上翻來覆去的打滾。
“池少,我真的沒看見范錦程啊,我今天一直在大堂,忙的都抬不起頭來。”大堂經理呲牙咧嘴的說道。
池荊寒一抬手,保鏢把他抬了出去。
邢月山知道,這是被排除在外的,便也跟了出去,給他喝點熱水,吃顆止疼片,去廁所蹲一蹲就好了。
其實那根本不是毒藥,就是巴豆提煉液而已。
另外三個一聽外面沒有聲音了,嚇得不輕,邢月山推門進來,淡然地說:“處理掉了,你們還有二十秒的時間。”
“我,我知道,池少,我今天見過范錦程,他給了我一些錢,租了后廚堆放閑置物品的地下室。”
管理后廚的經理終于說實話了,旁邊兩個人惡狠狠的看著他:“原來是你,你怎么不早說!你想害死我們嘛?”
池荊寒沒心情看他們互罵了,吩咐道:“把其他兩個帶出去,邢月山你跟著他去廁所,待會兒再一五一十的問清楚。”
“好嘞,”邢月山沖著袁逸軒挑了一下眉:“袁老板,你手下可比你誠實多了。”
袁逸軒睨了一眼池荊寒,他依然沒有要放手的意思。
“池少,今天這事…是我失察,你也讓我當著手下的面,丟了不少臉,算扯平了。”
“我知道這事跟你沒關系,但你出手阻撓了,耽誤了我太多時間,袁逸軒,你最好期盼我女人現在平安無事,不然,你和那些綁架她的人都別想好過。”
池荊寒放開了他,在身后保鏢的掩護下,走出包房,前往地下室。
袁逸軒舔舔嘴唇,臉色黑的都能滴出墨水來。
“老板,要追過去嘛?”保鏢上前來問。
袁逸軒起身給了他一巴掌:“追什么追!你們哪個有種殺了他?又哪個有本事殺得了他?一群丟人現眼的玩意,我帶著你們出來,是讓你們看著我被人拿到架脖子的?”
“對不起老板,是我們疏忽了。”保鏢深深的低下頭。
袁逸軒抹了一把脖子上的血,冷笑一聲:“別光知道對不起,派人去查,我要先一步找到那個女人,他不是沖冠為紅顏么?我就讓那個紅顏,成為人盡可夫的爛貨,看他還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