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睡醒的時候,韓敘下樓去晃了一圈,沒有看見南君澤。
老趙說南君澤又出去了,現在外面的媒體記者到處堵他,也不知道如今他還怎么去公司。
韓敘隱隱有點擔心,南君澤既不在家也去不了公司的話,可能會是出去打壓媒體,畢竟以前,王紫慫恿美玉帶了很多記者要扒韓家賣女還債的料那會兒,就是南君澤一力將媒體的新聞給壓下的。
而這次,她只希望,南君澤不要動作太快才好,要是隨隨便便就讓他把眾多媒體給壓下了,那宋氏內部亂不了多久,就又該恢復正常了。
心里藏著太多的事,卻什么也做不了,一個人無聊,韓敘去了宋清云房里,也沒見著婆婆的人,估摸著又是去花園里刨花剪樹去了。
從后門走出去一看,果然是在那里忙碌,不過身旁跟著小蘇那個礙眼的沙子,韓敘反感之心頓起,猶豫了下便不想再過去。
家里全都挺忙的,好像就她一個人無所事事,韓敘百無聊賴的只有出去找李天湖。
不過一想到如今手里握著五千萬,韓敘心情多了幾分愉悅,決定一會兒等李天湖來了,把羅藍也喊出來一起揮霍一頓,以慰藉自己長期以來,因受金錢限制而不得不低調的靈魂。
李天湖在街上見到韓敘的時候,聽見韓敘在說自己有五千萬可以揮霍,驚愕的嘴巴半天都沒能合攏:“這只是,你的零,零花錢?”
韓敘故作嬌羞地說:“我老公還嫌少,哈哈哈哈!”
李天湖回過魂來之后,當即不客氣起來:“別說了,今天你是我的了,咱倆逛街你買單,不宰你一頓我都不好意思說認識你!”
韓敘豪氣沖天的一揮手:“沒問題,喜歡什么挑貴的買,你被包養了。”
車子在大街上呼啦啦的翱翔,滿大街的熙熙攘攘,也不及車內兩顆滿腔雞血的靈魂沸騰。
還沒找著揮霍地,路過一片繁華區域,李天湖忽然喊:“喂!那是不是安雅和劉雨晴兩個賤人?停車!”
韓敘順著李天湖手指的方向一看,前面不遠的步行街口,正是許久不見的安雅和劉雨晴。
連忙將車子在步行街外面找了個地方停下,和李天湖兩人在人堆里悄悄地跟了進去。
“韓大,要不,我們今天先別去揮霍了,一直跟蹤安雅,她肯定得回住的地方,還怕逮不著她的金主?到時候把那位金主拍下來,嘿嘿嘿,肯定是個缺胳膊短腿的丑八怪,看她以后還怎么在我們面前裝逼!”
李天湖就是這八卦性子,從不干正事,就想著扒點料來娛樂。
安雅和劉雨晴兩個移動的身影在忽左忽右,韓敘一雙眼睛緊緊盯著前頭:“你應該去做個狗仔,好歹也是一份職業,不算你不務正業。”
李天湖不憤地回敬:“誒誒誒?我這不是為了你才想著扒安雅的底細嘛!”
韓敘用眼角刮了李天湖一眼:“你死不承認也沒關系,不過這回,我還真的對安雅背后的金主有點興趣了。”
雖然南君澤幫忙把長樂渡的房子花錢給買了回來,可也是花了大價錢,從分散的個人一個個去買回來的,本身就吃了不小的虧。
也只有為了哄她開心的南君澤,才不惜代價揮手就買下,換了她自己,就算有錢,也未必能這么痛快出手。
房子是收回來了,可背后的操控者卻一直都沒有露面,既然想不出什么人跟韓家有仇,韓敘不免會把這件事給算到安雅頭上去。
沒看見人的時候,一下子且還想不起這兩個女人,如今很不巧的碰上了,自然是要去探個究竟。
這條路進去就是長長的步行街,里面人流很大,兩人扒著人群往里走,再一望去,韓敘問:“咦?人呢?”
李天湖在韓敘前頭開路,拖著韓敘往前走:“我看見了,進了周小六珠寶店。”
韓敘本來只想著暗中跟蹤,結果李天湖這個急性子,腦子沒拐彎,直接拉著韓敘也進了周小六店里。
本身店里沒什么客人,只有安雅和劉雨晴兩個人,一堆的店員圍在她倆周圍,店員集體舌燦蓮花,手里拿著各種各樣的首飾供她們挑選。
韓敘驟然發覺自己被李天湖給拖進了店里,正想著找個隱蔽處藏身觀察,結果店里冷清的門口一點動靜都能引來一大波店員。
兩人也被圍住了!
“兩位美女這邊請!”
就這樣被請到了柜臺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韓敘和李天湖面前的擺滿了各種首飾,連給她們說一聲拒絕的空隙都沒有。
李天湖在韓敘耳邊嘀嘀咕咕的,嘴唇不見動,用舌頭和喉嚨在說話:“要不,今天你就當個大款,打一打那兩個賤人的囂張氣焰?”
韓敘抬手遮在嘴邊,如同蚊子般細小的聲音在說:“我是有錢,但我又不傻,干嘛非得要跟這種人斗氣浪費錢財,還不如買幾個包子去街上丟給流浪狗吃呢!”
李天湖呲開了兩排牙齒:“被人踩了多少回了,你就不想找回場子?”
這頭兩人一邊笑臉應付著一堆店員,邊小聲商量著怎么找回場子的事,里頭的安雅和劉雨晴聽見動靜,雙雙看出來。
發現了是韓敘和李天湖,出乎意料的沒有過來趾氣高揚的擺闊,而是火速從圍攏的店員中間擠出來,從另一邊的門走了。
這如同逃跑一樣的安雅和劉雨晴,跟之前的高調姿態一比起來,顯然是天壤之別。
韓敘一看那兩個女人跑了,連忙叫上李天湖也趕緊跟去。
丟下兩堆店員莫名起來的大眼瞪小眼。
李天湖著急去逮安雅和劉雨晴,搶在韓敘前頭走:“好奇怪啊,安雅和劉雨晴那兩個賤人,哪次不是要在我們面前裝逼,這回怎么自己先跑了?”
走出外面人流多的地方,韓敘只顧著查看四周,心不在焉的說:“誰知道呢,可能是上回,在天慈百貨的時候,被江總監趕走了那家奢侈品店以后,安雅就沒了優越感。”
兩人正說著話,轉過一個街角,李天湖一不留神撞到了人,還被對方推了個踉蹌,幸好韓敘跟在后頭,快速反應雙手撐住了李天湖的背部才沒有摔下去,自己還險些被踩到腳。
“MD,誰推老子?”李天湖一站穩回過神來就開罵,往前看了一眼恍然大悟:“原來是你們這兩個賤人!”
韓敘看去拐角的身影,才發現推李天湖的正是安雅和劉雨晴。
照這動作來看,剛才在珠寶店里,安雅和劉雨晴是故意走出來的,目的就為了在這轉角等著自己和李天湖,難道是想打架?
韓敘站在李天湖旁邊,美目一橫:“你們想干什么?”
“干什么?你們跟蹤我,是不是想搶劫啊?窮酸相!”安雅聲音依舊很囂張,尖細的嗓門聽起來要多刺耳有多側耳。
李天湖跨出兩步,過去給安雅就是大力一推,給自己報了剛才一推之仇:“窮酸?你在說你自己吧?上回在天慈百貨怎么灰溜溜落荒而逃的,忘了?”
安雅被李天湖的蠻力一下就推出了好幾步遠,撞到了一邊的燈桿上,劉雨晴立刻擋了過來,扁平的大餅臉猙獰可怖:“李天湖你給我滾一邊去,我找的是韓敘!”
“你讓滾就滾?老子什么時候聽你指揮了?”李天湖比劉雨晴高出半個頭,往前把那點平淡無奇的胸一挺,氣勢十足。
韓敘把李天湖往回拉了拉:“找我?你是覺得,我跟你們還有什么好往來的?”
劉雨晴小眼怒目而視:“韓敘,你個賤人,到底把陸羽恒弄到哪里去了,趕緊把人交出來!”
韓敘一聲冷笑,合著弄了半天,這劉雨晴是沖著陸羽恒來的。
連一直倒追他的劉雨晴都找不到,照此看來,陸羽恒上回在未來城外面被羅藍嚇了那一頓之后,大概是真的有可能離開了羊城。
這樣一來,韓敘倒是更加放心了,也對羅藍的辦事能力加以肯定。
此刻說起話里來淡定了不少,不緊不慢地問:“關你什么事?我需要向你交代?”
李天湖也抬高了鼻孔,用力哼了一聲,表示贊同韓敘的反問。
卻不料,劉雨晴立刻像瘋了一樣,怒睜著一雙血紅的小眼,對著韓敘嘶吼:“果然是你!他消失了這么久,快說!你到底把他怎么了!”
劉雨晴這副要吃人的樣子,把韓敘和李天湖雙雙給嚇了一跳。
大家不過都是同學,就算劉雨晴喜歡陸羽恒,可陸羽恒也未必喜歡她,如今找不見人,至于這么歇斯底里嗎?就好像劉雨晴認定自己是陸羽恒的老婆了一樣。
李天湖反應過來當即大笑不止,指著劉雨晴偏平的大餅臉,再想想陸羽恒那帥氣的校草英姿,邊笑邊說:“陸羽恒要是知道你這么自作多情,怕是跑都來不及吧?”
韓敘也忍不住捂嘴偷笑,李天湖雖然口沒遮攔傷人自尊,說的其實不無道理,且不說陸羽恒是不是被羅藍上回恐嚇才消失,就劉雨晴這副尊容,和她那死纏爛打的牛皮膏精神,陸羽恒不跑才怪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