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妄從公寓出來,又去了趟段氏,商量了下接下來的合作事宜,其實段林白就是想趁著陳妄還有些熱度,和他簽幾個廣告代言。
只要是關系到做生意的事,他腦子精得很。
“你最近心情不大好啊?”說話的是傅沉,他今天也在段氏,談些別的合作。
主持會議的是段林白,他脾氣素來不錯,今天卻差點讓一個經理下不來臺,好似火藥桶,誰做錯事,一點就炸。
傅沉私下問了他助理,他搖著頭,只說他這樣好多天了,也沒見和夫人吵架,莫名其妙那種。
“我挺好的。”段林白嘴硬。
“還是因為那個肖乃文?”
“怎么可能,那個人渣有什么值得我惦念的。”
“那是因為什么?”
“都說了沒事。”
段林白是有些不爽顧淵,偏又沒辦法,段一諾還每天都去看他,她的救命恩人,每日去照看,半點問題沒有,而且她很坦蕩直接,每次去了,都要和段林白說一聲:“爸,我要去看顧淵了。”
他心底埋下了狐疑的種子,自然怎么看顧淵都不像個好人。
許佳木看他這樣,直接說了句:“諾諾上小學就說要和人結婚,從小到大,她說喜歡想嫁的人兩只手都數不過來,她要是喜歡,早就嚷嚷得全世界都知道了,這次什么都沒有,看把你急的。”
段林白和她說不清楚,因為之前兩人躺在一個床上,沖擊感太強,畫面揮之不去。
段一諾屬于平素咋咋呼呼,真的什么都掛在嘴上,那最多就是覺得人不錯,欣賞而已,要是真喜歡,定然是小心翼翼,珍而藏之。
“待會兒見完陳妄,我準備去寒川那里坐坐,你要不要一起?”最近媒體還揪著肖乃文的事不放,他也只能去京家躲個清凈。
“那我就不去了。”
段林白笑出聲,“噯,傅三,你準備什么時候去京家提親啊。”
傅漁是因為懷孕,婚期提前,京寒川就這么一個女兒,肯定是要先訂婚,然后在慢慢準備結婚事宜,有的磨了。
“怎么?你想跟我一起去?”
“你什么時候過去,我去湊個熱鬧。”段林白想到這個,心情頓時就好了,畢竟這次兩家結合,傅沉提親肯定不容易,京寒川又失去了小棉襖,反正沒一個心里舒服的。
看到他倆不好過,他心里就舒坦了。
反正現在他家小棉襖還在。
他心里樂呵著,莫名打了幾個噴嚏。
陳妄過來時,看到傅沉也在,笑著打了招呼,就和段林白聊了下工作安排。
“…大致就是這樣的,你如果覺得沒問題,我回頭就讓人擬合同,這兩天你有空,隨時可以簽。”
傅沉只消消看一下段林白方才的神色,就知道他在幸災樂禍,所以在他準備坑陳妄的時候,出聲了:“他平時要訓練,關于配合你們的工作,其實應該在合同里體現得更具體。”
合同許多條款都是模糊的,傅沉卻連續點出三條,愣是氣得段林白青了臉。
他就說去湊個熱鬧而已,多年朋友,犯得著這么坑他?
為了一個外人,你把矛頭對準我?
段林白捂著胸口,差點又被氣死。
陳妄不知這兩人發生了什么,反正傅沉幫了自己,他心底是感激的,所以離開之前,還約了傅沉吃飯。
“小事而已,不用放在心上。”傅沉也不是幫他,純粹是看不到段林白笑得那么欠揍罷了。
“需要的,等您有時間的吧。”陳妄算是把這頓飯給定下了。
待他離開后,段林白就炸了,“傅沉,你…”
“總是坑一個孩子,你要臉嗎?”
“哎呦我去,談生意的時候,你比我狠多了,你現在和我討論要不要臉的問題?”段林白又被生生氣著了。
陳妄走出段氏的時候,抿了抿嘴,他和段林白接觸了幾次,工作以外,性子很爽直,人也干脆,和這種人相處很舒服。
也不知道和三爺怎么了,兩人爭鋒,他顯然是處于下風的,要是他知道自己女兒此刻在干嘛?怕是受不住吧…
他最近研究了傅家所有的關系圈,覺得段家的存在簡直就是個奇跡。
群狼環伺,他的心里得多強大,才能存活下來啊。
待他回了公寓,摸出關系圖,在段一諾的名字后加了兩個字:顧淵。
他看得出來這兩人對彼此都有感覺,不出意外,在一起是遲早的事,所以又拿筆將兩人名字連起來,寫下了關系:配偶 此時的他可壓根不知道,自己這張圖以后會引起多大的風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