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仕南生日這一晚,不少人都是凌晨才睡,京圈更是翻了天,不過傅漁沒找別家人,也讓不少人長舒了一口氣。
圈子就這么大,此消彼長,即便表面平和,內里也是波濤暗涌,傅漁看上誰家,牽涉到的可能就是幾家人,沒幾人希望見到強強聯合的局面,就是上面也一樣。
傅家已貴不可言,若是再尋了個類似寧家這般的,也并非就是好事。
傅仕南身份在,在圈內找,可能真能惹了禍事。
政治斡旋,素來無履薄冰。
可懷生偏又是個特例,政商不沾,哪邊都夠不著,打破不了任何圈子的生態平衡。
這種局面是所有人都樂見其成的,兩人交往,破天荒的得到了圈內所有人的認同,翌日一早,傅仕南更是有諸多同僚送了祝福。
“當時聽說小三爺找的是六爺的女兒,圈子里都炸成這樣了,都說富貴不過三代,傅家怕是要破了天,若是傅漁再這樣,這份富貴可能要成了眾矢之的。”
“所以這樣挺好的,而且那兩人站在一起也很般配。”
“反正傅家這閨女,現在有了主兒,誰家都撈不著,這人又是三爺那里的,誰家都惦記不上。”
“政商皆不沾邊,傅家這女婿選的真好,之前還想著誰娶了她,若是熟人,也能沾點光,現在真是誰都無法肖想了。”
事情沸沸揚揚傳了一宿,不過翌日不早,關于懷生的身世背景也被人挖了個干凈,他家里以前那點事,都是上了新聞見了報,很容易扒到。
圈內人覺得兩人在一起特別好,考慮問題自然也是多方便,可圈外人就是看個熱鬧,覺得兩人無論是身份家境各個方面皆不相配,定然走不長久。
因為早上約了傅斯年,懷生與傅欽原皆起得比較早。
傅沉已經抄好了佛經,瞧著兩個人下樓,“現在時間還早,要不要出去跑兩圈,活動一下身體。”
“嗯?”傅欽原昨晚回來和喬執初打了半宿電話,不過睡了三個小時就起床,壓根沒精力跑步。
“按照我對他的了解,昨晚時機不對,只能嘴上說兩句,今天約你們出去,怕是要動手的,把筋骨活動開了沒壞處。”傅沉好心提醒。
傅欽原嘆了口氣,真是造孽。
因為昨天視頻監控中有喬執初,傅欽原肯定要找他問個清楚的。
“新聞我都看到了,之后發生什么了?”喬執初本就沒睡,來了興致,點了根煙,在院子里邊抽煙邊聽他講解當晚發生的事,“哈哈,怎么那么逗,我還以為知情的就我一個,沒想到坑里這么多難兄難弟啊。”
“你到底什么時候知道的?”傅欽原可沒心情和他一起笑。
“有蛛絲馬跡可循,他們兩個并沒藏著掖著,是你們沒往那方面想。”
“從小就認識的人,二十多年一點火花都沒擦出來,你忽然告訴我,他倆都睡過了,你讓我怎么接受?”
“母豬都能上樹,還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不過你是什么時候知道的,早知道你懂,我就和你交流一下了。”
傅欽原頭疼,這種事有什么可交流的。
“可惜這種名場面我不在。”
喬執初此時就是典型的站著說話不腰疼,在院子里笑得賊放肆,終于惹急了喬望北,他本來睡著了,只是天熱,開著窗通風,某人笑聲就傳來了…
氣得他披了衣服就跑出去!
“喬執初,大半夜,你不睡覺,是想上房揭瓦?”
“爺爺,我馬上就睡!”喬執初立馬慫了,畢竟某個老人家年輕時脾氣就不大好,要是惹急了,怕是真能提著刀就過來活剮了他。
傅欽原笑出聲,活該。
而此時喬家另一間房內,傳來低低的笑聲…
喬執初回屋時,還瞥了那屋子一眼,笑容冷卻,家里住了個外人,實在難受。
懷生與傅欽原到傅家老宅時,段一言已經到了,與傅斯年一起,四人準備出門。
“爸,你帶他們去哪里啊?”在傅漁看來,懷生太老實,肯定會被他爸欺負。
傅斯年憋了一肚子火,總要找地方發泄一下,“交流一下感情。”說完就招呼幾人上車。
“堂哥,我開車吧。”傅欽原看他駕車,就有點心驚肉跳,傅斯年的車子有點類似陳妄的,都是車身極高,稍微改裝了下,很具個人特色,非常適合飆車。
傅斯年沒理會他,駕車往京郊去了。
三人都猜到他要去哪里了,京郊的會所,傅沉等人聚會常去,那邊的射箭場是國內數一數二的…
傅欽原看了眼懷生,堂哥今天怕不是想把他射成一個刺猬?
這邊幾人剛走,余漫兮就打電話和領導請了假,最近臺里也沒什么事,加上傅漁的事,大家都清楚了,領導沒多問,就批了假。
“請假干嘛?”戴云青笑道。
“我想帶小漁去做個體檢。”
“我就說她早上怎么不吃東西,我還以為是為了懷生的事發愁,想著也不可能啊,這丫頭從不會委屈自己。”
有些孩子與家中鬧矛盾慪氣,可能會絕食抗議,傅漁絕不會這樣,吵架爭執是一回事,該吃飯還是要吃的,有時余漫兮都被她氣得吃不下飯了,她倒是吃得噴香,看得她哭笑不得。
“她之前在外地,工作忙起來,別指望她能按時吃飯,我早就想帶她去檢查一下了,今天正好臺里沒什么事。”
“媽,能不能不去?”傅漁壓根沒心思去醫院。
“不行!”余漫兮態度強硬,“趕緊收拾一下,我已經提前預約過了。”
“檢查一下,家里放心,快去。”戴云青催著她出門,余漫兮硬起來,也很厲害,惹不起,她收拾了東西隨她出去。
去醫院的途中,只有母女二人,余漫兮才問了些比較私密的問題,比如說他們在一起有沒有做什么措施。
“肯定有啊。”傅漁哪兒敢說,前幾次臨時起意,半點準備都沒有,自然什么話都挑好的說,“媽,問您個事兒?”
“關于你爸對懷生的看法?”
“嗯。”
“其實我們都希望你能找到你喜歡的,還能疼你愛你的男人,我們對他沒什么意見,就是他意難平,心底這口氣順不下去,讓他發泄一下就行。”余漫兮說得不經心。
傅漁抿了抿嘴,此時手機震動著,微博后臺提示。
您發表的文章《論佛學對…》因內容涉嫌違規,經人舉報審核,現做出屏蔽處理…
“怎么又來了!”這已經近期被舉報屏蔽的第四篇文章了,下面不少讀者都在留言抗議,說沒看到文章。
里面總有些不和諧的聲音:又被屏蔽,這是故意寫了什么博人眼球的東西吧。
無非是想影射她可能寫了污穢內容,才導致被人舉報,畢竟微博上這類東西素來不少,光靠網管糾察不可能,大部分都是依靠網友舉報,不少人依靠發布這類消息吸引關注。
“怎么了?”余漫兮瞥了她一眼。
“沒事。”
傅漁最近寫稿子很小心,自認為規避了所有東西,而且還找了認識的幾個作者幫忙審核,都說沒問題才發上去的,再這么搞下去,自己賬號都會出問題。
她打開微博,準備找微博管理員問一下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沒想到有推送消息發送過來,居然是關于懷生的。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到了,下車吧!”余漫兮停好車,解開安全帶。
“嗯。”傅漁下車后,抬眼看到醫院招牌,此時太陽已然升起,光線折射在醫院幾個燙金大字上,晃得人眼花,她眼皮一跳,有種不好的預感。
而此時手機再度提示,說她以前發布的一個內容再度被人舉報,賬號被封禁。
傅漁深吸一口氣,這分明是有人故意搞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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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結束其實小漁稿子被舉報不是第一次了,前面挖過坑的,咳咳 想在網上搞事情,就千萬不要惹懂技術的人,唔,會很可怕!
春困秋乏,我整天都想睡覺是怎么回事捂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