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從麗晶大酒店出來,許詩言就接到新男友的電話。
對了,一直沒給大家介紹,她新男友姓袁,袁金韜。
“喂?親愛的,想我啦?”
她一邊腳步匆匆往馬路邊走,一邊接通電話。
電話里袁金韜呵呵兩聲,“你上次不是想喝上島咖啡嗎?我現在就在這邊,你過來吧!我記得你今天應該是休息的。”
許詩言眉頭微微蹙了蹙,幾天前,她才在那里接受白婉婷交給她的15萬,短時間內,她并不想再去那個地方。
她想拒絕,一時間卻想不出合適的理由。
于是,“好呀,那你到門口等我,我馬上就過來!”
說完,她正要掛斷電話,卻聽見袁金韜說:“算了,你還是直接上樓找我吧!我就在二樓靠窗的位置,你一上樓就能看見我,我懶得下去!”
許詩言眼中閃過一抹疑惑,這家伙今天怎么這么跩?平時我叫他做什么,他都馬上屁顛屁顛去做的呀。
“好吧,你個大懶蟲,等我!我馬上就到!”
心里雖然疑惑加不滿,但她并沒有表現出來。
一來是袁金韜的富二代身份很吸引她,二來則是因為幾天前她和華玉城的事,令她心里的底氣沒以前那么足。
雖然那天華玉城并沒有真的得手,但那天她衣服畢竟被華玉城扒光了。
麗晶大酒店距離上島咖啡并不遠,她打車沒幾分鐘就到了。
上樓之前,她特意進一樓的衛生間,借著洗手臺的鏡子整理了下身上的衣服,順便補妝。
片刻后,她嘴角洋溢著自信的笑容,邁著修長的雙腿、腳步輕盈地上樓。
一上樓,她果然看見靠窗的位置坐著袁金韜。
他已經點了一杯咖啡在喝著,眼睛望著窗外的車來車往,嘴角含著淡淡的笑容,但那抹笑容看在她眼里,卻有點嘲諷的味道。
富二代就是跩!
她心里好笑地嘀咕著,快步走過去,親昵地在他身旁一屁股坐下,放下手包的同時撒嬌,“哎呀,這天越來越熱了,咱們什么時候去游泳吧?對了,你幫我點了咖啡沒有?我要一杯摩卡!”
“知道天氣熱,你還坐我旁邊?坐過去!”
袁金韜收回望著窗外的目光,瞥了眼身旁的許詩言,嘴角嘲諷的味道更濃了,看她的眼神也不復以前的迷戀。
許詩言怔住,隨即忽然失笑,輕拍他肩膀一下,嗔道:“你什么時候變這么幽默了,跟我開這種玩笑?你就不怕我跟你生氣呀?快!快叫服務員過來,給我點一杯摩卡!”
“誰跟你開玩笑?我叫你坐過去,你聽見沒有?”
然而,袁金韜卻沉下臉,一點開玩笑的意思都沒有,眼神都是冷的。
那冷冷的眼神,如同刺進許詩言心底,那一刻,她心里發涼,臉上的笑容凝固,心里忽然有了不妙的預感。
“你是認真的?為什么呀?”
她仔細審視著袁金韜的表情,語氣有點委屈。
“為什么?”
袁金韜冷笑重復一遍,忽然收回目光,又望向窗外,隨手端起面前的咖啡輕抿一口,“我今天叫你來,是想親口跟你說,我們結束了!至于為什么?你自己做過什么,你自己心里不會不清楚吧?我的話說完了,你可以走了!”
看著如此決絕的袁金韜,許詩言氣得身子微微發抖,忽然站起來,搶過他手里的咖啡杯,一把將剩余的咖啡全潑在他臉上。
“你這個人渣!分手就分手!還把臟水往老娘身上潑?我去尼瑪的!人渣!”
怒罵著,她重重將咖啡杯摔碎在地上,然后不等一臉狼狽的袁金韜反應過來,突然掉頭就走,腳步比上樓的時候快多了。
一時間,周圍的顧客都看呆了,異樣的目光投向她,然后又紛紛投向臉色漲紅的袁金韜。
幾個咖啡服務員大概是被許詩言的氣勢懾住,明明看見她摔碎他們店一只咖啡杯,卻楞是沒人敢上前讓她賠。
“我草泥馬的!你還敢倒打一耙?我、我、臥槽…”
等許詩言身影消失了,袁金韜才從懵逼中反應過來,霍然站起,抹著臉上的咖啡,氣急敗壞地怒罵。
自從得知一頂綠帽從天而降,穩穩地戴在自己頭上,他這兩天就一直憋得慌。
夏天到了,他有的是辦法給自己降溫,家里又不是沒空調,許詩言那個臭女人竟然給他送一頂涼颼颼的綠帽子,他簡直氣炸了肺。
從來只有他給別人戴綠帽,別人什么時候給他戴過呀?
思前想后兩天,他終于想好怎么結束這段關系,他給自己定下的一條原則就是:要云淡風輕。
當她面發怒,只會顯得自己放不下。
摘下綠帽的姿勢要優雅。
要讓她感覺到,自己根本就不在乎她,多她一個不多,少她一個不少。
讓她灰溜溜地滾蛋。
他是這么想的,剛才也是這么做的。
可他怎么也沒想到許詩言竟然不按套路出牌,給他戴了綠帽,竟然還敢倒打一耙?
袁金韜氣得胸口劇烈起伏,尤其是周圍那些顧客異樣的目光,刺激得他更加想要抓狂。
怒火上頭,他抓起桌上的皮包就追出去,他要把面子找回來。
然而,等他臉紅脖子粗地追出上島咖啡,環目四顧,哪里還有許詩言的身影?
那女人早就不知所蹤了。
他并不知道,潑他一杯咖啡的許詩言并沒有從大門離開,她走的是后門。
此時,上島咖啡后面的小巷里,許詩言一邊疾步快走,一邊罵罵咧咧,“人渣!男人都是人渣!問都不問一句,根本不給我解釋的機會,就要跟我分手…姓袁的,我詛咒你出門被車撞死!”
罵聲未落,不遠處的小巷口突然傳來一陣刺耳的汽車剎車聲,還沒等她反應過來,一輛黑色轎車突然轟隆一聲撞在巷口的電線桿上,黑色轎車抽筋似的蹦了蹦,突然熄火。
前面的引擎蓋上,冒氣股股黑煙。
已經快要走出小巷的許詩言被嚇得身子一抖,驚愕地看著這輛撞在電線桿上的轎車。
那一刻誰也不知道她心里轉過什么念頭,反正她下意識捂住嘴。
但很快,她發現那輛車并不是袁金韜的座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