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天,軍部的飛艦直接落在了醫署外。
李滅領著楊玄登上軍艦之后,便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升空。
值得一提的是,由宋青玉率領的皇庭之衛,竟也同時登艦。
不過兩人并未打招呼,宋青玉也只是給了楊玄一個意義不明的冰冷眼神,便轉身走了。
他們此去是要前往皇衛一,這是距離皇庭星最近的一顆衛星,也是軍部所在。
整個皇衛一都是軍事禁區,一般人根本接近不了。
隸屬于皇庭的軍隊勢力,以皇衛一為根基,以皇庭星為中心,施行拱衛之責,將皇庭星圍了個水泄不通。
皇衛一的守衛十分嚴密,就算楊玄乘坐的軍艦之上有隸屬軍部的特殊通行證,也是在接受了層層盤問之后,才順利的降落在軍部專用的軍事機場中。
下了飛艦,一隊隊人族軍人來往穿梭,帶出一股蕭殺的氣勢,令人心生寒意。
“李大師,希望你在軍部待的愉快。”
宋青玉走過來冷冷的說了一句,然后帶著手下直接離開。
李滅從中間看出了點什么,低聲問:“李老弟,怎么,和寒刃弄的不愉快?”
楊玄隨口道:“有點小誤會。”
李滅搖頭道:“皇衛那幫人,老弟最好不要惹,他們雖然隸屬軍方,可是卻是一個獨立的系統,根本不受管轄,得罪他們的人,基本上沒有什么好下場。”
楊玄聞言好奇道:“難道李將軍也怕他們?”
“這不是怕的問題。”李滅搖頭:“皇衛那幫人有糾察天下的職責,得罪了他們,指不定什么時候給你安插一個罪名,不死也要脫層皮。”
兩人正在閑談,一個清麗的聲音忽然響起:“李滅中校,我奉命前來接洽,負責相關事宜。”
李滅在零點一秒之內將臉上的笑容斂去,然后才轉身嚴肅道:“連上校你好,這位就是李白大師。”
楊玄轉頭一看,就看到了一位身穿藍色制式軍裝,英姿颯爽,卻面容嚴肅的女軍官。
“你好,我是后勤部連曉上校。”女軍官向楊玄伸出了手。
楊玄伸手同她握了一下,冰冰涼涼的,有些冷。
“你好!”楊玄點頭道。
李滅從手下手中拿過相關文件,遞給連曉后道:“連上校,這是相關文件,請簽字。”
連曉接過,一頁頁仔細閱讀之后,將自己的名字簽在了下方。
“那么連上校,人就交給你了,再見。”李滅見任務完成,微微松口氣。
“再見!”連曉冷冷的道,連一個字都不愿意多說。
李滅轉身給了楊玄一個保重的眼神,然后又登上了軍艦,走了。
李滅走后,連曉道:“李白大師,你此行所有事宜,都由我負責,有什么要求,可以向我提出。”
楊玄搖了搖頭,表示沒什么事。
連曉點頭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動身前往后勤部,即刻開展工作。”
穿過層層布防的軍事禁區,連曉帶著楊玄進入到了一個龐大的地下工事之中。
這座地下工事四通八達,不但龐大無比,而且防衛森嚴,到處都有拿著武器巡邏的士兵,給人一種十分壓抑的感覺。
在穿過一條通道的時候,連曉道:
“李白大師,你現在所進入的區域,是軍事禁區,除了你工作的地方之外,其他地方的通行,都需要特別通行證才可以,如果沒什么事,還請不要隨意走動。”
楊玄心中有些冷然,這是直接將他軟禁在這里,專門給他們煉制回生丸啊。
不過他本來就是想藉由回生丸,嘗試接近皇庭,此時也算是合了心意。
連曉見楊玄明白,于是不再說話,打開一扇門后,進入到了一個擺滿了各種儀器原料的大廳。
大廳內已經站了二三十名身穿白大褂的工作人員,見連曉和楊玄進來,立刻原地立正。
連曉冷聲道:“集合!”
這些人一看就是軍人,聽令之后,迅速在連曉身前集合列隊。
“這位就是李白大師,也是今后這里的負責人。”
連曉簡單的介紹了一下楊玄,然后又對楊玄道:“他們都是你的助手,負責助你煉制藥品。”
楊玄點了點頭,表示了解。
連曉向后退了兩步:“你將所需要的材料列出清單,隨后就會有人給你送過來。
說完后,她轉身離開。
連曉走后,楊玄見眾人都在看他,于是清了清嗓子,道:“解散。”
列隊站好的一眾軍人明顯的詫異了一下,然后才反應過來。
他們原本以為楊玄會訓幾句話,或者介紹一下自己,但是萬萬沒想到他竟然什么都沒說,就說了個解散。
眾人解散后,回到了為他安排的住處。
他的住處就在大廳一側,裝飾十分豪華和舒適,生活用具一應俱全,也不用他操心。
楊玄想了想,拿過紙筆,將煉制回生丸所需的材料詳細的列出了清單,然后找人給連曉送了過去。
回生丸丹方并不復雜,用料與天琴丸都差不了多少,算是大路貨色。
回生丸中起關鍵作用的其實是楊玄按照生之極陣圖排列的木靈氣,這一點別人根本模仿不來,所以他完全不怕丹方泄露。
連曉動作很快,可能也是早有準備,多了大約三四個小時,大批量材料就源源不斷的送了過來。
連曉沒露面,楊玄也樂得清靜,美美的休息了一夜之后,便開始工作。
將整理藥材的任務全部分解給了三四十個助手,他只負責煉丹。
就這樣,第一批千枚回生丸在楊玄神乎其神的手法之下,煉制成功。
將回生丸放在特制的容器中,楊玄有意無意的看了看墻壁上明顯是攝像頭的東西,嘴角露出了一絲奇異的笑容。
千枚回生丸被送走了。
楊玄也沒停下來,繼續工作。
幾天后,第一批送過來的材料被消耗一空,總共出了一萬枚回生丸。
之后,楊玄沒再煉,也沒再要材料。
他估摸著,連曉應該快來了。
果然,到了第二天,連曉就冷著臉踏入了楊玄的房間。
房間內本來溫暖如春,但在連曉踏入之后,便溫度驟降,像是掉入冰窟。
在盯著楊玄看了好大一會之后,連曉才緩緩開口,聲音像是凍結萬年的寒冰。
“我需要一個解釋。”
“什么解釋?”楊玄放下了手中盛滿熱茶的杯子,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