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找到李月新那邊的聯系方法嗎?”閆妄問道。
齊漢星點點頭,拿出一張紙:“不用,直接找有這個標志的地方,讓他們帶咱們過去就行。”
閆妄鄙夷的看著他:“那你不早說?搞出這么一檔子事兒,不嫌麻煩?”
齊漢星翻了個白眼:“他們說來人接的,我他么當時沒想這一茬。”
二人經過這一次事情,也謹慎了許多,他們發現這地兒比想象中的要亂的多。
他們在一個賣衣服的小店,它的牌子下面,找到了那個紙片上畫的標志。“就是這,沒錯吧?”
齊漢星對照了一下,點點頭:“走。進去看看。”
“兩位,要什么?”老板是個老婆婆,雖然鬢發花白,但精神氣兒很足,利索的走了出來。
齊漢星有些驚訝:“老鄉,運城的?”
“沒錯。”阿婆笑了笑:“你們是過來走商的嗎?”
“不是,找個人。”齊漢星拿出那張紙:“我找李月新。”
阿婆領著他們走到門口,指了一個方向:“李月新?她就在這條街最里頭的一個酒館里,紅衣服的就是。”
“多謝。”二人相視一眼,告別了老婆婆。朝著她指的方向走去。
走在路上,閆妄還笑道:“這地方,確實跟運城差別很大。如果你在運城問黑虎幫,八成人家得給你轟出去。”
“可不是…到了。”齊漢星抬頭看了看。
放眼四周,就這一家酒吧,估計就是這里了。
門口有兩個大漢杵著,大門連同招牌,都被刷成了深沉的,好似干涸的鮮血般深紅。遠遠看去,有點滲人。好好一酒館,跟鬼屋一樣。
見他們湊上來,這兩個當標本的家伙當即前跨一步,將二人攔了下來,用不怎么純正的港話說道:“現在不開門,請到晚上再來。”
齊漢星拿出那張紙,在他們面前晃了晃:“我們,是黑虎幫的,過來找李月新。”
出乎意料,其中一人竟然說出了讓閆妄摸不著頭腦的話:“黑虎幫?他們早就來了,你們…”
閆妄有些明白了,之前那瘦子為何要說,帶他們兜圈子,原來是這邊早就有準備。
“有點意思,我明白了。”想到這里,閆妄笑了笑,拉著齊漢星后退幾步,就這么站在門口。
在大漢不耐煩的表情中,他忽然說道:“之前那些人,是假的。他們應該是熊霸的人。估計過一會兒,你們老大就危險了。”
“你們…”兩個人正待說些什么,忽然間屋里傳來幾聲悶響。其中不乏有人的慘叫聲。
發生這種狀況,他們顧不得門口的閆妄二人了,趕忙抽出片刀,朝屋里沖了進去。
“我進去看看,萬一李月新有個閃失,咱們可就完了。”閆妄拍了拍齊漢星的肩膀,把包遞給他,俯身竄了進去。
他們剛剛弄死了熊霸的人,如果李月新真被冒充黑虎幫的家伙干掉,那閆妄他們,可就等于得罪了兩邊的勢力,在這破地方,絕對沒活路。
就算奇跡發生,他們活著回去,黑虎幫那邊也不會有啥好果子吃。
剛進門,還沒搞清楚情況的閆妄,本能的朝前一撲,直挺挺的倒在地上,緊接著一顆子彈瞬間洞穿他身后的花瓶。
閆妄抱著頭,飛快的滾了幾圈,鉆到一個椅子后面,稍稍從縫隙往外看去,觀察了一番后,臉色不禁難看了起來。
中間那個戲臺上,現在躺著五六具尸體,鮮血混雜著酒水流了一地。
柜臺方向,幾個人正打成一團,拳拳到肉的悶響不絕于耳。
閆妄咧咧嘴,暗暗咂舌:“媽的,這地方這么亂?火銃這玩意都敢光明正大的拿出來??”
不過這樣也好,沒槍他才有發揮的余地。否則任他劍術超絕,身法縹緲,人家扣扣扳機,照樣崩了他。
“讓開。”
就在閆妄準備尋個時機沖出去的時候,陡然樓梯處下來兩個人,一男一女,那女人身材高挑,手上擺弄著一桿…更精致些的火銃。
“不能讓她開槍。”閆妄瞪大了眼珠子,這距離,一槍下去,根本躲不過去,神仙也救不回來。
這群冒牌貨要死,不過現在不能死,否則他們真就把這個黑鍋抗到死了。
念及至此,他陡然從椅子后面露出頭,朝那女人喊道:“李月新,別殺他們,他們是熊霸的人,留下來有用。”
他只能祈禱,那個女人就是李月新,能聽得懂官話,否則的話…
場中隨著閆妄這一嗓子,頓時出現了剎那的寂靜。
緊接著,那女人忽然把槍口對準了這里,厲喝一聲:“你是誰?出來。”
沙雕才出去,閆妄暗暗罵了一聲,萬一你他么手指頭一哆嗦,老子就交代了。
想歸想,他嘴里卻說到:“我才是黑虎幫過來的人,之前被熊霸的人騙走了。剛找過來,就發現已經有人冒充我們。”
“你怎么證明?”女人把槍‘啪’的拍在桌上,語氣依舊冷厲。
閆妄眼珠子轉了轉,小心翼翼的探出半個腦袋:“這是信物,你可以看一看,驗一驗真假。。”
“¥*&%()¥…”
陡然,吧臺那邊忽然傳來一陣嚷嚷,隨之剛剛那兩個看門壯漢之一,慘叫一聲,倒在地上。
而那兇手,則好似獵豹一般,陡然躍起,在柜臺上猛然借力,朝著數米外那個女人撲去,
“噌!”
閆妄臉色大變,來不及細想,腳下猛然一蹬,緊接著竄了出去。
雙手在旁邊抓了抓,手腕一抖,石塊在半空劃出一道黑光,若一道流星般狠狠的刺在那人的手肘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