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養斯內普細胞的實驗,進展的相當順利!
巫師細胞的活力,似乎比普通哺乳動物的細胞旺盛的多。
之前瓊恩還在擔憂只采樣了那么一點、可能會在細胞瓶里長不起來,或者需要更多的時間;事實證明他多慮了…只經過了十幾個小時,斯內普的細胞就徹底長滿了細胞瓶。
接下來,瓊恩小心的將細胞進行消化并傳代…
后面一個星期的時間,瓊恩每天都會來照看一次細胞。
受限于條件,他無法在這么簡陋的環境下,克隆出一小塊斯內普的上皮組織來…只得讓這些上皮細胞大量進行繁殖,傳代之后繼續培養。
當然了,他每天還是會盡量在天黑前回赫奇帕奇的公共休息室。
盡管已經知道蛇怪這段時間不會再出現了,以防萬一還是有必要的。
先前極少量的細胞,經過一個星期時間的培養后,已經長滿了十多個細胞瓶。
二月的第二個星期五下午,瓊恩覺得細胞的數量已經差不多了。
他很是小心的收集十多瓶細胞,將其消化并離心了下來,并收集在了一起;當然了,他也留下了兩瓶細胞繼續培養,以備不時之需。
看著堆疊在一起的小拇指蓋大小的白色“肉沫”…雖說有些難看,但是那的確曾經是斯內普身體的一部分!
但愿這樣能管用!
一切準備就緒后,瓊恩將那些“肉沫”取出了一部分,加入了早已準備好的一杯復方湯劑中。
杯子迅速嘶嘶做響,冒著氣泡…僅僅一分鐘后,它的顏色就變成了深紅色。
看著那杯深紅色的復方湯劑,瓊恩原先還有些惴惴不安的心,不由安分了一點。
捏住鼻子,他將整杯魔藥一股腦喝了下去…味道還算不錯,微微有些苦澀,但沒有想象中那么惡心。
和之前服用時的感覺一樣…五臟六腑迅速開始翻騰起來,仿佛剛才吞下的是幾條活蛇!
瓊恩彎下腰來,很迅速、熟練地換上了一身大號的長袍。
而后,一種燒灼的感覺從他的胃迅速傳遍全身,他感覺自己的身體再融化,仿佛全身的皮膚都像滾熱的蠟一樣泛起氣泡…他趴在了地上,看著自己的手開始變大、手指變粗、指甲變寬,肩膀也開始延伸!
一分鐘后,他站起身來…
消瘦的體型,油膩而又平直的頭發,蠟黃色的皮膚,很大的鷹鉤鼻…以及那冷漠至極的眼神。
西弗勒斯-斯內普出現在了有求必應屋。
他成功了!
瓊恩盡可能壓抑住自己的內心的興奮。
之前培養出來的細胞并不多,無法維持太長時間的變形,他必須抓緊時間。
斯內普的軀體,比起那個老毛子特種兵而言,要孱弱的多,可以說有些病懨懨的…不過對于他這種級別的巫師而言,這根本不重要。
瓊恩迅速的坐了下來,閉上眼睛…同時開始感受斯內普封閉大腦時的那種直覺。
“集中精神,使得大腦封鎖…”
“約束自己的思想…”
“不去思考,不去回憶,不去感覺…”
十分鐘后,瓊恩重新睜開雙眼。
和他預料的一樣,這種方法非常有效…感悟斯內普的直覺,理解斯內普封閉大腦時的方式;僅僅用了十分鐘,幾乎比起之前悶頭苦練三個月更為效率。
瓊恩連忙再度閉上雙眼,繼續進行感悟。
人心不是一本書,不可以隨意翻閱;思想也不是刻在腦殼里的,不可以讓人鉆進去讀…攝神取念并非是單純的閱讀記憶,而是通過對方記憶中的矛盾與感覺,并作出正確的解釋…
大腦封閉必須與此相反,封住與謊言矛盾的感覺和記憶,讓對方無法對你的思想做出正確判斷。同時將真正的記憶隱藏于最深處,用虛假保護,即使是最強大的巫師也無法發現你的真實。
一個小時之后,瓊恩-哈特那略顯瘦小的身軀,重新出現在了有求必應屋。
大口大口喘著粗氣,緩解復方湯劑變形所帶來的痛苦…但是他可以感覺得到,自己的大腦,從未比現在更為堅實過!幾乎距離徹底掌控大腦封閉術,近在咫尺。
首先得休息一下,還好前幾天去廚房拿了不少巧克力。
瓊恩先是吃下了一大塊巧克力,恢復了一點體力。
而后,他連忙又取出了早已配置好的、藏在了有求必應屋的復方湯劑,再度加入了斯內普的細胞…這一次,他服用了雙倍的量!
再一次的變身成斯內普,瓊恩繼續開始他的練習。
又過了幾個小時,瓊恩的臉色變得有些蒼白起來。
但是不得不說效果非常明顯…他一度要求有求必應屋在小屋里變出無數噪音,但是處于其中、他卻可以絲毫不受這些噪音的影響、不會心神不寧。
雖然他現在還無法徹底封鎖自己的大腦,令人不能入侵;他可以主動地將自己那些“見不得人”的記憶,全部用虛假保存在大腦的最深處,讓人無法發現了!
瓊恩最后又吃了幾塊巧克力,恢復了一點體力;然后站起身來,準備回赫奇帕奇休息室。
不過這個時候,他發現了一點麻煩。
不知不覺,他在有求必應屋里待了六個多小時的時間…現在已經是格林尼治時間下午九點多了,天已經徹底黑了。
霍格沃茨的城堡,早已宵禁。
瓊恩抿了抿嘴唇,似乎有些麻煩了。
雖說蛇怪大概率不會在這個時間段出現在學校內,但是得以防萬一啊;而且別的不談,就算是被費爾奇給抓住了,影響也不太好!
畢竟夜里在學校亂逛,是會違反校規的。
瓊恩仔細思索了片刻,取出了一小瓶土黃色的復方湯劑。
很快,蘇聯特工謝爾蓋-巴甫洛夫,出現在了有求必應屋之前。
以巴甫洛夫的身手,哪怕是遇到費爾奇,也應該能輕松擺脫他…畢竟費爾奇先生只是個啞炮而已。
服用了可以變身十分鐘的量,足夠自己從八樓走到赫奇帕奇的公共休息室了。
巴甫洛夫披上了大號黑色巫師長袍,又用斗篷遮住了自己的臉,走出了有求必應屋,然后消失在黑夜的燈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