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幾天的時間里,瓊恩-哈特一直在思考著這個計劃。
如何取走斯內普的一根頭發,或者他身上的一塊組織?
但是所有的方案,都被他一一否決,因為風險都太大了…
斯內普是一名極其優秀魔藥大師,他對“復方湯劑”的了解,可能比自己想象中還要深。
想偷取他身體的一部分?
嚴格來說并不是不可能…但只要露出一點馬腳,恐怕就會被他所發現、并猜到復方湯劑的存在;而以斯內普和鄧布利多的關系,可能一個小時后自己就得去鄧布利多的辦公室“談談心”了。
那簡直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直接血崩。
所有想到的所有方案,都被瓊恩迅速否決。
不過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
瓊恩思前想后,可行的方法還有一個…只是有些麻煩。
不過那已經是最穩妥的方法了。
說敢就干,他拿出紙筆,寫了一封信。
那封信寄給南安普頓溫切斯特路21號五金商店的老板羅伯特-威爾遜先生;瓊恩以瓦里安-烏瑞恩的名義,請求威爾遜先生幫他購買一些東西。
并寄至霍格沃茨中學赫奇帕奇學院哈特先生收。
差不多一個星期后,貓頭鷹隔三差五的扛著大箱子,出現在了餐廳之中,然后將那些箱子丟給了瓊恩。
“到底是誰給你寄了這么多東西?”扎卡賴斯有些好奇的問道。
“不會魔法的人用的一些小玩意而已…”瓊恩含糊其詞的說道:“我的一個親戚寄給我的!”
不過每當收到郵件后,瓊恩都會找機會趕到城堡八樓的有求必應屋,將那些東西給安裝好。
同時等待著接近斯內普的機會。
1993年1月底的一次魔藥課上。
斯內普花了一下午的時間,教導了他們如何如何配置一種名為“昏睡藥劑”的魔藥。
瓊恩和阿斯托利亞是全班第一個完成配置的,而斯內普也是照例最后一個來評價他們倆…為了防止藥劑揮發,他故意將坩堝的蓋子給蓋上。
如同往常一樣,斯內普幾乎將全班每一名學生都批評了一遍。
臨近下課的時候,他才將目光轉向了第一排的瓊恩和阿斯托利亞。
大步踏了過來,他伸出手,打開了坩堝。
看著坩堝里澄藍色的液體,他只是輕輕點了點頭。
半個多學期的魔藥課上,瓊恩和阿斯托利亞幾乎沒有失手過,他也已經習慣了。
什么話都沒說,斯內普準備重新將坩堝的蓋子蓋上…
“教授,讓我來吧!”瓊恩連忙說道,同時伸出手來。
就在這個時候,他手上的刮刀,一不留神在斯內普的手背上輕輕刮了一下。
“我很抱歉,教授…”瓊恩慌張的站起身來。
斯內普神情冷淡的收回了手,剛剛觸碰的很輕,都沒出血、只留下一道淡淡白痕。
“坐下!”斯內普冷冷瞟了他一眼,命令道:“哈特先生,難道我沒有告訴過你,配置完任何魔藥之后,刀具都要收回去么?”
“非常抱歉…我剛剛忘記了…”瓊恩連忙坐了下來,同時解釋道。
“赫奇帕奇扣掉五分!”
“現在,下課…”
“你剛剛到底怎么想的…難以置信,斯內普教授居然只扣掉五分…我還以為你要被關禁閉呢…”斯內普一離開教室,阿斯托利亞連忙湊過來,一臉關起的說道。
“抱歉,剛剛有些分神。”瓊恩苦笑道,同時小心的將剛剛的刮刀,收進了一個裝有紅色液體的水晶瓶中。
“一起去餐廳么?”看了一眼周圍,阿斯托利亞小聲問道。
“不了,我還有點事!”瓊恩急急忙忙的收拾好東西,然后趕向城堡的八樓。
霍格沃茨城堡八樓的巨怪棒打傻巴拿巴的掛毯對面。
“我需要一間冰庫…我需要一間冰庫…”已經走到有求必應屋位置的瓊恩,在心底默默念道。
三次走過那段墻,當那個黃銅色的把手出現在墻上后,他連忙推門而入。
現在的有求必應屋里,裝滿了冰塊…幾箱朗姆酒放在了一堆冰塊中,顯然這里并不是只有自己一個人抵達過。
瓊恩忍不住打了個哆嗦,然后跑到了左手邊,移開了一大塊冰,取出了藏在其中的瓶瓶罐罐:
DMEM細胞培養基;
Gibco胎牛血清;
PBS緩沖液;
卡那霉素;
氨芐青霉素…
這些都是瓊恩擺脫威爾遜先生幫他訂購的試劑。
一瓶又一瓶生物學試劑被瓊恩取出,同時他還取走了一盒冰塊。
既然明目張膽的取走斯內普身體的一部分風險與難度太大,那么只能祭出自己的老本行了…通過實驗室方法來培養斯內普的細胞成組織。
隨著這些試劑一一被取出,整個有求必應屋開始出現翻天覆地的變化!
冰塊一點點消失,然后有求必應屋變成了一間維持在37度左右的溫室…這是最適合細胞生長的溫度。
小屋里還出現了一些儀器,這也是瓊恩前幾天訂購、并偷偷拿過來的。
包括顯微鏡、離心機、培養箱…經過了瓊恩幾天的努力,這里已經變成了一間簡陋的微生物實驗室了。
還有一臺小型的柴油發電機。
瓊恩小心的取出了之前采集的、斯內普的上皮細胞,也就是之前偷偷用刮刀在斯內普手上刮到的。
他在采集后的第一時間、就將其放置入培養基中(之前那個水晶瓶里的液體)。
謹慎的將培養基以800g的速度進行離心,去掉上清液;然后在細胞中重新加入了培養液和血清。
因為沒有辦法保證無菌,瓊恩只得在培養液中加入了千分之一比例的抗生素。
經過一段時間簡單的處理…
最后,瓊恩將細胞瓶小心的放置在培養箱中。
離開了有求必應屋,他只希望一切能夠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