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曦嘴角閃過一抹嘲諷的冷笑,狀似無意的道:“不知扶桑王的人格值幾個錢?”他們當真拿她當不諳世事的傻子不成,扶桑王的多疑狠辣,王后的狠毒果斷,當真以為她對他們一無所知?
鳳曦摸了摸下巴,莫非她看上去很傻很好騙?否則,扶桑王夫婦怎么會如此認為呢?明明王后眼中偶爾閃過的精光,算計,狡詐都被她看在眼里,偏偏卻還要裝出一副純善無辜的模樣。風云網 想當初,僅僅是七座城池,他們便毀約成那般,想要置她于死地。這一次,為了太子的病,又故意鬧出這么一出,真真是…鳳曦在心中無奈搖頭,對扶桑王夫婦的人品大打折扣。
“你…”果不其然,鳳曦此話一出,扶桑王就忍不住了,眼中冒出憤怒的火焰,若不是被王后拉住,差點就從座位上跳了起來。“你別得寸進尺,不識好歹。”語氣難掩怒氣。
鳳曦在心中冷笑。
“神醫莫怪,王上他就是這個脾氣,還望神醫體諒。”王后暗地里朝扶桑王使了個眼色,暗示他現在還不是生氣的時候,等治好太子的病,他想怎樣,她都不攔著他。看懂王后的暗示,扶桑王強壓心頭的滔天怒火,重重的冷哼了一聲。
“王后多心了,我一介草民,哪敢介意王上對我的態度。我知道,在高位上坐久了,脾氣自然難免壞一些。以為全天下的人都該仰視他,順著他的心意而走。”這番話鳳曦雖是笑著說的,語氣里的諷刺意味卻不言而喻,絕世無雙的琉璃美眸中亦是無半點笑意。
王后臉上閃過尷尬的神色,不自在的笑了笑。“神醫所言極是。”
鳳曦抿唇但笑不語,對她的話不置可否。
“神醫有什么條件盡管提,我們能做到的,一定都答應滿足你。”王后再次說道。
她時時刻刻提醒自己今天出來的目的,若不是這樣,她怕是早就忍不住甩門走了。為了太子的病,她必須忍。畢竟,那是她唯一的骨肉。每次看到湛兒病發,她心都痛的在滴血,心如刀絞。恨不得她能代替他痛!
只要能治好湛兒的病,這點委屈屈辱又算得了什么。
鳳曦輕輕的“哦!”了一聲,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清冷的目光淡淡的從王后面上掃過,最后停在扶桑王面上。“王后的意思是無論我提出什么樣的條件和要求,你們都會答應,是么!”
“當然!”王后笑著點頭。
“如此最好!”她根本就不相信他們,只是陪他們將這戲演下去,她倒要看看他們又在玩什么把戲。
“王后的意思就是孤的意思,君無戲言,神醫盡管放心!”扶桑王在一旁保證。
他雖然心里很不舒服,但為了將鳳曦騙進宮,為了治好太子的病,也為了日后能順利除掉鳳曦,是以,就算心里再如何惱火,也仍是逼著自己陪著笑臉說道。雖然,那笑有些僵硬,有些不自在。
鳳曦聞言,但笑不語。直到看的扶桑王臉色尷尬,王后額冒冷汗,清淺的嗓音方才不急不徐的道:“如果我的條件是以整個扶桑為籌碼呢,扶桑王和王后的答案是否還像剛才那般肯定!”她聲音清淺無波,聽不出絲毫開玩笑的意思。
“這…”王后不由攥緊了手里的娟帕。
扶桑王眼中閃過一抹陰鷙,臉上神色千變萬化,有惱怒,有受辱,還有一閃即逝的濃郁殺氣,最后定格在如霜的冰寒。冷冷的道:“莫不是孤聽錯了,神醫是在和孤開玩笑的吧!”好大的口氣,一開口,居然是以整個扶桑為籌碼,才肯救太子。
如果實在不行,他只能舍棄太子…也不可能將扶桑百年基業拱手相讓。
鳳曦也冷笑,“如果我說我是認真的,不是在開玩笑呢!”開玩笑?她看起來像在開玩笑么。
“休想!”扶桑王終于忍不住,拍案而起。桌子上的茶杯都被他這一掌振的搖搖欲墜,茶水從杯中溢出,流了一桌。“孤不可能為了太子而置扶桑百年基業不顧,相信太子若是知道,也能理解孤。”
“王上…”王后驚慌道。“難道你要放棄湛兒嗎?”在宮中,他們不是商量好了么,先穩住她,等將她騙進宮,治好湛兒的病,他們再行處置她也不遲啊。難道,王上都忘記了么。
“哼!”扶桑王從鼻腔里重重的冷哼一聲。
“王上…”王后扯了扯扶桑王的袖子,拼命朝他使眼色。
鳳曦將他們這一幕都看在眼里,在心中冷笑。
“神醫,還有沒有別的條件,我們再商量商量,如何?只要你能救太子,你提什么條件,我們都會滿足你。高官,爵位,權力,金銀珠寶…只要你開口,我們都答應你。”王后見求扶桑王無望,轉而看向鳳曦,哀聲求道。
“呵呵…”鳳曦只覺好笑,也就真的笑了出來。“看把王后嚇的,我不過是和王上開個小玩笑,我自己是個什么身份,這點自知之明還是有的。”
扶桑王眼角幾不可見的抽了抽,這也叫小小的玩笑?簡直是目中無人,不知天高地厚。
“那…”王后心中一喜,眼中閃過一抹精光,在心中不屑的想,她醫術再怎么高明,也不過只是一介卑微草民,怎會那樣不知天高地厚,真的與天家相抗,權力果真是個好東西。再出色的人,還不是屈服在他們的權力之下。心中一番計量,臉上卻是一臉笑容。“神醫的意思是…”
“既然王上和王后都親自前來相請,便代表了王上和王后十二萬分的誠意,我若是再拒絕,便顯得我不識相沒肚量了。我便答應你們,和你們進宮去瞧瞧太子的病情!”
“好,好!如此甚好!”王后臉上笑成一朵燦爛的菊花。
扶桑王低低的哼了一聲,算你識相。
鳳曦將他們的心思看在眼里,微微垂了眸,漂亮的鳳目中閃過一抹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