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程子彬驚呼一聲,眼捷手快的伸手扶住身子朝地上倒去的扶桑王。
王后臉色發白,臉色陰沉的看著鳳曦消失的方向。她無法想象,若是她所說的是真的…她的湛兒真的就沒救了嗎?聽到程子彬這一聲驚呼,這才回過神來,當下大驚,頓時臉上血色盡失,手足無措,喊了兩聲“王上,王上…”見沒有反應,立即下令道:“回宮!”
回宮后,扶桑王足足昏睡了一天一夜,這才幽幽轉醒。王后從回宮后,就一直守在扶桑王床邊默默垂淚,看到扶桑王醒來,立即拭了拭眼角的淚痕,笑了笑,道:“王上,您終于醒了。你再不醒來,臣妾真的不知該怎么辦了。”
“孤怎么了?”從床上坐起來,揉揉抽痛的太陽穴。
王后搖搖頭,微笑道:“王上醒來就好,其他的就不要再問了。王上,你現在感覺怎么樣,身體有沒有感到哪里不適?”這個時候,她縱然心焦太子的病,但也擔心王上。畢竟,王上是她的夫,她的天。只要他還安好,她和太子才有希望。
“沒有,孤很好。”扶桑王松開揉著太陽穴的雙手,伸手握住王后微涼的雙手,輕皺了下眉。“怎么回事,怎的手如此涼?孤睡了多久?”終于想起這個問題。
“您睡了一天一夜。”王后如實回道,在心底無奈的嘆了一聲,怕是王上已經想起昏迷前所發生的事情了。
去之前,她是怎么也沒有想到,她和王上一起親自前去,都會失敗而歸。她想不明白,怎么會這樣,為何面對三千御林軍,那清冷的少女竟是那樣鎮定。那種臨危不亂,不畏權勢,還有她從骨子里透露出來的那種與生俱來的尊貴氣質,不怒而威,不容人侵范的王者氣息,看著都是那般熟悉,與…
王后腦中閃過一某些信息,快到她想要抓住,卻怎么也抓不住。
“你在想什么?”扶桑王微冷的話打斷了她的思緒。
“王上,你有沒有覺得那個神醫很眼熟,我們是不是曾在哪里見過她?”王后看著扶桑王,問出心中困擾她的疑惑。
扶桑王皺了皺眉,顯然王后的話勾起了他心中不愉快的記憶。“你不說孤還不覺得,你這樣一說,倒讓孤想起,她的氣質,尤其是她那雙仿佛可以看透世間一切的眼睛,是如此的熟悉,與那個人…那次給太子治病的鳳兮公子簡直是一模一樣。莫非…”
說到這里,扶桑王變了臉色。“她與鳳兮…”
“不可能,天下沒有那樣相似的眼睛,除非她們本就是同一個人。或者,還有一種可能,她是鳳兮的孿生姐妹。”王后猜測道。
“王后說的也不無可能,也許,她就是鳳兮的孿生姐妹,也有可能,她與鳳兮本就是同一個人。”扶桑王臉色陰沉,目中寒光一閃,咬牙道:“若是她與他本就是同一人的話,那么…她很有可能就是各國尋了十七年的紫眸公主。而她若真是失蹤的紫眸公主,那她這次潛入我扶桑的目的并不單純。上一次,她救太子,從我扶桑強掠去七座城池。這一次,她…”
王后臉色驚變,聲音尖銳的道:“不可能!她休想。若她真是紫眸公主,我們…我們…”她頓了頓,眼中閃過濃濃的殺氣。“王上,我們明日再去‘十里亭’這一次,不論她提出什么條件,我們都先答應她。先將她騙進王宮,再做計劃。給太子治病也需要一定的時間,我們可以在這個時間里修書給其他各國的君主,大家一起商量怎樣將她除去。”
“這一次,一定不能讓她逃脫。”王后咬牙切齒,語氣陰森森的說道。
扶桑王沉默不語,思量著王后話中的可行度,過了許久,方才點了點頭。“好!王后好主意,孤便聽你的。”十七年前,讓她僥幸逃過一劫,這一次,他一定聯合其他各國,讓她死無葬身之地。
他就不信,這一次,她還能從他們各國聯軍手中逃脫。
鳳曦看著再次出現在她面前的扶桑王和王后,臉上看不出什么情緒,微垂著眸子,遮住眼底的情緒,端著白玉杯輕抿了口涼茶,并不看坐在她對面的扶桑王夫婦,仿佛他們是空氣一般,只用眼角余光不動聲色的打量著對面的兩人。
她不說話,他們也不說話。三人所在的雅間便陷入詭異的沉寂,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讓人毫不懷疑,此時若是有針落地,那絕對是清晰可聞。
扶桑王擰眉看著對面置他們若空氣的女子,強忍著心底的怒火不發作。他們前去‘十里亭’找她,得到的消息竟是讓他們趕來鳳凰樓,這也就算了,最氣人的是,他們來了這么久了,她卻連看都不看他們一眼。
王后藏在袖中的手攥緊了又松,松了又攥緊,手里的娟帕都被攥出了一道道皺折。若不是為了太子,她絕不可能如此委屈求全。深吸了口氣,強行壓下心底的憤怒,王后扯了扯嘴角,微笑道:“神醫,我們這次絕對是帶著十二萬分的誠意前來,還請你大人大量,不要計較我們上次的失禮。”
她忍,她努力忍。等將她騙進宮,治好太子的病。她再將今日之恥以十倍還之,一定讓她生不如死。
鳳曦這才抬眸看朝她看去,仿佛這時才發現他們一般,眼中閃過一絲詫異,道:“咦?扶桑王和王后是什么時候來的,竟沒人通知我,真是失禮。”
難道只有你們會做戲,她便不會?
“神醫真會說笑,是我們打擾了神醫,神醫不怪我們就好。”王后笑著客氣的道。
鳳曦微微挑眉,不置可否。
“只要神醫能治好太子的病,不論提出什么要求,我們都答應!”見鳳曦不語,王后繼續說道。
扶桑王也在這時開口道:“孤以孤的人格起誓,只要神醫能治好太子的病,不論什么要求,什么條件,孤都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