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白皙修長的指節,輕撫了下著琴弦,溫柔的似是在撫摸著孩子的面容一般。wwwdashubaocc大書包 修長的指節開始在琴弦上波動,動作十分靈動流暢。
伴隨著古琴婉轉又有些哀愁的歌聲緩緩流出:
留住你一面畫在我心間 酒樓中人,無論是舉杯自飲客人,還是三倆成群暢談人生的儒雅居士,均是一楞。
目光驚艷的全都看向臺上歌唱的青衣女子,就連街道上的叫賣聲,呦呵聲也在歌聲漸漸消退,只剩下繞梁三日而不絕于耳的美妙歌聲。
誰也拿不走初見的畫面哪怕是歲月篡改我紅顏你還是昔日多情的少年我和你這故事只剩皮囊戀人早換了模樣但我緊抓不放痛也要逞強剩下記憶的猖狂不要遺忘不要真相因為我要是你的肩膀留住你一面畫在我心間誰也拿不走初見的畫面哪怕是歲月篡改我紅顏你還是昔日多情的少年留得你一晚骨骼都相纏人世的流言誰愛誰評斷生死有何難誰都別來管若是沒有你我茍延殘喘我和你這故事只剩皮囊戀人早換了模樣但我緊抓不放痛也要逞強剩下記憶的猖狂不要遺忘不要真相因為我要是你的肩膀留住你一面畫在我心間誰也拿不走初見的畫面哪怕是歲月篡改我紅顏你還是昔日多情的少年留得你一晚骨骼都相纏人世的流言誰愛誰評斷生死有何難誰都別來管若是沒有你我茍延殘喘 “若兒…”男子低低的輕喚著,聲音低啞,布滿了蠱惑,這一聲,仿若是隔了千百年的時光那么久遠一般。
冷若手中的琴弦猛的一斷,絲絲血跡順著她的手指向外冒出,她好似絲毫也未察覺一般,緩緩抬頭。
男子一襲雪色廣袖,纖塵不染,一頭被雪染白的銀發,長長垂下,一直到腰下,只留下些許散落在肩頭,云錦銀絲繡花腰帶,腰間墜著一枚白玉流蘇,半垂的額發隨風拂開,露出一雙剔透澄澈仿若能看盡世上一切塵垢的墨玉眸子。
沖著望過來的女子彎眸淺笑,剎那間好似萬千多白蓮競相開放,好看的不似世間人。
郇玉這副少有的盛顏仙姿模樣,配上這頭銀發,更顯飄渺之姿,直讓臨月樓內的人看得一愣。
冷若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眼前身著一襲雪衣,銀絲飛揚的絕色男子。
緩緩抬起手,放在面前,遮住眼下的面容,只露出一雙不知為何眼淚一直流個不停的雙眸,從這望去,郇玉的眼下的面容也被遮蓋,只剩下一雙氤氳著水光的墨玉眸子,癡癡的看著她。
二人癡癡相望,那雙含著脈脈柔情的墨玉眸子一如夢中的畫面一般,沒有看著別人,就直勾勾的癡癡望著自己,淚水早已布滿了整張面容。
若是沒有你我茍延殘喘…
一旁的容清一張臉早已慘白一片,只聽“啪嗒”一聲,好似什么摔碎了一般,伴隨著那個聲音,蝕骨錐心的疼痛鉆入心口,讓他幾欲落淚,酸澀的痛楚在心中泛濫成災,容清緩緩撫上自己心如刀絞般疼痛難忍的心口。
原來…是這里碎了…怪不得…怪不得,這般的痛…
一滴熱淚順著他的眼角滑落。
偷來的幸福,原以為就此得到了…原來不過又是一場鏡花水月…
冷若眸中含淚看著眼前的男子。
他…到底是誰?
來不及上前詢問,撕裂般的疼痛洶涌而來,冷若緊咬著牙關,絲絲血腥味在口中蔓延,一步步向前,對上眼前這雙熟悉到幾乎深刻到靈魂深處的墨玉眼眸。
手,撫上他布滿淚痕的臉。
郇玉順著她的撫摸,緩緩閉上眼,用心的感受著她的溫柔觸摸,指尖夾雜著自己日日貪戀的溫度和絲絲藥香,淚水早已模糊了視線。
淚如傾盆大雨而下,卻不知為何要哭,冷若看著近在咫尺的男子,哽咽道:“你…到底是誰?”
雙眼一黑,身子向后摔去。
郇玉猛然睜大了雙眸,墨玉般溫潤的眸子中布滿了難以置信,環住冷若即將摔倒的身子,將她緊緊的抱在懷中,伸出消瘦蒼白的手,輕輕的撫摸著她的面容,失而復得的喜悅在心中蔓延。
“若兒,我的若兒…”
雅間內,玄機一雙桃花眼看著鏡中二人,嘴角緩緩勾起一抹魅惑眾生的笑。
“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同樣是為人師為人父…誒…苦命啊…”
嘴上說著違心的話,唇角的弧度卻早已畫出了新月般的弧度,仰頭將杯盞中的酒香四溢的竹葉青一飲而盡,一雙桃花眸中多了幾分朦朧之色,更顯妖嬈蠱惑,讓人分不清是出塵落世的仙,還是禍國、魅惑眾生的妖。
抬眸,看向鏡中被那場纏綿繾綣的相扶灼傷雙眸,早已倉惶般逃竄的離開容清,無奈的輕嘆了口氣。
“自古多情空余恨此恨綿綿無絕期…無絕期啊!”
眨眼間消失在雅間之內。
翌日,一處清幽的宅院中。
郇玉手撐著下巴,看著懷中自己夢回百轉間,心心念念著的女人,墨玉眸子彎成新月,笑若春風般美好而醉人的笑容。
房頂上,如柳看到此處,捂住劍的手一頓,嘴角抽搐了下。
主上,你的嘴都快咧到天邊去了…
輕微的呢喃聲響起。
郇玉抱住冷若的腰身又緊了緊,溫柔而又小心的問道:“若兒…”
懷中的睫毛輕顫了顫,緩緩睜開雙眸,入眼是一張放大且毫無血色的面容。
雪色的中衣,賽雪般滑嫩泛著熒光的肌膚,雪染青絲般的發色,除了那雙含著脈脈柔情,帶著無盡蠱惑的墨玉雙眸如此的熟悉外,這張近在咫尺的絕世的容顏,朦朧且陌生。
抬手,仿若觸碰琉璃般珍貴且小心翼翼的撫摸著眼前這雙溫潤的眸子,稍稍遲疑道:“你是…”
郇玉一愣,不由的想起昨日見到她時,她的反應。
莫非是失憶了…
房頂上,原本只有一只看墻角的,瞬間變成了三只,幾只看到此處,不由的面面相覷。
朝雨看向其他兩只道:“你們說,夫人該不會是,從那么高的懸崖上摔下來,把腦子給摔傻了吧…”
眾人表情瞬間變得有些嚴肅,如柳面無表情道:“不是會,是已經傻了…”
朝雨艱難的吞咽了口水:“這一個半月,夫人不再的時間內,我快被主子身上散發的寒氣給凍死了…”說道此處,朝雨抖了抖全身。
朝云也不自覺的攏了攏身上的衣服。
就連一向淡定自若且面癱示人的如柳,終年戴著面具略有些蒼白的面上,也不由的出現了一絲龜裂。
三人不約而同對視了一眼,一想到這一個半月來所受到的冷氣流,不由的咽了咽口水。
夫人不在的時候,主上,真是好變態啊!!!
手被握住,冷若被他手中的熱度燙的一顫。
抬眸,便對上一雙漾滿柔情的墨玉眸子,眸中因為情深染了三分紅塵,將他周身那不食人間煙火般的出塵、縹緲氣息略略遮蓋。
清晨朝陽的光束下他呼吸輕緩而悠長,濕熱的氣息拂過面頰有一種令人難言的酥麻感。
冷若看著靠得越來越近郇玉,伸手擋住他即將靠過來的胸膛,不自覺的吞咽了下口水,微微紅了臉頰:“喂喂…你要做什…”
郇玉將握住了她的手,穿過身上寬松的中衣,將她的手,死死的按在自己的心口之上。
胸膛因為呼吸微微起伏,能感受到他強而有力的心疼聲,一下下,一下下的。
那雙墨玉眸子,眸中深情不減,仿若帶著濃濃的蠱意,溫柔的似是能將人溺斃其中,竟讓人一時之間移不開目來。
“我是你的相公…”
冷若面上表情一僵,手往后縮了縮,面上明顯一副難以置信,憤恨道:“你這樣信口開河真的好嗎?我明顯就不認識…”
話未說完,被郇玉及時的打斷:“只要我認識你就好了…”
沒有刻意的裝作哀怨或者可憐,平平淡淡的敘述卻讓冷若的心,無端的痛了痛。
隔了好一會了,冷若低低開口:“那個…我們真的認識?”
郇玉微微苦惱,嘴角卻還是帶著絲絲笑意:“嗯…而且是那種熟到可以為所欲為的關系…”
冷若嘴角微抽了下。
為所欲為什么的,聽起來真的好流氓啊…
“以前也是…那時明明說得都是實話,可你總是不信…”眼眸微合,黑鳳翎般的黑黑睫毛,稱得臉頰越發的蒼白,極乎與雪色的發色相似。
冷若忍不住伸手戳了戳他的臉,眨了眨眸子:“你能不能先從我身上下去?”
郇玉像是八爪魚一把,趴在她的身上,將臉深深的埋在她的頸窩,貪婪的嗅著屬于她的氣息。聽了冷若的話,沒有放松,反而抱得更緊,聲音很歡喜也很無賴道:“不放…”
聽他這么說,冷若無論是心里還是面上,皆沒有什么怒氣。
明明自己是個有婦之夫,而且現在還懷有身孕,卻被另一個男人,以非常曖昧的方式壓在身下,不斷沒有一絲氣憤,反而不僅喜歡他身上不時散發出來的清蓮香,還很喜歡與他這般親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