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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三章【水匪】

  冷若嘴角抽搐了一下。

  這個男人很不讓人喜歡…

  冷若淡聲道:“女子未嫁人前無非日日坐在閨閣,繡些花花草草,抄寫些女德女戒,與一眾閨閣姐妹說些閨閣密話,說來倒去無非就是誰家的小姐,嫁了什么樣的公子…亦或者誰家的公子如何如何的出眾。”

  “嫁人后便要相夫教子,深宅內院日日圍著夫婿,而她的夫君呢,將一個個女子娶進門,家花不少,野花不斷…這些女子呢,整日無事可做,最后無論年紀與否,最終都變成了一個愛嚼老婆舌的女子…”

  聲音不大,卻是能讓那邊的四名女子聽得清楚。

  眾人微征,便聽冷若道:“說到底無非是閑的!”

  無月嘴角微抽。

  這個理由真的是讓人…莫名的疼。

  無月突然開頭道:“不知夫人姓什么?”

  冷若被問的當即一愣。

  姓什么?姓什么?姓什么?

  這句話仿若如魔咒一般縈繞在耳邊,一陣抽痛襲來,冷若痛苦的抱住腦袋。

  容清見此眸中心疼,一把將她抱在懷中,身子一閃,帶起一陣勁風,二人早已消失在了無月的眼前。

  無月看著江面上滾滾江水,良久,嘴角微微上揚,勾起了一抹趣味的笑。

  能讓自己看上的女子少之又少,而她絕不會是那種水性楊花、見一個愛一個的女子…

  果然…這其中有鬼…

  想到此處,無月嘴角的笑意更甚,眸中盡是探究的光,身形一閃消失在甲板上。

  朝雨抽出腰間寶劍,對著洞口,擺了個自以為很高冷、帥、炸、屌的姿勢,幾道劍光閃過,根根纏繞在洞口的紫藤盡數被斬斷在地,抬頭甩了一把額前的發絲,挑釁的看向躲在暗處的如柳。

  如柳:“…”傻屌。

  洞內,郇玉看著屋內旖旎的擺設,一張臉黑沉的幾乎能滴出墨汁,彎腰撿起地上被燒了一多半,還未完成的畫像,手攥的咯咯作響,宛如地獄般陰冷的氣息在石洞內蕩漾開來。

  在場的人均是感覺到背脊一涼,連身體都不禁顫抖起來。

  “轟隆隆…轟隆隆…”一陣浩蕩的聲音在石洞內傳開,地面和整個石洞內的擺設,搖晃的越來越厲害,并伴隨這個刺耳的吱吱聲,陣陣塵埃撲面而來,先是桌椅晃動倒落的聲音,隨后整個石洞內的擺設轟然倒塌,木屑紛飛…

  洞外眾人僵硬著看向郇玉,便見郇玉低垂著頭,銀絲蜿蜒而下,他蒼白的臉埋在黑暗中,看不清面上的表情,周身似是氤氳飄散起了滿天的殺氣。

  下一瞬,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一股死一般的陰冷之氣吹進身子骨里,穿過靈魂,讓人全身都不有的一顫,恐懼從靈魂深處蔓延。

  陰冷、毫無感情的聲音在黑夜中散開:“追…”

  屋內,江面上縷縷晚風從窗口中灌入,小小的,紫色的花蕊在半空中劃出曼妙的舞姿,風盡,朵朵花瓣盡是掉落在地上。

  容清懷中抱著已然睡熟的冷若,手輕撫著她的秀發,在她耳邊喃喃低語誘哄道:“若兒以后疼,就不要再想了,不想,就不會疼了…”

  冷若睜開毫無焦距的雙眼,雙手靜靜的垂在身邊兩側,睜著無神的眸子,玩偶般毫無知覺的呢喃:“不想,就不會疼了,不想,就不會疼了…”

  容清低聲在她耳邊呢喃:“睡吧!”

  便隨著容清誘哄般輕柔的話語,女子緩緩閉上了眼。

  窗外,無月見此,一雙媚眼中布滿了震驚。

  居然…用了這般見不得人的手段!

  屋內,容清抱住女子的手越收越緊似是要將融進自己的血肉里也不夠一般。

  直到女子睡夢中呼痛,他才緩緩將手放松,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笑容中摻雜了幾許惆悵與憂絲。

  也許這樣,我才能真正的感受到你在我身邊…

  看著女子柔和的睡顏:“佛說,人生有七苦,生,老,病,死,怨憎悔,愛別離,求不得…求不得…求不得…”

  每說一句,如玉的指節就繞著女子的青絲打上一個圈,直到最后,烏黑的青絲緊緊將他的修長如玉的指節纏繞,象征了某種命運的牽絆。

  黑夜的江面上,不知何時從哪里冒出了一艘船,船家與幾名船上的長工已然被制服。

  幾十名水匪個個亮出了刀子,便見一名刀疤臉的彪形大漢沖著船內熟睡中的人大聲喊道:“打劫,都給格老子的滾出來。”

  這一聲猶如獅吼、虎嘯,不消片刻船上一眾都被刀架在脖子上壓在了甲板之上,刀疤臉的彪形大漢手扛大刀,在幾名婦人打扮的女子以及婢女面前轉悠著。

  摸了摸一臉胡茬淫笑道:“格老子的老天對老子不薄啊,這一趟不僅逮了幾頭肥羊,還有這么幾名嬌滴滴的小美人,哈哈哈…”

  一眾水匪隨著刀疤臉的彪形大漢一起淫笑著,直嚇得一眾嬌弱的女子花枝亂顫,好不害怕。

  人群中不知誰說了一句:“這船中還有一名長相貌若仙女的女子…若是大王有特殊的癖好,那仙子般的女子,她的夫君也是個天神般的美人兒…”

  “嘿嘿…”刀疤臉的彪形大漢摸著下巴意。。。淫了下。

  便聽二樓的甲板上有人冷清的聲音問道:“劫財,還是劫色?”

  不等刀疤臉的彪形大漢的回答,便見二樓的甲板上一道白色的廣袖一揮,滿天面額較大的銀票隨風而落,有的甚至掉進了水里,讓人唏噓。

  眾人詢著銀票飄落的方向望去,便見二樓的甲板上,原本一名白衣男子,卻變成了兩名,長身玉立,均是仙人之姿。

  眾人一愣,眸中滿是癡迷。

  刀疤臉的彪形大漢最先回神,沖著一眾水匪道:“小的們,給大王將這二人捉回去做壓寨…嘿嘿,要是大王我爽。。。夠了,也讓你們嘗嘗這等美人的滋味…”

  話落,一眾水匪齊呼:“大王英明!”

  個個獸血沸騰,摩拳擦掌,準備將容清與無月二人拿下,就等著哪日他們大王玩膩味了,也讓他們嘗嘗這仙人般美人的滋味。

  容清冷笑道:“給了錢你們不走,如今惹惱了我,你們…一個人也走不了!”

  聲音冰冷,猶如阿鼻地獄里的催命符。

  無月挑眉看向他,聲音一如之前的慵懶:“這本是我要說的話!”

  說話間,抽出腰間寶劍,飛身而下。

  一道銀光閃過,血花噴飛,濺了刀疤臉的彪形大漢與被挾持的人一臉。

  還來不及有所反應,只見容清手中軟劍劃出一道鋒利的劍影,刀疤臉的彪形大漢早已人頭落地。

  正在游刃有余與其他水匪交戰的無月,見此不由的一愣,當下也不再戲耍這些水匪,手起刀落,不消片刻,這一船的水匪盡數倒在血泊中,無一生還。

  甲板上躺滿了尸體,容清冷眼看著這群對著自己與無月叩首,感激涕零的人,嘴角劃過一絲冷笑。

  “我若是沒記錯剛才誰說過這么一句話。這船中還有一名長相貌若仙女的女子…若是大王有特殊的癖好那仙子般的女子,她的夫君也是個天神般的美人兒…”

  沒給他們一絲辯解的機會,只見幾道銀光閃過,除了船家與幾名船上的長工,其余的人個個倒在了血泊中。

  有幸活下來的船家與幾名幾名船上的長工見此早已嚇得魂飛魄散,只是一味的跪在地上,身子不斷的哆嗦,求饒著。

  容清從袖中抽出一塊方帕,細細的擦拭著劍身,撇了一眼眼前的幾人:“將這些尸體清理掉,明日準時到臨月,否則…”

  話還未說完,船家哆嗦著連忙道:“小人知道,小人知道,只要爺不殺小人,您就是讓小人當牛做馬也行…”

  容清淡淡的“嗯”了一聲,劍身歸鞘,只留一抹染血的白色方帕隨風飄蕩。

  無月看著船上無辜之人的尸體,眸中復雜一片。

  人說公子容清,公子如玉,翩然于世,今日一見也不過如此。

  翌日一早,船夫敲門而入,畢恭畢敬道:“老爺、夫人,現下已然到了臨月…”說話間,他雙手緊攥,強裝著鎮定,可是一雙腿還是哆嗦的不停。

  冷若吃著早點的手一頓,嘴角微不可查的抽搐了一下。

  老爺?這是什么鬼稱呼。

  容清輕笑,從瓷瓶里倒了些清涼的藥油幫冷若按揉了好一會兒太陽穴,腦子倒也沒那么難受了,只是胃中還是隱隱有些嘔吐感。

  冷若有些心不在焉的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小腹,心中盤算著,何時將自己已然有孕這個喜訊告訴他。

  “還是不舒服?”容清柔聲詢問道。

  冷若搖了搖頭,看著窗外繁華熱鬧非凡的街道。

  “想上去看看?”

  冷若笑著點了點頭,眸中晶亮晶亮的,卻是一直未離熱鬧非凡的街道,也不知道是被街道上什么有趣的東西給吸引了目光,

  容清心中微微有些泛醋,抬手擋住了她的目光,輕咬著她的精致瑩白的耳垂:“不許看,我吃醋…”

  孩童般幼稚的口吻,惹得冷若笑出了聲。

  耳邊,又響起了那個如絲竹般悅耳的聲音,只是此時聲音中夾雜著幾分委屈,幾分幽怨,幾分醋意:“不許看他…我吃醋…看我,我好看!”

大熊貓文學    腹黑夫君太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