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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冷若失蹤】

  便聽廚房內傳來一道比較男人的驚呼聲:“你是何人?”隨即是重物落地的聲音和細碎的打斗聲。

  酒心與傾兒均是一愣,二人同時松開,一起竄身入內,一陣濃重的香味襲來,二人趕緊捂住口鼻。

  便見窗戶破裂,一個肥胖高大、穿著圍裙的中年男子倒在一片狼藉的廚房中,而冷若早已不見了蹤影。

  酒心身形輕顫了下,定了定心神,從身上撕了塊布巾,蒙住口鼻,將穿著圍裙的中年男子拖了出去,閃身到了柜臺后拿了瓶酒,拔掉瓶塞,灑在了中年男子的臉上。

  “咳咳…格老子的誰這么狠,要用酒水嗆死俺。”

  酒心抓住中年男子的衣襟,急道:“胖子,夫人呢?”

  胖子被酒心著急的樣子嚇得一愣:“夫…夫人被兩個黑衣人劫走了…”

  酒心聞言,身子一顫,悠悠晃晃差點跌倒在了地上。

  那邊胖子,還不知其中利害在那處罵罵咧咧:“格老子的,那兩個卑鄙小人,不僅偷襲還用迷魂香,若是正面和俺打一架,絕對不是俺的對手!”

  大堂內人多嘈雜,酒心腦中飛速的運轉中,斂了斂面上的表情,面上又掛起了平日里那副客套的笑。

  只是今日里的這副笑容較往常相比較要僵硬了稍許,沖著大廳內的眾人行了一禮道:“小店今日有要事不便營業,還望眾位貴客原諒,若不盡興還望各位貴客明日再來光顧,今日的酒錢就算在酒某的頭上…”

  酒心說著看向站在一旁愣神的一眾小二,訓斥道:“愣著作甚,還不請各位貴客離席!”

  一眾喝酒的人其一還不盡興,其二還未看盡熱鬧只是不愿離開。

  但是忌憚酒心的武功,那一招一式他們可是親眼見到的,俗話說:兔子急了還咬人呢,何況人家眼下真有急事。

  眾人思忖踱步之間,便見三名借著酒勁想要鬧事的悠悠晃晃的走來。

  酒心眼下心急如焚,六神無主。

  夫人被抓,若是主子發起怒來…

  一股死亡的恐懼涌上心頭,是以酒心不敢想。

  其次冷若與他還有救命之恩。無論如何他都會拼盡全力救出她。

  抬眸,便見傾兒要走。

  酒心眸中精光一閃,那兩名不知來路的黑衣人將夫人劫走之時,這個人正巧在前廳鬧事,拖延自己,這也未免太過巧合了…

  酒心手臂一震,兩側的袖內各滾落出兩個圓滾滾的鐵球來。

  只見幾道銀光閃過,傾兒躲閃不急,胸口與腰上連連挨了兩下,身子猶如斷了線的風箏摔出了數十米。

  傾兒只覺得喉頭一甜,一口鮮血噴出,氣若游絲,躺在了地上,動彈不得。

  霎時間,三個酒徒面色一白,酒意全消,跌坐在地上。

  浮生夢酒肆內雞飛狗跳亂做一團,眾人面上此時哪還有看戲的愜意,人人面色蒼白向外逃去。

  郇玉看著空蕩蕩的房間征然出神。

  這時才發現她一走不僅這個屋內顯得空蕩蕩的,就連自己的心也變得空蕩蕩的,似是被掏空了一般。

  難受的發慌…

  耐不住相思,起身疾步向樓下走去,剛走沒幾步,卻聽樓下傳來的吵雜,桌椅板凳到底的聲音。

  他面色一變,腳尖輕點,翩然落在了酒肆正中。

  還有數十個未來得及逃走的人,看到這一幕,不由的瞪大了雙眼。暗道:真乃天神下凡也。

  郇玉看著大堂內亂做一團的場面,微微蹙眉,看向酒心問道:“夫人呢?”

  “夫…夫人…”酒心吞吞吐吐了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郇玉面色一變,隱隱覺得有什么不好的事發生。

  眼神看向還坐在地上一邊喝酒,一邊罵罵咧咧個沒完沒了的胖子:“夫人呢?”

  “哐當”一聲,胖子嚇得一哆嗦,手中的酒壇落地,連忙跪爬了過來。

  吞吐道:“夫人…夫人…”

  酒心“噗通”一聲跪了下來,頂著郇玉如劍般鋒利的目光道:“回主子,夫人…被兩名不知來歷的黑人抓走了,屬下保護夫人不利,還請主子責罰。”

  胖子:“請主子責罰!”

  “呵呵…”一道宛如地獄般陰冷的笑聲在大廳內蕩漾開來。

  在場的人均是感覺到背脊一涼,連身體都不禁顫抖起來。

  “轟隆隆…”一陣浩蕩是聲音傳來,地面似乎有些輕微的震動。

  一股恐怖宛若地獄的氣息突然而至,屋內為走盡的眾人突然感受到這股氣息,全身都在這一刻僵硬,連靈魂都好像被冰凍了一般,幾乎失去知覺。

  “轟隆隆…轟隆隆…”房屋搖晃的越來越厲害,并伴隨這個刺耳的吱吱聲,陣陣塵埃撲面而來,先是屋內酒壇桌椅晃動倒落的聲音,隨后整個屋內開始搖晃。

  酒心等人猛的瞪大了雙眼,眼前的這一幕足以讓人驚駭。然而無論他們多么驚恐,卻發現根本動彈不得。

  眾人僵硬著看向郇玉,便見郇玉低垂著頭,兩側的發絲蜿蜒而下,他的臉埋在黑暗中,看不清面上的表情,周身似是氤氳飄散起了滿天的殺氣。

  下一瞬,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一股死一般的陰冷之氣吹進身子骨里,穿過靈魂,讓人全身都不有的一顫,恐懼從靈魂深處蔓延。

  陰冷毫無感情的聲音傳來:“可看清楚夫人消失的方向?”

  酒心唇齒微張,蠕動了幾下,終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不知?…那留你們還有什么用處!”

  話落,酒心與胖子只覺得脖子一緊,一股無形的力量掐住了自己的脖子,將他們的身子提了起來。

  胸腔中的呼吸一點點耗盡,二人只覺得眼前一黑,屬于死亡的氣息一點點向他們逼近。

  一道銀光閃過,郇玉微微蹙眉,便見一名身穿黑衣戴著貼面具的男子,手持著寶劍正要向郇玉的手臂刺去。

  “你想找死嗎?如柳。”

  手中一松,得到自由的二人,重重的摔落在地不斷的咳嗽著。

  二指輕而易舉的夾住了如柳攻擊而來的劍身,另一只手掌中運氣,便向如柳胸口襲取。

  如柳見此身形一躍,連連后退了數步,跪地抱拳道:“屬下情急之下,冒犯主上,還請主上責罰…不過主上眼下當務之急并非在此處責罰屬下等人,而是趕緊找到夫人的下落。”

  郇玉收回手,面無表情看向酒心二人。

  酒心見有人求情,連忙跪爬到了郇玉的跟前道:“屬下雖不知曉是何人抓走了夫人,但是他們其中一名同伙被屬下打傷,現在就在門外。”

  說著手指向被打傷躺再門口的傾兒。

  郇玉:“如柳,急召城中所有暗衛出動,四處尋找夫人的下落!”

  如柳應聲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目光看向躺在地上動彈不得的傾兒,走上前,手中的內力一震,傾兒戴在頭上的斗笠面紗,瞬間變得四分五裂。露出了下面一張傷痕交措、布滿了驚恐的臉,猛的一看在夜色中顯得極為的猙獰。

  傾兒見郇玉一眾人的目光,在看到她的臉時先是吃驚,隨即是說不出的厭惡,就像是看到了什么臟東西一般。

  她猛的抬起虛弱無力的手,慌忙的擋住自己的臉,郇玉微微蹙眉,將她的手攔了下來:“看都看到了還遮什么…我問你,被你們抓走的那名女子現在在何處?若是現在說出來,我方可饒你一條全尸,否則…”

  傾兒干脆自暴自棄,也不遮掩:“呵呵…否則什么?然后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郇玉雙眸一凝,殺氣迸出,一把掐上傾兒的脖子冷聲道:“我現在沒功夫與你多廢話,快說,你們將那名女子抓到了何處?你的幕后之人是誰?有何目的?”

  隨著脖頸上的力道收緊,空氣也變得越發的稀薄,她眼前一片黑暗,眼前浮現了一個人的面孔,不是思之若狂、求之不得的容清,而是從兒時起就一直在身后仰望著她,守護著她的蕭影。

  她忽然有些害怕死亡了…

  “我…說…”

  郇玉收回手,待傾兒呼吸平穩,面無表情道:“我不僅忍耐力有限,就連脾氣也不是很好了,你最好保證你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實話,否則…你該好好想想接下來該承擔的怒火。”

  “我不認識那兩個抓走那個賤…”

  “啪…”一聲清脆的巴掌聲后,傾兒面上浮現了一個血紅的巴掌印。

  “你…”

  話未說完,鋪天蓋地的巴掌迎面而來。

  “說!”

  嘴角布滿了絲絲血跡,傾兒捂住被抽的像是豬頭一般的臉,看著郇玉眸中布滿了恐懼,兩行清淚順著眼角緩緩滑落:“我根本就不認識抓走她的那兩個黑衣人…我與冷若仇深似海,積怨已久,早就想尋個機會將她殺了,今日之事只是湊巧,你信或不信,是你是事,我所說的全是事實!”

  說罷,再也忍不住嚶嚶嚶的哭了起來;雖說她是個丫鬟,卻勝似小姐,自小便在琰王府過盡了養尊處優的生活。

  即便是被琰王爺當成了棄子,差點死掉,那時她心如死水,雖有怨氣,可是有蕭影的貼身呵護和照料,她不曾覺得委屈,可是現在孤身一人,縱然受盡千般委屈卻卻無人陪伴與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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