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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司徒允哲篇13:再定婚期

  洗完澡后,我并不急著回房間,而是來客廳打開了電視,只是注意力并未放在電視節目上,而是豎起耳朵傾聽起房內的動靜來。

  慎兒好不容易哄囡囡睡著后,出來氣呼呼地罵我偷聽,我自然不肯承認,只說是正大光明地傾聽。

  慎兒見我耍起無賴,懶得同我一般計較,兩人就這么有一句沒一句地閑聊著,中途慎兒話風一轉,突然甩給我一個無與倫比的驚喜,“明天去看望伯父伯母時,該帶些什么禮物呢?”

  有那么一瞬間,我似乎感覺腦袋失聰,聽覺失靈般,我簡直不敢相信,幸福來得這么突然。

  要知道帶她回家這件事,我之前可是對她提了無數次,都沒有取得成功的,這會兒她竟然主動提了出來,我當然感到不可思議了。

  于是我迫不及待地拔通了爸爸的電話,爸爸先是震驚,緊接著吩咐莫叔莫嬸做準備,爸爸雖然并未對我多說什么,可是我分明從他的語氣中聽到了欣慰與驚喜。

  掛上電話后,慎兒緊張兮兮地看著我,為了分散她的注意力,我問及她給白卉準備的禮物準備得如何了。

  白卉和袁堯誠的人緣不錯,我覺得禮金方面多給些無妨,畢竟白卉算是慎兒除林宣外,唯一走得近些的同學,慎兒也表示贊同。

  接下來,我感覺有些困意,遂拉著慎兒一起擠在窄小的沙發中,我在她耳邊耳語一番,話音剛落,就被她一腳踹到地上,見她不但不心疼,反而掩嘴失笑,我突發壞心,故意裝作摔得很重的樣子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慎兒這才擔心起來,意料中的上前查看,我一個翻身,將她緊緊壓在身下,…

  緊要關頭,慎兒下意識地看了看房間,含糊不清地說不要。

  我明白她的意思,可是突然升起來的欲望,我不想強壓下去。

  這些年來,我已經很多次強壓著心頭的欲望了,如今,身體好不容易有機會盡情釋放,我如何還能繼續忍耐。

  蝕骨般的纏綿、不知疲倦的占有、和無盡的傾訴…,直到天色漸明,我才擁著疲憊不已的慎兒沉沉睡去。

  天色微亮,我自然清醒,見證著懷中的睡美人從沉睡中慢慢蘇醒的過程。

  今天是參加囡囡期末典禮的日子,當然,也是帶母女倆去見爸爸媽咪的好日子,慎兒依舊把囡囡打扮得煥然一新,自已卻穿了一件八成新的比較正式的舊禮服。

  記得當年她第一次去我家時,也是穿得這般素雅的,那時候,媽咪一眼就喜歡上了慎兒,兩人在院中促膝長談多時,沒想到時隔多年,往日的一幕即將重演,只是媽咪卻已沉睡多年。

  囡囡因為昨晚慎兒的言傳身教,早晨一見到我就叫叔叔爸爸,在她眼里,經過昨晚之后,我已經完全由叔叔的身份演變成爸爸,可是因為平時習慣了稱呼我叔叔,所以兩者相融,才變成了這不倫不類的稱呼,叔叔爸爸。

  我不曾想象這小妮子竟能這么快接受我,心下既感動又是感嘆,不禁暗暗發誓,不管囡囡的身上是否流尚著段家的血脈,也不管將來我和慎兒有幾個孩子,我必定會將視囡囡為已出,絕不讓她受半分委屈。

  到達囡囡的幼稚園時,我本想跟著進去,可迫于慎兒的威懾力,我只得傻傻地坐在停車坪上等待,見好多小朋友都是由爸爸媽媽帶著進去的,遂大搖大擺地隨著眾人混進了幼稚園中。

  到了小禮堂后,我在最后一排的位置上坐了下來,正前方正是慎兒和囡囡,囡囡好動,不到一刻鐘,就去找其他小朋友玩兒去了,慎兒的眼神全程跟著囡囡,眼中有著無限的寵溺,全身上下籠罩著母性的光環。

  我忍不住發了一條信息給她,“咱閨女這性格,一定和當年的你有得一拼。”

  慎兒吃驚回頭,我朝她微笑,她的臉上頓時綻放著無比燦爛的笑容。

  我又發消息問她,“我想坐到你身邊,好不好?”

  沒想到她直接拒絕,對于我突然現身小禮堂,有生氣的趨勢,沒有辦法,我只得灰溜溜地出了幼稚園。

  接著我去了幾家超市,媽咪如今躺在床上什么也不能吃,遂買了一些爸爸愛喝的茶葉,買了莫叔愛抽的香煙,還有莫嬸和齊阿姨平時愛吃的零食,又給囡囡買了些零吃的和玩具什么的。

  逛超市的時候,接到慎兒發給我的幾組短視頻,是幾個小男生在表演舞蹈節目,剛開始他們其實表演得挺不錯的,中間突然有個小男生狀態百出,竟然跑到一邊玩兒去了,老師又把他抱回舞臺上,結果他又跟著跳了幾下后,覺得沒勁兒,竟然直接坐在舞臺上摳起了腳丫子來了,臺下頓時一片哄笑聲。

  我的心也瞬間被這小子萌化,心想將來我和慎兒的孩子,一定也是這般的軟萌、可愛吧!當然,還會像囡囡一樣乖巧、機靈。

  我掐著時間回到幼稚園,沒過多久,典禮結束,各位爸爸媽媽又帶著萌娃們潮涌而出。

  囡囡眼尖,一出來就看到我,張開雙臂朝我撲了過來,還用她特有的語氣對我說,“叔叔,辛苦啦!”

  我顧不上人來人往的人群,在囡囡的臉上猛親了兩口,然后攜著娘倆朝司家大宅而去。

  依舊是莫叔前來院中迎接我們,進正屋時,我感覺到慎兒的緊張,便緊緊地握住她的手,慎兒感激地朝我一笑,繼而堅定地和我并肩朝大宅門走去。

  玄關處,慎兒見到了已久未見的齊阿姨,自是高興一番,爸爸適時地出現在玄關處,簡單地對我們說,“你們到了!”

  慎兒見到爸爸的模樣后,眼睛瞬間潮濕,她帶著濃濃的鼻腔問候爸爸,“伯父,讓您久等了!”

  我深知,這幾年來,爸爸因為媽咪的昏迷不醒和為我的婚事操了不少心,兩鬢的黑發早已斑白,額上的皺紋又增加了不少,這也是我急著讓慎兒重新回到我身邊的原因之一。

  爸爸點頭微笑點頭,“來了就好、來了就好!”

  囡囡這時大大方方地抱著爸爸的腿,脆生生地喊著爺爺好。

  爸爸含笑答應,又躬身看了囡囡一會兒,問囡囡多大了,我趕緊回答,爸爸眼神復雜地看了我幾眼,有幾分失望。

  我明白老人家的想法,囡囡不是我的血脈,他肯定多多少少有些失望的。

  爸爸接著讓我帶慎兒去看媽咪,媽咪非常喜歡檀香,所以她昏迷的這幾年來,房間里的檀香從未間斷過。

  此時,她雙眼緊閉,神態祥和,慎兒只看了媽咪兩眼,眼淚像斷線的珠子般,我撫上她的肩膀,輕聲安慰。

  囡囡脆生生地喊著奶奶,一直在媽咪身旁嘮叨個不停,這一刻,我真希望會有奇跡發生,希望媽媽能聽到慎兒和囡囡的呼喚,真的能清醒過來。

  這時,爸爸請云兒進來喊我們,齊阿姨在門口帶走了囡囡,只留我和慎兒去客廳,我知道爸爸是想同我們商量婚期。

  爸爸說最近有兩個好日子,一個是半個月后,一個是兩個月后,兩個月后的日子,是九月六日,陰歷八月二十六。

  我想征求慎兒的意見,以為她會選兩個月后的日子,誰知她竟說半個月后的日子也沒有關系。

  我明白慎兒為何會舍遠求近,因為兩個月后的那個日子,和她當年與段若塵結婚的日子僅僅相隔了一個星期。

  能娶葉慎兒為妻,是我今生最大的愿望,曾經,我一直以為這個愿望,今生會遙不可及,直到此刻,我依然感到不太真實,自然希望那一天能早些到來。

  可是我有我的打算,我想利用那兩個月的時間,給慎兒籌備一個不一樣的婚禮,所以最后我自己作主,依然選了兩個月后的日子。

  世事總是無常,如果我知道接下來的兩個月,會發生我和慎兒今生都不愿意面對的一切,不管是命運亦或是天意,我想我鐵定會后悔我今天的決定。

  吃完午餐后,爸爸讓慎兒帶囡囡去院子里玩,讓我和他一起去書房,我知道爸爸是想考我工作情況,慎兒有些擔心,雖然我心里也有幾分緊張,可我不想讓她擔心,依然裝成胸有成竹的樣子,昂手挺胸地跟著爸爸進了書房。

  我猜得沒錯,爸爸果然是考我的工作,好在我雖然去公司的時間少,可是各單位的經理每天都會向我匯報工作情況,所以這并不能難倒我。

  臨出書房時,爸爸對我說,“小哲,爸爸只有能力幫你打下鶯歌這片江山,可是不可能一直幫你守著它,我們司徒家三代單傳,以后更加沒有人能夠幫到你,能不能守得住鶯歌,就靠你自己了。”

我聽著心里一酸,趕緊對爸爸說,“爸爸,以后我會把所有精力都放在公司的,所以您盡管全身心陪伴  媽咪好了。”

  “話是這么說,可公司還有一幫像我這么大年紀依然堅守崗位的戰友,我這么早就退下來,對他們總是有些虧欠的,所以你無論如何都得用心打理好鶯歌才對。”

  “爸爸,我一定全力以赴,決不辜負您和他們的期望,我同您說,慎兒對于經營也有非常獨特的見解,如果她愿意,她那家小超市早已經放大數倍了,說不定這偌大的湛陽市,早就矗立了好多家葉氏百貨了,所以您就等著慎兒過門好了,她一定會讓您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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