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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司徒允哲篇2:昨日重現(二)

  電梯門關上后,我轉身看著慎兒的左手歉疚地問她,“傷勢怎么樣?”

  慎兒低著頭小聲說,“沒有傷到筋骨,是陳琛大驚小怪。”

  我點了點頭,和她進了另外一部電梯,“陳琛做得對,只有經過醫生診斷,才能得知傷口有多嚴重。”

  電梯門緩緩合上,將我們兩人隔絕在這狹小的空間里,我感受到了她的不安,自己又何嘗不是緊繃著神經。電梯到達一樓時,稍稍晃動了一下,慎兒也跟著晃了起來。

  我及時伸手扶住她,她牽強地朝我笑了笑,想從我懷里掙扎起身,隔著薄薄的衣衫,我感受到了她身體的顫抖,不想放開他,卻又害怕驚嚇到她,只好萬分不舍地松開了手。

  車子開過來時,慎兒不肯上車,再次追問我電腦在哪里維修。

  我果斷地告訴她在我的家里維修,換來她的強烈抵觸,遂又笑著向她解釋,是我的朋友派人到我家中維修。

  一番軟硬兼施后,慎兒罵了我一句‘混蛋!’,才恨恨然地上了車,看來她那部電腦里面有很重要的東西,而且是不能讓我看到的,否則她也不肯這么輕易地上我的車。

  一路上,我們一直未曾再說過話,我卻一直在思考著,今晚要如何抓住這個來之不易的機會,說服她重新回到我的身邊。

  半小時后,才回到我獨居的別墅中,這間別墅,原本是我當年準備迎娶她時買下的,當年為了給她一個驚喜,并沒有告訴她,只是世事難料,后來住進來的人卻只有我,她卻住進了別人的家中。

  所以這幾年來,我一直獨守著這間空曠的別墅,所幸的是,它終于迎來了它原本的女主人。

  程浩然這廝的動作挺快的,他派的人很快就到了我的別墅,不過看那小子挺年輕的,也不知道技術怎么樣,我從車上拿起慎兒的電腦遞給了他,問他是否能連夜修好。

  他接過電腦大致瞧了瞧,自信滿滿地說,“沒問題,您要想相信我的技術。”

  我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進了別墅后,我讓慎兒陪安然在客廳維修電腦,自己則上二樓洗了個澡,包間的沉悶氣味讓我幾乎窒息,如果不是因為慎兒的存在,我想我在那種環境里呆不了五分鐘。

  重新回到一樓時,見慎兒正在陽臺上小心翼翼地和陳琛通電話,我明白她是不想讓陳琛知道她在我的家中,才對陳琛撒謊的,可是我就是忍不住想生氣,便皺著眉頭、冷著臉問她,“你似乎很害怕陳琛知道你在我家中?”

  慎兒說了句‘人言可畏’,想避過我回客廳,我堵住她的去路,對她剛才的回答十分不悅,也顧不得形象了,用力地抓住她的胳膊,咬牙切齒地問她,“你究竟怕我什么?我們之間,你是怎么也撇不開的,五年前如此,五年后的今天也是如此。”

  許是我捏疼她了,當見到她眼中倔強的眼淚后,我才發覺自己失控了,自我嫌惡地甩開了她,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別墅。

  再次回來時,已經是一個小時后的事情了。

  這一個小時,我一直呆在咖啡廳中,獨自喝著苦澀的咖啡,繼續思考著我究竟要怎樣做,慎兒才不會怕我、不會躲避我,像多年前那樣寸步不離地和我溺在一起。

  冥思苦想,依然未果,只得返回別墅中。

  當我提著大包小包回來時,見慎兒正蜷縮在沙發中熟睡,安然依然埋頭修著電腦,我不忍心叫醒她,只得將客廳的空調調高了些,又去樓上拿了件薄毯下來給她蓋上。

  安然將電腦硬盤全部檢修完后,讓我對著慎兒寫在白紙上的文件名,一一和他核對恢復,我自然樂意之至,完工時,已經凌晨兩點多了。

  送走安然后,我重新坐回慎兒的電腦前,剛才和安然核對恢復文件時,無意間發現恢復照片文件時,子文件名中有一個寫著‘哲’的文檔,我迫不及待地點開那份文檔,竟意外發現都是我多年前的舊照,那些舊照中,有些連我都不知她是何時給我拍的,加起來足足有兩百多張。

  我一張一張地瀏覽著照片,心就突然平靜下來,我很慶幸,慎兒電腦中只存著我的照片,沒有陳琛的,也沒有段若塵的,甚至連小囡囡的,也沒有我的多。

  那些照片中,有我初入B大時的意氣風發、有我們戀愛時的耳鬢廝磨、鬧別扭時的垂頭喪氣、那年她提出與我分手后,我在雪中孤獨地佇立…

  我不禁感到萬般慶幸,心也跟著雀躍起來,慶幸這么些年過去了,我在慎兒的心里,依然占著一個重要的位置,發現了這個秘密后,我對自己未來的追求之路又增添了無數的信心。

  前塵往事一點一滴地浮現在眼前,慎兒,你的前塵往事中有我的身影就好,而我的前塵往事早已只剩下你,唯愿往后余生,我們的世界里再也容不下別人。

  看著躺在沙發上熟睡的慎兒,再度感慨,沒成想我們分分合合,兜了一大圈后,又重新回到了起點,看著她一頭凌亂的短發,瘦削的面孔,單薄的身體藏在毛毯下,有一股想把她抱在懷里的沖動。

  慎兒,我應該早些重現在你身邊的。

  想將她抱回樓上的臥房中休息,又覺不妥,畢竟我們分開這么久了,我這么做,她必定會對我心生芥蒂,所以就忍著沒有沖動,可是她此刻正在我的家中,我又怎么可能獨自安睡?

  接下來,我干脆跪坐在她的身旁,就這么一直看著她,直到天亮時分,只稍稍打了幾個盹。

  開剛剛亮時,我先去洗漱,洗漱完后,本想去做早餐給她吃的,可是看她這睡相,好像一時半會也醒不來,只得再次蹲回她身旁。

  多少年過去了,她的性子依然毛燥莽撞,以致于醒來時直接將我整個人撞倒在茶幾旁。

  我捂著鼻子疼得直抽氣,慎兒自知犯錯,關切地想扶我起身,我沒好氣地推開她,狼狽地從地上爬了起來,隨即發現我這態度有些不對,可又拉不下臉來,只得酷酷地告訴她洗手間已經準備了洗漱用品后,就遁去廚房煮早餐去了。

  慎兒洗漱完后,就回客廳查看了電腦,我從廚房伸出頭去悄悄看她,見她對于維修后的結果非常的滿意,便壯著膽對她說,“吃了早餐后再走吧,我送你回去。”

  沒想到她真的留下來了,還問我怎么也會下廚房了,當然,為了她曾經的那句‘會下廚的男人更有魅力’,我努力了很久。

  這幾年來,我每當思念她思念到無以加復時,就會來廚房,做她喜歡吃的菜,我聽說煲湯很費時間,特別是她最喜歡吃的排骨蓮藕湯,可以花去半天的時間,所以我把思念她的時間,都用來煲蓮藕湯了,每次煲湯時,我就覺得特別幸福,自然也就理解了當年段若塵為討她歡心,特意為她開了一間餐廳的事情來。

  鍋里的面條已經煮開了,我回過神來,加了調料后,就把面條盛了出來,慎兒也不客氣,顯然是餓了,她接過筷子后,開始大快朵頤起來,當然,沒半點意外地燙著了。

  我邊吹著面條,邊慢條斯理地告訴她不必那么著急,她那小超市每日正常營業,沒有人遲到、早退,更沒有人偷懶、曠工,即便她今日一天不出現,也沒有人會指責她。

“你監視我?”慎兒脫口而出,我已開始吃起了面條,對于她如此幼稚的問題不予理會  若她硬要說成我監視她,也未嘗不可,這些年來,她所有的一切,我都了如指掌,她在那間小超市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我自然都再清楚不過。

  吃完早餐后,幫她提著電腦出了別墅,送她回超市的路上,竟一路無語,目送她回到超市后,我將車開到離超市不遠處的停車場停了下來,昨晚沒有休息好,我有必要補一下眠。

  再次醒來時,見陳琛和林宣朝超市中出來,我看了看時間,快中午了,距離今晚的德國之行,時間也不多了,于是趕緊下車,去附近的店里給囡囡買了一盒積木。

  昨晚我答應小囡囡,下次見面時要送她禮物的。

  只是人還沒有到慎兒的辦公室,就傳出小囡囡哭得撕心裂肺的聲音,我趕緊將禮盒放在她的面前。

  小囡囡的目光立即被禮盒吸引,早已忘記了哭泣,小丫頭絲毫不同我客氣,還甜甜地同我道謝。

  慎兒一直瞪著我,似乎不太相信我竟然會去而復返。

  更有趣的是,辦公室外那些小姑娘們都聚在一起朝辦公室里瞅著,慎兒埋怨地瞪我,我只得表示無奈,示意她去拉上窗簾。

慎兒故意與我惡言相向,不過我聽得出來,這并非她的本意,她示意囡囡不可以接受我的禮物,可是小丫頭鬼機靈得很,早已搶先接過了禮物,還故意拆慎兒的臺,說我并不是陌生人,還特意提及她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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