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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二章 好戲再次上演

  在場的人中,只有朱廠長知道,賈書記這是在自己找死,已經在作死的路上越走越遠了,拉都拉不回來。

  “唉”朱廠長嘆息一聲,搖搖頭,臉上露出苦笑,看向何助理。

  說實話,朱廠長想要知道,這件事是不是何助理一早就知道,或者說,這件事就是上官秋寒跟何助理早就安排好的。

  可是想到剛才何助理在看到上官秋寒的時候,臉上的那絲震驚,還有不可置信的眼神,朱廠長似乎又覺得何助理事先應該不知道才對,不然怎么會那么驚訝呢?

  他現在也是慶幸上官秋寒跟何助理事先來和他打過招呼,不然自己還可能在無意間就得罪了上官秋寒,那就真的是完蛋了。

  只是,現在是自己的對頭,工廠的書記賈有才撞到了槍口上,還在作死的路上停不下來了,這是要把上官秋寒這個大老板往死里得罪啊。

  不僅打了上官秋寒這個大老板,還當著人家助理的面,揚言要處分并開出人家,這不是作死是什么?

  見何助理如此“賞識”自己,賈書記示威似的看了朱廠長一眼,樂呵呵的笑容就沒停過,仿佛在對朱廠長說:“看見沒有,連何助理都賞識我,看你以后怎么和我斗!”

  感受到來自賈書記挑釁般的眼神,朱廠長絲毫不為所動,心中卻在冷笑著,白癡,都被人當猴耍了還不知道,要是你知道你得罪的人是誰,看你還笑不笑得出來,到時候就等著哭吧。

  沒有去理會賈書記的挑釁,朱廠長直接退回到何助理的身后,把頭撇向一邊,反正這事已經不是自己能管的了,自己能管住的只有自己這張嘴。

  什么時候上官秋寒想要表明他身份,到時候他再出面接待上官秋寒,不過,如果賈書記還想讓人對上官秋寒動手的話,他也不會袖手旁觀的。

  他是不能插手這件事,但卻必須保證上官秋寒的人身安全,相信何助理也是這個想法。

  “你們幾個還愣著干嘛,他們兩個已經被開除了,還不快把他們給趕出去,記住,把他們的工作服都給脫下來,不能讓他們玷污了我們工廠的名聲,向他們這些敗類,社會的渣滓,就不配穿著我們工廠的廠服,要知道,我們工廠可是東海最有名的珠寶設計公司‘諾言’旗下的加工工廠,這是我們的榮耀,我決不允許任何人對它有一絲不敬。”

  說完,賈書記還對何助理點點頭,卻看到一張極為帶著極為怪異笑容的臉,不像是對自己示好,怎么還有點像是在嘲諷自己啊,難道自己剛才的話有什么地方說錯了嗎?應該沒有啊,這么慷慨陳詞的話,絕對能夠讓何助理看到自己對‘諾言’的忠心啊。

  賈書記還是想不明白何助理笑容里那種奇怪的意味到底是什么,心頭隱隱地有些不安,但又沒有去在意,畢竟自己剛剛在何助理面前表現了一番,怎么可能會不安呢,應該是自己神經太過緊張了。

  那幾個藍色工服的工人得到賈書記的命令,也不敢違背,一個個又要上前將上官秋寒和董杰趕出工廠。

  “是你?”圍觀的工人中,一個藍色工服的中年女人看見上官秋寒那張臉后,下意識地叫出了聲。

  本來就等著那些手下工人把眼前兩個沒有尊卑的臭苦力扔出工廠的賈書記,耳邊卻傳來這么一聲奇怪的聲音,便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了過去。

  原本那個中年女人就距離賈書記他們比較近,這猛地看到上官秋寒那張讓他們夫妻倆有些“惦記”的臉,這才叫出了聲,還被賈書記給聽見了。

  “你出來。”賈書記指著那個中年女人,命令道。

  那個中年女人就是張姓女人,買下宛晨曦那套房子的那堆張姓夫婦,在她的身邊還有她的丈夫。

  張姓女人聽到賈書記叫自己出來,自然不敢違抗,訕訕地從人群里走了出來,表情有些驚慌,她穿的工服是藍色的,比上官秋寒的那身橘黃色工服要高一級。

  “你認識他?”賈書記問道。

  “我,我,我不認識。”張姓女人怯怯地小聲回答。

  “那我怎么感覺你認識他啊,你和他到底是什么關系?快說!”賈書記小眼睛一瞪,猛地張開一些,至少看得到那兩只黑黝黝的眼珠子。

  剛才上官秋寒面對他們兩個領導的時候,就沒有一點尊重的樣子,當時他們就隱隱猜測是不是上官秋寒身后有靠山,才敢這么有恃無恐,但上官秋寒穿的是橘黃色工服,在工廠里,橘黃色工服是最底層裝卸工人穿的衣服,賈書記也覺得把上官秋寒這個狂妄之徒弄進工廠的人職位想必也不會太高,最多也就是個主管級別的小頭目。

  可是現在一個藍色工服的女人竟然認識這個新來的,想必他們是有著關系了,甚至,這個藍色工服的女人就是把那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臭苦力弄進來地后臺,想到這,賈書記對張姓女人的態度更加嚴厲起來。

  “你還敢撒謊,你不認識他怎么可能說出那話,你是一位我好欺騙嗎?”賈書記大怒。

  “賈書記,我是真的不認識他啊,和他也沒任何關系,真的,不信你可以問我老公,我們真的不認識他,我們就見過他一次而已。”張姓女人魂都快被賈書記嚇出來了,連忙抬出自己的老公,希望他能替自己作證。

  “是啊,賈書記,我們真的不認識他,前幾天他還穿的人模狗樣的想要買我們的房子,到我們家找到我們,說那是他的女朋友的房子,還說因為他們鬧了一點矛盾,所以聯系不到他的女朋友,就在前兩天,真的。”張姓男人連忙從人群里鉆出來,替自己的妻子解釋作證,并將當天上官秋寒去宛晨曦家,現在是張姓夫婦的家的事說了出來。

  聽著張姓夫婦說自己的事,上官秋寒臉上冰寒無比,看不出任何表情,只覺得冷漠的嚇人,目光直射張姓夫婦。

  “原來是這樣,那你們的房子賣給他了嗎?”賈書記突然嘴角露出一抹陰險的笑容,仿佛想到了什么。

  剛才上官秋寒可是當著那么多人的面頂撞自己,還鬧得讓何助理看了個笑話,要不是自己急中生智,還可能得罪何助理,他當然不會想就此放過上官秋寒和董杰了。

  “沒,沒有,絕對沒有,當時他還說他和我們的老板認識,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張姓男人老實的交待著所有知道的一切,說完還狠狠地瞪了一眼上官秋寒。

  都是這個臭小子,差點讓他們夫妻倆得罪了賈書記,還敢說和老板認識,這不是誠心害他們夫妻倆嗎?

  出高出市場價的百分之五十來買自己的那套房子?

  原來他也不過是工廠里最底層的裝卸工人,就這樣的人能買得起房子?

  笑話,要是能買得起房子,還用得著在這里打工,還好自己當時機智,沒有答應他,不然還真的要被他給騙了。

  可是,當時事實真相正如他說的那樣,是他機智嗎?明明就是因為他的貪婪,想要坐地起價,不滿足上官秋寒給出的條件而已,什么機智,什么慶幸,什么無辜,都是他為自己找的借口罷了。

  “你說他和我們老板認識?他和我們的老板很熟?”這下輪到賈書記心中掀起波瀾了。

  要是眼前的這個新來的臭苦力真的認識自己的老板,那就能解釋剛才為什么敢這么目中無人了,當著自己這個書記的面還敢口出狂言。

  張姓夫婦都點了點頭。

  隨即,賈書記看向身旁的何助理,小心翼翼地問道:“何助理,他說他認識我們的寒總,你知道嗎?他真的認識寒總?”

  一臉真誠,一臉期待,一臉的擔驚受怕。

  他怕呀,如果這個被自己讓人揍了一頓的臭苦力真的認識寒總,那么自己就真的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了,所以,他期待從何助理口中聽到否定的回答,又擔心從何助理的口中聽到肯定的回答,矛盾的心理讓他備受煎熬。

  只見何助理微微搖了搖頭,并沒有說話,目光放在了上官秋寒的身上,仿佛在征求上官秋寒的意見,而上官秋寒則是一雙劍眸注視著張姓夫婦。

  呵呵,看來好戲又要開場了。

  猛然間,賈書記高興了起來,何助理搖頭了,說明她根本就不知道上官秋寒認識這個臭苦力啊。

  何助理是誰啊,他可是寒總的助理,整天都跟在總裁的身邊,如果這個臭苦力認識寒總,何助理一定認識的,怎么會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人對那個臭苦力動手而袖手旁觀呢?

  所以,這個臭苦力一定是在說謊,對了,剛才那兩個工人說,臭苦力找他們買房子,就憑這么一個臭苦力就能買得起房子,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郝副廠長,前幾天我們工廠車間不是剛剛丟失了好幾塊玉石材料嗎?現在我懷疑這個人就是偷盜我們工廠玉石材料的小偷,不然他怎么會有錢買房子?就憑他那點工資,這輩子都別想買得起房子,難道你們不覺得很奇怪嗎?”

  眾人聽了賈書記的話,紛紛向上官秋寒和董杰投去鄙夷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賊一樣,刺眼而又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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