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保鏢隊長冷笑著瞥了一眼拼命掙扎著的李魁,一腳踹翻他。
“刀疤,我已經警告過你,不要挑戰我的耐心,要是我的耐心沒了,說不定我會做出什么你不是很想看到的事情來。”
說話間,保鏢隊長走到那個叫做秀芬的女人面前,用手抓著她的頭發將她從地上拉了起來,痛得秀芬忍不住痛苦哀嚎起來。
“放開她,林文廣,快放開秀芬,不然我不會放過你的!”李魁是真的瀕臨瘋狂了,看著自己的女人在自己的面前被保鏢隊長傷害,他的心在滴血。
秀芬從她二十歲就一直跟著自己,雖然長得不是那么好看,甚至很普通,但卻無論經歷了多少風雨滄桑,始終對李魁不離不棄,甚至和家人都鬧翻了,還是跟在李魁身邊,不求名分那些,只要和李魁在一起。
說實話,李魁本身就帶著一股匪氣,而且臉上的那道刀疤更是讓他整個人都看起來像個壞人,但奇怪的是,一個賢良淑德的女人竟然如此死心塌地地跟著他,實在讓人匪夷所思。
以前李魁也問過秀芬同樣的問題,但秀芬卻從來沒有告訴過他,后來李魁在一個偶然的機會下,才聽秀芬說出了隱藏在心中的多年的秘密。
那就是在秀芬十八歲那年,她上高中二年級,下晚自習后回家的路上,遇到幾個壞人對她動手動腳,在她最絕望的時候,是李魁的出現讓秀芬免于被禍害的命運。
而當時的情況是,李魁和那幾個對秀芬動手動腳的壞人是分屬兩個敵對混子小勢力的成員,見面就是一頓打,當時李魁也是無意間遇到了這些人,隨后就上去狠狠的走了幾個人一頓,并非是見義勇為,好心去救的秀芬。
但從那刻起,秀芬的心中就有了李魁的影子,之后,他們也不知道是怎么走到一起的,反正就是莫名其妙地秀芬真的成了李魁的女人,無論李魁發生了多大的事,遇到多危險的情況,秀芬一直都不離不棄。
“哈哈哈哈,刀疤,看來你還是不知道求人是應該用什么態度。”保鏢隊長很不滿意李魁到這個時候還敢對自己大吼大叫,卻沒有再去動李魁,而是一巴掌狠狠地抽在了秀芬的臉上。
“啪!”
“唔!”
“媽媽,媽媽,別打我媽媽!嗚嗚嗚,嗚嗚嗚。”
冷笑聲,巴掌聲,女人痛哼聲,孩子的哭喊聲,還有李魁那恨意滔天的怒吼聲,充斥在整個廢舊倉庫之中,仿佛魑魅魍魎的妖魔鬼怪亂舞,令人膽寒。
“林文廣,林哥,林老大,林大爺,我求求你,不要再為難她們娘倆了,求你放過她們吧,我求你了,求求你了。”
李魁終究是個男人,哪怕他曾經是那么混蛋,他也不能看著自己的女人和孩子在自己的面前受到保鏢隊長的傷害。
無論李魁再怎么剛強不要命,終究他的心底還是有一處那么柔軟的地方,而這處柔軟的地方就是給秀芬和兒子留的。
他已經四十多歲了,以后終究是要從這種工作中脫離出來的,他不可能一輩子都行走在刀刃上,就算不替自己著想,他也要替秀芬娘倆著想。
可是現在秀芬娘倆卻因為自己的原因還是受到了牽連和傷害,這個時候,李魁終于再也扛不住了,頓時就幾乎崩潰起來。
“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態度,跪下,磕頭,這才是求人的態度嘛,剛才和你好好說卻不聽,非要我用這種方式,你們兩個,把他身上的繩子解開,諒他也逃不了。”
不得不說,保鏢隊長這事做的是真的太卑鄙無恥了。
不管在什么地方,都有它們約定成俗的規矩。
在江湖上混,個人恩怨可以用各種方式對待,但有一點,那就是禍不及家人。
每個人都有家人,如果兩個人之間有了矛盾,動不動就找對方的家人報復,那還不亂套了。
你對他的家人下手,他又對你的家人下手,一來一往,最終爆發出來的,就不是簡單的兩個人恩怨糾纏那么簡單,而是兩個家族,甚至會牽連到更多的人。
到了那個時候,就不是那么容易能控制得住局面了,只會給越來越多人帶來困擾和麻煩,整天擔驚受怕的。
所以,出來混的人,一把都是一人做事一人當,有什么恩怨你們可以解決,但不要牽連到無辜的人。
但今天保鏢隊長做的事確實夠沒有品的,不僅抓了李魁的女人,還有他的孩子也抓來了,但他沒有想過,他也有家人,并且李魁這些人可比他殘忍多了。
如今的保鏢隊長有點得意忘形了,全然不把李魁放在眼里。
其實,保鏢隊長也是花了很大的力氣才從李魁的一個小弟口中問出來原來李魁還有一個女人和兒子,這次想到了迫不得已就只能逼其就范,沒想到還真用上了。
而他之所以敢這么做,他也是看出了李魁并非想在這條路上一條道走到黑,實際上從李魁手下叛變的小弟口中,保鏢隊長還了解到一個情況,那就是李魁有了隱退的想法。
那么,保鏢隊長就有實打實的把握,就算自己抓了李魁的女人和孩子,以后他也不敢來報復自己,因為李魁已經準備好好生活了,那么就絕不會自找麻煩,除非他不想好好生活了。
“怎么,還不跪下磕頭?是不是我對你的女人太溫柔了點,要不我讓兄弟們嘗嘗味道?”保鏢隊長不懷好意地在秀芬身上刮了一眼,滋滋地掃視道。
不得不說,秀芬比李魁小了十來歲,雖然長得一般,但身材一點也看不出生過孩子,身材還是保持得不錯的,甚至有種豐腴猶存的質感。
“別碰秀芬!我跪,我跪!”李魁的牙齒都快要咬碎了,被保鏢隊長打得紅腫的臉傳來熱辣辣的疼痛,但李魁卻不在意,他在意的時候秀芬和虎子會不會受到保鏢隊長的傷害。
“魁哥,不要跪,不要跪!”秀芬流著眼淚大聲叫喊著,雙手拼命的捶打著保鏢隊長。
“臭娘們,找死!”保鏢隊長狠狠的將秀芬一推,秀芬立刻撞在身后的集裝箱上,發出一聲悶響,秀芬應聲倒地,卻倔強地抬起頭狠狠地盯著保鏢隊長,銀牙碎咬,仿佛要啃噬保鏢隊長的血肉一般。
“秀芬!林文廣,別傷害秀芬,不然我就算是死都不會和你合作!”
“可以,只要你們別再惹我生氣就行,不然,我就送你們一家人去地下團聚。”保鏢隊長沒有理會秀芬的怨毒目光,
“魁哥,不要求他,有本事就打死我!”秀芬也是發狠了。
“秀芬,別說胡話,是我對不起你和孩子,這么多年了,一直沒有給你名分,還讓你跟著我吃苦受罪,今天我不能讓你們再受到傷害。”說著,李魁一個大男人,竟然留下了滾燙的淚水,這是他愧疚秀芬娘倆的淚水,也是深深的恨意匯集出來的淚水。
“魁哥...”秀芬淚水模糊雙眼,整個人都感動不已,不要命的撲向李魁,但卻被保鏢隊長的手下緊緊抓著。
“既然求我,那還不快跪,是不是還覺得不夠?”此時,保鏢隊長已經坐回了便捷沙發上,吞云吐霧地抽著他那支古巴雪茄,一臉期待地注視著李魁。
“好,我跪,我跪,希望你說話算數,放了她們娘倆,不要再為難她們。”
“你放心,我林文廣這點信譽還是有的,只要你老老實實按照我說的去做,那我絕對不會為難她們。”
保鏢隊長翹著二郎腿,別提有多得意忘形了,儼然忘了他也只是林家的一個保鏢而已。
李魁目光恨意充斥,渾身顫抖不已,雙膝仿佛灌了鉛一般,沉重而又痛苦,緩緩微屈而下。
“哼,林隊長真是好大的威風啊。”
一道冰冷到極點的聲音傳了進來。
緊接著,所有人都不淡定了,最為驚訝慌張的人卻是保鏢隊長。
來的這個人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不僅他們都認識,而且還很熟悉。
只是他們都沒有想到這個竟然是林家的名義上的大少爺,林佳文。
可是他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呢?
“大,大少爺,你怎么來了?”保鏢隊長哪還敢繼續得意忘形地坐在便捷沙發上悠閑地抽著雪茄,連忙恭敬地來到林佳文面前。
“怎么,我就不能來了?我要是不來這里,我怎么知道原來林隊長竟然這么威風,你可比我這個大少爺威風啊。”林佳文冷冷地說道。
“不是,不是,大少爺,你聽我的解釋,真的不是你看到的那樣,我只是和刀疤兄弟開個玩笑。”保鏢隊長連忙解釋道。
“開玩笑,真是好笑至極,這件事嘛,你不用和我解釋,你還是留著給月熙解釋去吧,想必她對今天你的這件事更感興趣。”
聽到林佳文的話,保鏢隊長臉上閃過一抹厲色,并且目光微沉,瞥了一眼林佳文的身后,發現林佳文身后只帶著兩個保鏢,頓時保鏢隊長心中有了一絲計較。
真是一場樂極生悲的好戲。
保鏢隊長也沒想到,自己最開心,最得意的時候,林佳文竟然來到了自己的面前,似乎自己之前的表現都被他看在眼里,最重要的是林佳文竟然還要將這里的事告訴林月熙大小姐,這就真的是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