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文學)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停止與馮氏合作。”
寧婉的眼里充滿了疑惑,“為什么?”
“你該下車了。”傅霆把車停在寧宅門口,下車幫寧婉開門。
寧婉心中多有疑惑,哪里有人說話說一半的,再次問:“為什么要讓我馮氏停止合作,總要讓我知道原因吧?”
傅霆從車上拿下煙,放在唇邊點燃。濃烈的煙味吹來,嗆得寧婉呼吸有些不暢。
“說原因。”寧婉輕輕掩著鼻,“不說原因我會繼續和馮氏合作。”
“小婉!”伴隨著蒼老的聲音,寧天昊慢悠悠從院子里出來,“過來!”
傅霆將手中的煙放在身后,對著寧天昊的方向點了點頭,“寧叔叔好。”
寧天昊沒有看傅霆,往前走了幾步,“小婉,過來!”
寧婉看了一眼傅霆,“你先走吧,改天我們再聊。”
“好。”傅霆再次對寧天昊點點頭,“寧叔叔,我先走了。”
“站住!”
寧婉有些驚訝,擔憂的看著寧天昊。
“小婉,你先進去。”
如此這般,寧婉更加擔憂。她抱住了寧天昊的胳膊,努力笑著,“爸,有什么話不能當著我的面說?”
寧天昊深深望了寧婉一眼,發出低沉的聲音,“既然你想聽,那我當著你和他的面說。”
傅霆繞過車子走到了寧天昊身旁,態度認真,“寧叔叔,請講。”
“小婉要和君業訂婚了。”
寧婉神色慌亂。她還沒想好如何讓寧天昊打消這個念頭呢,現在他忽然對傅霆說這些,豈不是…
越想越著急,她對傅霆暗暗使眼色,“你先走。”
“寧叔叔還沒和我說完呢,我現在走,豈不是很沒有禮貌。”傅霆淡然笑著,似乎對某些人胸有成竹。
寧天昊的聲音很冷,“傅總是個聰明人,我也不必和你繞圈子了。你和小婉之間除了孩子,其他沒有任何關系。”
傅霆的嘴角保持著笑容,示意寧天昊繼續說。
“你們離婚,愿意彼此放過,我感到很欣慰。現在小婉遇到了真命天子,我希望傅總能夠祝福小婉。”
“祝福啊。”傅霆琢磨著這句話,臉上的笑容不變,只是眸中多了幾分涼意。
寧天昊哼笑了一聲,“畢竟你現在過得并不好,讓你祝福也是為難你了。只要你能不糾纏小婉,我不會找你談話。”
“叔叔說笑了,就算是因為修禹,我也會找婉婉的麻煩。如果真要說糾纏,那也是婉婉糾纏我,是吧婉婉?”
寧婉不知所措。
傅霆瞟了一眼寧婉,“嗯?”
那眼神中有太多的意思,寧婉抿著唇,不知如何回答。
“胡說!小婉心中早已有了君業,怎么還會對你念念不忘,傅總莫不是得了失憶癥吧?”
“我是不是得失憶癥,得我說了算。”
讓兩人繼續說下去,后果可能會很嚴重。寧婉對傅霆說:“傅總,時間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傅霆臉上的笑容輕柔極了,“如果寧叔叔和我談完了,我現在就走。”
“爸,這件事你說得很明白,我們也彼此了解,所以…我們可以回去了嗎?”
寧天昊送給傅霆一個眼神,那眼神里充滿了警告,好一會他對寧婉點點頭,“好,回去!”
兩人往里面走。走了幾步,寧婉回頭看傅霆。傅霆還站在車旁,手里夾著煙,放在口中深深吸了一口。
煙霧彌漫,他的整張臉彌漫在霧氣中。
將寧天昊安置好后,寧婉無心洗漱,躺在床上憂心忡忡。爸爸的意思很明顯,而她和傅霆之間的約定是個巨大的問題。
想著想著,她忽然想到了王君業,忙撥通了電話。
電話響了好一會才被主人接起,“寧總,什么事?”
作為一個老板,寧婉認為自己理應關心一下員工,“你的傷勢怎么樣了?”
“剛剛包扎好,謝謝寧總關心。”王君業的聲音里包涵疏離之情。
“傷勢嚴重嗎?醫生怎么說的?”
王君業像是復讀機一般,將醫生說的話統統和寧婉說了一遍。寧婉再三叮囑他好好在家休息,沉沉睡了過去。
半夜間,寧婉發現有人在和自己說話。她認定是修禹,眼睛卻怎么也睜不開。她胡亂敷衍了幾句,再次沉沉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醒來,寧婉忙著去上班。上午十點多,她接到了寧修禹的電話。
“寧小婉!你怎么還不來?”
一大早過來,寧婉已經看完了十多分文件,現在的思維依然停留在文件內容上,補償款這個地方似乎有些不妥。
“你在聽我說話嗎?”
電話里的聲音似乎有些不耐煩了,只是寧婉還沒聽出來。
“聽著呢,說啊。”
寧修禹嘆息了一聲,“我昨晚告訴你,讓你十點多過來送爸爸,你人呢?”
寧婉沒想起什么,翻看著文件,“你在說什么?送他干什么?”
“他今天要出國,我讓你來送送他。少林叔叔、米粒姐姐、李昌碩叔叔他們都來了,唯獨你不在,你想干什么?”
思及傅霆昨晚說的話,寧婉將手上的文件夾合上,“他要出差,有什么好送的?”
“爸爸要出國好久…”寧修禹的聲音里充滿了濃濃的傷心。
寧婉抿了抿嘴,“不管去多久,又不是不回來了,你不用這么擔心啦。”
“就算我不擔心,你難道不知道擔心?我問過爸爸了,他說這次去不知道什么時候會回來,所以…”
“所以你讓我去送他是嗎?”寧婉看看時間,“幾點的飛機?如果時間來得及的話,我現在可以過去。”
寧修禹嘆息了一聲,“十點半的飛機。現在已經十點十五,你肯定趕不上了。”
不知為何,寧婉也有些失落,“沒事的,你爸爸經常出差,不會有事,你就放心好了。”
“唉…”嘆氣過后,寧修禹道:“爸爸讓我叮囑你一件事。”
“什么?”寧婉有些心不在焉。
“停止和馮氏的合作。”
寧婉不明所以,“昨晚他和我說過了,無論干什么都要有緣由吧?他又不說,你讓我怎么聽他的話。”
寧修禹的手機似乎被搶走了,傅霆低冷微涼的聲音從手機里傳來,“沒有為什么,照做!”
“你…”
傅霆的聲音很低,帶著不容抗拒的味道,“和馮氏合作的事情按照我說得做,你和王君業訂婚的事,知道怎么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