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酒師點點頭,雙手翻飛,不久便調出了兩杯雞尾酒。
服務生端起酒要送,領班想了想,卻又攔住了服務生,親自端起了兩杯酒走向唐易和廖沫兒所在的卡座。
“先生,因為剛才您配合了我們的意見反饋,現在又是我們酒吧奧運大酬賓期間,所以特地送您兩杯雞尾酒。這是我們調酒師剛調出來的,名字就叫奧林匹克。”領班將酒放下,微笑說道。
這奧林匹克是橙色調的酒,主要是白蘭地、橙色柑香酒、柳橙汁調配而成,調酒師還各放了一塊冰塊。
不等唐易說什么,廖沫兒先拿起嘗了一口,“味道不錯,謝謝。”
唐易也只好嘗了嘗,他酒量不行,也很少喝白酒,其實白蘭地算是烈酒,雖然加了柳橙汁,但是口感還是有幾分刺激的,不過冰塊倒是緩和了一部分刺激。
“你現在感覺好多了吧?”領班走后,唐易問了一句。
“嗯,暫時沒什么感覺了。”廖沫兒點點頭。
兩人有一搭無一搭地聊著,但是卻一直沒有切入正題。唐易這邊,廖沫兒不提,他肯定不會說,廖沫兒心里很矛盾,隱隱想提這件事兒,但是卻又不知道提了之后接下來說什么,總不能像要求幫忙一樣吧?
而且,完事兒之后還是普通朋友?各走各的路?她其實也不知道該怎么辦,雖然感情的傾向很明顯。
有些時候。時間就過得特別快;有些時候,時間就過得特別慢。
這時候,廖沫兒就覺得時間過得特別快,閑聊之中,不知不覺就到了傍晚了。
唐易卻覺得時間過得特別慢,而且從未有過這么費勁兒地找話題。這杯酒,他喝得也很慢,這時候,還有一點兒沒喝完。廖沫兒早喝完了,卻沒有再點什么。
終于,唐易一口把杯中酒喝完。他酒量不濟,雖然喝得慢,但也有些上臉上頭了,招手服務生,又要了兩杯冰水。
直到冰水喝完,也沒聊到正點兒上。
但是,唐易卻感到更難受了,這冰水入口倒是冰涼,但過后似乎更多了燥熱的感覺。
“走吧?”唐易揉了揉太陽穴。
廖沫兒點點頭,沒多說,和唐易一起起身。
出了酒吧,唐易問道,“你開車來的?”
“來酒吧哪能開車?你送我回去吧!”廖沫兒臉上也有些紅暈,畢竟是啤酒加雞尾酒,而且還是含烈酒的雞尾酒。
唐易想了想,這好像是禮貌上應該的,叫了出租,卻上了副駕駛,“你回哪里?”
“回那天晚上的小區。”廖沫兒坐到了后排。
司機是個三十來歲的男子,一副油皮的樣子,一聽廖沫兒這句“那天晚上”,居然露出一絲淺笑。
到了地方,廖沫兒下車,唐易拉下了車窗玻璃,“好好休息,有需要給我打電話。”
話一說完,突然又覺得這時候說“有需要”似乎有些別扭,撓了撓額頭,不知該再接些什么。
“哥們兒,我多句嘴啊,看你倆從酒吧出來,人家女孩兒也喝酒了,你得送進家里才放心啊!”司機突然看著唐易笑道。
“我頭有點暈,自己也走不穩了。”唐易有些尷尬地說道。
“這小區是高檔小區,都有電梯,你就是送到門口兒,給人做個伴兒!大男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司機居然來勁了。
廖沫兒在車邊突然瞪了司機一眼,“有你什么事兒啊!”但瞪完司機,卻又對著唐易說道,“上來坐坐,喝杯茶吧。”
司機雖然被說,卻哈哈大笑,“趕緊給車錢吧!”
唐易有些暈乎,有點兒機械地就付了車錢,下了車。
兩人一前一后走進了樓里。
進了廖沫兒的家,唐易竟然順手把門關上了,關上之后,不由在心里暗罵一句自己,“你特么想干嘛?”
又想回頭打開,卻聽廖沫兒道,“我看你確實酒量不行,先坐會兒吧,我給你倒茶。”說罷,便進了廚房。
唐易硬著頭皮坐下了,手都一時不知道該往哪里往。這種心情有點兒亂套,不過他覺得,暫時還能控制自己。
這時候,在酒吧里的阿荃,已經回到了二樓自己的辦公室。
領班進來之后點頭道,“老板,冰水里加了您交待的東西。不過我很奇怪,怎么不加在酒里?他如果不要冰水,豈不是沒法兒加了?”
阿荃看了看領班,“他一定會要的,他需要清醒。但是送的酒,他卻可能不要。”
“為什么不兩杯都加,只給那小子加?”領班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問出了這個問題。
“這種事兒如果出了問題,誰應該負責?自然是男人!若是給女孩也加,我們豈不是成了幫兇?”
領班豎起了大拇指,“老板,您真高!不過,看起來您是想幫他們?”
“你的問題太多了!記住,今天這事兒,你自己知道就行了。”阿荃擺擺手,“出去吧!”
領班出去之后,阿荃撥了廖懷沙的電話。
電話很快就接了起來,“你有好主意了?”
“不是我有,是老天爺要幫忙。”阿荃接著,把事情原原本本說了一遍,包括在唐易的冰水里加料的事兒。
“啊?這么快,我還沒有心里準備!”廖懷沙突然有點兒著急。
“我考慮得很周全。只給那小子加了點兒刺激的東西,卻不是真正的藥物,無毒無害,只不過能讓他比平時激動一點兒、自制力差一點兒罷了。”阿荃不緊不慢地解釋道。
“你的意思是,主動權還在沫兒手里?”
“當然,我能不考慮周全么?一旦有事兒,那只能是你女兒想要。就她那一身功夫,她要是不想,就算有三個那小子上陣,也近不了身啊!”
“嗯。”廖懷沙語聲中仍有猶疑。
“我這不是告訴你了么?你如果真想阻止,現在給你女兒打個電話就可以,來得及,別婆婆媽媽的!”
廖懷沙咬了咬牙,“罷了!上賊船就上了吧!畢竟要先治好沫兒的病!如果她真的愿意,那以后我頂多豁出去了,全力以赴,不惜一切代價,也要讓這小子娶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