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陸鹿能夠站在傅悅鋮身邊的位置,全都是傅安安所為的功勞。
陳思雨一整個人一下就變得得意了起來。
剛才陸鹿狠狠戳中她痛處,說她想都想不到站在傅悅鋮站身邊的話,她可是一個字一個字都記得清清楚楚的呢。
現在…
陳思雨抓住陸鹿手臂的手,再度狠狠用力地捏了一下,看著陸鹿那吃疼得眉頭一皺緊的樣子。
她嘴角上的那一抹得意越發的陰狠了,揚著帶著咬牙的聲音,說道:“陸陸同學,做人還是要有一點自知之明比較好,既然人家都不待見你,你又何必舔著臉朝人家巴巴地舔過去呢?”
陸鹿沒有去反駁陳思雨的話。
她抿緊著嘴唇,一臉的生氣,被戳中痛處生氣,但她更加生氣陳思雨這種過分的話語,過分的行為!
陸鹿用力地掙了一下手臂,試圖想要從陳思雨的手里,抽回自己的手。
對于陳思雨這個同學,她一點都不想接觸多一下。
但陳思雨卻仍是用力地緊緊抓著她,盯著她的眸光如同惡毒的黃蜂尾針一樣,“所以,如果你還稍微要那么一點臉面,就乖乖從悅鋮的身邊走開,不要舔著臉纏著悅鋮不放,說吧,悅鋮現在在哪里?”
最后一句,陳思雨抓著陸鹿手臂上的力度,那是又狠狠地捏緊了幾分。
她如果連續打了好幾個電話給傅悅鋮,傅悅鋮都沒有接聽她的電話,她才不會這樣掉價的過來問陸鹿,傅悅鋮在哪里呢!
天知道她在聽到陸鹿說知道傅悅鋮在哪里時,她心里頭有多么的嫉妒,多么的不能忍。
陸鹿從陳思雨的手里掙脫不開,看著陳思雨的眼神不由冷下了幾分,“抱歉,我似乎沒有這個義務要告訴一些不相關的人。”
陸鹿畢竟從小就和傅悅鋮幾個一起長大,特別是和傅悅鋮,所以她本就清冷寡言的眼神,在此時冷得幾乎和傅悅鋮如出一撤。
陳思雨看著有些發憷,但更多是對陸鹿越發的憤怒!
“我不相干,到底誰才是不相干的那個人!你說你是悅鋮的女朋友,那我想要問你一句,悅鋮牽了你多少次手,主動抱過你多少次,又親吻過你多少次!只怕這其中的幾樣,你可是一次都沒有經歷過吧!”
陳思雨看著陸鹿那越發泛白的小臉,心下更加得意了,說話的語氣也越發的陰狠了起來:“陸鹿同學,就算你沒有一點自知之明,你也應該站在悅鋮的身上去想一想吧,悅鋮都和你談戀愛了,他卻碰都不愿意碰一下你,這說明什么?說明他對極度的厭惡,如果不是看在傅安安的面子上,他別說碰你,就是看都不愿意看你一眼,這一點,你應該心里很有數的呀!”
陳思雨說著,伸手在陸鹿的左胸口上用力地戳了一下。
如一般鋒利的尖刀狠狠地戳進在陸鹿的心臟要害處,疼得陸鹿的面色又是刷的一下慘白。
陳思雨的手這才松開了對陸鹿手臂的抓住,微微揚起的聲音,充滿了囂張的得意:“說吧,悅鋮在哪里?”
不等陸鹿有所反應什么,陳思雨緊接著就說道:“不要說我沒有權利知道,也不要告訴我說你不知道,我告訴你,這可是關于明天的比賽,我不管悅鋮他有多的不喜歡你,多么的厭惡你,又有多少的迫不得已和你在一起,反正不管怎么樣,你都要和悅鋮一起打完明天的比賽,明天比賽不僅僅關乎于我們A大的名譽,更是關乎于悅鋮的個人尊嚴不受侮辱。”
說著這一連串字字狠狠扎在陸鹿心上的話之后,陳思雨不耐煩了,似乎最后一次問道:“悅鋮在哪里?”
陸鹿看著陳思雨那一張讓人憤怒的囂張面容,最終…
心里頭所一陣陣涌上的苦澀,還是將她所有的憤怒給吞噬了一干二凈。
她微微顫抖地握緊了一下垂放在身側的雙手,被陳思雨抓著的手臂也還在隱隱作疼。
好一會兒。
在陳思雨目光不耐煩又陰狠之下,陸鹿抿了抿嘴唇,輕輕的聲音最終還是說了出來:“悅鋮…他應該去安安那里了…”
在陸鹿說到“安安”兩個字的時候,陳思雨嘴角得意一勾。
沒有等陸鹿嘴里后面的話給說完,從陸鹿身邊越過就走,并且在越過的時候還不忘用力地撞了一下陸鹿的身體。
撞得陸鹿踉蹌了兩步,面容上的臉色白得已經沒有了一絲血色。
垂放在身側上的雙手,似乎想要給自己力量用力地握緊起來,卻顫抖得怎么都握緊不起來。
耳邊唯一能有所反應的是…
剛才陳思雨不斷地諷刺她的話——
“如果不是傅安安多管閑事,你覺得你現在能和悅鋮站在一起打比賽嗎?或者說,只怕如果沒有傅安安,你連站在悅鋮身邊的資格都沒有吧!”
”就算你沒有一點自知之明,你也應該站在悅鋮的身上去想一想吧,悅鋮都和你談戀愛了,他卻碰都不愿意碰一下你,這說明什么?說明他對極度的厭惡,如果不是看在傅安安的面子上,他別說碰你,就是看都不愿意看你一眼,這一點,你應該心里很有數的呀!”
一遍又一遍地回響在她的耳膜上。
特別是那一句——
“我不管悅鋮他有多的不喜歡你,多么的厭惡你,又有多少的迫不得已和你在一起…”
迫不得已…
對啊,迫不得已…
悅鋮和她在一起,應該是迫不得己的吧…
如果不是因為安安…
如同陳思雨所諷刺的那樣,只怕悅鋮看都不會多看她一眼呢。
真的是這樣嗎?
“陸鹿小同學,你怎么在這里站著?不是讓你去找悅鋮了嗎?”
安惠突然從里面走出來,看見陸鹿一個人呆呆地站著一動不動的樣子,不由有些驚訝地走過來。
陸鹿猛的一下從苦澀難受的情緒當中回過神來…
看著加快腳步地朝她這邊走過來的安惠,陸鹿可不想被人看見自己此時難過的樣子。
在安惠走近來之前,她轉身就大步走,只想離安惠越遠越好。
安惠看出陸鹿的情緒不對,但對陸鹿這個輕淡寡言的性子,她還是不擅長去處理的。
所以看見陸鹿轉身離開,她也就識趣地停下腳步,沒有去追陸鹿,讓陸鹿有一個安靜的空間去整理的情緒。
與此同時。
傅悅鋮已經開車抵達到了附中。
由于傅悅鋮之前在學校的時候,就是獨受學校校長和老師偏頗的學生,所以在來到附中的時候…
傅悅鋮直接就給校長打了一個電話。
沒想到…
校長親自從學校里出來迎接他,還讓他把車子開進學校里去。
對傅悅鋮那是特別的優待,對傅悅鋮的歡迎度,更是如回歸故里一樣。
要知道…
傅悅鋮的高考成績。
那可是全國第一,各科各項的優勢,毫不夸張地說,更是把跟在他后面的人,那是甩了一個十萬八千里。
傅悅鋮對這位德高望重的校長,也是打從心底里的尊敬和尊重。
陪著校長說了一會兒關于在A大的一些狀況之后,傅悅鋮隨之便沒有隱瞞,對校長直言他此時過來的主要目的,是找傅安安的。
校長聞言,還熱心地問傅悅鋮,要不要他去教室把傅安安給叫過來?
傅悅鋮搖頭說不用,態度尊敬地和校長辭別之后。
便輕車熟路地朝傅安安高三教室那邊走了過去。
此時。
傅安安的教室里。
正在上著讓傅安安一聽,就忍不住瞌睡連連的數學課。
傅悅鋮站在教室的窗戶外,一眼就看見傅安安一手豎立著數學課本,一手托著腮幫子,微微張開著小嘴,對著天花板,一耷一點的,就差沒對天花板吹泡泡了。
嘴角不禁微微勾了起來,染上一抹無奈的寵溺。
傅悅鋮真不知道,這數學課對傅安安來說,真有這么討厭嗎?
這不知道的,還以為她現在是在上催眠課呢。
這時候。
看著傅安安那不住地點頭拜神的小腦袋往后一仰。
眼看就要倒下去了。
傅悅鋮驚得下意識想要叫一聲。
“悅鋮同學?”
突然從身后傳來一聲帶有驚喜的叫聲,傅悅鋮不由循聲轉了過去。
沒有看見…
教室里。
如他所預料的那樣。
“啪”的一聲。
隨著傅安安小腦袋往后一揚,一直遮掩在手中的數學課本一下就掉到地上去了。
她的身體也隨著往邊上一歪,旁邊的謝安琪一個來不及去扶住,她整個人差點摔倒了下去。
幸好她一下驚醒的同時,反應也很及時扶住了課桌,要不然她還真不知道自己會摔成什么樣了呢。
而她的這一番在安靜的教室里鬧出來的響聲,自然吸引了講臺上的老師,以及全班同學們的注目。
傅安安慌的一下,急忙對講臺上的數學老師行了一個小心翼翼有對不起的注目禮。講臺上的數學老師是一個年紀有差不多五十歲的資深女教師,之前還給傅悅鋮教過數學課的。
疏得平整光滑的發型,以及臉上掛著的那一副應該就是老花眼鏡,都無不在顯示出這一位老教師,可不是慈祥的老師。
而是自帶著一股讓人禁不住滲得慌的嚴厲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