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韓宇文在目光觸及傅安安的手臂上那一點點的紅點,不由出聲急問:“怎么了這是?”
傅安安不想大家為她擔心,滿不在乎地說道:“沒事,就是不小心被油燙了一點點。”
傅安安說著,為了顯示自己沒事,正想要在韓宇文和謝安琪的面前,擺弄一下自己的手。
卻遭到傅悅鋮的一聲低喝:“傅安安,你要再給我亂動一下,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的爪子給剁下來!”
傅安安似乎被傅悅鋮的話,給氣到了,撅著嘴巴,就對傅悅鋮說道:“好啊,你剁啊!你剁啊!反正我的手在你這里,你剁啊!”
傅悅鋮看著傅安安,幽冷的眸子,泛著寒氣:“你信不信我真給你剁了!”
傅安安那一張小臉上沒有一絲的懼怕,反而充滿挑釁地揚著聲音說道:“你剁啊!我都說了,我的手就在你這里,你剁啊!”
“傅安安!”傅悅鋮冷沉的聲音里,清楚地在咬牙。
傅安安依然是一派不把傅悅鋮往死里氣,不罷休的樣子,用著漫不經心的調調說道:“怎么,沒刀是吧?吳媽,去廚房拿把刀出來。”
“傅安安!”
“一定要把最鋒利,最好能一下就把我的手給剁下來的刀給拿過來。”
一個被氣得咬牙切齒,頭頂都被快要冒煙。
一個則是一派挑釁地說:沒錯,我就是要把你給氣死!
眼看傅悅鋮就要發怒,傅安安就要遭殃了的樣子。
一旁的吳媽和謝安琪等人,那是看得又驚又急。
傅悅鋮似乎被氣到了極點,從薄唇里的每一個字,都仿佛從牙縫里咬出來:“傅安安,你不要挑釁我!”
傅安安卻依然用著不屑的眼神,看著傅悅鋮:“我沒有挑釁你啊,我都說了,你隨時都可以剁我的手。”
傅悅鋮那一張本就被氣得冷冽的面容,一下鐵青了下來。
就在眾人一臉著急的時候,卻聽傅安安輕飄飄地對傅悅鋮來了一句:“只要你舍得就好。”
大家都以為傅安安會和傅悅鋮,死磕到底的。
沒想到…
傅安安這話語突然一轉。
空氣中的那一股冷氣,直接就降了下來。
也很明顯。
傅悅鋮身上所不住地散發出來的那一股寒氣。
也在這一瞬。
非常清楚地一下就消散了。
很顯然。
傅安安小嘴里漫不經心地說的那一句“只要你舍得就好”,一下就把傅悅鋮那一個寒冽的低氣壓,給戳破了。
不過傅悅鋮臉上清冷的表情,依然沒有變。
依然是清清冷冷的。
他冷冷地哼了一聲,但那英挺的眉眼,卻讓人清楚地感覺。
他的心情很是不錯。
吳媽笑著搖搖頭,忍不住伸手指了指傅安安的小腦袋,慈愛而寵溺地說道:”也就少爺寵著你了。”
傅悅鋮和傅安安之間不再清清冷冷,陽光溫和了。
吳媽也就自覺地沒有她的什么事情了。
不僅今天的晚餐還沒開始做,就廚房那滿地的狼藉,她也是需要時間去收拾的。
所以吳媽不再擔心什么了,也就轉身回去廚房。
收拾東西,準備著手做晚飯。
不過在她在走進廚房的時候,不忘轉過身來,故作兇兇地對傅安安說道:“安安小姐,你可不許再進來給我添亂了啊,我這個老媽子可不會像少爺那樣寵著你的。”
傅安安哼了一聲,“他才沒有寵著我呢。“
她這一句話,顯然就是過來拉仇恨的。
傅悅鋮如果不寵著她,會這么緊張她進去廚房?
會看著她受傷,第一時間就拿來燙傷膏給她處理傷口。
如果傅悅鋮當真不寵她,會在被她給氣得明明都咬牙切齒,渾身冒寒氣了。
卻依然對她的傷口小心地護理著。
傅安安這分明就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但傅安安就是有這個“賣乖”的資本。
因為傅悅鋮愿意,并且喜歡傅安安這個“賣乖”。
傅悅鋮給傅安安上好了燙傷膏之后。
聲音依然清冷地喝令傅安安去一旁的沙發上休息。
不許再胡鬧了。
傅安安哪里還敢胡鬧啊。
也就只敢依仗傅悅鋮對她的寵愛,有所胡鬧一點點。
剛才在廚房里,那一下躥得老高的火苗,可把她給嚇壞的不是一點點。
她至今都心有余悸的呢。
想要上去繼續做試卷,傅悅鋮說了一句:“晚上教你。”
傅安安理解的意思是,她可以休息了,不用再做什么試卷了。
如果不是因為惦記著ICE用過的鋼筆,傅安安才沒有那個心思去做什么試卷呢。
但她心心念念的鋼筆,韓宇文又沒有帶在身邊。
所以在傅悅鋮這一句喝令,她也就是撅了撅小嘴,氣哼哼了一聲。
便坐在沙發上的客廳,隨手拿起一個蘋果來咬。
同時。
傅安安也鬼精靈的很。
感覺出傅悅鋮的心情不錯,她也就有所囂張地對傅悅鋮發號施令:“對了,傅元寶,我想吃你做的可樂雞翅,不許做辣的啊。”
對傅安安提出來的這個要求,傅悅鋮顯然是有所沒有料到的。
一旁的謝安琪和秦昭雪看見傅悅鋮的心情,好不容易才有所緩和下來。
當傅安安這又是在挑釁傅悅鋮,不由有些著急地正想要說些什么…
卻聽傅悅鋮低低地“嗯”了一聲。
然后轉身就走進廚房去,給傅安安做可樂雞翅了。
從廚房里。
還隱隱約約地聽見吳媽對傅安安的不滿聲音,說傅安安就知道欺負傅悅鋮。
謝安琪和秦昭雪她們已經是用著目瞪口呆的眼神,看著傅安安了。
謝安琪更是給傅安安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對傅安安收服傅悅鋮,她服氣啊!
秦昭雪則想到了什么,一副心有余悸地輕聲說:“那個…悅鋮學長不會給我們又做那辣椒宴吧?”
一提起昨晚的辣椒宴。
謝安琪和韓宇文都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
盡管昨晚他們都沒有嘗到多少,但那火紅火紅一片的辣椒。
卻足以讓她們再度瑟瑟發抖的了。
謝安琪一下就著急了,急忙就對傅安安說道:“快!你快去把悅鋮學長給從廚房里趕出來啊!”
傅安安卻優哉游哉地咬著手中的蘋果,一臉的不以為意地說道:“放心,他不會做的,今晚你們就等著吃元寶的拿手好菜吧。”
拿手好菜?
只怕是要把他們的小命,都給拿掉了。
謝安琪從不否認自己是一個貪生怕死之輩。
“你快去啊!”
她著急地催促著傅安安,同時一手將傅安安嘴里咬著的蘋果,給搶奪了過來,不讓傅安安吃了。
傅安安卻從她的手里,把蘋果給搶過來,白了她一眼,“我說你們放心了,難道我手上的燙傷,都是白白燙的嗎?”
說著,傅安安聲音清脆地又咬了一口蘋果。
“可是,悅鋮學長是對你好,對我們可不好呀。”秦昭雪還是害怕。
對秦昭雪說的這一句話,謝安琪那是非常認可的。
傅悅鋮就是典型的超級護短,并且冷酷無情,只疼自己著緊的人。
至于其他人,在他的眼里,都不過是一旁的螻蟻,隨時隨地都能一手給掐死的。
特別是傅悅鋮那陰晴不定的性子,他們可誰都惹不起一點點啊!
在秦昭雪膽怯又擔心地說了一句:“我的胃都還挺不舒服的呢。”
謝安琪一下就著急了,拉著傅安安,就要傅安安快去廚房把傅悅鋮給趕出來。
傅安安也被扯得有些生氣了,說道:“我說謝安琪同學,我剛剛才和元寶的情緒有所緩和了一點,你讓我進去把他趕出來,這不是又讓我和他吵起來嗎?我可告訴你們啊,要是元寶再被我惹生氣了,到時候他遷怒給你們,你們可不要怪我啊。”
聽到傅安安這么一提醒和忠告,謝安琪的臉一下就耷拉了下來了。
不管秦昭雪怎么對她發出擔心又害怕的眼神,她也不管了。
真如傅安安所說的那樣,要是傅悅鋮再被傅安安給惹惱了,那么他們也同樣不會有好果子吃的。
就這樣。
謝安琪他們心情忐忑地坐在客廳當中,幾個不是緊張又擔心地看向廚房那邊。
謝安琪更是時不時地嗅著鼻子,試圖想要聞聞這空氣當中…
有沒有嗆鼻的辣椒味道。
然而。
空氣當中,不僅沒有傳來一絲的辣椒味道。
當吳媽一句慈愛地說開飯了,謝安琪看著那一樣樣沒有一絲辣椒,并且色香味全的各種美味菜色,喉管禁不住地吞咽了好幾口口水。
也毫不吝嗇地對傅安安投去了一個佩服的眼神。
傅安安也毫不客氣地接收了謝安琪的夸贊,臉上那是一臉的驕傲和自豪。
這一頓飯。
謝安琪吃的那是一個香啊!
一連添了兩碗飯。
傅安安也吃得香,她已經好久沒有吃到傅悅鋮親手做的菜了。
雖然相比起吳媽的手藝,傅悅鋮還是略微遜色了一點。
但不知道為什么。
只要是傅悅鋮親手做的菜,她不管是胃部,還是嘴巴喉嚨,都會覺得特別的饞,又特別的餓。
所以她也是一連吃了兩碗飯,在謝安琪剛剛添了飯,她也舉著手中的碗,要吳媽給她再添一碗。
吳媽接過她的碗,給她添來的,卻不是飯,而是一碗湯。
傅安安不由皺眉:“吳媽,我要的是飯,不是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