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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40

  陸鹿:“…”

  她再淡然的性子,都被宮羽這大聲嚷嚷的話,給有些雷得無語了。

  這知道的,是說宮羽對傅安安這個師傅,無比緊張擔心。

  但這不知道的,恐怕都要宮羽對傅安安滿是壞心思,一逮住機會,就詛咒傅安安不得好死呢。

  不過很明顯。

  宮羽的這些每一個字都在詛咒傅安安死不死的話,讓某一個人就非常的不悅!

  比如——

  傅悅鋮。

  沒有給宮羽把醫生往帳篷里拽,傅悅鋮身形高大又挺拔,如一道堅硬厚實的鐵墻,擋住在宮羽和那個中年醫生的面前。

  宮羽當即叫道:“傅悅鋮,你擋住在這里做什么!還不快讓醫生來給我師父好好看看,讓開!”

  傅悅鋮表情冷淡地說道:“不需勞你費心。”

  “什么不需勞我費心,讓開!我叫你讓開,你聽到沒有!”

  在喝令了一句傅悅鋮讓開,傅悅鋮都沒有,宮羽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神一下鋒利了起來:“傅悅鋮,你給我說實話,我師父是不是已經有什么三長兩短了,所以你要毀尸滅跡,不讓我們看!”

  陸鹿:“…”

  對宮羽說的這些腦洞打開的話,陸鹿一聽就頭疼,讓她都想要伸手好好掰開宮羽的腦袋來好好看看,到底是什么來構造的!

  怎么還能說出“毀尸滅跡”四個字來?

  看著宮羽身上所迸發出來的兇狠氣息,仿佛下一秒就要和傅悅鋮一起杠起來的樣子,陸鹿急忙拉住宮羽,說道:“安安已經沒事了,不用看醫生。”

  說完之后,陸鹿進而對中年醫生點點頭說:“不好意思,醫生,讓你特意跑過來一趟,我朋友她已經沒事了,就是有點中暑,現在已經沒有什么大礙的了。”

  “沒事就好。”

  中年醫生點點頭,相比較宮羽那個暴躁又沒禮貌的小伙子,他對說話有禮貌的陸鹿小姑娘,很是喜歡。

  看著中年醫生要走,宮羽急忙一手將中年醫生給拉住,看著陸鹿,暴躁的聲音里帶著一貫討好的語重心長:“鹿鹿啊,不管怎么說,我師父都是你最要好的朋友對不對,你可不能因為某一只家伙的美色,就把我師父給撇到一邊去不管啊,你這樣包庇那個殺人犯,我師父就算是在天之靈,也會死不瞑目的。”

  陸鹿:“…”

  傅悅鋮:“…”

  眼看傅悅鋮臉上的神色一下難看了起來,陸鹿趕緊搶在傅悅鋮對宮羽發作之前,看著宮羽反問了一句:“你是不是很想安安有事?”

  宮羽立即搖頭說道:“當然不是!在我心里,我師父的地位,那可是僅次于你的。”

  陸鹿說道:“那你為什么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在詛咒安安呢?我告訴你,安安沒事,就是有點中暑,已經被悅鋮給處理好了,現在安安只是在太累了,在休息而已。”

  宮羽還是不太相信,問道:“那為什么剛才需要醫藥箱?”

  陸鹿回答的聲音,帶著耐心幾乎用盡的無奈:“那是因為安安的手指頭上有著幾個血泡,需要消毒處理。不過你放心,悅鋮都已經幫安安全都一一處理好了。”

  “我不相信,我要親眼看看我師父!”

  宮羽說著,就想要往帳篷里面去闖,卻被傅悅鋮給擋住在帳篷外面,別說進去,就是連帳篷的門簾,傅悅鋮都沒有給宮羽碰觸一下的機會。

  宮羽頓時不悅地喝道:“傅悅鋮,你讓開!只要你不是做鬼心虛,你就應該讓我好好看看我師父!”

  傅悅鋮深邃幽冷的眸光,如睥睨腳底下螞蟻一樣,淡淡地看著宮羽,一字一冷冽地說道:“沒有我的允許,誰都不許進來這帳篷一下。”

  宮羽頓時不同意:“憑什么呀!這帳篷也有我的一份好不好!你憑什么不讓我進去!我告訴你,我今天還非要進去了不可!”

  宮羽說著,就抬手挽了挽手臂上根本就不存在的袖子,要和傅悅鋮非好好干一架不可!

  卻被一旁的人給伸手阻止了。

  “宮羽少爺,你就不要鬧了好不好!”

  過來阻止的不是陸鹿,而是謝安琪。

  只看見謝安琪用著不敢置信的眼神,看著他:“誒,我說宮羽少爺,你就現在這種智商,你到底是哪里來的自信,過來追求我們陸鹿女神啊?憑你這滿大街都有的樣貌?還是憑你這秀逗了的智商?哎喲,你真不是一般的自信啊!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

  謝安琪說著,毫不客氣地對宮羽搖搖頭,對宮羽這種沒有自知之明的自信,還真不是一般的嘖嘖驚嘆啊!

  宮羽臉色一下有些驚慌地看向陸鹿,陸鹿沒有給太多的目光他,而是把目光看向一旁的中年醫生,再次抱歉地說:“不好意思,醫生。”

  中年醫生對陸鹿微笑地點點頭,在轉身回去的時候,不忘轉頭惡狠狠地瞪了一眼宮羽和小更,他剛才差點被這兩只家伙給拽得,跑得都快沒氣了。

  陸鹿輕輕呼吸了一口氣,接著又對一旁的眾人說道:“沒事了,不用擔心,大家都去吃點東西吧。”

  因為擔心傅安安,眾人連午餐都還沒有吃呢。

  眾人聽到傅安安沒事,也全都放下了心來,在謝安琪的招呼下,紛紛過去餐桌那邊吃點海鮮粥。

  陸鹿在過去的時候,不忘叫上傅悅鋮:“悅鋮,你也過去吃一點吧。”

  傅悅鋮淡聲說道:“我不餓,你去吃吧。”

  說完,傅悅鋮拿來折疊椅,就坐在帳篷門口上。

  陸鹿見狀,眼睫微微低垂了一下,低低地“嗯”了一聲。

  宮羽急忙緊跟在陸鹿的身后,可憐巴巴地說道:“陸鹿,你是不是覺得我智商低呀?”

  陸鹿沒有回答,而是給宮羽一個淡淡的眼神,那眼神似乎在說:你自己體會。

  這一下,宮羽都快哭了,如同做錯事的小媳婦一樣,一直緊緊跟在陸鹿的身后,只要陸鹿一需要什么東西,他當即第一個遞過去,生怕陸鹿覺得他智商低。

  傅安安許是也因為太過疲憊了,稍微中暑了一下。

  一直到天色漸漸黑了下來。

  她這才有所轉醒過來。

  在她感覺腦袋有些昏沉,微微地輕哼了一聲。

  突然從帳篷外面走進來一抹高大的身影,動作十分的迅速。

  好像早就已經豎起耳朵,一直在外面聆聽著她的一舉一動。

  借著外面微弱的燈光透進來,傅安安看清楚…居然是傅悅鋮。

  “元寶,對不起…”

  搶在傅悅鋮開口責罵之前,傅安安急忙搶先開口道歉,聲音小聲而微微沙啞,聽在傅悅鋮的耳朵里,眉頭一下蹙緊了。

  看著眉心蹙緊的傅悅鋮,傅安安以為傅悅鋮還在生氣,連忙又開口說道:“元寶,對不起,我真不是故意想要欺騙你的,我就是太想要到林子里面去玩一下了,如果你還生氣的話,我現在就到外面去罰站…”

  說著,傅安安就掙扎無力的身體,要從睡鋪上起來,去外面重新罰站。

  卻被傅悅鋮大手一把將她的肩膀按住,聲音冷沉:“你還嫌我對你的擔心還不夠多是不是!”

  傅安安:“…”啊?

  擔心?

  她是不是被太陽曬壞腦子了?不對,是不是曬上耳朵了?

  要不然,她怎么會聽到元寶說擔心她的話?

  難道元寶不生氣了嗎?

  看著傅安安一副呆呆傻傻,一點都沒反應過來的樣子,傅悅鋮說道:“以后不舒服,一定要告訴我!還有哪里受傷了,也一定要告訴我。”

  一想到這丫頭,手指頭有著好幾個淤黑血泡,傅悅鋮就感覺心口疼得一抽。

  哪怕他都已經給她清理干凈了,但他仍然能想象出來,當時她手指頭受傷那一瞬間的疼痛。

  但她卻忍住著,一個字都沒有跟他說。

  這想想…

  傅悅鋮心里頭也是有著一股火氣的!

  要不是顧忌她現在還是一個“傷患”,他非動手揍她屁股一頓不可!

  這么大的人,還一點都不懂得照顧自己,愛惜自己!

  不懂,不會照顧愛惜自己也就算了,還不跟他說!

  順著傅悅鋮帶有心疼的目光,看下去,傅安安這才看見自己被創可貼包扎著的手指頭,睜著大大眼睛問:“元寶,這是你給我清理的嗎?”

  傅悅鋮沒有回答,而是給了她一個清冷的眼神,地城的聲音里,帶有警告地說道:“下次如果受傷了,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聽到沒有!”

  傅安安卻眨巴眨巴著眼睛,對傅悅鋮所發出警告的這些話,好像…似懂非懂。

  “我說的話,你都聽到了沒有!”傅悅鋮低沉的聲音,微微提高。

  傅安安還是呆呆傻傻的樣子…

  好一會兒。

  在傅悅鋮那已經漸漸變得有些不善的眸光之下,她眨巴眼睛,小心翼翼地問:“元寶,你的話,是不是告訴我,我今天欺騙你,偷偷跑進去林子里的事情,你是不是已經不生我的氣了?還有…我是不是也不用再罰站了?”

  傅悅鋮低低地哼了一聲,反問:“你說呢?”

  傅安安一聽,那一雙本來小心翼翼的水眸,一下笑得如同一輪好看的彎月,又驚又喜地說道:“這么說,元寶哥哥你真的不生氣了!我也不用再罰站了!是嗎!哇,原來這偷偷受傷,是有著大大的好處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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