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真真微笑著:“小慕,我說過了,你心里根本不可能放得下李小午,只要一聽有關她的消息,你果然就激動了。”
張慕一愕,才發現自己確實有點略略失態,他又想道歉,可是崔真真的手堵住了他的嘴巴。
“小慕你不要老是想著跟我道歉,我說了,這件事,你沒有錯,從頭到尾都沒有。
本來你和小午之間從無隔閡,只是因為我的自私,所以才讓這件事情變成了一個無解之局。
我犯的錯,我造成的后果,本來就該我來承擔,所以這個無解的局,本來就該由我來解,怎么可以怪你?”
她仿佛知道張慕想說什么,所以一直堵著他的嘴:
“李小午得確是一個特別理智,又特別愛你的人,所以隔了半天以后,她主動給我回了電話。
她說她雖然相信我,但是她仍然只一個女人,是一個普通的女人,所以無法輕易的原諒,也無法輕易放下這件事情。
然后,她就跟我說,要跟我打一個賭,也是跟你打一個賭。”
張慕奇道:“什么賭?什么時候打。”
崔真真微笑道:“這個賭局從你進入這個房間就已經開始了,現在已經打完了,我們都贏了!”
張慕一頭霧水:“到底什么情況?”
崔真真回道:“李小午說,‘當有一天,張慕知道自己和你有了一個女兒之后,他一定會第一時間里來港島,想要完成他當爸爸的責任。
所以我想要看看,在整整一天里面,他對你的感情中是不是有愛情?他究竟是濫好人,還是濫感情。
雖然我相信你的話,但是我仍然需要證實,他當時完全不知道與你發生關系的這件事究竟是真,還是假?
我想看看你們兩個真正獨自相處時候的狀態。’
小慕,其實這個答案,不光是李小午想知道,連我都想知道。
所以,在過去的一天,你完成了許多親爸爸需要做的事,我們還做了一個測試。”
張慕奇道:“什么測試?”
崔真真指著在角落里的一個攝像頭:“那個攝像頭,直接連著李小午的某一臺電腦,當你進入這個房間開始,這個攝像頭就開始啟動了。
所以我們過去二十四個小時,在這個房間里所有發生的一切,李小午都看到了,甚至說,現在她都完全有可能在攝像頭的那邊看著我們。”
張慕嚇了一跳,騰的一下從床上跳起來:“真真,你要搞什么,你們究竟要搞什么,我們這個樣子,成何體統?”
崔真真微笑著:“小慕,你別這么緊張,我說過了,這個測試已經完成了,你和李小午贏了,我也贏了。
只不過我不知道,我這樣贏了,該高興還是該傷心。”
張慕簡直抓狂:“究竟是什么測試?”
崔真真道:“我們只是想測試,你對我之間,究竟有沒有情欲?
但從你進門開始,一直到現在,你還沒有吻我,昨天晚上一整個晚上,你雖然抱著我,卻一直規規矩矩的,一點都沒有動我。”
小慕,如果你昨天晚上有那怕一點點想要擁有我的沖動,我就會相信,我們之間的愛情或許可以慢慢培養。
所以如果那樣的話,我會配合著讓你真實而清醒的擁有我,李小午就會徹底退出,可是你真的沒有,甚至那怕是一點生理的反應都沒有。
所以李小午和我都應該相信了,你當時和我發生關系的時候,你真的完全不知情,所以當你再次抱著我的時候,你根本就沒有想要和我發生些什么!”
張慕滿頭黑線。
自己竟然這樣被李小午整整盯了一天一夜?
崔真真在某個地方拿起一個遙控囂,然后按了一下,看到攝像頭下面的那個小紅點徹底熄滅以后,才嘆了一口氣:
“小慕,你現在是不是很害怕我,我一直告訴你,防人之心不可無,對你來說,最需要害怕的就是你身邊像我這樣的人,如果我存心想要陷害你,你已經完蛋了。”
張慕的臉色變了變,終于嘆了口氣:“可是真真,從另外一個角度說,我對你的徹底而無保留地的誠意是正確的,你始終是在幫我。“
崔真真的臉上露出一絲微笑:“也是,你對我那么好,而一直深愛你的我,怎么可以傷害你,拖累你,所以,回去吧,再把李小午去追回來。”
張慕搖搖頭:“真真,平安已經是真實存在了的,我不可能把她當作沒有發生,對你和她的責任,我必須負。”
崔真真輕笑一聲:“你已經負了,我的財務自由,完全是由你創造的,你給的這些錢,已經足夠平安健康快樂的度過她的一生了。”
張慕堅持道:“那不一樣,平安必須得有個爸爸,得有一個完整的家。”
崔真真點點頭:“平安不是有你這個爸爸嗎?也許有一天,我也會給平安找一個完整的家,但是那個家里的人,不該是你小慕。
你走吧,去做你應該做的事,爭取你應該爭取的人。
我還是那句話,你去征服整個世界吧,如果你某一天累了,倦了,那么這個家是你最后的家。
如果某一天你找到了你想要找的世界和愛,那么我也會給平安找一個家,而你永遠會是平安的爸爸,你可以隨時來看她,也可以偶爾帶她去生活。
但是我們之間并不一定必須是夫妻。
小慕,我愛你,無比深愛,這種愛有多深,這個決定就有多堅決,所以你,去吧!”
張慕徹底愣了:“真真,你不是一直希望我和你在一起嗎?為什么要趕我走?”
崔真真流著眼淚:“因為我對你的深愛,所以我必須替你考慮一切。
你對我那怕有一點點的愛情,在昨天晚上有一點點的沖動,我都會想盡一切辦法把這份愛慢慢培養起來。
可是沒有,我們之間沒有愛情的種子。
我不能因為我自己的愛來剝奪你愛的權力,不能這么自私。
雖然愛是自私的,可是我卻不能自私,絕對不能!
我不想你就這樣沉淪和頹廢,就這樣一蹶不振。
我不愿意看到你在余生中一遍一遍的回憶和悔恨,而這個回憶和悔恨的始作俑者,卻是我。
這會讓我也陷入回憶和悔恨之中。
我放開了你,那么不論你以后你跟李小午一起,或是跟別人一起,或是選擇回到這里,我也許會遺憾,但絕不會后悔。
而且這輩子,我們都會是最親密的朋友,無間的親密。”
張慕連忙強調:“不會,真真,我一定快快樂樂,開開心心地陪你們渡過余生每一天。”
崔真真的眼睛流得更多了:“就是因為你我知道你一定會讓我們快快樂樂,開開心心的,所以我才更難過。
你把所有的快樂全給我和平安,卻把所有的難過和不舍全留給了自己,我又怎么可以享受這份快樂。
我不愿我余生的每一天都受到這種良心的指責和折磨,所以你走吧。
我會和寶寶在遠遠的地方看著,看著你征伐整個世界,看著你取得一個又一個的成就,看著你得到兩情相悅的深愛。
那個時候,我的心,才會真正的快樂。
所以你,為了平安,也為了我真正的快樂,去征伐吧,直到取得你最高的榮耀。”
張慕情不自禁地把崔真真摟在懷里:“真真,你對我,真的很好!”
崔真真也摟緊了他:“小慕,可是我一定要提醒你一件事,就是我剛才說的,你得找到你真正的自我,你得明白,你的內心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你最核心的那個自我,究竟是什么?
你最想要的東西,又是什么?
你為什么想要這一切?”
張慕點點頭:“我會努力思考這一切的!”
崔真真又提醒道:“小慕,想問你這些的人,不僅是我,也是李小午,她也希望你,能找到真正的自己,她也不希望你,只是為了她而活著,而努力。”
張慕還想說什么的時候,李延河突然一個電話打了進來:“小慕,你在什么地方?在干什么?”
張慕連忙回道:“三叔,我在港島。”
李延河愣了:“你在港島干嘛?”
張慕剛想要開口解釋這一切,李延河卻開口訓道:“你是在港島泡妞呢,還是在澳島賭錢呢?你這是要放任自己?
江承業就這么輕易的把你打垮了?你就由著小午跟著他跑了?”
張慕連連忙道:“三叔,你聽我解釋!”
李延河直接把他頂了回去:“解釋,解釋什么?你向我怎么說來著?小雪是你的妻子,張家的媳婦,她以后的一切事情由你來料理。
現在小雪死的不明不白的,你一個人跑到角落里躲起來偷偷哭,就算是把事情料理了?”
張慕回道:“三叔,我這幾天一直在想,會不會你的思考方向錯了,他們原來的目標并不是飛雪,而是我。”
李延河完全不聽他的:“我管他的目標是誰,我只問你,小雪是不是他們害死的?這件事是不是必須追查到底?你是不是要對小雪的事負責?”
李延河每問一句,張慕就老老實實的問答一個“是”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