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個聲音在耳邊響起:“在呢在呢,你千萬別激動,你一激動,我害怕!”
崔真真心中一松:“小慕,一直是你,宿命是你,只愿是你!”
她睜開眼,許偉鋒的手已經被張慕抓住了,張慕慢慢用力,許偉鋒覺得自己不是被一個手抓住了,而是被一個機床夾住了,現在這個機床越收越緊,越收越緊,他忍不住慘叫出聲。
不過他是小混混,小混混有時會玩狠:“你小子玩偷襲不是英雄,有種你現在放開,我們大家拿出真本事開干。”
張慕手一推,把許偉鋒甩到一旁:“好啊,你只管放馬過來。”
崔真真喊了一聲“小慕,你終于來了。”撲過去抱住張慕,放聲痛哭。
張慕把崔真真向自己身后一拉,全神戒備,現在是龍潭虎穴,十面埋伏,自己得小心。
崔爸爸在旁邊喊:“真真你干什么,回來,還不夠丟臉嗎,想氣死我們啊。”
崔真真當然不會過去,她從背后緊緊抱住了張慕,現在只有在他身邊,自己才是安全的。
黃百洋眼見半路殺出個程咬金,自己煮熟的鴨子要飛了,氣急破壞想去拉崔真真,張慕眼一瞪:“黃總想來試試?”黃百洋立馬一哆嗦。
許偉鋒一轉身,把匕首從桌上拔下來,握在手上,喝道:“小子,敢跟我許偉鋒搶女人,今天有你沒我。”舉起匕首直劈而下。
張慕笑著搖搖頭,又是一個用匕首砍人的菜鳥,他一把就抓住許偉鋒拿刀的手腕,一扭一甩,卡的一聲,許偉鋒手腕脫臼,匕首已被張慕順手摘下,張慕道:“哥哥我教你怎么用匕首,舉起匕首向許偉鋒肚子上一捅。”
許偉鋒只舉一股大力在肚子上一撞,一陣劇痛傳來:“死了,被人捅死了。”他腦袋一昏,兩眼一翻,倒在地上。
殺人了!眾人一片驚呼。
黃百洋叫道:“小子你敢殺人,我現在報警,你別跑。”
張慕笑著搖了搖手中的匕首,原來剛才一瞬間,他把匕首調了個方向,撞中許偉鋒的只是刀把,許偉鋒是被嚇暈的。
他哼了一聲“就這么點膽氣敢用刀?”手一甩,匕首已刺中10米外的一顆大樹,這一下張慕用盡力量和技巧,匕首幾乎插入一大半,眾人嚇得心頭砰砰跳。
黃百洋忙上前叫喚許偉鋒,拼命給他掐人中,過了半晌許偉鋒醒過來,嘴巴上還在哼哼嘰嘰:“我死了,被刺死了,死了死了,啊呀我都死了,手怎么還會痛。”邊上的人看他被嚇的生死不知,都哭笑不得。
許賦突然開口道:“張慕,今天是我爸爸的壽宴,你一個留用察看的小銷售員,怎么有資格過來,誰把你叫來的,快滾,黃總,出去找保安把這個人拉出去。”
黃百洋答應一聲向門外走去。
“不用了,小張是我請來的。”原來是許鶴進來了,后面跟著許辭,還有二三十幾個人社會名流。
他進門先跟崔爺爺打招呼:“崔伯,你老身體康健呢。”
崔爺爺笑道:“小鶴,連你都60了,我是80多歲的人了,還康健什么啊,不過比你爸爸強點。”
許鶴道:“您比他是要強點,你們二老都要多保重啊。”
黃百洋在一旁小聲道:“許總,今天是您大喜的日子,請張慕這種小混混干嘛。”
許辭上前道:“崔爺爺、各位崔伯崔叔,我這個兄弟可不是小混混,他現在是全球五百強楊木集團真屬企業ENG公司總經理,25歲已經是實職的副科長,正兒八經的干部,跟我們鎮長是一個級別的,你們說你們見過25歲就當鎮長的?”
崔家一群人頓時嘩然起來,25的鎮長,在現在這個時代,確實鳳毛麟角了,他們又看了看許偉鋒,26歲的副村廠,這個怎么比。
許辭又轉頭對一起進來的一群名流道:“今年9月份XT2事件大家都知道吧,就是我這位兄弟一手策劃的,你們說這樣的人才是小混混?”
這一說,頓時把一群相關業務單位的人震驚了,雖然他們不是直接做XT2產品的,可是這些人都在醫藥化工行業,XT2的快速上漲在行業內影響太大了,他們開始交頭接耳。
“你們說的XT2是什么啊?”
“就是上次一個月價格漲了八倍的那個小產品。”
“哦!我還以為是走了狗屎運,原來是有人在背后操作。”
“你真是見識短,沒人操作怎么會出現這種情況,這是神操作啊。”
“原來是這個年輕人嗎?哇!真想不到年紀輕輕這么厲害。”
有人在小聲的問道:“張總,XT2下一步走勢怎么樣?還會繼續漲嗎?”
張慕本來不愿回答,不過也不想掃了許辭的興頭,而且自己也沒打算再搞XT2了,他笑笑道:“怎么走勢這個我也說不好,反正現在ENG沒有庫存。”
“秒懂!”有一兩個人已經摸出手機偷偷打電話了。
崔家人現在還能不明白什么情況啊,許辭完全沒有騙他,許賦是在挑撥離間,想混水摸魚,可笑自己有眼無珠,差點把崔真真賣給無賴了。崔爸爸臉色很難看,崔媽媽更是后悔莫及,自己怎么可以這樣對自己的女兒,她苦著臉喊了一聲:“真真。”
崔真真現在對崔家人沒興趣,她現在只想抱著張慕,抱著他寬厚的背脊,這是她最安全的港灣,誰也別想把我拉開,她把頭深深埋在張慕的背上。
黃百洋牙一咬,今天是一敗涂地了,可還得做點什么,那怕是惡心惡心這小子也行,他喊道:“張慕,今天是許董事長60壽辰,他這么重視你,你居然敢遲倒,而且連禮物都不帶一件,什么居心,太沒有禮貌了,要不要我從地里給你拔兩顆大白菜充充數。”
張慕輕蔑的看了一眼黃百洋,從包里摸一包資料來遞給許鶴,恭身道:“許伯伯,小侄祝您身體康健,福壽延年,萬古長青,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許鶴點點頭:“有心了。”他拿過資料袋打開看了一眼,立刻明白了,舉起資料袋道:“各位,這份禮物是我今天收到的最貴重的禮物,但是因為涉及機密,就不向大家公開了,總之,感謝小慕了。”
他給了張慕一個紅包,張慕知道這是風俗,接過謝了。
許鶴又舉了舉手,說道:“崔伯,您和我爸有約,真真這一代一定要結親,把這個兩家情誼長存下去,可惜我許家的小子不爭氣,沒有配得上真真的,所以呢我另外有個想法,還請您老支持。”
他轉身對所有人道:“我許鶴呢,有三個兒子,卻沒有女兒,年紀越老越覺得孤單的很,所以,我想認崔真真做我的干女兒,讓我們崔家許家,親上加親。”
崔爺爺一聽這個決定十分高興,這干女兒可比做媳婦要親近的多了,他連聲叫道“好好好,這個主意好,真真,還不快叫爸爸。”
許辭輕輕拉了拉崔真真,崔真真才回過神來,她從張慕背后探出頭來,突然之間有點害羞,剛才激動之下不管不顧,可畢竟現場有這么多人。
“我成了許家的干女兒,以后再不用管崔許兩家什么約定了,我自由了!”一個聲音在她心中喊道,她想起那天張慕說幫他問價的事情了,也明白張慕幫她把資料賣了一個什么價格了,她又驚又喜,激動萬分。
許鶴笑著道:“既然崔伯同意了,那擇日不如撞日,今天難得這么熱鬧,親戚朋友都在,就請大家做個見證,我們搞個簡單的儀式。
他向在堂屋中間太師椅上居中一坐,旁邊許辭給崔真真遞上一杯茶,眼神一使,崔真真立刻明白了,她上前給許鶴跪下,端起茶杯,喊了一聲“爸爸喝茶。”
許鶴接過茶,喝了一口道:“乖!”他向許辭使了個眼色,許辭心領神會,拿出一袋東西給崔真真,又有一個小紅包。
他道:“真真,這些東西呢,你先收著,你現在是我崔家唯一的女兒,爸爸不會讓你吃虧,從今天開始,你不用去干那個出納了,跟著你二哥,擔任集團公司財務總監助理,你要好好學習。”
崔真真給許鶴磕了一個頭,站起來接過東西,低聲道:“謝謝爸爸。”
許鶴也很滿意,他知道張慕給他的這份東西的價值,他也知道麗科上市的那條路,終于真正進門了,崔真真這個女兒,認得值。
崔家其余三個姑娘看著崔真真,心里充滿了羨慕,又充滿了嫉妒,尤其是崔雨薇,看著神采飛揚的張慕,恨得牙癢癢,這個帥哥,這個許家的干女兒的位置,聽說許辭本來想給她的,居然被崔真真截胡了,這個心機婊,搶自己妹妹的男朋友,真不要臉。
而張慕絕對想不到,自己莫名其妙的就被崔雨薇當成了被人搶走的男朋友。
許賦知道自己今天折了,可她看到崔雨薇的表情,忽然發現,這事說不定還有轉機,他慢慢后退,悄無聲息的消失在人群中。
崔真真接受著崔家與眾賓客的道賀,她又以許鶴干女兒的身份向許家的人一一見禮,許家的人一一回禮。
但崔真真的目光一直在盯著張慕:“小慕,你是我生命中的騎士,你是The One,是那個踏著七色云彩來娶我的人,我沒有在最好的年紀里遇見你是我的損失,但我要給你最好的我,只愿余生——都是你!”
宴會開始了,張慕被安排在重要來賓席,崔真真陪在他身邊,她現在是許家的干女兒,所以作為主人被派到重要來賓桌上,崔真真立馬選擇了張慕那一桌,那一桌原來是許家另一人作陪的,那人立刻退讓,這情形,得識趣。
同席的大都是許鶴同一個年代的企業家,只有張慕和崔真真兩個年輕人,這也顯示了許鶴對張慕的重視,當然實際是對張慕背后那些人的重視。那些大企業家看著年輕的張慕和千依百順、千嬌百媚的崔真真,心里突然有點傷逝年華的老去。
張慕突然看到了錢學林,他隔著張慕十幾桌遠,不過今天的錢學林沒有了往日的風度翩翩,春風得意,反而魂不守舍,憂心忡忡,張慕明白了,RGPF開始出問題了。
錢學林在人群中四顧,在見到張慕后如同見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他急急跑過來,拉住張慕:“張總,張總,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崔真真白了錢學林一眼:“錢總,現在是爸爸壽宴,有事能不能飯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