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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 送她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之前的事情,馬車上的氣氛有些尷尬,誰也沒有率先說話的意思,過了半響,倒是羅子陽開了口:“梁姑娘,你那珠子可有什么意義?”

  梁綠珠還想問別人呢,冷不丁的,竟是被他問了一回,霎時間,面上有些怔愣,這就搖頭干笑:“沒,也沒什么意義。”

  那可是吳修遠的,不過吳歧和吳修遠素來不和,既然羅子陽也不清楚,那自己也沒有必要在他面前提起吳修遠,以免生了不必要的事端。

  羅子陽哪兒能看不出來她面上的警惕,稍稍一愣,終是笑出了聲來:“梁姑娘,你可別誤會,我也并無別的意思,只見這珠子有些奇特,不免多問了一句。”

  梁綠珠干笑了一聲,也不答話。

  羅子陽悠悠的收回了目光,車內又是一片安靜,直到馬車到了岸邊,梁綠珠下了馬車,趕緊跟趙玉瑾和羅子陽道謝,眼看著船只還停靠在岸邊上,二話不說,這就要往岸邊上走。

  只是她前腳剛走,趙玉瑾又跟了上去,她不有皺緊了眉頭,扭頭道:“你跟著我干什么。”

  梁綠珠的面上浮過一絲不喜:“跟著我干什么?”

  “這么晚了,本官怎能讓你一個弱女子行走在這荒山野外。”趙玉瑾面上有些不自在,將手握成了拳頭,放在嘴邊假意咳嗽了兩聲。

  梁綠珠被他口口聲聲的稱呼為弱女子,有些好笑。

  若是讓他知道自己過往經歷的什么,恐怕,她造已經說不出弱女子這三個字了吧,想來,梁綠珠還是覺得好笑至極。

  “趕緊回去,去陪陪你娘,這安縣這么大,就光那船上也不光我一個女人,難不成,你送了我之后,還得挨個挨個的送別人,要是經你這么一折騰,你該多累啊。”

  梁綠珠暗自的嘟囔著,趙玉瑾原本就覺得不自在,這時候,聽她這么一說,竟覺得越發不自在了。

  此時,只見他面上訕笑不已,顧左右而言他道:“這事兒,這事兒可也不能這么說,好歹你往后還有大事兒,比如錢叔托付給你的事兒,我怎能讓你有個閃失。”

  梁綠珠見他目光躲閃,知道他自己都覺得自己這話有些離譜了,不由好笑道:“是,是,你說的是,你放心吧,我不會有事兒的,你不是還欠了我銀錢嗎,就為了那點銀錢,我也會好好的活下去的。”

  梁綠珠是故意這么說來噎他的,實在是因為他這三番四次的阻難,有些讓人惱火,她也是沒有法子,想趕緊將他支走。

  笑話,要是讓他送自己回去了,他還怎么回去,這明明就是最后一趟船了,更何況,要讓他這文弱書生走山路,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可也不至于在自家住吧,雖然他是安縣的縣太爺沒錯,可好歹他也還是一個大男人吧,自己的名聲已經算不得多好了,要是再因為這人引了爭議,那就當真不好了。

  “梁姑娘。”岸邊,有人在沖她招手,聽著聲音還有些熟悉,仔細一看,可不就是栓子嗎?

  梁綠珠一看見栓子,喜不自禁,他知道,一定是吳修遠交代她來的,這時候,也顧不得去想別的,連忙朝著栓子的面前走。

  趙玉瑾這就要追上去,羅子陽卻開了口:“趙大人怕是不知道那是誰吧,那可是吳家二少爺的心腹,這吳家二少爺對梁姑娘,還當真是上心啊。”

  趙玉瑾步伐僵住,想起她之前就想去吳家看吳修遠,轉眼,吳修遠的人已經是過來了,想來,倒也當真沒自己什么事兒了。

  羅子陽的目光,有意無意的朝著岸邊上看了去,腦海里則不由的浮現了那顆珠子的模樣。

  眼看著船只開了,岸邊早已經空無一人了,趙玉瑾這才垂眸往回走。

  連著他自己都不知道,此時此刻,在月色下,原本就不壯實的他,竟顯是十分落寞冷清。

  羅子陽終是收回了放在船只上的目光,跟著趙玉瑾往前面走,眼神似有意似無意的看向梁綠珠,兩人各有心思。

  等船只真的開口的時候,梁綠珠終于是松了一口氣,剛剛原本還想直接問問吳修遠的情況,可誰知道參加已經在收繩子,準備開船了。

  沒有法子,她只能往船上跑。

  栓子也跟了上去,坐在了梁綠珠的岸邊,這就道:“梁姑娘,公子讓我來通知您一聲,他無事,讓你莫要擔憂。”

  梁綠珠原本也是在的擔心他,之前還聽趙玉瑾說吳修遠根本就沒有醒過來,一時之間,有些擔憂。

  此時,聽著栓子的話,她仍舊不能心安道:“栓子,修遠當真沒事兒?”

  “肯定啊,少爺一醒過來,趕忙讓我來通知你,只說梁姑娘肯定會擔心,再來,少爺也擔心大公子。”說到了這處,栓子就停下來了。

  梁綠珠知道,心思細膩如他,根本就是擔心吳歧會為難她,所以,趕緊讓栓子來看看。

  “誰知道啊,我去了清水村才發現你不在,可要是就這么回去,公子一定不會安心,索性就留下來等著你。”栓子撓頭,慶幸總算是等到人了。

  剛剛,她見不著人影的時候,心頭快跳到了喉嚨眼上了,就怕梁姑娘有個好歹。

  “那你一會兒怎么回去。”梁綠珠恍然想起了這么一回事兒,如今這船只可是最后一撥了。

  “你就放心吧,少爺讓我騎著馬車來的,馬車還拴在你家院子里,一將你送回去,我這就回吳家。”栓子樂呵一笑,這梁姑娘還真是也一個心善的姑娘,也難怪修遠會對她那么上心了。

  梁綠珠點了點頭,正要說話,船只已經靠岸了,累了一天的船家很是急切的招呼著大家下船,那船頭昏暗的燈盞,隨著河風閃爍的更加厲害了。

  急急忙忙的下了船,梁綠珠和栓子徑直往村口的方向趕,一路上十分安靜,從農戶門前經過,少不得引起一陣犬吠聲。

  梁綠珠沒再多說,畢竟有些話讓村里人聽了去,也不好,更何況,栓子是個男人,這么晚了,要是讓村里的人發現栓子跟她一起的,少不得,又是一陣議論聲。

  栓子倒也沒再多說,兩人不急不慢的到了村口,模糊間,只見得前方有一對熟悉的人影,倒像是蔣三娘。

  “我白天。”栓子也見到了蔣三娘,正壓低了聲音沖她說話,想告訴梁綠珠,自己白天也見了蔣三娘,蔣三娘還與她說過話,沒曾想到,梁綠珠卻是將手伸到了唇邊,沖他輕輕地噓了一聲。

  霎時間,栓子閉上了嘴,只見得不遠處,有個高高瘦瘦的男人一把將蔣三娘摟住了。

  偷情!

  霎時間,栓子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心里頓時涌現了這個詞兒來。

  他到現如今可還記得清清楚楚的,這蔣氏自己說了早年守寡,身家不幸,可一轉眼又有男人抱她,這親密的模樣,不難讓人猜想到她是在外面偷人。

  在吳家待久了,他早就學會看見驚天傳聞也不開口了。可他驚訝的是,梁綠珠竟如此淡定。

  此時,梁綠珠加快了步伐,栓子也不多問,只緊跟著她離去。

  而他們沒有發現的是,蔣三娘在他們經過的時候,早已經發現了他們的存在。

  一時之間,蔣三娘連忙拍著梁大貴的背,目光呆愣的看著遠去的兩個人。

  梁大貴被她一直這么拍著,面上浮現一絲不耐,這就將臉朝著她脖頸處埋了幾分,低聲道:“我這不是出來了嗎,還生氣了?最近家里管的緊。”

  等梁綠珠兩人已經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的時候,楊秀蓮終于找回了自己的聲音:“綠珠,你看見沒有?剛剛走過去的人好像是梁綠珠。”

  原本還沉浸在溫柔鄉里的梁大貴,一聽了這話,頓時只覺一盆冷水從頭頂澆到腳底的感覺,渾身寒氣入骨。

  趕忙和蔣三娘來開了距離,梁大貴四處張望:“哪兒呢,人在哪兒呢。”

  蔣三娘指著之前梁綠珠離開的方向,遲疑道:“那里,走了,他們走了。”

  “他們,還有誰?”梁大貴心中一緊,警惕的朝著四周看了看,哪兒還看到的什么人啊。

  胸口被蔣三娘用力的打了幾下,對上她責怪而憤恨的表情,梁大貴存著最后一絲希望,試探道:“會不會是看錯了,這么晚了,梁綠珠這丫頭怎么可能在外面,她膽子一向小,不可能的。”

  “你還當真將她當做以前的梁綠珠?”因為梁大貴不信自己的話,蔣三娘著急了,回頭急吼吼的沖著梁大貴喊了一句。

  梁大貴一驚,趕忙用手捂住她的嘴,低聲呵斥道:“這么大聲做什么,你就不怕被人發現了去,你放心,興許只是看走眼了,要當真是她,她怎么不吱聲?”

  嘴上雖是這么說著,梁大貴心里確實越發的不安了,蔣三娘說的不錯,梁綠珠和以前不同了,成天從山上摘了藥材就往鎮上跑,要說她賣藥材回來的晚,也是極有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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