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一把彎刀,跟在梁綠珠身后,她要陪著梁綠珠上山挖蕉藕。
蕉藕就是芭蕉樹下面的果實,其實在梁綠珠穿越過來之前,根本不知道芭蕉樹的果實還可以吃。
想來也是因為清水村實在是太窮了,這里但凡是能吃的東西都會被人們挖掘出來。
不過慶幸的是蕉藕確實別有一番風味,倒是難得的一種野味,那味道竟和芋子有些相似,若是配著酸菜一煮,更是味道獨特,讓人難忘。
“二姐,鳥都賣完了?”梁雙喜見梁綠珠背簍里全裝的是面粉和糙米,確實沒有一只鳥。
梁綠珠回頭沖她笑了笑:“賣完了,你這丫頭不是整日吼著不想吃糙米粥嗎?我專程買了面粉,今兒晚上咱們就是面食,想吃餃子還是面塊?”
一聽這話,梁雙喜喜出望外,趕忙拍著巴巴掌樂呵道:“太好了,二姐,你真是太好了,有面粉吃嘍。”
梁綠珠笑著搖了搖頭,她能感受到梁雙喜那發自于內心的歡喜,她的心中也滿是欣慰,不管面臨著什么樣的困難,只要雙喜和周氏都安生的,他們都是開開心心的,那便一切都不是什么事兒。
“不對,二姐,我怎么不知道咱們安縣竟還有那么多買鳥的,平日里雖是有些人提著鳥籠子,可也都是有些家底兒的,咱們那些窮人還是居多的呀。”這時候梁雙喜忽然叫住了梁綠珠,臉上充滿了詫異。
梁綠珠沖她眨巴了一下眼睛反問道:“那你說說,咱家的鳥兒,用什么用處?”
“燉著吃呀,你平日里不都是燉給咱們吃的嗎?再來,也可以養在籠子里,我上次去鎮上就看到不少養鳥兒的。”
梁雙喜不疑有她,兀自回了一句,只是這才剛剛說出來,又聽得梁綠珠搖頭道:“錯了,咱這鳥可不光這用途,還能斗鳥用,你可還記得,前些天拿回來的鳥兒死傷不少,咱這鳥野性頗大,倒是個斗鳥潛力股。”
“斗鳥?”梁雙喜想了想,有些聽不明白。梁綠珠輕嗤了一聲:“可別多想了,反正你知道二姐將這鳥全賣出去了就好,往后二姐攢了錢,咱們全搬到鎮上去,做個小買賣。”
搬到鎮上去做買賣?
這是梁雙喜想都不敢想的,一時之間,她詫異的看著她二姐,過了半餉,終是忍不住驚訝道:“二姐,你可真是聰明啊。”
梁綠珠搖頭輕笑,不久,走到了一棵大芭蕉樹下,梁雙喜將芭蕉枝干都砍掉,梁綠珠則挖著泥土下的蕉藕。
林子里有許多芭蕉,往日里自家可沒少吃蕉藕。不過,蕉藕一定要在這個季節吃,一過了這個季節,經過寒冬臘月,冰條霜打再吃,就會又麻嘴,又有筋。
總之會讓人難以下咽。
梁綠珠挖了幾出頭,蕉藕就出土了。
挖出來的蕉藕稍微比芋頭大一些,不過一棵芭蕉樹也能挖上一小了背簍,梁綠珠并不打算挖太多,見梁雙喜還要去砍第二只,她連忙阻止了梁雙喜。
姊妹倆一起將挖出來的蕉藕裝在背簍里,竟也裝了整整一大背簍。
“一會兒把芭蕉拿上,咱晚些時候做饃饃可以用。”
梁綠珠囑咐著梁雙喜。
這芭蕉葉有一種清香味,放在靶子上,用來蒸饃饃,那倒是別有一番清香味的。
梁雙喜應了梁綠珠一聲,這就將彎刀拿去,砍了幾根大的葉子。
梁綠珠將蕉藕全部撿在背簍之后,又重新將土填了回去,兩人沿著回去的方向走。
將這些蕉藕打整出來,都要費些時間,她們得抓緊時間回去。
走不多久,一陣繩子‘嘩啦’的聲音傳來,接著,梁雙喜‘啊’了一聲,梁綠珠一驚,回頭,只見的梁雙喜連人帶著芭蕉一起被繩子結成的網拉到了樹上。
梁綠珠心中想法瞬息萬變,她恍然意識到這是一個陷進,而且,很有可能是專程給人備下的陷進。
一看這陷阱就不是打獵用的,沒有哪個獵戶會愚蠢的以為這樣的繩子能成功的制服好幾百斤的野物。
“是誰!”
梁綠珠四處張望了一番,也沒見著人,她趕忙去割繩子,打算將梁雙喜救下來。
雙喜這運氣也當成是被,她前腳剛走過,也沒出過什么事兒,雙喜后腳就跟著被網上了天!
忽然之間,身后傳來一陣跺腳聲,王秀秀那氣憤的聲音傳來:“氣死我了,居然沒把這小賤人給弄進去。”
梁綠珠拿出彈弓,朝著樹林之后的方向打了一下,只聽得王秀秀叫痛的聲音傳來,很快王秀秀閃了出來,氣憤道:“梁綠珠,是不是你打我?”
梁綠珠看著王秀秀,面色一冷:“我還想問問這陷阱是誰弄的?”
王秀秀面色一揚,臉上只剩下了得意之笑:“怎么樣?中招了吧,沒想到吧,可惜就可惜在抓的人不是你,而是梁雙喜。”
梁綠珠看著王秀秀,嘴角帶著一絲冷意:“好大的膽子!我還不曾找你報仇,你已經三番四次挑釁于我。”
“你這小賤人,你有什么臉找我報仇,你搶了我的榮哥哥,還挑釁我和榮哥哥的感情,你知不知道就是因為你的緣故,榮哥哥已經慪了我好些天了。”王秀秀指著梁綠珠,充滿了憤怒。
原來是為了楊榮的事情。梁綠珠面露嘲諷,冷笑道:“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本就不是一個好習慣,我不過是為了你好,給你一點小教訓,讓你改一改罷了。”
“你胡說八道些什么!梁綠珠,你真以為你是什么好東西不成?”
王秀秀伸手想要打梁綠珠,梁綠珠猛的握住她的手,面上充滿了嘲諷:“王秀秀,我早跟你說過,得罪我的人,會有什么下場?”
王秀秀傻眼了,真不知道為何,這原本枯瘦如材渾身沒半點力氣的女子,竟將她的手拽得緊緊的,她如何掙也掙脫不了。
“梁綠珠,你給我放手!”王秀秀掙了半響,也沒有成功,這時,她終究忍不住沖著梁綠珠呵斥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