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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七章 手撕老虎

  趙英彥想了想,又道:“晏大夫,如果你怕高,不如把眼睛蒙著吧!這樣,你就看不到懸崖下面,也就不會害怕了。”

  “你…”晏子陵被趙英彥氣得不輕。

  可是,那由得著晏子陵拒絕?趙英彥一把將晏子陵的腰帶拉下來,然后就蒙了他眼睛,在他腦后結了一個緊緊的結,接著就再次將晏子陵背起來,徒步沿著垂直的懸崖往上跑。

  “救命!救命啊!”晏子陵這回真的是害怕了。

  他心里后悔極了!

  早知道就別多管閑事去同情一個腦病少年,結果這個腦病少年發起瘋來,把自己綁走了,帶背著自己攀崖,這回完了啊!

  “晏大夫,你真的不必害怕啊!我力氣很大,絕對不會讓摔你下去的。”趙英彥一邊跑,一邊無語地安慰晏子陵。

  趙英彥只不過是好心想安慰一下晏子陵而已!

  那曾想到,自己在這位濟世為懷的晏大夫眼中,是一個腦病少年呢?

  于是,他這番安慰的話,在晏子陵耳中,就成了威脅的話:

  要是你再掙扎,就算我力氣再大,也有可能把你摔下去的!到時候,你就粉骨碎身,死無葬身之地了!

  晏子陵嚇得不敢再瞎折騰,緊緊地抱住趙英彥的脖子,還真是生怕摔下去。

  見晏子陵不動了,趙英彥還以為自己這番話湊效了呢!

  趙英彥背著一個人在上面跑,小貓跟在后。

  一人一貓,垂直在懸崖上奔跑,完全違反地心吸力。

  要是有人類看到,準會被嚇得不輕。

  幸好這里沒有其他人。

  約莫跑到半山腰的時候,趙英彥突然臉色大變!

  “糟糕了!哥有危險!”趙英彥驚呼。

  原本他聞到了從山頂上面傳來一陣陣血的腥味。

  這種血的氣味,趙英彥永遠都不會忘記。

  是云河的血。

  云河就是用這種血,把靈花田兩次澆活的。

  趙英彥的鼻子比狗更靈,絕對不會認錯。

  不只趙英彥,就連小貓都聞出了端倪。

  “不好!我聞到老虎的氣味!云河正在跟老虎搏斗!我們得盡快回去!”小貓著急不已。

  “小貓,你不是說,你的家很安全,沒有猛獸嗎?哪里來的老虎?”趙英彥在感應到云河受傷了之后,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豈不是下一秒鐘就跑回神殿。

  “我也不知道!以前的確很安全的!我有幾個月沒有回來,可能山頂上那片森林的猛獸以為我不在,便越過地盤來這邊覓食!”小貓后悔地說:“是我太大意了!我倆不該同時跑出來,至少應該留下一人照顧他啊…”

  “你怎么不早說!”趙英彥氣急敗壞地大吼大叫,發狂似的向著山頂飆攀。

  他背上的晏子陵聽得云里霧里。

  剛才,趙英彥跟誰在說話了?

  他明明聽到一把像小孩子一樣幼稚的聲音,在跟趙英彥說話。

  而趙英彥還稱呼那個人為小貓。

  小貓,不就是一只貓嗎?

  貓怎么可能會說話?

  難道是一個叫做小貓的小孩?

  可是,剛才明明只有趙英彥一個人背著自己攀崖,自己的眼睛被蒙著之前,根本沒看到這附近有第三個人啊!

  原來,小貓在情急之下,直接跟趙英彥用人類的語言說話了,他忘記了趙英彥背上的晏子陵只是一個普通人類。

  晏子陵滿肚子的疑問。

  不過讓他慶幸的是,他一直感覺到趙英彥背著他往上跑,但是他始終沒有掉下來。

  小命暫時沒事!

  不知在垂直的峭壁上奔跑了多久,趙英彥縱身一躍,跑到一塊大平石上。

  到達神殿的側門了。

  趙英彥將晏子陵放下,也沒空理晏子陵了,他發瘋似的朝著石門的深處奔進去。

  一邊沖,一邊六神無主地喊著:“哥!你在哪里!快應我一聲啊!”

  小貓也跟著趙英彥沖進去。

  它也感覺到,云河的氣息消失了。

  晏子陵好不容易才雙腳踏實,他懸在半空的心,終于定了下來。大力地扯掉蒙在雙眼的腰帶定眼一看。

  不看則矣,一看嚇一跳!

  天啊!

  他發覺自己站在一塊懸空在垂直懸崖上突出的大平石上。

  這塊大平石也就半丈長寬,僅能同時站幾人。

  要是一不小心摔一跤,跌出大平石,那就會直接摔下萬丈深谷,粉骨碎身啊!

  山頂風大,呼呼呼地在晏子陵耳邊刮過。

  晏子陵的身軀被大風吹得搖搖將倒。

  他頓時嚇得腳軟。

  這塊石頭穩固嗎?天知道什么時候會碎裂,自己就會掉下來。

  還有,怎么不見了趙英彥的身影?

  這時,晏子陵緩了緩神,才看到前面的石壁上有一個石洞,石洞看起來很幽深。

  走近石洞,還感覺到里面的涼氣吹出來,隱約還能聽到流水的聲音。

  里面必定是別有洞天。

  看來,那個腦病少年是跑進這個山洞里了。

  害怕繼續站在這里,會被風刮下山崖,同時也害怕大平石會碎了,他就會跌下去。

  因此,即使覺得眼前這個石洞充滿了未知的危險,晏子陵還是硬著頭皮,一步一步地向著石洞深處走進去。

  約莫走了二、三十步,就出現一個拐彎,眼前豁然開朗,出現了一座古老的神殿。

  神殿古色古香,兩側有長廊和石柱環繞,中庭是中空的,陽光可以撒照下來,地上長著一片五光十色的花海,而在神殿的深處,有一座祭臺,祭臺前供著一尊古老的石像。

  那座石像,是一個身穿盔甲,手持寶劍,眼神威凜的古代戰神。

  這座人跡罕至,四面是絕壁的高山之巔,竟然真的別有洞天?

  晏子陵十分驚訝!

  他從小在邊南城長大,從來沒有聽說過這里有一座神殿。

  難道這是古代的遺跡?

  那個腦病少年,竟然沒有騙他!

  “哥!你別嚇我!快出來啊!”趙英彥急哭了!

  他在神殿里轉了一圈,連云河的影子都沒有找到。

  觸目驚心的是,神殿到處都濺滿了血跡!

  小貓也發現了很多血跡,它用鼻子嗅了嗅,慌張地說:“是云河的血!他受傷了!”

  “貓…貓會說話!”晏子陵看到小貓竟然開口說話,嚇得跌倒在地。

  “忘了你擄了個人類回來…”小貓無語地吊著眼睛。

  比起安慰快嚇傻的晏大夫,尋找云河更加重要。

  “小貓,石像前有一只老虎!”趙英彥突然大叫。

  小貓沖過去。

  果然看到石像前,伏著一只老虎。

  “老虎!是不是你把我哥吃掉了?”趙英彥又氣又害怕地沖著老虎大吼。

  但是老虎卻紋絲不動。

  小貓定眼看了老虎一眼。

  老虎雖然瞪著眼睛,但是瞳孔已經渙散了,還有,它聽不到老虎的心跳聲。

  小貓對趙英彥道:“這只老虎已經死了!”

  “死了?那我哥呢?”趙英彥一腳將老虎踢翻,老虎便仰面朝天地躺著。

  趙英彥清楚地看到,老虎的前肢的爪上沾滿鮮血。

  這些血的氣味是那么熟悉,全都是云河的血。

  這座神殿建在山頂,還深埋在泥石之下。

  下山只有側邊石門那條路。

  云河重傷未愈,不可能從那里下山。

  而神殿里卻沒有他的身影,而老虎的爪上還殘留著哥的血跡,趙英彥唯一能想到的,便是他哥已經被眼前這只老虎吃掉了。

  “不!哥!你不能就這樣死了啊!”趙英彥頓時悲傷得淚流滿面。

  他認為,老虎吃了他哥。

  可是,老虎為什么也死了呢?

  他就想不出原因了,難道吃下一個活人,撐死的?

  “怎么會…”小貓也深受打擊,它爪顫顫地碰了碰死老虎。

  “滋!”的一聲,小貓竟然被老虎電了一下。

  小貓嚇得連忙縮爪。

  它只感覺到,老虎的身軀還在發著燙,而且渾身還帶電。

  顯然,老虎是剛死不久。

  而且老虎的死因并不尋常。

  小貓又用鼻子聞了聞,更加驚訝!

  “天啊!這只老虎是被電死!而且還被電得半熟了!”小貓驚叫。

  它是妖獸,熟肉和生肉的氣味是不同的,它能聞得出來。

  老虎半熟了,那被老虎吞進肚子里的哥,豈不是也半熟?

  趙英彥唯一想到的,便是這個可怕的后果!

  “不!哥!哪怕你被老虎吃了,我也要把你救出來!嗚嗚…”

  趙英彥哭慘了!

  他一邊飆著淚,一邊發狂似的,就徒手去撕老虎的肚皮。

  他的手勁實在驚人,“里拉!”一聲,老虎的肚皮就像紙皮似的被他硬生生破開。

  里面的東西的就像一籮筐葡萄那樣全傾倒了出來,頓時腥氣撲鼻。

  地球人最多就在電視劇里看過手撕蘿卜頭,但是那些都是神劇了。

  可是,此刻在晏子陵面前上演的,是手撕老虎啊!

  晏子陵身為一個大夫,都看得想作嘔。

  這畫面,實在太那個。

  趙英彥在老虎的肚子里東翻西找,卻發現這只老虎餓得腸胃空空,里面沒有任何未消化或半消化的食物,更沒有他哥的蹤影。

  “哥不在里面?那哥去哪兒了?”趙英彥更加迷茫了,眼角猶掛著淚水。

  “看來云河突然被這只老虎攻擊,受了傷,但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把老虎擊斃了,然后又不知道他躲在那里…”小貓在努力地分析著。

  要是云河被老虎追趕得摔下懸崖,那么在山下,它跟趙英彥早就應該聞到云河的氣味。

  但是從現場的情況看來,這里的確有云河跟老虎搏斗過的痕跡,但是云河并沒有離開過神殿。

  因為,神殿之外的任何地方,都沒有云河留下的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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