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真的”
“只要我能出去,王師爺不敢不聽我的話,你放心吧”
劉氏這句話,看著句句誠懇,卻是忽悠碧蓮。王師爺不是劉氏的馬仔,恰恰相反,劉氏只是王師爺手中的棋子。
只是這一點,劉氏自己也不清楚。她還以為王師爺癡癡地愛著她,愿意為她付出一切。
“娘娘,你真的能幫助奴婢嗎”
“你要不相信,你也不會來找我。”
碧蓮佩服地點了點頭,謹慎地說道“保險起見,娘娘得給我一個字據,空口無憑,娘娘貴人多忘事,將來奴婢也不能埋怨娘娘忘了。還是簽字畫押好一些”
好一個機靈的丫頭,竟然連這一步都想到了。
劉氏點頭起身,由于坐了太長時間,才剛站起來有些眩暈,碧蓮趕緊貼心地扶持,兩人良善恭友,十分和諧美滿。
劉更衣站起來之后,忽然意識到一個尷尬。她不會寫字。
然后紅赧著說道“姑娘,不是我不肯,確實是因為我不會寫字。要不這樣吧,我找小德子寫了之后,明兒你再過來,你先跟我說說你到底有什么計謀”
碧蓮從自己衣襟里掏出一張信箋,自己攤開,放在織了一半的布上,說道“娘娘,這是奴婢自己寫的,娘娘只需按上手印兒即可。”
劉更衣看著眼前的信箋,白紙黑字,上面的字認識劉更衣,劉更衣不認識上面的字。
“娘娘,只要你同意我和二爺的婚事,我立馬能助娘娘離開這里。”
碧蓮說著,用手一字一字指著信箋上的內容,跟劉更衣念道“宮女碧蓮奉上勤懇,待下恭順,與王家二少爺青梅竹馬,情意相通,況已到婚配之年,特許出宮,擇日婚配王家人等著即籌辦婚慶事宜,不得有誤”
“好一封瞻前顧后,合情合理的手信,只是我有一個疑問,你上面讓我放你出宮,我要不能掌管六宮事宜,怎么放你出宮”
碧蓮笑著說道“奴婢既然敢寫這些,就肯定相信娘娘有這個實力,除非娘娘自己承認自己不如師妃。要是這樣,奴婢也算是多此一舉了”
“好一個會辦事胡說話的丫頭,柚月要是有你一半機靈,本宮也就不會落到這副田地。”
“柚月姐姐在娘娘的心中自然有她的好處,她知根知底,不像我,半道投靠娘娘,還是師家的舊人,就算把心挖出來,也顯得功利十足”
劉更衣爽朗地說道“自古英雄不問出處,只要你真心幫助我,我自然不會虧待你”
劉氏一邊說,一邊將手指粘了碧蓮準備好的紅印泥,十分認真地在落款處按上自己的手印。
“我該做的都做了,你也該說說你的主意了吧”
碧蓮開心地將信箋折疊好,小心翼翼地放在自己右邊的袖口里,然后又從左邊的袖口里掏出一個布袋,遞給劉更衣說道“這就是奴婢說的主意”
劉更衣迫不及待地打開布袋子,一看里面是一塊一般的不能再一般的玉佩,拿在手里,質問碧蓮道“這就是你說的主意”
“沒錯,就是它”
“這么一塊爛玉佩能幫本宮從這里走出去嗎”
“若是不能,要殺要刮,奴婢悉聽尊便”
“這是什么玉佩,你從哪里弄來的”
碧蓮笑呵呵地說道“娘娘不要問了,碧蓮只能把玉佩給你,剩下的娘娘就不要過多打聽了”
碧蓮也是有顧慮的,這方玉佩是高乘風身上摘下來的。
畫外音熱心記者其實是讀者“請問高乘風是誰他的玉佩怎么會幫劉更衣搬出永巷 撲街作者這個問題問的很好,其實高乘風就是高家表少爺,早在第一卷第56,57兩章曾有專門的情節,只是時間太遙遠,戰線太漫長,鄙人擔心各位讀者一時間回想不起來,所以才在此處專門開了一個畫外音。
熱心讀者會不會是你撲街太久,自己太郁悶然后忘記了”
撲街作者“這個讀者還真是俏皮時間稍微長了一些其實不光是讀者不容易回想,鄙人內心一度也想放棄高乘風這個坑,后來經過無數次糾結之后,還是決定認真填完每一個坑。”
熱心讀者“我們對死撲街的心路歷程不敢興趣,我想問你,為什么在這里開畫外音為什么把我們拉過來水字”
死撲街作者尷尬又不失優雅地一笑,說道“好直接的讀者雖然你們說的我不忍心拒絕,可是我還是想給自己做一番解釋,戰線的確太長了,我害怕你們忘記了人物關系”
熱心讀者“死撲街,你少水一些字兒,戰線不就短了這個小學生都明白的道理難道你九年義務教育沒畢業”
死撲街已經忍著內心的崩塌依然優雅地解釋道“高乘風在本書中的身份是婉蕓的表哥。婉蕓的親娘是高姨娘,高乘風的親爹是高大爺,高姨娘和高大爺是同父同母的同胞兄妹。因此婉蕓和高乘風也就是表兄妹的關系,類似于賈寶玉和林妹妹的關系”
此處有雞蛋,速溜 熱心讀者“想走,玉佩到底怎么回事你還要不要訂閱了”
死撲街已經拔腿,又優雅地面對自己的熱心讀者,娓娓道來“事情是這樣的,大家請聽我慢慢說”
熱心讀者“去死吧,再廢話真的取消訂閱”
死撲街卑微且悲哀地賠笑道“親愛的讀者們。婉蕓陰差陽錯被安陽長公主弄進宮。斷了了高乘風之間的眉來眼去。那時真的只是眉來眼去,沒有過分舉動。后來永安皇帝暴斃,婉蕓成了遺妃,不甘心就此凋零的婉蕓,成功的勾引了萬安皇帝,也就是婉瑩的老公。也許是老天爺的捉弄,但實際上是萬安皇帝和婉蕓兩人的精子和卵子合不來,縱然兩人搞了不知道多少次,婉蕓始終沒有萬安皇帝的孩子。”
熱心讀者已經變成吃瓜群眾,憂心地說道“怪不得婉蕓一直懷不上孩子,原來她和皇上水土不服”
死撲街“什么是水土不服”
吃瓜群眾“這你都不知道就是倆人瞎搞了那么久,皇上的龍種種不進婉蕓的地里。”
死撲街“那不應該是種土不服嗎”
吃瓜群眾“我們就說水土不服,你能怎么樣死撲街趕緊講完玉佩的來歷,然后滾蛋”
二泉映月的背景音樂響起。
死撲街面帶微笑地解釋道“四面環敵,婉蕓不甘心就這么被邊緣化,所以鋌而走險,和高乘風暗通款曲。倆人本來就有舊情,高乘風一聽婉蕓的情誼,與之一拍即合。或許是天意,倆人就搞了一次,沒想到還真的懷上了這讓婉蕓也有些感慨難道她和他才是天作之合要不然自己徒勞半年一無所獲,和他僅僅交融了一次,就得償所愿”
“玉佩,趕緊說玉佩”
“婉蕓有了孩子,當然不能留著孩子他親爹她不放心在一次媾和之后,她痛下殺手,鴆死了高乘風,也是之前文中出現的高家表少爺。這塊玉佩就是高乘風溺斃當天佩戴的玉佩”
“死撲街婉蕓不是計劃好藥量,高乘風至少游出宮才會毒發怎么就死在宮里了”
“這個表少爺之所以沒有死在宮外,現在還不能公布原因。”
“去死,去死磨磨唧唧,簡簡單單一句話,非要水夠三千字,我們到后臺揭發你”
“站住求你們了我妥協,我說”
之所以跟大家拉扯這么多,是想說清楚這塊玉佩的來歷。不是水字,實在是戰線太長,需要交代一下人物和背景。當然主要是隱藏一個驚天的大秘密。這個會在之后的劇情中呈現。感謝關注,我會一如既往加倍努力畫外音到此完結 劉更衣蹙眉緊皺,問道“不問清楚,賤人能輕易放我出去”
碧蓮篤定地說道“放心吧,師妃娘娘一見這塊玉佩肯定會幫助娘娘走出永巷”
劉更衣笑吟吟地湊在碧蓮耳邊說道“好姑娘,你都說了多好,以后你和王家二少爺的事兒抱在我身上。”
“娘娘,別怪奴婢不答應,奴婢也是迫不得已,奴婢只能幫娘娘到這一步了,剩下的娘娘就不要問了。”
“你敢跟我叫板”
“不敢,不敢,只是娘娘聰慧,必然知道放長線釣大魚的厲害輕重,不瞞娘娘說,這件事兒如今還沒有十成的把握,娘娘未必就能將師妃娘娘至于死地,萬一皇貴妃再在旁邊幫著反撲,娘娘真的希望看到那樣的結局嗎只要能破了眼前的困境,若是將來能一招擊斃對方,我肯定不遺余力,如今還不是時候”
劉氏陰晴不定地看著眼前的碧蓮,口中怪異地說道“你果然是個人才,本宮有你暗中相助,相信扳倒師妃也是指日可待。”
“娘娘,凡事留些余地,于人于己都好,不是嗎”
劉氏也不嫌棄玉佩是死人身上摘下來的,死死地攥在手中。幽幽地說道“很好,你說的很好就這么辦我今夜就去迎春宮會一會賤人。”
碧蓮長長地吐了一口氣,松快地說道“那奴婢就祝娘娘好運,愿娘娘早一日得償所愿”
夏日的黃昏,總是等也等不到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