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今日大喜的日子,據說張家嫡女張寶珠要出嫁了。
張危曦和諸知斌一走進容城就聽到了這個消息。
“既然人家結婚,我們總要去好好送送。”諸知斌跟張危曦道。
張危曦則道:“我們不需要打聽一下嗎?”
“打聽什么?”諸知斌問道。
“打聽這張寶珠要嫁給誰啊,免得到時候帶來一些麻煩。”張危曦道:“對于張寶珠,我雖然不是十分了解,但是她能夠那樣對我,說明本身就是一個利益為重的人,所以她嫁的人應該不是一個簡單的人,不然的話,她不會愿意嫁的。”
“媳婦啊,你多想了。”諸知斌無奈笑道:“你們張家的女兒再多,也不是所有人能讓她算計的,此其一;其二,媳婦,我們和她有仇,我們又不去攀附她,我們這次是去報仇的,報仇的規則的,有一個殺一個,有兩個對付一雙,所以你管她身后有什么人,嫁什么人,這些都不需要想的。”
張危曦聽了后,發現諸知斌還真是灑脫:“你這算不算是光腳不怕穿鞋的。”
諸知斌嗤鼻一下:“媳婦你太小看你老公我了,雖然你家夫君我比不上你姑姐他們,但是他也是有事業的好嗎,也是有根的。”
“沒停過你有什么事業,你跟我解釋一下吧。”張危曦笑嘻嘻的開口道。
諸知斌一愣,他發現自己好像還真沒張危曦提過自己的情況。
隨即咳嗽一聲,然后道:“媳婦,你聽過軍師聯盟沒有?”
張危曦微微一愣:“修真界中新興起的一個組織,據說里面的人都是非常聰明的,很多家族的幕僚都是要去聘請他們,不管不管外面家族如何爭斗,一旦這些人回到軍師聯盟,就又是一伙了,所以修真界很多家族勢力對于軍師聯盟是又愛又恨。”
“瞧媳婦你說的,怎么可能是又愛又恨,那是因為那群愚蠢的人類不了解軍師聯盟中的人,他們出來只是歷世,當然能夠興起一個家族一個勢力也是不錯的。”
說著又頓了一下:“再說了,這些大家也沒做什么壞事,就是相互偶爾良性競爭一下而已。”
“好吧就算是跟你說的這般,這跟你有什么關系?”張危曦好奇的問道。
“那個,媳婦啊,其實你家夫君我就是修真界軍師聯盟的創始人外加如今的盟主。”諸知斌呵呵一笑,他覺得而自己是真的太過低調了。
…張危曦已經無語了,她發現自己對于自己的夫君還真的一無所知。
“你說吧,還有什么瞞著我。”張危曦覺得這一次還是先弄清楚比較好。
諸知斌忙搖頭道:“除了這個我真沒有什么了。”
張危曦嘆了口氣:“你說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就不告訴我呢。”
諸知斌道:“不是我不說,而是我一向不喜歡以身份壓人,這要不是陪著你來報仇,我都想不起自己這一層的身份了,畢竟這么多年來,我大部分時間都是做甩手掌柜的。”
張危曦跟諸知斌這段時間相處下來也明白他是什么樣的人,這人在大事上的確一絲不茍,但是有些事情,他不是不說,而是會忽略,因此也沒有生氣。
“以后有事情要先告訴我,不可以隱瞞。”張危曦叮囑一句。
諸知斌忙點頭答應:“媳婦,所以現在你根本就不用擔心,不管這張寶珠怎么厲害,嫁的如何好,都沒有你嫁給我來的好。”
“你真實黃婆賣瓜自賣自夸。”張危曦有點哭笑不得。
諸知斌嘻嘻一笑,臉皮顯得特備的厚:“媳婦,我這不是好話歹話都先說一遍嗎,這樣才比較好啊。”
張危曦看著張家大門,隨后道:“走吧,我們進去看看。”
張家在這個容城還是有點小名氣的,所以今天張寶珠出嫁,自然而然的來慶祝的人還是不少的,當然大部分都是容城的人。
人啊,就是有一種惰性,一個地方待久了,就會有點坐井觀天的感覺。
就好比張家,在容城待久了,總以為自己這個張家是個了不得的地方,卻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如何的大。
諸知斌和張危曦倒是沒有從正門走,畢竟正門是需要請帖的,他們直接站到了墻頭。
有諸知斌這個隨時能飛升的夫君在,張危曦根本就不用擔心自己會被發現。
“看來張家很有錢啊。”諸知斌帶著張危曦在墻上看著下面。
張寶珠的嫁妝還真不少。
當然了自古以來嫁妝就是一個女孩子出嫁時候的依仗。
在凡間,嫁妝是比誰錢多。
而在修真界,女孩子的嫁妝基本上都是各種靈氣靈藥靈田什么的。
張寶珠出事的嫁妝單子上以及在院子中擺放的東西,可以看得出,靈器差不多有十來件,還有靈藥什么的,雖然對于諸知斌來說,這些根本就不夠看,但是在容城這個地方,這樣的嫁妝可是獨一份。
“看她的嫁妝有沒有嫌棄我。”張危曦歪頭看著諸知斌:“我可是一點嫁妝都沒有。”
“挺好的。”諸知斌直接摟著她的腰:“這樣我只管關注你就好了,若是你有嫁妝,不是你要整理嫁妝就是我要幫你整理,太麻煩了。”
感情嫁妝還有這么大的缺點啊。
張危曦無語的看著諸知斌,反正什么事情在這人嘴里都會有理由。
不過不得不說,聽了諸知斌這話,她心中還是很甜蜜的,不是所有人看重嫁妝的。
“好了,新郎來了。”諸知斌指指不遠處,騎著一匹飛馬的人過來。
“這新郎還聽看重張寶珠的,竟然以飛馬來迎親。”張危曦道。
如今一般迎親的都是尋常的馬匹,畢竟飛馬是靈獸,要找可不容易。
“越看重越好啊,最后張寶珠落空才是好的。”諸知斌淡淡道。
張危曦嗯了一聲,隨后打量新郎:“咦。”張危曦似乎認識這個惡人。
“你認識新郎?”諸知斌道。
張危曦道:“這個新郎三年強受傷,當時我身上只有一顆培元丹,然后就救了他,想不到今日竟然是張寶珠的丈夫,雖然那一顆培元丹只是中等的,但是總覺得是喂了白眼狼了,真可惜。”
“那還不簡單,一會跟他算賬,連本單利弄回來就是了。”諸知斌淡淡道。
隨后諸知斌又看著張危曦,滿臉酸酸的樣子:“你不會暗戀過人家吧。”
“什么啊。”張危曦一臉莫名其妙的表情:“我就是給了他一顆培元丹,根本就沒有想過什么啊。”
諸知斌認真打量張危曦,確定張危曦說的是真的,才滿意點點頭:“媳婦,以后遇上這種事情你就不要出手了,要出手就叫我,男女有被啊。”
“那你救我的時候怎么就不說男女有別這樣的話呢?”張危曦絕度嗤鼻,他似乎忘記他們是如何相遇的了。
“媳婦,那是我救你,不是你救他。”諸知斌認真道。
“這是什么標準啊。”張危曦再度苦笑不得了。
諸知斌一本正經道:“再說了,你看看,我救了你,你不就以身相許了嗎。”
張危曦這個時候要是還看不出諸知斌在吃醋那就是大傻瓜了。
她無語的看著諸知斌道:“你這是擔心他會以身相許。”
“這不是預防萬一嗎。”諸知斌嘻嘻一笑。
張危曦瞪了一眼諸知斌:“就這種白眼狼你認為我會喜歡他,尤其是在我有那么完美的夫君面前,你說這種可能性有嗎?”
“沒錯沒錯,你擁有這么完美的夫君,絕對不需要喜歡這個人。”諸知斌被張危曦這話說的順毛了,渾身舒坦啊。
張危曦難得看到諸知斌這么幼稚的樣子,不自覺搖頭好笑。
這時候只見新郎進來,自然是有一旁的人一邊象征性的攔一攔,然后就看到有侍女扶著張寶珠出來。
張寶珠醫神大紅,頭上自然沒有蓋紅蓋頭,在修真界不實行這個,不過所戴的鳳冠會有一些流蘇遮擋部分容顏。
“寶珠,我來接你了。”新郎看起來對于張寶珠這個新娘還是很滿意的樣子。
張寶珠似乎很羞澀的感覺:“有勞夫君了。”
“哎呦喂,想不到美女蛇也會有這么羞澀的時候。”一個跟今天的日子十分不搭調的聲音出現了。
張危曦想不到除了自己還會有人來搗亂,這下,她先不動了。
“什么人?”張寶珠的父親,嫡枝的當家人直接喝道。
“張當家的,你也不用這么吆喝,我既然這么說了,自然沒打算隱藏自己,自然是會出來的。”話落,只見一個看起來二十多歲的年輕男子出現了。
“是他。”張危曦明顯認識他。
“這一個又是誰啊。”諸知斌又反酸了。
“別胡亂吃醋了,這個算起來是我堂兄,不過不是嫡親的,而是他的父親和我父親是親堂兄。”張危曦開口介紹道。
“原來是堂兄啊。”諸知斌不吃醋了:“那他出現,不會是為你們一家報仇來的吧?”
“應該不是吧。”張危曦也不確定:“我爹在世的時候,跟堂叔的感情雖然不錯,但是也沒有好到我們家有仇讓他們來報的程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