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族長,您…”
白露大驚,可是還沒組織好語言,被胡沐火不耐煩的揮斷了,“這么定了,你只管照做是,其余的無需多言。”
白露無奈,有些搞不明白族長是受了什么刺激,怎么一聽說花無殤有了心人,如此草率的決定要與這個僅見過兩面的陌生男子成婚。即便是第一眼瞧了,這也未免發展得太快了些,這個男子的確容貌氣質皆是不凡,但是實力如何她們目前卻根本無從得知。
若非她知曉胡沐火早在三百年前與花無殤鬧掰了,眼下她如此舉動,看起來倒更像是負氣之舉。
在白露轉身離去之際,胡沐火卻是又叫住了她,“知道哪個女子是什么來歷叫什么名字嗎?”
“來歷不清楚,據說好像是失憶了,名字似乎應該是叫做‘傾城’。”白露不確定的答道。
“好了,你去吧。”胡沐火揮了揮手,示意白露離開。
轉過身來的時候,胡沐火驚訝的發現蒼無念正用一種極其復雜且難以置信的眼神看著她,不,確切的說是看著白露離開的方向。
難道他是因為剛才聽見自己要與他成婚,所以才流露出了這樣的眼神?嘴說著不可以,得知自己要霸王硬弓的時候,他這不也挺激動的嗎?
“沐火姑娘,那位姑娘方才說的,傾城…是誰?”蒼無念發現自己激動得險些不能很好的表達出自己的意思了。
傾城,會是畫兒嗎?失憶,又是怎么回事呢?還有賀禮…是送給誰的?
“怎么?難道那是你同伴?”胡沐火心頭忽然有了些不太好的預感。
“你快告訴我,方才出去的那位姑娘到底和你說了什么!”蒼無念有些急了。
胡沐火冷了面色,不悅道:“有消息來報,說鬽族族長今日帶了一名女子回到他的府,還宣稱那女子是她的心人。女子名叫傾城,你方才也聽見了,她失憶了,還不知道是什么來歷。該不會真這么巧是你認識的人吧?”
“不可能…怎么可能…”蒼無念忽然感覺自己的心口猶如針扎一般開始疼痛了起來。
“你說的賀禮,是送給鬽族族長的嗎?他要和傾城成婚了?”蒼無念忍著疼痛急急問道。
“成婚”二字在胡沐火聽來也是格外的刺耳,她的面色不由得又冷了幾分,“鬽族族長如今千歲有余卻一直尚未娶妻,也不曾聽說他對哪個女子動過情。如今他既然找到了心儀的女子,成親之日還會遙遠嗎?我們兩族關系甚是密切友好,提前備大禮有什么稀?”
“不行,絕對不行,他們不能成親,我得去找她!”蒼無念幾乎不敢想下去,他的心現在已經揪做了一團。
畫傾城失憶了?她竟然失憶了?她是因為失憶了,才會跟那個勞什子鬽族族長在一起的吧?可是…她體內還有魂牽夢縈啊,她若真是嫁給他,那當她恢復記憶之日豈不是她身死殞命之時。
蒼無念掙扎著起身,卻是“咣當”一聲跌在了地,撕心裂肺的疼痛頓時傳遍四肢百骸,冷汗立刻打濕了他的衣裳。
胡沐火也愕然了,急忙前小心的將蒼無念扶起來,想要將他重新按回床。
誰知男子的手顫抖但卻有力的扣了她的手,目光之滿是堅定,“沐火姑娘,算我…求你,你帶我去一趟鬽族,我必須要見到她,她不可以和其他男子成婚,絕對不可以!”
胡沐火狐疑的盯著眼前的男子,她能感覺到,這個男子的骨子里是十分冷傲的,這樣的男子竟然為了一個女子說出“求”這個字。那究竟是個什么樣的女子?胡沐火當真是有些好了。
“難道你的‘畫兒’可能是那個‘傾城’?”胡沐火試探著問道。
“十有是她。她叫‘畫傾城’,是一個對我來說十分重要的人。如果真的是她,她絕對不能夠嫁給別的男子。”蒼無念吃力的說道。
“現在還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她呢。再說了,假如真的是她,那嫁不嫁也不是你說了算,人家姑娘如今都失憶了,哪還會記得你?”胡沐火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說出這番話是什么心情。
如果蒼無念口的“畫兒”是現在身在花無殤府的“傾城”,那她倒是真想好好看看這個女子究竟是如何一個天仙般的人物,竟能將花無殤和蒼無念都迷得神魂顛倒,真是叫她好生嫉妒。
“你帶我去找她,如果是她,我一定要將她帶走。”蒼無念執著道。
胡沐火有些樂了,“你?憑你現在這副德行?別說是花無殤,是我動動小指頭也能要了你命,你還敢跑去跟他搶女人?”
蒼無念聞言微微一怔,原本緊繃的身體竟是像泄了氣一般癱軟了下去。
花無殤,是那個鬽族族長的名字吧?雖然他還不知道鬽族是個什么樣的存在,但是能成為一族之長,想來實力也是不弱的。憑他現在這副模樣,體內一絲法力都調動不起來,他憑什么去救畫傾城?
“放心吧,以我對花無殤的了解,他怎么也算是個正人君子。沒有成婚之前,他肯定不會碰那個姑娘的。你現在身受重傷行動不便,不如你索性從了我,我便有辦法讓你確定那個女子是不是你的心人。如果是,我幫你把她弄過來,你說怎么樣?”胡沐火在這一刻的神情竟是流露出些許九尾狐與生俱來的狡猾。
“從了你?”蒼無念有些莫名其妙,方才白露與她之間的竊竊私語本小聲,加他一門心思想著畫傾城的問題,一時間沒有留意兩個女子在嘀咕些什么,只是隱約聽見了什么“賀禮”什么“請帖”。
“沒錯,從了我,與我成親,這樣我有理由將他們請過來了。畢竟我和花無殤三百年前鬧了些不愉快兩族皆知,若不是成親這等大事,我們兩個大約是老死也不相往來的。”胡沐火這說的倒是實話。
蒼無念的眉頭深深的糾結在了一起,沉吟了片刻之后問道:“為什么是我?你隨便找個男子成親不都可以將他請過來嗎?”
胡沐火俏生生的白了他一眼,“自然是因為你的容貌配得本族長啊!我的夫君,即便實力不如他,總不能長得也不如他吧!”
“容貌?”蒼無念著實有些無語了,這女子的心思怎么這么怪?他承認,胡沐火是長得頗有姿色,可是她尋找如意郎君的準則難道只是長得好看行了嗎?
等等,胡沐火方才說了什么來著?她說即便實力不如花無殤,總不能長得也不如花無殤吧,這又是什么意思?憑什么他蒼無念要被無端的拿去和一個他壓根兒不認識的男子做較呢?
蒼無念仔細瞅了瞅胡沐火的臉,發現對方的情緒似乎并不高,眼隱隱有一些不服氣的神情在里面。
“沐火姑娘,你…該不會是在跟鬽族的族長慪氣吧?”蒼無念小心的詢問道。
他不能夠理解這些感情,但是憑借他這么多年對人情世故的刻苦鉆研和學習,眼觀鼻鼻觀心,他覺得自己的猜測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偏頗。
“慪氣?三百年前我已經和他慪了,還差這一回嗎?”胡沐火沒好氣的說道。
“你…傾心于他?”蒼無念又問。
“怎么?讓你與我成親委屈你了?本族長心頭還掛念著別的男子你不高興了?”胡沐火斜眼睨著蒼無念。
蒼無念苦笑了一下,“呵,我有什么可不高興的。只是…你為了與他慪氣而嫁給一個你不喜歡的男子,這樣做有意義嗎?”
胡沐火瞇起了雙眼,緩緩將頭靠近蒼無念的臉,吐氣如蘭,“俏郎君,對自己有點信心嘛!你怎么知道我們倆不會日久生情呢?我覺得你挺好的,是我喜歡的類型。”
蒼無念這一次沒有呵斥胡沐火的意思,三番兩次被她戲弄,他心下也有了幾分明了,這個女子大約只是表面看起來輕佻罷了。
身為一族之長,自身還頗有姿色,只要她點個頭,一定有許多優秀的男子前赴后繼的踏破她的洞府,若真是生性輕佻浪蕩,怎么可能至今還孑然一身。
想來她是因為太過驕傲自視甚高,不屑于那些臣服于她的男子,所以才會對那個同樣孑然一身的花無殤念念不忘。一個心有牽掛的女子,又怎么可能甘心委身于另外一個男子呢?
想明白了其的關鍵,蒼無念反倒是笑了笑,“沐火姑娘,如果你真的這么著急想要嫁給我,那不如我們效率一點,三日之后成親。”
“什么?”這回輪到胡沐火啞然了,隨即她趕緊直起身子與蒼無念保持距離,“你是不是剛才摔了一跤把腦子給摔壞了?三日之后成親,你能不能站起來都還是個大問題呢。難不成你打算讓我的手下抬著你與我拜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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