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蒼無念皺著眉頭不說話,也不知他是身體難受了還是心里難受了,胡沐火想想也回答了他的問題,“這里是萬妖城,你現在所在的地方是妖族族長的洞府,我呢,是妖族的族長胡沐火。!
“你已經昏迷了十日了,發現你的時候,你身邊沒有別的人,你自己一個。怎么樣?這些答案可還滿意?”
“十日…”蒼無念心下一驚,掙扎著想要起身。
胡沐火也不管他,看著他無力的扭動了幾下,受了這么重的傷,能醒過來已經是跡了,不乖乖的躺著靜養,竟然一醒來想起身,也不知這男子究竟哪來的自信。
果然,蒼無念掙扎了幾下便停了下來,他自己也發現了,五臟六腑全都受了傷,骨頭的碎裂也有好幾處,什么時候能痊愈都還是未知之數,現在想要下床簡直是天方夜譚。
“不掙扎了?那現在該換我問你了吧。”胡沐火笑盈盈的說道。
蒼無念面無表情的眨了眨眼,算是同意了。
“你叫什么名字?”胡沐火問。
“蒼無念。”蒼無念答。
“你從哪里來的?”胡沐火又問。
“洛河東岸。”蒼無念沒多想,給出了這個地方。
“洛河東岸?你是…人族的?”胡沐火有些驚訝,人界竟然還能有這等美男子。
想著,她不由得又細細瞧了瞧蒼無念的臉。之前他昏迷的時候,看不見他的眼睛是什么樣子,如今醒來了,她竟是驚訝的發現這個男子的眼神很是深邃。那張沒有過多表情的俊顏,有些妖異桀驁,又有些出塵若仙。
極其矛盾的兩種氣質,竟是能融合在一個人的身,這家伙真的只是個凡人嗎?
“嗯。”蒼無念沒有過多的解釋,盡管面前這個女子自稱是妖族的族長,可是那又怎樣?區區妖族而已,他與她也只是剛剛才認識,沒有必要將自己的身份來歷說得那么明白。
“你是怎么來到這里的?”胡沐火發現自己對這個男子忽然起了很大的好之心。
“我和同伴一行八人,利用了傳送陣法來到這里。只是陣法有很大的欠缺,所以…”蒼無念話說一半,忽然感覺有些不對勁,所以他現在到底在哪里?萬妖城,這是什么地方?
“你剛才說這里是萬妖城,萬妖城是個什么地方?”蒼無念皺眉問道。
“嘖嘖嘖,俏郎君,別皺眉呀,你一皺眉顯得太過嚴肅了。本來生得一副高傲冷艷的模樣,再這么嚴肅,當心把身邊的姑娘都給嚇跑了。”胡沐火又起了調笑的心思,說著竟然還伸手要去撫蒼無念的眉心。
“別碰我。”蒼無念冷冷的說道,眼神卻是不容置疑。
胡沐火的手停在距離他眉心不足一寸的地方,竟是被他這一聲冷喝給震住了。
“嘁,不識好歹。你可知有多少男子想讓我碰,我還不屑碰他們呢。”胡沐火收回了手,很是不滿的嘟噥了一聲。
“不管有多少男子想讓你碰,反正我不會是其之一。救命之恩銘感五內,日后有機會,我自會報答你的。”蒼無念語氣生硬的說道。
“喲,你還記得是我救了你啊。既然要報答,那不如你以身相許吧?”胡沐火戲謔道。
“姑娘,你好歹也是一族之長,說出這樣的話來,不怕你的族民笑話你么?”蒼無念面無表情的說道。
“笑話?誰敢笑話我?我自掌管妖族以來不知多少族民盼著我早日尋得如意郎君呢,奈何這妖鬽兩族沒有哪個男子入得了我的眼。現下我瞧了你,那是你的福分。”胡沐火笑盈盈的,又起了逗弄蒼無念的心思,朝著他的臉頰伸出了手。
“請姑娘自重。我已有…我已有心人了,此生絕不可能負她,姑娘死了這條心吧。”
蒼無念眼見著女子的玉手朝自己的臉頰撫來,心下不由得生了幾分厭惡,竟是一時口不擇言,謊稱自己已經有了心人。
在他說出“我已有心人”的時候,他的腦海閃過了畫傾城那張絕美的面容,而當他說出“此生絕不可能負她”的時候,心卻是無的慌亂與不自信。
因為那一瞬,縈繞在他過去殘破記憶之反復出現的那一抹淡紫色的裙角無端的把畫傾城的面容給遮擋住了。
不過胡沐火卻是沒有發現他的異樣,伸出去的手再一次僵滯,隨后她又一次放下了手,挑著眉問道:“心人?你的心人是不是叫畫兒啊?”
蒼無念那原本帶著幾分強硬和厭煩的雙眸頓時涌了驚疑,“你怎么知道?你見過她?她現在在哪里?”
“哎喲喲,別那么激動。我說過了,發現你的時候你身邊沒有別人。至于我怎么知道,那自然是你昏迷之說出來的咯。”胡沐火忽然發現這個男子著急的模樣還是有些可愛的。
“畫兒…”蒼無念無聲輕喚,卻是緩緩的閉了雙眼,不想讓身邊這個女子看見自己內心的痛苦和擔憂。
十日,他們竟然已經分開十日了,她身的魂牽夢縈是不是已經發作了,漆黑的夢里她一直在呼喚他,她說她很冷,她一定很需要他。
可是他現在只能像個廢人一般躺在床,什么也做不了,他該怎么辦?該怎么辦呢?
心的痛苦可以用閉眼睛來掩飾,可是不斷起伏的胸膛卻早已將他的情緒出賣,又急又惱之下,蒼無念竟是覺得喉頭一甜,猛的咳嗽了一下,五臟六腑都好似移了位置般疼得撕心裂肺,一口血水抑制不住的從口溢出。
“喂,你怎么了?先知好不容易才把你從鬼門關拉回來,你可爭點氣別死了啊!你死了你的畫兒怎么辦呢?”胡沐火詫異,不知這男子怎么好端端的吐出血來了。
手忙腳亂,胡沐火急忙從腰間掏出絲絹去擦拭蒼無念嘴角的血跡,也顧不得他讓不讓人碰他了。
蒼無念睜開了眼睛,再看向胡沐火的眼神之有些許懇求的意味,“你說…你是妖族的族長,那…我能不能請你幫幫我,幫我找到她。”
胡沐火一聲輕哼,隨意的將手里的絲絹扔到一邊,站起身來刻意的踱了兩步,“好啊,只要你以身相許,我幫你找到她。”
“這個絕對不行,換一個吧。”蒼無念斷然拒絕。
“看不出來,你還挺癡情的啊!”胡沐火挑了挑眉,她愈發覺得這個男子有趣了。
也不知是無聊還是有意,她一邊踱著步,一邊還伸手一招,招出了一塊玉石,輕輕的拋起再接住,再拋起再接住,好似信步時把玩著什么有意思的東西。
結果見蒼無念的目光陡然變得危險,“你為什么拿我的東西?快還給我!”
“你的東西?”胡沐火繼續拋著玉石玩耍,面露不屑的樣子,“你憑什么證明這東西是你的?我的婢子可是在我這洞府之外發現這東西的。”
“這是我們布置傳送陣所使用的冰晶玉塊,若是沒有這個東西,我們接下來無法離開這里了。”蒼無念嚴肅的說道。
“哦?我說這東西怎么靈性這么異呢,還順利的助我修煉出了第七條尾巴。看來還真是個罕見的寶貝。你如果想要拿回去,那以身相許啊,等我們成了夫妻,我的東西自然也是你的了。
“哦對了,忘了告訴你,其兩個玉塊的靈性已經被我用完了。”胡沐火笑盈盈的繼續把玩手的玉石。
“你…”蒼無念無語了,這女子好生不講理,即便是救了他一命,她也沒有資格擅自動用自己的東西吧?現在少了兩塊,到時候布置傳送陣去昆侖山的危險豈不是更大?
擅自動用自己的東西也罷了,還提出這么荒唐的要求,這讓人到底該謝她還是惱她?
在胡沐火繼續笑盈盈的想要再逗弄一下蒼無念的時候,白露從門外匆匆跑了進來,看見蒼無念已經醒來她也是微微一怔,隨即也沒多想卻是附在胡沐火的耳朵邊輕聲說了幾句。
胡沐火臉的笑容在白露一番耳語之后漸漸的僵滯了起來,末了很是冰冷的問了一句:“你說的可是真的?”
“千真萬確,剛剛才傳過來的消息。族長你看…我們是不是該準備賀禮了?”白露小聲問道。
“呵。”胡沐火冷笑一聲,“當然,賀禮是一定要準備的,總不能失了我妖族的禮數。另外,再擬一張請帖隨賀禮一同送去鏡屏城,半個月后本族長大婚,請花族長前來喝我的喜酒。”
“什么?”白露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完全沒搞明白胡沐火這是唱的哪一出。
“沒聽清楚么?將我大婚的請柬隨賀禮一同送去。”胡沐火冷冷的說道。
“可是族長,成親不是兒戲啊,您…您這是和誰大婚呢?”白露茫然的問道。
胡沐火將目光掃向石床的蒼無念,“當然是這位俏郎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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