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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二章 欺負

  “再壞的人能有你壞?你…盡會欺負我!”安如月撇了撇嘴,這個家伙強詞奪理的本事一流,她怎么也說不過他。

  青辭壞壞一笑,在她的耳邊低聲道:“我們之前不是已經說好了嗎?平時都讓你欺負我,但是在床上得讓我欺負你…”

  說罷,他也不再讓安如月替他寬衣解帶,周身藍光輕閃,他身上的衣衫一件不落的全都落在了床尾。

  安如月還沒反應過來眼前突如其來的變化,身體就猛的被一股熱力填滿…

  那脹滿的火熱在那最深處來來回回,安如月只覺得心肝都要被他給頂出來了。那一下被拋至云端一下又被拉進地獄的感覺,讓她感覺自己就像一只擱淺的魚兒,潮水拍打到她的身上,她就能喘口氣,潮水落下去,她又是一陣窒息。

  她想大口呼吸,可是又怕自己一開口那羞人的聲音便會不經意間從嘴里溜出來。無奈之下她只能死死的咬著唇,忍受、承受、享受那痛苦而又歡愉的感覺。

  見她這副似快活又似隱忍的神情,青辭的眼睛亮了亮,但是看見她緊咬著的唇,他又不由得皺了皺眉頭,身下猛的一用力…

  “啊…”安如月一個沒忍住,十分壓抑的低呼出聲。

  “月兒,沒事的,喊出聲來,他們聽不到…”青辭喘息著,一邊哄騙般呢喃,一邊更加的賣力。

  這樣劇烈的侵襲她曾承經歷過,可是毫無疑問的,她受不住。酥麻襲來之時,大腦一片空白,她仰著頭,支離破碎的聲音從她的口中傳出。

  狂風暴雨之后,安如月如同一只小貓一般蜷縮在她的懷里,周圍很安靜,只能聽見兩人心跳的聲音。

  良久之后安如月才一聲輕嘆:“青辭…我對你來說,算是什么?”

  青辭抬起手來揉了揉她的頭發,淺笑道:“傻丫頭,那日在崖下你不是已經答應了我要做我的妻子嗎?”

  “可我現在還不是你的妻子啊。”安如月輕聲說道。

  “我們之間最親密的事都已經做過了,你就是不想成為我的妻子,我也不會放了你的。”青辭依舊笑著說道。

  安如月輕哼一聲,嘟噥著又朝他的胸膛鉆了鉆,“這可是你說的,你要是負了我,我肯定不會放過你的。”

  聞言,青辭的心頭卻是微微一緊。負她?他自是不愿的,可萬一呢?那種心神不寧的感覺,究竟是從何而來的?

  沒察覺到青辭的異樣,安如月又兀自嘟噥道:“我總覺得我們之間的一切很不真實,我怕這只是我做的一場夢,夢醒了你會很殘忍的轉身離去,不再看我一眼。”

  青辭的心中幽幽一嘆,將那煩人的情緒全壓了下去,輕撫著她的臉頰道:“看來是我對你還不夠好,所以你才會有這種擔憂。”

  安如月翻過身來用手撐著下巴盯著他,很認真的說道:“除去一開始你差點對我用強的那一次…之后的日子其實你待我是很好的。只是…”

  “只是什么?”

  安如月微微垂了垂眼,“只是,我覺得我似乎還是沒有辦法走進你的心里。我總覺得你有許多事是故意在瞞著我,不愿意告訴我。”

  青辭的眼神幾不可察的閃了閃,心頭暗暗嘆了口氣,一把又將她重新攬進了懷里,“是不是先前影半妝將我留下來,讓你有了什么疑慮?”

  說起這個,安如月不禁想起了影半妝那張同赤剎如出一轍的臉,她頗有些悶悶的噘起嘴,嘟噥道:“還說呢,她那副容貌,恐怕也就只有傾城有那個自信將她畫出來還能面對她,若換了是我,早就崩潰了。你老實交代,她將你留下,到底跟你說了些什么?”

  青辭捏了捏她的臉蛋,“她說,在阿念哥哥和傾城小姐姐沒有足夠強大的實力之前,讓我一定要保護好他們,若是讓赤剎見到了他們,一定會對他們不利的。”

  “這一點我們不是早都知道了嗎?她何必還要將你留下單獨跟你說?”安如月不解的問道。

  “那還用問?自然是因為她看出來你的夫君我實力強悍啊。”青辭撇了撇嘴,神色很是傲然。

  “不知羞,哪有你這樣夸自己的!”安如月賞了他一個白眼。

  “怎么?難道你不覺得我強悍?”青辭眉頭一挑,別有深意的問道。

  “哼,我看也不過如此。”安如月顯然沒反應過來某男是在給她下套。

  “是嘛…”青辭拉長了語調,一個翻身又壓在了她的身上,“看來剛才我是對你太手下留情了,不如我們再‘深度交流’一下,讓你見識見識我的厲害?”

  感受到他身體上明顯的變化,安如月怎么還會不知他是故意的,伸手想要推開他,可是她的手才剛伸出去,就被青辭一把捏進了掌中。

  而她想要掙扎的結果就是,瞬間撩撥起某男的心火,加快了他攻城略地的速度…

  當身體的歡愉如潮水般不斷涌來時,安如月的腦子里只剩下一個念頭,那就是她覺得自己一定會死在青辭的手上,而且是心甘情愿,眼睛都不眨一下的那種。

  激情過后,全身酸軟如泥的安如月躺在青辭的懷里,一陣困意襲來,她感覺自己的眼皮很重很重,甚至連跟青辭打個招呼的力氣都沒有,便已沉沉睡去。

  青辭抬手輕撫著她的發絲,看著她如此沒心沒肺的便睡著了,有些哭笑不得,有些羨慕,又有些擔憂。

  羨慕是因為安如月的腦子里裝的東西很少,恐怕她愛上他,是她這輩子干的最費腦筋的一件事了。有時候知道的東西越少,其實反而越幸福,不懂,自然便不會擔憂。知道得多了,做什么事都不由得會去權衡利弊,計較得失。

  擔憂也是因為她不懂,因為他心里的負累比她多,他害怕有那么一天,他若是無法再在她身邊保護她,那她獨自一人該如何面對未知的困境。

  夜深人已靜,喬三娘正躺上床榻準備入睡,卻見眼前的虛空扭曲了一下,那個她十分不想見到的紅衣身影出現在了她面前的光幕之中。

  “你們還沒有離開臨碣島?”光幕之中,夙幽淡淡的開口問道。

  喬三娘暗暗皺了皺眉,壓下心中的厭惡,低聲道:“還沒有,不過他們已經拿到了冰蠶絲,想必這兩日便會動身離開了。”

  夙幽輕輕點了點頭,“影半妝呢?她最近有什么動靜?”

  提及影半妝,喬三娘的心跳忽然間漏了一拍。今夜她在影半妝的屋內,看見畫傾城給影半妝畫的那副皮囊,她心中簡直驚訝無比。她沒有想到影半妝的本體竟然會是如此一副妖嬈嫵媚的模樣。

  而后來聽見影半妝與蒼無念和青辭的交談,得知赤剎的父親竟然是魔尊,她的心中更是一陣駭然。她也終于明白了為什么蒼無念的親姨娘會如此的迫害他和他的母親,原來除了王權之爭以及因修羅王蒼妄而起的妒忌,更是因為那個赤剎已然成魔,心中早已沒有了善念。

  見喬三娘面色有異,夙幽的眼神頓時一凝,“影半妝究竟是什么人?”

  喬三娘抿了抿唇,她在猶豫到底要不要將影半妝的身份來歷告訴夙幽。對于人族來說,魔有多可怕喬三娘曾經是想都不敢想的,從他們的對話當中她也明白,赤剎一定是一個相當厲害的人物。

  如此一個法力高強的魔女,還偏偏與蒼無念和畫傾城有著深仇大恨,若是沒有影半妝的牽制,恐怕情況真的會對他們很不利。從內心深處來說,她是不希望看到他們受傷害的。她無法確定將影半妝的事情告訴夙幽之后,這個詭異的紅衣男子到底會不會對影半妝不利。

  不過喬三娘很快又想起了青辭之前說過的話,他說夙幽愛極了赤剎,而赤剎愛的卻是蒼妄,如今沒有了愛魄的赤剎這一輩子也不可能對夙幽產生什么感情,如果夙幽渴望得到赤剎的愛,想必他應當不會對影半妝不利才對。

  思及此,喬三娘緩緩的開口道:“影半妝其實是你心愛的那個女子體內剝離出來的善念和愛魄。”

  “你說什么?”夙幽的面色陡然一變,難怪影半妝會有著半張與赤剎如出一轍的臉,原來…她本就是她的一部分。

  “我說,她是赤剎自己從體內剝離出來的善念和愛魄。你心愛的女子一心成魔,連抽離魂魄這種事都能對自己下得了手,當真是可怖至極。你應當知曉沒有了愛魄會對她造成什么影響,若是你想得到她的愛,恐怕你就得打消對影半妝下手的心思了。”喬三娘涼涼的說道。

  喬三娘這番話帶著毫不掩飾的嘲諷,再加上她所提及的事情簡直就是在戳夙幽的傷疤。于是這個俊美的男子原本震驚的表情立刻變得陰鶩起來。

  “我該怎么做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況且那僅僅是她的一面之詞,我憑什么就要相信她的體內有赤剎的愛魄?”夙幽冷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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