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一同離開萬毒谷的身影落在了獨自站在暗處的喬三娘的眼里。
遠遠的望著他們,喬三娘心中頗有些不是滋味的感覺。她忽然有一種感覺,或許她會就此失去這幾個朋友,與他們越走越遠了。
她假裝失憶,也不敢在人前暴露她的法力,若是這樣而一直無法融入他們當中,那她擁有法力又有何用?連在畫傾城幾人她都不敢坦然面對,那她又該如何面對洛凡?
就在她暗自惆悵神傷的時候,夙幽的聲音卻忽然在她的心中響起:“喬三娘,幫我好好盯著影半妝,若是有辦法得知他身份,立刻通知我。”
“怎么,你竟然對一個老毒物這么有興趣?”喬三娘一聲冷哼。這個詭異的紅衣男子現在只會讓她感覺到壓力,一聽見他的聲音,喬三娘便不由得怒從中來,說話的語氣中也帶著難掩的厭煩。
“我對誰有興趣還輪不到你管,記住你自己的身份,我不喜歡不聽話的女人。”夙幽的聲音頓時充滿了威脅的冷意。
喬三娘的面色立刻變得難看起來,但是想到對方的實力,她終究只能無奈的應道:“我知道了。”
一個多時辰之后,四人再一次來到了地行宮背后那座山峰的崖頂,站在崖頂往下看去,依舊是深不見底。
“我們要從這里直接下去嗎?”姬無心有些緊張的問道。
“嗯,從這里下去,或許能發現些蛛絲馬跡吧。至少…死能見尸。”蒼無念淡淡應道。
幾人相視一眼,下意識的點了點頭。當然,誰也不希望看見的是青辭或者安如月的尸體。
“季公子,你的傳音蠱蟲還有嗎?”畫傾城忽然開口問道。
季子安點了點頭,一揮手四只蠱蟲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抬手拿起一只放進了自己耳朵里,季子安無奈的說道:“可能是這臨碣島有什么特別之處,我的這蠱蟲一經放出,在這里不出十日便會失效。這小東西雖不起眼,不過煉制起來頗費功夫,因為從前并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所以…這是最后幾只了。”
“萬毒谷里沒有適合你煉制這蠱蟲的毒物嗎?”畫傾城問道。
季子安搖了搖頭,“每一種毒花毒草以及有劇毒的動物都有它們自己的效用,加上每個煉毒者和煉蠱者的不同需求,都會按照各自的習慣和方法去培育自己所需要的東西。我這蠱蟲怕是還得等回到人界才能重新煉制了。”
“無需十日了,下去之后我們兵分兩路,無論找到與否,五日之后都在落地處匯合。員嶠山上的冰蠶馬上就要吐絲結繭了,我們必須在此之前趕回去。”蒼無念開口說道。
季子安看了他一眼,輕輕的點了點頭。
很快的,四人走向崖邊。各自調動起周身法力之后,一一縱身躍下懸崖。
為求穩妥,蒼無念和畫傾城皆是暗自將法力向著季子安和姬無心身上渡去,以免他們在墜落的途中發生什么意外。
不過這倒是令蒼無念暗暗吃了一驚,原本他也將法力渡向了畫傾城,沒想到她竟是壓根兒不需要他的幫助,反倒同他一樣將法力渡向了他。
心頭自嘲一笑,看來這個在他眼里不諳世事的女子,成長的速度比他預料的要快得多。或許她體內的蠱毒也是她迅速提升修為的一大助益吧。
一路墜落崖底,入眼的卻是一片寒潭。
四人微微一愣,急忙在這深潭邊上落地。
“青辭和如月姐姐該不會掉進這潭水之中了吧…”望著面前的深潭,畫傾城頗為緊張的說道。
“不如我下去看看吧。”季子安開口說道。
蒼無念的面色微微滯了滯,卻是沿著岸邊走了起來。沒走幾步他的目光驟然一凝,又急急往前邁了幾步。
“無念哥哥,你發現什么了?”畫傾城緊跟著他跑了過來。
蒼無念蹲下身,指著地上一小塊暗紅色的石子說道:“這個,應該是血跡。”
季子安和姬無心也跟了上來,細細的瞧了瞧那塊石子,皆是點了點頭,“不錯,的確是血跡。”
“這…莫非是如月姐姐的血?”畫傾城驚道。
“有可能。你們再看看這附近,還有些腳印。”蒼無念環顧了一下那血跡的四周,沉聲說道。
“那我們分頭找吧,有什么情況便用傳音蠱蟲聯絡。”季子安說道。
四人都是說做就做,誰也不是拖泥帶水的性子。很快他們便兵分兩路,在這荒無人煙的崖底搜尋起青辭和安如月的身影。
山洞之中,安如月在青辭的懷這是華麗的分割線 友請提示:長時間閱讀請注意眼睛的休息。:
這是華麗的分割線 里幽幽轉醒,她下意識的扭了扭身子,想尋個舒服的姿勢再躺一會兒,可是稍一動彈,腰腹和身下便傳來一陣疼痛。
“嘶…”安如月一個沒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月兒,你醒了?怎么不多睡會兒?”耳邊傳來青辭溫柔的聲音。
安如月抬眼看了看他,俏臉一紅掄起粉拳在他的胸膛出輕捶了一下,嗔道:“還說呢,都怪你。昨晚都說了不要了,你還…現在好了,我渾身都疼,走不動了。”
青辭微微一愣,隨后有些尷尬的咳嗽了一下,悶悶道:“這也不能都怪我吧…誰叫你那么讓我著迷呢?”
“哼,花言巧語。”安如月表面上板著臉,心頭卻是甜滋滋的。
青辭眉頭一揚,伸手挑起她的下巴,柔聲道:“就算是花言巧語,也只對月兒一人說。”
說罷,他俯下頭,輕輕的吻上她的唇。
原本只是想蜻蜓點水,可是一經觸碰便如膠似漆,竟是久久不想離開。
不多時,安如月便感覺到彼此的呼吸都漸漸急促起來,而青辭的身體卻愈發的滾燙起來,那強健有力的分身又如昨夜那般蓄勢待發。
想起昨夜這個男子就像失控了似的,又是討好又是哄騙的要了她那么多次,安如月的身子忍不住哆嗦了一下,急忙伸手去推他的胸膛。
“怎么了?”感覺到懷中人兒的掙扎,青辭有些掃興的問道。
“你身上還有傷呢,不能一直這樣,得…得節制一些。”安如月抿著唇說道。
青辭索性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扣著她雙手壓在她的腦袋兩邊,啞著聲說道:“體內的傷不是一時半刻能好的,若是不能好好愛你,恐怕會憋得傷上加傷。”
安如月被他的不要臉徹底擊敗了,無力的翻了個白眼正想反駁,嘴卻直接被他的唇瓣給堵上,又是一番肆意的掠奪。
讓安如月感到不解的是,她的身上明明酸痛得不行,可是與青辭一番親熱下來竟隱隱有了感覺。
經歷了昨兒一夜的折騰,青辭對于安如月的反應基本了然于胸,如今見她雙頰緋紅、眼含秋水的模樣,還有那似是不情愿卻又壓抑不住的顫抖和嚶嚀,他知道,她也想要他。
“嗯…”火熱伴隨著疼痛襲來,盡管安如月死死的咬著唇,但還是有一聲輕哼從喉間傳出。她半瞇著眼恨恨的睨著這個不知饜足的男子,心頭又喜又惱。
“月兒…乖,別咬著唇。想喊就喊出來,這里沒人…”青辭一邊輕哄著,一邊壞壞的猛的一用力。
“啊——”約莫是頂著了最核心的位置,安如月的腦中頓時一片空白,終是遂了他的心愿嬌呼出聲。
青辭臉上笑意漸濃,松開了她的雙手緩緩撫上了她的后背,“月兒,你真美…”
又是一場狂風暴雨,安如月終于是徹底的被這個男子給擊敗了,她渾身酸軟香汗淋漓的癱在他們早已狼藉不堪的衣物上面,整個山洞只聽得他們輕輕的喘息聲。
好半晌之后安如月才回過神來,齜牙咧嘴的坐起身,伸手抓起自己的衣服就胡亂的往身上套了起來。
“這么著急去哪呢?”青辭躺在一邊笑盈盈的問道。
“哼,當然是去沐浴啊。從昨夜被你折騰到現在,你自己聞聞,都成什么味兒了。”安如月十分嫌棄的將自己的衣袖放到青辭的鼻子前,嘟著嘴說道。
青辭挑了挑眉,不用她說他也知道,這滿山洞都是兩人歡愛過后的氣息,衣服上更不必說了。不過沐浴嘛…
“嘿嘿,你別說,夫妻共浴有助于增進感情,事不宜遲,我們一起去。”青辭嘿嘿壞笑,隨意的將衣裳往身上一披,抓起安如月的手就準備往外走。
“你…你個色胚,你快放手!誰要跟你一起去了!”安如月大為羞惱,急急的拍打著青辭的手背。
青辭索性一把將她橫抱起來,邁著大步走出了山洞。
知道自己掙扎和反對也是徒勞,安如月干脆便認命了,但是考慮他還有傷,她只好悶悶道:“放我下來啦,我自己能走。”
“怎么?擔心小爺抱不動你?你就是再吃胖一圈,小爺照樣能將你舉起來。”青辭佯裝不悅的冷哼道。
“好啦,我知道我們家青辭最厲害了,不過你現在身上有傷,我心疼。你若是不舍得讓我心疼,就將我放下來吧,好不好嘛?”安如月討好的在他的臉上親了一下,撒嬌道。
青辭心情大好,也沒再堅持,一把將她放下,牽起她的手朝著遠處的溪流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