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帝肆姍姍來遲的追上瀾夭他們的時候。
卻在那里看到了鳳卿、季玄笙,還有昏迷不醒的靳月仙子以及另外兩個陌生的面孔。
“你們怎么都在?”鳳卿和季玄笙才到達這里不久,才瞧見靳月仙子他們昏迷不久。
抬眸就看到了瀾夭的身影,她的身邊還站著夢曉,緊隨其后的是帝肆。
“我還想問你們怎么在這里?”瀾夭雙眸不可思議的劃過面前的兩人。
他們不應該好好在后山之下呆著嗎?
怎么也來了這里?
“我們醒來后發現你們不在,昨夜倉顏看見帝肆匆匆離開,朝著后山的方向而去,所以我們大膽的猜測你們是不是也在這后山之中,所以就來了。”鳳卿開口解釋著。
季玄笙看到瀾夭,心情一瞬間就好了百倍,他張開雙臂朝著瀾夭撲去,嘴里嘟嘟念叨著:“師父師父倫家好想你哦”
“······”瀾夭一個閃身,躲過了季玄笙這熱情的擁抱,而季玄笙則自然而然的往瀾夭身后的帝肆身上撲去。
帝肆當然不可能讓季玄笙占了便宜,他不過緩緩后退了幾步,季玄笙就撲了個空,摔了個狗吃屎。
“嗚嗚嗚嗚,師父你不愛我了”季玄笙趴在地上嚎啕大哭,瀾夭眸子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不管不問。
“我娘親怎么了?”瀾夭走前了幾步,蹲在靳月仙子的身邊,仔細檢查著她身上的傷口。
經過了幾番檢查,瀾夭發現靳月仙子身上并無大礙,她緩緩的舒了口氣,這才轉過身檢查另外昏迷的兩人。
“三叔,三伯母,醒醒。”瀾夭晃了晃他們的身子,卻得不到任何的回應。
“我們也不知道,剛剛我們過來的時候,伯母和這兩位就躺在這里了。”鳳卿縮了縮自己的身子,不敢靠瀾夭太近。
剛剛他被妖孽抱過了,身子不干凈,不能讓瀾夭發現他身上有別人的氣息。
“冷卉和楚歌究竟去了哪里?”瀾夭放眼四周望去,沒有冷卉和楚歌的身影。
“夢曉,你看看他們是不是和墨白同樣的癥狀。”瀾夭抬起頭,朝著一旁的夢曉問道。
夢曉緩緩放下墨白,一個跨步走到了靳月仙子的面前,他的指尖在三人之中流轉著。
而鳳卿和季玄笙這才發現墨白竟然昏迷不醒,他們靠了上去,探了探墨白的呼吸。
季玄笙一驚一乍的喊道:“師父,怎么墨白暈過去了?”
“剛剛他觸碰了這植物的本體,直接昏了過去。”瀾夭解釋道,她忽而想起其他人并沒有在此處,她詢問著:“他們呢?”
“哦,赤穹在廂房里守著問心,花百歲和倉顏去了鳳凰族人聚集的地方,護他們的周全。”季玄笙一邊來來回回仔仔細細的看著墨白的身軀,一邊回答著瀾夭的話。
“原來如此。”瀾夭聽到他們幾人的動向,心里也略微有了個底。
“如何?”她轉過腦袋,看向夢曉。
夢曉溫溫柔柔的抬眸,他用扇子輕輕的扇動著,語氣平靜的說著,“不一樣,他們三人受了重創。”
“受了重創?可我根本沒有檢查出娘親有任何的外傷,連內傷也沒有。”瀾夭提出了疑問,她的的確確仔細的檢查了她娘親的身體,明明十分的健康,為何夢曉會說受了重傷。
“夢境。”夢曉掀開唇瓣,說出了這么一個詞匯。
“夢境?”幾人齊刷刷的朝著夢曉望來,對于他為何會突然說這個詞匯,他們很是好奇。
“夭夭,你曾經在人間做了個夢對嗎?而后在夢境之中遇到了我。”夢曉娓娓道來,他說話間那屬于他身上的桃花氣息飄然而至,令人如沐春風。
“是。”瀾夭記得那個夢,在夢境之中,夢曉還跟她有了一次深刻的對話。
“我擁有穿梭夢境的能力,也能控制夢境。”夢曉淡淡的開口,他的眸子從瀾夭的身上緩緩的轉到躺在那里的靳月仙子和三叔、三伯母身上。
“所以,我能感受到夢境,他們三個現在被困在夢境之中,跟墨白的夢境不同,制造這個夢境的人一開始只不過想要重創他們,并不想他們死去,所以在夢境里他們連還手的能力都沒有了。”夢曉的聲音很輕,很輕,他盡可能的溫柔,能夠將這件事對瀾夭的傷害降到最低。
“所以······”瀾夭眼眶一下子就紅了,她一把抱住靳月仙子,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揉著她的發絲,語氣萬分的悲涼。
“我去夢境里面救他們。”夢曉看到瀾夭這個樣子,心一下子就疼了,他不假思索的開口。
“冷卉他們也在里面嗎?”瀾夭一把抓住夢曉的手,緊張的開口說道。
“是,他們也在里面。”夢曉頷首。
“連冷卉和我娘親他們在里面都毫無辦法,我怕你進去······”瀾夭的眼眸里染上一層濃濃的擔憂,她十分恐懼若是連夢曉都在夢境之中受到了重傷,她該如何是好。
“不怕,我都說了,我能控制夢境。”夢曉溫柔的笑著,他抬起手指揉了揉瀾夭的發絲,將她額間的幾縷碎發繞至耳后,緩緩靠近,貼在她耳邊輕言細語:“娘子,等為夫出來。”
瀾夭臉頰刷的一下紅了,她的眼里染上一層羞澀,那耳根也緩緩蔓上一層粉紅。
夢曉滿意的看著瀾夭的反應,他坐直了身子,抬起眼簾朝著季玄笙望去,“你用法術幫我們四人護住可好?”
這溫柔的模樣,是誰都無法拒絕,何況季玄笙本就對夢曉十分的敬佩。
能夠當神界的帝王,且玩弄權術比他不知道成熟多少倍,這些都是他要學習的東西。
于是他屁顛屁顛的走到夢曉面前,點了點頭,“好呀好呀。”
夢曉挑他沒有挑帝肆,是因為他一早就察覺到帝肆身體的不適,護住四人需要消耗大范圍的法力,而鳳卿的法力在季玄笙之下,故而季玄笙是不二人選。
他們之中,瀾夭必須坐鎮,自然不能在一旁為他護法分心。
瀾夭也知道夢曉心中的盤算,于是他們四人將靳月仙子、三叔、三伯母,一同移到一顆蒼天大樹之下,將他們的身體立了起來,盤旋坐著,而夢曉坐在他們的中間。
他緩緩閉上眼眸,手中伸出萬條絲線,傳入他們三人的肌膚之中。
鳳卿見夢曉已經進入了夢境,連忙在四周畫了一個圈,而后注入靈力,將他們四人完完全全的籠罩進入那防護罩之中。
夢曉必須進去,只有這樣冷卉才能出來。
只有這樣,他們才能破局。
“哈哈哈哈哈,果然男寵養的多就是不一樣呀,真是一出好戲啊,一出好戲”忽而,天空之中傳來了一個聲音,那聲音和在藤蔓處出現的不差分毫。
“你嘴巴給我放干凈點,誰是男寵?!”鳳卿氣急敗壞的吼道。
就是這個聲音的主人,剛剛竟然敢欺騙他,還和他擁抱了。
士可殺不可辱!
“哎喲,小寶貝兒,我們剛剛發生的一些曖昧小事,你這么快就忘記了嗎?”正在憤怒的鳳卿,忽而感受到一個氣息靠在他的身后,好像將他擁入懷中一般,那聲音曼妙的貼在他的耳邊,調戲道。
“誰是你的小寶貝,你這個妖孽,看我不打死你!”鳳卿一個揮袍,那團煙霧被他的法力震散。
“哎喲,小寶貝兒突然有些脾氣了呢”那聲音繼續在空中嬌笑著,它好像十分滿意的看著這炸了毛的鳳卿,有一種將他玩弄于股掌之間的愉悅感和滿足感。
“你究竟想要什么?”一直緘默不言的帝肆,目光緊緊的鎖定在一處,他的聲音帶著王的怒火。
“哎喲喲喲,我最最敬愛的冥王大人,小人不過是一株雜草,可受不起您這樣的怒氣呢”那個聲音好像萬般的害怕一般,帶著顫抖。
可是瀾夭、花百歲、鳳卿都知道,這團迷霧根本沒有恐懼。
它不過是故意而為之。
“你傷我子民,毀我藥草,說,你究竟按的是個什么心!”本來連接著瀾夭和夢曉的冰琉璃綢帶,因為夢曉進入夢境,而被瀾夭從他的腰間解開,此刻她拿著冰琉璃綢帶,看著帝肆看向的那個位置。
若是她沒有猜錯,那東西必然在那一處。
瀾夭揚手一翻,那冰琉璃綢帶仿佛帶著萬千的風霜,以橫掃千軍之勢直擊那一處,速度之快,讓人以為不過是一道白光晃過。
“啊,疼!”那本來還嬉笑萬分的聲音,隨著瀾夭的這一擊,發出了慘烈的尖叫聲。
“知道怕了嗎?快說出你的意圖。”瀾夭一身清冷,穿著華服,好像是從夢境之中走來的仙女,那神情帶著三分憤怒,四份冷靜,余下的皆是隱忍。
“呵呵呵,我的意圖。”那草藥的聲音十分的猖狂,他似乎在瘋狂的大笑著,那聲音穿破了一切。
“好啊,我給你看看我的意圖。”說完,在他們眼前的迷霧漸漸變成了一幅畫面。
在畫面之中,這滿天的黑色濃霧現將鳳凰境域吞噬、而后到蛇仙一族、花仙一族、東海,緊接著是整個天界,直逼神界,再然后吞噬人間、魔界,最后直取佛界。
做到最后的六界統一。
展示結束之后,畫面消失,那個聲音再一次響起:“王,您不愿意一統六界,那么我幫你待我完成這宏偉藍圖之時,您只怕要退位讓賢了呢”
“呵,真的是癡人說夢,你想的太多了吧。”帝肆手指環在胸前,他的語氣帶著寒氣,眼底閃過玩味。
“王,您這病懨懨的身體,如何能統領好我們的冥界,而我,永永遠遠不會生病,因為我就是藥草。”那聲音萬般的囂張,仿佛所有的一切都穩操勝券了。
“我病懨懨的身體?哈哈,我病懨懨的身體,也能打的你落花流水。”帝肆說話,身體就好像一道閃電,不顧一切的沖向了某處。
他的手中帶著巨大的靈力,毫不留情的朝著那人團迷霧襲去。
那迷霧好像伸出了兩只人形狀的手臂,擋在了身前,它的語氣艱難萬分的說道:“王,您現在一定渴望血吧,您這么大范圍的消耗法力,只怕沒有血的供應只能是死路一條了吧。”
帝肆聽到這樣一句話,愣了一秒鐘。
“他死不死,不是有你說了算!”瀾夭眼見那濃煙趁著帝肆愣神,想要繞后偷襲,她的身子飛快的沖到帝肆的身后,用冰琉璃綢帶擋住了那致命的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