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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一章:一次團聚

  當靳月仙子和瀾夭還有問心三個人辛辛苦苦做滿了整整一桌子的菜,夢曉也將身上的傷口處理干凈,來到了茅草屋里邊。

  “娘親,夭夭,問心。”他溫柔似水的眸子看著每一個人,給予他們一一的問候。

  “嗯,你來了啊。”靳月仙子故作高深的問道。

  “是的,娘親。”夢曉溫柔的笑著,他突然想起他剛剛路過后山發了一些異常,正準備開口提及。

  忽而,一道道光從天而降,隨著光的消失,一個個美男出現在了茅草屋前。

  “你讓開季玄笙,我先到的。”

  “走開,花百歲,明明是我先到的。”

  “滾。”

  “該滾的是你。”

  “安靜點各位,我們現在可是在鳳凰境域,未來岳母的屋前。”

  “你少在那里裝和善墨白。”

  “花百歲你怎么能這么對墨白講話。”

  幾個美男你一言我一語,那講話的態度堪比市井上討價還價的大娘。

  完全沒有平日里的萬千風度。

  靳月仙子端坐在茅草屋內,聽著他們的對話,忍不住笑出了聲來。

  果真有趣,以后當真都入了他們鳳凰一族的門,只怕瀾兒天天有的忙咯。

  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啊。

  “夢曉!”瀾夭如一陣風一般的跑到夢曉的身邊,她的眼底滿是心疼,她的手指撫上夢曉精致的面容,想要擦干他臉頰上的淚水。

  “我沒事······噗······”夢曉剛想安慰瀾夭,然而又一股鮮血噴流而出,他連忙將臉側開,才沒噴到瀾夭的身上。

  “夢曉,你還好吧。”瀾夭在懷中摸索著,一張漂亮的絹帕被她小心翼翼的扯了出來,她輕柔的用絹帕擦拭著夢曉的臉頰。

  “娘親,當年我沒有來看夭夭,是我的過錯,我愿意接受一切的懲罰,但我不會離開夭夭的。”夢曉忍著胸口的疼痛,他的眉頭微微蹙緊,卻毫不退縮。

  其實平日里,對上靳月仙子全力一掌,他也不至于傷的這么重。

  是因為他前不久才從水牢之中出來,身體里已經浸入了寒氣,而又日日受著胸口印記鉆心之痛,才導致他的身體這般的虛弱。

  “你,你當年為何不來看夭夭?你為何不來鳳凰境域?”靳月仙子對上夢曉的真誠的雙眼,心里有了一絲動容。

  其實她也不是不通情達理之人,倘若三百年間,夢曉來看過瀾兒,看過她,對瀾兒一如既往的好,她也不會這么生氣。

  三百年來,夢曉作為唯一一個跟瀾兒成婚了的男子,卻未曾看過瀾兒一眼,好像當她不存在一般。

  再加上神后印記一事,六界便盛傳她瀾兒因為被夢曉傷透了心,她在冥界大戰之中一心尋死,最后成了一個活死人。

  而夢曉從未澄清過,任由鳳凰一族受到其他人的指指點點,身處在流言之中。

  “因為當時的情況不允許。”夢曉即便已經傷的這么重,可是他的眼里還是溫柔的模樣,他的嘴角微微上揚,溫婉如玉,正如他一直以來給人的感覺。

  “你休要找理由,瀾兒,你讓開,他一天不離開我們鳳凰境域,我就一天不會讓他好過。”靳月仙子無法忍受瀾兒受到了三百年的非議,她這唯一的女兒,是她的驕傲啊。

  “娘親,您知道夢曉的身世吧?”瀾夭一邊擦拭著夢曉的面容,一邊開口解釋道。

  “哼,他的身世高貴,我自然曉得。”靳月仙子冷哼了一聲。

  “可您知道他母妃遭遇過什么,她的父君又遭遇過什么嗎?當年他親眼看著雙親死去,為了報仇他選擇了隱忍,您應該知道神界近來出現了動蕩吧,他當初選擇遠離我,是因為怕牽連我們鳳凰一族。倘若他的計劃失敗了,我是神后,必然和他一同被關入神界水牢,甚至魂飛魄散啊!”

  瀾夭眼睛泛紅,她說出的每一個字都在心疼夢曉。

  明明從出生到現在,受了那么多的苦。

  他卻從來不說一句不是,默默地放在心中。

  以最大的溫柔去對待每一個人。

  也許有人會說,這是他的面具。

  可是他能將面具帶這么久,才從未喊過一個累字,這是何等的令人心疼。

  靳月仙子聽到瀾夭的一席話,她愣了愣。

  她將目光投在夢曉的臉上,夢曉依然笑著,他根本沒有解釋的意思。

  他精致的面容上,還有一些血跡,嘴角的鮮血止不住的狂流。

  他的眼底是真誠,是堅定,他甚至根本沒有想過能夠活著離開。

  只要能讓靳月仙子消氣,就算將全身的血流干了又如何?這些都是他罪有應得。

  “你······”靳月仙子伸了伸手,欲言又止。

  “娘親,我對不起您,當初我明明有這些計劃,我不該迎娶夭夭,可是我愛她,我等了她上萬年了。”夢曉抬了抬手背,自己將嘴角的鮮血擦干,他用眸光安撫著瀾夭。

  而后深深的看了一眼靳月仙子,雙膝彎曲,好像慢鏡頭回放一般,一點一點慢慢的下跪,而后那本該高高在上的頭顱慢慢的低下。

  這是夢曉自從出生以來,第一次跪了除他父君和母妃以外的人。

  靳月仙子被夢曉的舉動徹底打動了,她的眸光閃了閃,嘴角輕掀,“你······你說的上萬年,該不會······”

  靳月仙子好像想到了什么,她的雙手捂住嘴巴,滿臉的不可置信。

  “是。”夢曉點了點頭,他根本沒有想過掩藏什么。

  “什么上萬年?”瀾夭不明所以,她分明不過幾千歲,何來的上萬年。

  “沒事,你······咳,你起來吧,我暫且原諒你。”靳月仙子揮了揮手袖,示意夢曉起來。

  “但是,若是你敢再一次傷害夭夭,我就在鳳凰境域設滿禁制,你休想再踏入!”靳月仙子想了想,還是放出了狠話。

  “好,娘親請您放心。”夢曉緩緩從地上站了起來,他語氣溫和的回應著。

  瀾夭看著夢曉滿身的污穢,于是開口跟靳月現在說道,“母妃,他現在渾身都是鮮血······”

  靳月仙子輕咳了幾聲,打斷瀾夭的話,“你去那邊,有個池子,好好洗洗,免得到時候別人以為我欺負了你。”

  說話間,她的眼底滿上了一層喜悅。

  一方面是因為瀾夭蘇醒過來,另一方面則是因為夢曉的誠意。

  夢曉是何人,靳月仙子心里跟個明鏡似的。

  雖然這六界眾生平等,但實際上神界是僅次于佛界的存在,一直以來神的法力和造詣都要比仙高上幾分。而夢曉為了瀾夭卻心甘情愿的下跪,丟棄自己的尊嚴,而且當年神界發生的事情她也略有耳聞,自然也明白剛剛夢曉所言非虛。

  而且從各個方面來說,夢曉的確是正夫的不二之選。

  對瀾兒的疼愛,她是看得出的。

  這樣的一個良胥哪有推開的道理。

  “謝謝娘親。”夢曉心情很是愉悅,因為靳月仙子此言便是真正的原諒他,畢竟那個池子向來只有鳳凰族長等人才有權享有,尋常的族人是沒有資格靠近的。

  “夭夭,你陪娘親說說話,我清洗了片刻后就過來。”夢曉朝著瀾夭拍了拍,將她帶到靳月仙子的身邊。

  畢竟她們兩人已經許久沒有見面了,他作為一個外人自然不好過多的打擾。

  “好,那你快去吧。”瀾夭頷首,她尖尖的下顎上那粉唇好像櫻花花瓣般一點點綻開。

  “來來來,瀾兒,給娘好好瞧瞧你怎么樣了。”靳月仙子的怒氣盡消,她垂下眼眸對著瀾夭一身好好的打量,上上下下,每一寸肌膚都不肯放過。

  生怕瀾夭昏迷的這三百年里,身體突然出現了變故。

  當年她沒有選擇將瀾夭接回,是因為她知道墨白的醫術高明,又心系瀾夭,還是瀾夭的夫婿候選人之一,對瀾夭的照顧無微不至,她才放寬了心將瀾夭交予墨白照顧。

  而那時候的她日日以淚洗面,每日除了去看看瀾夭之外,就上山采摘各種各樣的草藥。

  瀾夭留下來的兩只鳳凰,除去冷卉以外,另一只雪色的鳳凰也能跟她溝通,和那鳳凰在交流過程中她了解到,原來那只鳳凰是個煉丹爐,于是她便用采摘而來的各種草藥,嘗試著煉藥。

  雖然她不是那鳳凰的主子,沒辦法像瀾夭一般能夠練出金丹,但她不過是想通過自己的辦法,看看能不能救一救瀾夭。

  她花了三百年,最后好不容易練出一爐能夠食用的丹藥,卻僅僅是強生健體之藥,沒有其他的功效了。

  “娘親,我很好。”瀾夭終于露出了久違的笑容,她害怕靳月仙子不放心,她在原地轉了幾圈,讓靳月仙子好好檢查。

  靳月仙子這才放寬了心,她一把抱住瀾夭,忍了許久的淚水終于奪眶而出,“瀾兒啊,你這次離開真的嚇死娘親了,你知不知道,你爹爹在上上此冥界大戰離開了,你若是有個三長兩短再也醒不來了,留我一個孤寡老婦又何用啊?”

  “放心,娘親,我不會死的,我心里一直有您呢,我怎么舍得真的死掉呢?”瀾夭拍打著靳月仙子的背部,她的眼里是柔和,那里面的雪花飄落下來,一點一點融化。

  就如同她的心一般。

  “你以后可不能這樣嚇娘親了知不知道,娘親年紀大了,受不得嚇的。”靳月仙子好像孩童撒嬌一般,死死的抱著瀾夭。

  風陣陣揚起,吹拂著二人的裙袍。

  在上空之中,晚霞留下漂亮的痕跡,好像薄霧一般將整個天空裝點的十分的華麗。

  幾只白鷺相伴翩飛,落下片片。

  “知道了娘,我們快回去煮飯吧。”瀾夭雖然已經十分的溫和,可她的語調向來清冷,在旁人聽來不過是冷冷的說著一句話。

  這話卻在靳月仙子聽來,如同天籟一般。

  她懷中抱著的,真的是她的女兒,她女兒還活著。

  還能跟她說話。

  “你······”靳月仙子伸了伸手,欲言又止。

  “娘親,我對不起您,當初我明明有這些計劃,我不該迎娶夭夭,可是我愛她,我等了她上萬年了。”夢曉抬了抬手背,自己將嘴角的鮮血擦干,他用眸光安撫著瀾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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