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夭從宮殿回來,躺在貴妃塌上,從身邊的袋子里,拿出一顆閃著光,琉璃婉轉的珠子。
嘴角不經意間揚起一個弧度,眼底盡是柔光。
倉顏,你過得可好?
思念及此,喚了女婢,在桌上擺上文房四寶,開始伏案題字。
那字,不似女子的俊秀,反而更似男子的霸氣,龍飛鳳舞,好不飄逸。然后把字放在信鴿腳上的竹子做的圓筒內。將其放飛。
梁國宮殿。
一身黑袍,袍子上龍在飛騰。他俊美無邊,全身散發這冷漠的氣息。他,梁國唯一太子。他,已有妃子三千。卻不見,任何一個女子,懷上他的孩子。論誰都猜得中,不是無能,而是不愿,更是不配。這樣一個男子,這些女子怎配為他生育。這些,是民間的傳說。
此刻倉顏坐在宮殿的貴妃塌上,目光冷漠的看著床榻上,那嬌媚的女子,女子眼神迷離,全身衣裳不著一縷,白色的膚色,金色的頭發,那嘴里念著說著的,全是倉顏的名字。那身體的擺動,無不說明,她做著春夢。
“太子殿下。”一個太監,把頭探了進來,而后身子悄悄擠進太殿里,轉身立馬把門關上,不給外面的人,看清一點里面的春光。
“何事,蘇公公。”冰冷的聲音,不帶一點溫度。
蘇公公走進殿里,看到這樣的情況,已經見怪不怪了,所有人都以為太子殿下夜夜留宿各大美人宮中,盡管冷漠,卻在春宵一刻熱情似火,每一個被寵幸過的妃子,都渴望被再一次的寵幸,因為那樣的感覺,確實令人仿佛置身在云霄之上。
然而,事實卻不是這樣。
太子殿下從未碰過一個女子,每一個妃子的初夜,獻給的不是太子殿下,而是太子的暗影。之后的每一次的寵幸,不過是下藥,那女子以為自己真的在春宵一刻,那感官何其真實,那各色女子無論在床榻上何等銷魂,太子卻未曾有過一次動情。這么做,自然是為了皇上的壓力,因為皇上渴望皇家有后,為了調劑宮中各大勢力。那些女子,沒有一個不是有后臺的。
“瀾夭姑娘的``````”信字還未說完,本來坐在那里未動的倉顏,聽了,立馬站了起來,接過蘇公公手中的紙條,神情很是緊張。
念君何不現。
五個字,短短五個字,卻讓倉顏萬分激動,那冰冷的眸子,終于有了感情,那眼底的情愫多深,蘇公公是知道的。畢竟,太子殿下,是他一手帶大的。
“蘇公公,給她灌藥,讓她醒過來。”本來應該等她春夢做完,才轉身離開,可是他等不及了。于是他命令蘇公公,提前把她的藥解開,然后轉身,毫不猶豫的離開。蘇公公聞言,快速走到床榻上,點了床榻上女子的穴道,令她不再發出任何聲音,然后拿出隨身攜帶的解藥,喂她喝下。再解開穴道。
床上的女子漸漸轉醒,睜開眼,便看到太子殿下身邊的紅人,蘇公公,在床榻上等候。內心很是開心,有多少妃子春宵一頓過后,看到的只是那個俊美男子,冷漠的神情,接著就只看到他的背影,卻從未得到過蘇公公的親自服侍。這等榮耀,怕是只有她,能享受了吧。
自從她嫁入太子府,太子殿下幾乎每晚留宿,除了那過人的臉蛋和嫵媚的身材,更多的,自然是朝廷上自己的爹,一國的宰相的原因。她不愚昧,她都知道。現在她能做的,自然是在寵期未過之前,把太子殿下的心抓住,產下龍子,便高枕無憂了。
等著,爹你等著女兒給我們榮家帶來無上的榮耀吧。
榮妃勾起一個嫵媚的笑容。朝蘇公公問道:“太子殿下呢?”
“太子殿下有要事處理,命奴才再此等候榮妃醒來,好生服侍。”蘇公公說的可是好聽,可那眼底卻是不屑。這些個蠢女人,怎么能抓住太子殿下的心呢,太子殿下的心,早在離宮回來后,丟了。太子殿下的柔情,你們何曾見過?太子殿下心中女子的容貌,你們怎么比得過?
“是么?那有勞蘇公公了。”榮妃聽到蘇公公親自開口,心里的得意更甚了幾分。
倉顏回到書房,便伏案提筆回信。他多想回到她的身邊,多想啊。可是現在不能,皇上身體每況愈下,若是他這時離開,難免生出什么事端。世人說他無情,若是無情,他也不會娶了這么多女子,只為了助父皇的皇威永存。若是無情,他早就脫離了皇宮的枷鎖,去尋她去了。
夭兒,你可要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