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制?什么意思?”程子緒有點兒沒反應過來,茫然的看著程玉,到現在他也不知道自己被程玉給坑了。
同胞兄妹,他見妹妹哭著說別人欺負了,便想去替妹妹討回公道來,卻不想因此斷送了自己的前程。
程光氣的說不出話來,指著程玉,那意思是讓她說給大家聽。
程光一方面是生氣,一方面是后悔,自己不該動搖的,這種蠢貨兒子,哪里有女兒有用呢,只可惜老大不愿意回京城來,不然以他的能耐,延續程家的鼎盛,輕而易舉。
程家大少爺程子修是為了愛遠走,他的意中人不被程光接受,所以他就凈身離開程家,不靠著程家的勢力自己闖出了一番天地。
雖然現在提起大兒子,程光還是很有怨言,但是在心里他不得不承認,大兒子才智過人。
只可惜,如今雖然程子修會回來程家,但是跟他這個父親的關系不冷不熱。
程玉得了便宜自然不會賣乖,在別人面前也就算了,如果被她表現出一點兒的得意來,萬一被她這個老狐貍的父親識破了,損失的還是她。
所以,她盡量的放平心態,并且還讓自己顯得有些后悔和自責,“二哥,你幫我出氣我心里感激,但是你因此連累了咱們程家的生意就得不償失了,另外你這么明目張膽的對付一個女人,也讓外面的人對你說三道四。”
“說我什么?”程子緒憤怒的說道。
程光搖頭嘆息,二兒子簡直就是個莽夫,莽夫啊!
“說你心胸狹窄,關鍵是你還連累了咱們程家的名聲,連累了爹,讓爹在那些叔伯面前抬不起頭來。”
程玉故意的提起這茬,就是為了讓程光知道,程子緒已經是一顆沒用的棋子了,想要栽培他的心可以死了。
“你們說了半天,我還是沒明白啊!”程子緒仍然是一臉的迷茫,“小妹,你不是說那個丫頭沒什么背景的嗎?她怎么能夠煽動大家伙不買咱們家的東西,京城那么多的人呢,你不買,他也會買的啊,我不明白。”
“蠢貨!”程光緩了一口氣后罵出聲。
“爹,您總罵我蠢,我是蠢,沒有大哥和小妹聰明,可是您罵了半天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您也不說明白!”程子緒也有了情緒了,忍不住抱怨了起來。
“說的還不夠明白?”程光覺得自己就算是死了也得被這個蠢貨兒子給氣的詐尸了,“你昨天到底在那里說了什么?做了什么?”
“我不記得了!真的,一點兒印象都沒有了。”程子緒努力的回憶著,可是終究什么都想不起來了。
就像是一宗無頭案,查不到任何的頭緒。
程光也挺納悶的,那個桑梔來京城不過十幾天的功夫,先是不費吹灰之力的搶了小王爺的鋪子,之后又應對了自家的刁難,如今又打了一場漂亮的翻身仗。
這個丫頭,難道是三頭六臂不成?
怎么就這么厲害呢?
還沒討論出什么來,郎中就來了,程光把妻子兒女都趕了出去,屋子里只留下自己和郎中。
半個時辰的功夫后,郎中才背著藥箱出來,神情淡然,程玉趕忙上前,“我爹的身體沒什么大礙吧?”
“小姐真孝順,您放心,程老爺沒事兒,只不過是急火攻心罷了。”
“哦!”程玉掩下失望,“那就好,真怕爹出什么大事兒。”
程夫人緊張的吩咐人去跟郎中抓藥。
等到這一大家子人再次進入的時候,程光的氣色看起來好了很多,經過這么長時間的休息,他說話的聲音也不再是有氣無力的了。
不過程子緒卻有些提心吊膽,程光的一個眼神就能夠把他嚇出一身冷汗來。
“玉兒啊,你過來!”程光對著程玉招招手。
程玉乖巧的走了過去,“爹,您還有哪兒不舒服嗎?”
程光搖頭,盡顯慈愛,“沒事了,還不是別你這個沒用的二哥給氣的,我活了這么大的年紀,也遇過不少的陰謀詭計,可也都闖來了過來,我不敢說自己多么的聰明,但也不蠢啊,可你看看你這個二哥,哪里能跟你們幾個比,我真懷疑當年是不是抱錯了別人家的娃兒!”
“老爺,這話怎么說的!”程夫人不樂意了,“緒兒還小,不是得慢慢教嗎?”
“朽木不可雕也,他都多大了,還小呢。”
程光搖搖頭,由內而外的失望,“玉兒,”他拍了拍女兒的手,“你大哥是指望不上了,你二哥…呵呵,你三哥身子不好,得精心的養著,咱們程家,往后就得靠你個女娃了,真是可笑。”
“爹,您說什么呢,我是程家的人,程家的興衰榮辱我都有份的。”
程玉很會說話,讓程光很是滿意,“你跟那個桑梔最先接觸的,跟爹說說,那丫頭到底有什么厲害之處?”
厲害?
到現在為止,程玉也不愿意承認桑梔是厲害的。
可是當著她爹的面,她不得不當個虛心的人,“爹,這個我也說不好,我只知道這人就像故意跟咱們程家對著干似的,那次我本意是想要上門讓她入了咱們商會,以后互相幫忙的,其實雖然是這么說,可是咱們程家家大業大的,需要她一個外來的女人幫什么忙呢?”
程光點點頭,“嗯,玉兒是覺得她一個女人,起了欣賞之心。”
程玉心里鄙視,可是面上卻對程光的話很認同,“是啊,我也是姑娘家,知道姑娘家做生意的不容易,想著以后我們也能一處說說話,她初來乍到,很多事情都要咱們幫著打點呢,誰料…”
“誰料那個桑梔太不識抬舉了。”程玉一想到那天被桑梔拒之門外就憤怒不已。
“爹,我真的覺得她就是故意來跟咱們作對的,人家說同行是冤家,可是咱們家雖然產業眾多,卻沒有開酒樓啊,她卻屢次針對咱們,她就是故意的。”
“故意的?我們跟她沒什么過節啊?”
“那誰知道呢!”程玉將女兒家的小性子使的恰到好處,即便是在告歪狀,也讓人覺察不出來,只當她是在撒嬌。
“爹,這事兒二哥固然有錯,可是也是為了幫我,您一定要給桑梔那個丫頭一點顏色瞧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