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西周陣前的蘆篷上。
一眾闡教十二金仙自也都不著急,二十一日且不管能不能絕那趙公明性命,至少二十一日時間內不由擔心了,不用擔心再被叫出破陣。
至于廣成子、赤精子、玉鼎真人、道行天尊,四人就更不擔心,反正十陣不破,四人傷是不會好的,絕不會再前去破陣。
燃燈道人同樣受傷,也是有理由甩鍋不管,有人對付那趙公明還好說,若無人對付那趙公明,其已是隨時準備走路,大不了去那極西之地的西方教。
而不動聲色中早已是忍不住想到,‘怕不是玉虛宮那位教主也在等著因果?等著親出的因果?
以玉虛宮那位的智慧,又怎可能不知道闡教十二金仙,根本就不可能是那截教之人對手?’
所以隨著時間,燃燈道人不動聲色中同樣想的也多了起來,但只有一眾所謂十二金仙,十二個傻逼不知道,怕是同樣被玉虛宮那位教主推出來送死的。
不然以玉虛宮那位教主的自私,與八景宮那位同樣的無情,又怎會收其一眾弟子?
若真有收徒傳道之心,又怎會無數年只收其十二人?難道天地間就只有其十二人資質最高,出身最好?
自也算是被趙公明點醒,玉虛宮那位教主若真有收徒傳道之心,為何曾經無數年,一個三代弟子都沒有,就只收其十二金仙為徒?
分明就是一自私而又無情之人,眼下十二人莫不正是被推出送死的?
連那赤精子手持至寶太極圖,都差點被那金鰲島姚天君所殺,只怕其一眾十二金仙,還真就是與那韓毒龍、薛惡虎一般,都是用來送死,好有因果叫那位師尊,恐就是那位八景宮老子,因果之下都會親出吧?
明顯其十二金仙,燃燈道人派門下三代弟子送死,本身收徒就是用來送死的,就是其一眾十二金仙只怕同樣是用來送死的。
所以反應過來不動聲色中,燃燈道人便就將逃命放在了第一位。
其余十二金仙,自也幾都是同樣想到,至少一直清眸淡然的南海慈航道人,不動聲色的文殊廣法天尊、普賢真人、懼留孫、哪怕太乙真人,都是越來越沉默起來。
但只沒有人敢第一個離去,便只好先靜觀其變下去。
于結綠懸花的蘆篷上同樣轉眼數日,對于其一眾神仙練氣士來說,只要無事相擾,自也不過就是一眨眼。
騷騷的散人陸壓更是好整以暇,而無人能看出其深淺。
這一日突然同樣安靜了七日的汜水關,再一次關門打開,蘆篷上所有人也都不由瞬間睜開雙眼。
西周陣中的散宜生、南宮適、毛公遂、周公旦四賢八駿,黃飛虎二弟四友三子,也都是緊接列隊當觀眾,終于又有戲看了,自也是不禁跟著干等了七天,什么都不用做。
“玉虛教下,你等在此不闖陣,亦不退兵,究竟是何意?可有人敢來會吾之陣。”
一聲大喊,自是在其出陣的同時,于蘆篷上所有人便看清是其姚天君,一個哪怕燃燈道人心中都不禁忌憚的人。
但只因為赤精子持至寶太極圖,都差點死于其手,自就讓其姚天君成了十二金仙,包括燃燈道人都最忌憚的人。
更尤其關鍵的是,那八景宮至寶太極圖,還已經落在其手中!十天君本就是義氣相交,情同手足,如今已經死了六人,其姚天君又豈會留手?
于是眼見其出陣,瞬間十二金仙便全都是不吭聲,燃燈道人同樣但只驢臉淡然,沒有一人反應。
反而是散人陸壓忍不住好奇開口而問:“此人是何陣?”
燃燈道人同樣淡淡開口:“第七陣。”
終于瞬間散人陸壓也不由無語噎住,自早看到那南極仙翁第一二三四五六陣,可不知道陣內情形,自也不敢擅闖。
而清楚知道,那陣法威力乃是借天地之力,不知道是何種力量下,就是其大羅級的練氣士,也同樣不敢擅闖,因為完全是不能以練氣修為衡量的。
但不想燃燈道人緊接便又再次開口。
“不若我等且一起前去會他,待問明是何陣,再設法破之。”
破金鰲島十天君的十絕陣,本就是由其主持,既然其開口,十二金仙自便又是在西周所有人的目瞪口呆下,然后緩緩排班而出。
依舊廣成子擊金鐘,赤精子擊玉罄,排成兩排,自結綠懸花的蘆篷上而下,結果自就是跟隨的陸壓,也都是不由看呆眼睛。
有必要整這些‘神仙排場’嗎?
片刻后就在所有人的等待下,終于一眾神仙再次緩緩行至陣前。
燃燈道人也是直接淡淡開口詢問。
“不知道友是何陣?還請說出,我等好相應破之。”
但只不動聲色中就是陸壓也未發現的是,這一次明顯卻是要靠近了那十天君十陣許多。
至于為何比之前靠近了,自就只有燃燈道人一人心里清楚,可謂現在不過幾步距離,怕是你陸壓散人又要顯擺一番,且看如何還能再作那般長歌。
作歌而出自都是一邊走一邊作歌,但若是只有幾步距離,自然對于陸壓的長歌就不夠用了。
以其燃燈的智慧自也是能夠想到,陸壓既然出口問是何陣,顯然是想去陣中走一趟,更以其動不動就是作歌的騷性,只怕又會是作一串長歌。
而姚天君聞聽,同樣是不多想,不管誰來破陣,卻都不過給其一個分身,另外加一場好戲,根本不知道燃燈道人的心思,同樣不知道帝辛隱意。
于是便也是不隱瞞答道。
“吾陣乃是烈焰陣。”
但不想話音剛落,不及燃燈道人,十二金仙反應,跟隨的陸壓散人便就是眉眼一動,直接笑著開口。
“此陣吾去會他一番。”
更果然話音落下便又是緊接騷騷的作歌:
“煙霞深處運元功,睡醒茅蘆日已紅。
翻身跳出塵埃境,肯把功名付轉篷。
受用些明月清風。人世間,逃名士;
云水中,自在翁;跨青鸞游遍山峰…”
結果還沒做完便驀然發現,竟就到了姚天君面前,不由歌聲就是戛然而止。
姚天君更明明知道其是何人,結果瞥其一眼,卻還是淡淡問道。
“爾是何人?”
自也同樣是讓其不由一怔,終于心間不禁升起一絲古怪,之前那趙公明不是問過么?此人既在汜水關,又怎可能不知自己是何人?
但心中心念電轉,表面卻又是絲毫不猶豫便就開口。
“你既設此陣,陣內必有玄妙處。我貧道乃是陸壓,特來會你。”
不想其話音落下,姚天君依舊是淡淡瞥其一眼,也不多言,轉身便入陣中身影消失。
與此同時,廣成子赤精子兩人也是眸光一閃,緊接各擊一下金鐘玉罄相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