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忐忑,又驚恐,而后確定了什么,又徹底放松下來。
慕少言不免覺得好笑,她到底在擔心什么?
表情剛放松不到幾秒的稚寧,聽到他的聲音,驀地又皺起了眉頭,一臉小心翼翼的神色,怯生生望著他,“恩人…你,我…我們昨晚什么都沒發生,你別誤會。”
“什么都沒發生?”慕少言低聲反問。
他磁性的嗓音,此刻就像個低音炮一樣,稚寧耳朵都酥麻了。
“是,是啊。什么都沒發生。”
“你誤會了。”慕少言側身躺著,一手支著腦袋,神態慵懶,眉目間帶著幾分笑意,“我們昨晚,該發生的都發生了。”
什么叫該發生的都發生了,稚寧突然有點不理解這句話了。
她瞳孔微縮,聲音都顫了些許,“恩人,你別開玩笑了。我都檢查過了,真的沒發生。”
“你指的是什么?如果是關系,那確實沒發生實質性的關系,但其他的,都做了。”
慕少言喜歡她,并且尊重她,不喜歡趁人之危。
不想在她醉醺醺的時候,跟她發生關系。
但其他的,沒少做,畢竟他不是柳下惠,做不到她在懷里而無動于衷。
稚寧一張小臉完全呆滯了,其他的…都做了?
比如呢?
她想象不出來,在她喝醉的時候,芝蘭玉樹的恩人會對她做什么…
“想知道都做了什么么?”慕少言長臂攬住她的腰,把她往自己懷里一帶,距離一拉近,稚寧就聞到他身上傳來的清冽氣息,帶著強烈的男性荷爾蒙氣息,讓人臉紅心跳的氣息。
身體,有些小小的抗拒,“恩人,別這樣。”
“難道你不想知道你昨晚叫我什么么?”
他繼續拋下誘餌。
稚寧那該死的好奇心,被吊得高高的,她當然想知道昨晚都做了什么,更想知道自己都叫了些什么。
想知道,又羞于啟齒問。
真是折磨人。
“你昨晚叫的不是恩人,是…”他尾音拉長,制造懸念。
稚寧眼巴巴瞅著他,就等著他揭曉謎底,誰知道,他還在吊胃口,急得給了他一拳,“你快說呀。”
悶哼一聲,慕少言攥住她的小拳頭,眉梢微挑。
她還真打?
她焦急的神色,很有再打一拳的架勢,慕少言只好說道,“你昨晚叫老公。”
晴天霹靂!
稚寧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都聽到了什么?
老公?
噢,天啊!
這根本不可能,她怎么會好端端的叫老公呢?
謊言!
這是謊言。
“你一定在說謊,我怎么可能…怎么可能這么叫你,你騙我!”急得恩人也不叫了,稚寧掙扎跳下床。
一蹦幾步遠,抓著他的手,顫巍巍的,“我不相信,你是騙我的,一定是騙我。”
慕少言薄唇微掀,“要不要親耳聽一聽?”
昨晚確實是他誘導她叫老公的,可她也確確實實叫了。
也不算騙她。
“好了!”稚寧激動大喊,“就此打住,不要再說了!”
轉身,跑了出去。
原來這不是她的房間,這是主臥,次臥才是她睡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