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眉頭緊緊皺到了一塊兒,開始懷疑,“不應該啊,就喝了一杯而已,而且還是果酒,怎么會醉了。我酒量也還行啊…”
越說越暈,感覺下一秒就要倒下去了。
她沒撐住,順勢躺在了沙發上,懷里抱著一個抱枕,壓在胸口上,不一會兒就覺得窒息,喘不上氣。
手一揚,把懷里的抱枕扔開。
頓時,那股壓迫感小了,呼吸也順暢了一丟丟。
但還是很難受。
她想喝水,掙扎了半天才坐起來,剛要站起身,腦袋暈眩得更厲害。
身子失去重心,搖搖欲墜。
要倒下之際,被一雙手臂穩穩抱住,稚寧一抬頭,就撞上了一雙深邃如黑曜石般的眼眸,她怔怔的望著,慕少言慶幸自己出來得及時,再晚一點,恐怕她就要受傷了。
都說了那果酒后勁大,她還不信。
這下,難受了吧。
她毛茸茸的腦袋,靠在他胸膛,一雙水汪汪的眼眸,一瞬不瞬地望著他,欲語還休,慕少言自認沒那么好的定力,被她這么盯著,很難不做點什么。
“稚寧,別這么看著我。”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給她提示。
別用這樣的眼光看著一個男人,尤其還是個對你有非分之想的男人。
稚寧耳朵嗡嗡嗡,聽不到他在說什么,只知道,那好看的薄唇,一張一合,性感得要命。
看起來,很柔軟的樣子。
她很想…很想親一親。
看看是棉花糖好吃一點,還是他的唇好吃一些。
目光漸漸迷離,稚寧被酒精控制了大腦,她所做的行為,在清醒時,是根本不可能發生的——
慕少言看著伸長脖子,一點點靠近自己的女人。
眼睜睜的看著她,把唇送上。
一陣柔軟觸上。
這可是她自找的。
慕少言不想再隱忍,不想再克制,反被動為主動,讓她沉淪,享受這一刻。
翌日。
清晨。
稚寧被渴醒了。
睜開眼,眼睛干澀得難受,她抬手揉著眼睛,順勢看了一眼周遭,準備下床倒水。
眼前的一幕,讓她想尖叫。
聲音已經直逼喉嚨,卻被她死死捂住嘴,壓制住了。
怎么會!
恩人怎么會在她床上?
她努力回想昨晚發生的一切,發現自己根本就想不起來了,她喝了一杯果酒,然后呢?
依稀記得她很難受,就躺在沙發上休息,后來還是很難受。
很難受…之后發生了什么?
任由她怎么想,都想不起來。
糟糕!
又斷片了。
意識到這一點,她第一反應是掀開被子,看自己身上衣服還在不在。
看到睡衣還在,她松了一口氣。
驀地,心又提了起來。
她的衣服是在,那恩人的呢?
她不會趁著酒勁,對恩人做什么過分的事吧?
再度掀開被子,眼角一瞥,瞄到慕少言身上的睡袍也在時,她才徹底放松下來。
太好了!
她沒有酒后失德,沒有非禮恩人,恩人的清白保住了!
“醒來了?”慕少言在她二度掀被子的時候,就行了。
暗自觀察了她一會兒,她臉上的表情很精彩。